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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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昨天欠的補上了!
“反正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艾蓉那裡,求小姐暫且不要知會她,我不想她摻合進來!
”艾芙其實一早就鐵了心,為了替父親翻案,她準備好豁出性命。
蘇蘇見她心意已決,不由出聲安撫:“你不要把結果想得那麼壞,就算失敗了,頂多也就是個誣告之罪,不至于丢及性命!
你也不要歇斯底裡,不能為了替你爹翻案,不顧自身安危,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你爹在天之靈也不會安生的!
”
聽此,艾芙也靜下心來,是啊,她疏忽了,遂而點點頭:“小姐教訓的是,婢子曉得了,婢子會見機行事!
”
“嗯,明日我就請人來給你寫狀子,到時陪你一道去趟府衙!
”蘇蘇溫言道。
“小姐――”聞言,艾芙撲通一下跪到蘇蘇膝前,眼淚再次落下。
蘇蘇輕笑一聲,伸手扶她:“你這麼大動靜作甚?
”
“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婢子沒齒難忘!
”艾芙撲到蘇蘇的膝頭,泣道。
次日,蘇蘇即找了個狀師給艾芙寫了狀紙,而這些都在私下做,艾蓉并不知曉。
兩日後,蘇蘇陪着艾芙來到江甯府衙,潘知府聽說蘇蘇帶了丫環來擊鼓伸冤,親自迎了出來:“不知蘇夫人擊鼓所為何事!
”
蘇蘇給潘焘福身見禮,然後示意艾芙将狀紙遞上。
潘焘接過狀紙,将兩人迎到府堂中。
其實蘇蘇一介婦人,雖貴為王洛堯妻室,但哪裡有資格得他潘焘親迎,不過是看在老皇帝的份上。
狀紙看完,潘壽沒有立時回複,而是撫髯冥思良久,然後又着人調出當年卷宗,前前後後看完一遍後,方才出聲:“艾姑娘,你的心情本府了解,可此案事隔十多年,而且本官剛才也看了,當年評判證據确鑿,并無漏洞,你這狀紙本官怕是不能接下!
”
艾芙一聽,雖然預先料想過,可此時仍是膝下一軟,伏倒在地:“潘大人,請您替民女作主!
”
潘焘觑了一眼蘇蘇,默了一默,将狀紙收回:“狀紙先擱我這裡,若确認沒有頭緒,我再退回!
”
得此,艾芙已是滿意,連連磕頭,蘇蘇看她一副抓着最後一根稻草的樣子,暗下搖頭,伸手将她扶起,然後給潘焘道了謝,便出了衙門。
怎耐冤家路窄,才出得衙門,就見潘欣瑜自後院的方向出來,隻是走的是另一道門,這會兒看到蘇蘇和艾芙自衙内出來,不由一樂,走将過來。
蘇蘇面上一冷:看樣子,潘欣瑜根本就是行動自由嘛!
潘欣瑜也不想再同蘇蘇裝模作樣了,她知道蘇蘇發現熏爐的事,隻因她并無有利的證據罷了,所以她這裡才免受牢獄之災。
“蘇姐姐,怎麼想起到我祖父的衙門來逛逛了?
”潘欣瑜觑了一眼内衙,目光在蘇蘇和艾芙面上一掃,不知道這兩人來府衙做甚,莫非來告案?
卻是告誰?
蘇蘇看潘欣瑜一臉無所謂,似乎同屢次加害于她的那個人根本毫無關系,這副厚臉皮,連她都實在是自愧不如。
“自然是有事才來府衙,否則誰會沒事往這裡跑!
”蘇蘇挺了挺脊,這些日子她忙于應付,沒想到潘欣瑜竟是這般逍遙,王洛堯之前應允的全無效果啊!
“哦?
”潘欣瑜再次掃了一眼内衙,“什麼事需要我祖父親自出手?
”
她左一聲祖父右一聲祖父,話中的得意溢于言表。
蘇蘇擡擡眉:“隻因素知潘知府大公無私,便是對親人也一視同仁,所以我才來找他,将欲加害我的兇手繩之以法!
”
聽此,潘欣瑜登時臉色一白,她真聽信了,以為蘇蘇來府衙時專程告她的:“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要知道這種話可不是你能亂說的,小心我再反告你一個……”
“瑜兒――休得胡言!
”潘欣瑜下面的話沒說完即被從衙内走出的潘焘阻斷,“你趕緊回後宅去!
”
潘欣瑜一看潘焘,整個人縮了一圈,聽他當着蘇蘇的面這麼冷斥,越發覺得失臉,跺了跺腳,鼓嘴嗔了一聲:“祖父!
