“下面說一下比賽的規矩,除了利用靈獸攻擊之外,其它任何手段在這個賽場都被允許,若是一方出言認輸,另一方必須立刻停止攻擊,否則嚴懲不貸。
同樣,若是一方暈倒在地,另一方也必須不能再行攻擊。
”
武王一臉嚴正,目光凜然地環顧兩人。
場上最煩躁莫過于付鵬濤,他壓住自己的怒氣,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隻是周圍人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然,充滿了不屑,底下不禁傳來觀衆的竊竊私語,“哼,真差勁,不就靠運氣嗎?
以我看啊,這付鵬濤下一場肯定歇菜。
”
付鵬濤臉龐憋脹的如同豬肺,看去淩楓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不過有武王級别的裁判在旁,他也不敢有所出格之事,緊緊握住雙拳咯咯直響,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好,那比賽此刻開始。
”武王見兩人默認,右手如把利劍砍下,身形一閃,憑空消失在武道場上。
如從籠牢掙脫而出的野獸,付鵬濤擡起雙目,死死盯着淩楓,那眼神無比暴戾,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的長槍,徐徐流淌着一股绛青色的氣芒,就似是一條盤旋不休的青蛇,吞吐不定,氣芒散發而出的威壓便是場下的觀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泛着青光的付鵬濤,臉上猙獰兇橫,讓人心底發寒。
感受到對手殺機滿布的雙眸,淩楓立馬謹慎起來,舉起自己的飛劍,相峙而對。
難道淩楓打算以劍抵抗,場下的觀衆一陣失望,都知道付鵬濤的強悍之處便是兵器,若是沒有什麼奇招,區區玄武期的劍道,對一位長年沉浸在長槍的地武高手來說,簡直小巫見大巫。
看到對方一副持劍的架勢,付鵬濤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臉上更是冷笑連連,想靠這把破劍,就能戰勝我?
付鵬濤如同看白癡一樣看着淩楓,就在這時,眼前的淩楓又有了動作。
周圍的靈氣有如聽到召喚,蜂擁至淩楓手中的飛劍,越積越多,形成一個大錘,霧氣升騰。
正是水囚三段式之大水錘。
自從兵器換成飛劍之後,蝠翼镗躺在魂戒裡許久沒有使用,想起當時專為蝠翼镗修煉的水囚三段式,他二話不說,直接将這功法轉移到飛劍上來。
他并沒有打算用飛劍取勝,而是給對手制造一個假象,他隻不過是個半吊子的劍修,能依靠的也就手中的飛劍,讓對手掉以輕心,他的殺手锏寒火針才能有機可乘。
就這麼一會功夫,飛劍凝聚的水錘已有兩手張開之寬,看到陣勢,還真有幾分吓人。
隻不過,場下稍微懂點功法的武者紛紛搖頭,這種靠體積來打出威力的功法,在低階武者的戰鬥頗是使用,但要是面對比自己還要高修為的付鵬濤,這招毫無作用,隻會大大消耗自己的靈氣,吃力不讨好。
付鵬濤的确不懼怕眼前這蓄力功法,在家族秉承的正罡槍,就是以追求力量極緻為目标,看着淩楓瘋狂地凝聚靈氣,他心中不懼方喜。
淩楓表現得越吃力,到時自己輕松取勝,也算挽回幾分顔面,證明自己的地武之境也不是浪的虛名。
就在這時,淩楓手中的飛劍劍勢徒然一轉,凝聚的大水錘竟然脫劍而出,半空之中,漸漸生成一條巨蟒之狀,皿盤巨口,向付鵬濤撕咬而來。
“蛇形劍意!
”
看到武道場上的龐然大物,所有觀衆大吃一驚,早些時候便有傳聞淩楓在劍修一途上天賦不錯,許多人不信,畢竟一個能煉制出霧火丹的煉丹天才,怎麼還有精力去琢磨劍修,現在看來,這事實铮铮如鐵。
即便是付鵬濤也是微微一驚,說實話,淩楓現在使出的威力,在玄武之境的武者中絕對算的上巅峰水平,甚至一些地武之境面對這道攻擊,正面接下都有些有吃力。
付鵬濤面露笑容,森然可怖,可惜你現在面對的是我,你和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可不是通過一道劍意就能彌補,我會讓明白,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此刻任由憤怒迸發,如同發怒的獅子,怒火在他體内激動不止,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特别是手中的長槍,罡氣急爆三尺,順着槍柄泥流而下,頓時他渾身呈現出詭異的青色,整個人全被罡氣所籠罩,就像一個青銅雕像,氣勢撼人。
這幾天的憋屈在此刻釋放極緻,他要表現出絕對碾壓的實力,将這場比賽拿下,同時也要讓等着看他笑話的人,通通閉嘴。
他弓着身軀,仿佛人槍合一,眨眼的功夫,籠罩在他周身罡氣再一次暴漲,熊熊巨火沖天而起,赫然形成一杠兩丈高的青色長槍。
場下的觀戰觀衆情不自禁地擡起頭,盯着還在暴漲上升的巨槍,他們知道,付鵬濤要全力一擊,這個時候,人們才醒悟,當一個地武之境表現出真正的實力時,玄武期根本不夠用,迎面盤旋而來的巨蛇劍意顯得無比渺小。
趙莫臉上凝重無比,同樣作為器修中的佼佼者,他十分清楚眼前由罡氣形成的巨槍所蘊含的威力,他身旁的袁婷早是花容失色,臉色煞白,她雖曾有想過師哥與付鵬濤的實力差距,但淩楓師哥在賽前表現出來的輕松,讓她覺得師哥還是有一戰之力,可現在,在這杠巨槍面前,她發現原來差距如此之大。
與此同時,武道會的上空,兩人禦劍飛行,正留心地觀看這場戰鬥。
“岩師兄,你怎麼對淩楓這般有信心?
都宗主賜予你的烈力丹都押上去了。
”說話的也是戰宗的内門弟子,名為玉宇,從小到大一直身為岩白身邊的劍仆,後來自己自學成才,被收作内門弟子之後,才算擁有自己的地位,然而對岩白這個或兄或父的主子,他一直沒有忘懷,所以平常裡以保護他安危的理由,跟随岩白身後。
對于玉宇,岩白自有一份情感在,便算默許。
然而盯着場内的岩白,微微一笑,并沒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