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劍覺醒,它已然代表了天道,沒有什麼能夠被遮掩,不過周凡出來的消息并不打算告知外面的人,所以也不會去找傅雪,至于傅天功則同樣暫時留在了黃泉之道。
周凡再次來到月神湖畔,雖沒有次的景,可是在看到婆羅情後,臉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對方這麼失神的看着湖面,仿佛外界的一切已與她無關。
周凡能夠感覺到周圍有強者的氣息,是神将級别,猜想定是那看似冷面的琴神王擔心女兒有事才派人暗保護。
然而周凡并不想被對方發現,所以隻能選擇避開婆羅情,在施展蚩元一族的神水之力後,周凡直接潛入了月神湖。
“嗯?”婆羅情或許修為不高,可是感知力卻相當敏銳,看着湖面突然出現的波紋,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動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會有心慌的感覺?
難道說是他嗎?
”
婆羅情的臉盡是興奮之色,她想到湖面的波動有可能是受到了仙境的影響,所以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打算進入湖一觀。
可是在她剛要踏入湖的那一刻,卻突然被一道身影攔了下來,熟悉的身影,驕傲的表情,不是别人,正是遮天教李天朗。
“怎麼會是你?
”婆羅情臉盡是不解之色,之前她想過自己的父親會派人暗保護他,可是卻沒想到居然是遮天教的人。
“因為隻能是我!
”完全是敷衍的回答,自從次進入仙境失敗後,李天朗看起來萎靡了許多,早已沒有了過去的那般英姿勃發,而且看他的神情,顯然也不想出現在這兒,所以簡單了當道:“跟我走吧?
”
“你要帶我去哪?
”
“自然是婆羅一族!
”李天朗一副理所應當的态度。
然而越是這樣,婆羅情越發感到有些不對,所以拒絕道:“要回我自己會回去,不需要你送我!
”
“沒得選擇,畢竟還有三天是婚禮了,你要回去準備!
”李天朗淡淡的語氣提醒道。
“什麼?
”婆羅情眉頭微皺道:“諸葛楓沒有回來,那婚禮和我有什麼關系!
”
“你還真是天真,”李天朗冷笑一聲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兩件事,一,不管有沒有諸葛楓,你身為婆羅一族的女人,在确定沒有強大的修行天賦時,注定隻能成為聯盟的工具,第二,諸葛楓是沒有回來,但卻并不在這湖,而是死在了大世界,之前與你談婚論嫁的不過是我們遮天教的卧底!
”
“他的名字!
?
”
“什麼?
”
李天朗有些不太明白婆羅情的意思,在他看來,當他說出真相的時候,對方應該是惱羞成怒亦或者失魂落魄才對。
“我說之前扮成諸葛楓的人叫什麼?
”婆羅情再次強調道。
“那有什麼意義嗎?
”李天朗的口氣充滿了不屑和憤怒,“憑他那實力你以為進入仙境能活下來嗎?
那簡直是在做夢!
”
“我問你他叫什麼?
”婆羅情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而腳步則是後退了兩分,距離月神湖也不過毫厘之間。
這是婆羅情在向李天朗示威,用自己的命示威。
李天朗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讨厭被威脅,可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得不範,所以隻好告訴對方道:“他叫周凡!
”
“周凡...”婆羅情開始低聲叫着周凡的名字,也正是因為這一分心,李天朗突然出手,直接一指點出,她這麼倒在了地,被對方順勢帶走。
周凡早已進入了湖底,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而随着天殘劍一揮,原本沉寂的湖底突然開始産生漩渦,緊接着,之前的仙境漸漸顯現而出,月神的聲音也随之響起。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月神的身影從旋渦漸漸分離而出,看着面前的周凡,臉盡是不信之色。
“想出來自然出來,區區仙境又怎麼可能奈何我,”周凡故作高深道。
然而月神卻是搖搖頭道:“不對,仙境還存在着,你并沒有汲取裡面的力量,怎麼可能出來,除非...你根本沒有進去!
”
“一半冰山,一半火海,所謂的仙力不過是兩極之力,對嗎?
”周凡這番話無疑是在表面自己确實進過仙境。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月神再次追問道。
周凡搖了搖頭道:“我不需要和你糾結這個問題,我來找你是另有其事!
”
“什麼事?
”
“告訴我,傅雪和傅冰的真實身份!
”
“我不知道!
”月神的回答絲毫沒有遲疑。
不過越是這樣,周凡越覺得裡面有事,“我記得之前我在進入仙境時你說的話,況且你與傅雪的長相如此相似,要說沒有關系,隻怕也說不過去吧!
”
“你到底想怎麼樣?
”月神不悅道。
“我隻要真相,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傅雪,保護這個世界!
”周凡義正言辭道。
月神頓時沉默了,她看着周凡,似乎要從對方的神情看出是否在撒謊。
周凡則繼續道:“我不會把時間耽擱在你這兒,如果你不想說,那我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了!
”
隻見周凡的手天殘劍緊握,直逼月神而來。
“小子,你不會是想逼我出手吧!
”月神絲毫不懼道。
周凡也不解釋,直接一劍劃出。
月神臉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要知道,這裡是湖底,可以說這是她的領域,在她的地盤,對手即便是神王又能做出多少呢。
不過在下一刻,她臉的不屑瞬間化為了怅惘,周凡看似平淡無的一劍像是在切豆腐一般,無視周圍的掌控,無視法則,更加無視神水之力,直接刺入了月神的身體。
“這是...”月神被吓得連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劍可以說是迄今為止見識過最為詭異,最為恐懼的一劍,因為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處,也沒有任何生命流逝的迹象,唯一感覺到的是自己有種被這穿兇之劍束縛的感覺,無法反抗,隻能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