”便在潘焘的瞪視下,乖乖往回走。
潘欣瑜走後,潘焘對蘇蘇十分客氣地賠了禮,蘇蘇雖然對潘欣瑜和劉氏印象惡極,但此番交道打來,發現潘焘至少沒那麼可惡。
回侯府的路上,艾芙一臉期盼,不過蘇蘇卻不想她抱太大希望:“潘知府接下你的狀子不過是例行公事,可他先前所說的話你也聽了,在他那裡你莫抱大希望,也許幾日後,他就會将狀紙歸還于你!”
聽此,艾芙立時就萎蔫,泫然欲泣:“小姐,那……那怎麼辦?
”
蘇蘇盯着她的臉,低歎一聲:“等狀紙退回,我去找少爺,看他那裡能否行通!
”
其實找潘焘之前,本應先找王洛堯的,可她委實不想有求于他,所以,才帶艾芙到潘焘面前試探一下,但看潘焘那樣子,怕是不指望他能給什麼結果了,如此看來,王洛堯那裡,是非要去一趟不可了!
畢竟他有過類似成功斷案的經曆,艾芙父親的案子,到他手裡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再不濟,起碼能查出王四到底是不是拐賣她們姐妹的真兇。
若那王四是清白,那麼趙鳳玲與他小兒子的親事或可一談。
艾芙聽到蘇蘇這麼一說,知道她這麼做已是十分為難:“小姐,要不到時就讓我自己去趟縣衙!
”
蘇蘇擺擺手:“先回府再說吧!
”
五日後,不出蘇蘇所料,潘焘将艾芙的狀紙着人退回,艾芙憂傷不已,蘇蘇拿了狀紙去找王洛堯。
看到她的出現,王洛堯有些意外,見她手上拿了張狀紙,不由蹙起眉尖。
蘇蘇将他神色納在眼底,微定心神,不加寒暄地就先将艾芙懷疑她的父親被冤判,還有懷疑王四當年拐賣她們姐妹的事簡單同王洛堯說了一下。
“你能否出面重新斷這案子?
”蘇蘇末了這句話說得甚是艱難。
“可以,我可以為她重新斷案,隻是……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王洛堯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應下來,他下巴微擡,兩汪漆眸定在蘇蘇明豔的面龐上,語氣清淡如水。
蘇蘇乍然聽得他前半句,簡直以為她的耳朵出了問題,果然,後半句她就聽出端倪,她就知道王洛堯不會輕易應允的,她好容易有件事來求他作主,他怎能錯過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
“為民伸冤不是你應負的職責?
”蘇蘇雖然對他提好處的話覺得不憤,但她隐忍住,有些氣弱地反問,可說這句話時目光卻是自王洛堯的臉上移開。
王洛堯亦自她臉上收回視線,翹起二郎腿,面色古井無波:“為民伸冤自是我應該做的,可你怎知艾芙生父便是蒙冤而死?
十幾年前的案子如今要從頭再來,可不是件容易事,若到頭來仍是維持原判,我豈不白耗時間?
”
這個來之前,蘇蘇自然已經想過不下一次兩次,可畢竟事關艾芙兩姐妹,兩人自小同她一塊長大,感情深似姐妹,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替她們父親沉冤得雪,她還是要出這個面的,況且不過是在王洛堯面前丢點臉面罷了,再說她邊最隐私的東西都被他看光了,其實也沒什麼其他更重要的東西可丢了。
盡管艾芙沒有苦苦求她找王洛堯,生怕她為難,但她這裡終究過意不去,想着要是真有可能替艾芙父親平反,她們姐妹倆就能脫了奴籍,今後再也不用背着父親是殺人犯的罪名生活下去了。
當年的案子統歸上元縣衙管轄,而王洛堯便是上元縣令,他上任三年為斷案英明果敢,即便再無頭緒的案子到他手裡也有昭雪一日。
雖說艾芙父親的案子隔了十多年,且在這期間還換過幾任知縣,擱一般人手上鐵定是摸不着頭緒的,不過到了王洛堯那裡,保不準就能有轉機,據說前些日子他才又翻了一個七八年前的舊案,所以……她終還是來書房找他了,隻是當她看到他這一臉清傲的樣子,又有些後悔。
“你若不接,那我就親自帶艾芙去衙前擊鼓鳴冤!
”蘇蘇側過身,語氣也冷淡下來,如此,看你到時還接不接。
“呵!
”王洛堯一聲哧笑,重新看向蘇蘇,不過這回他對上的是蘇蘇如雕似琢的側臉,目光稍稍一滞,很快他即恢複凜然,“你以為擊兩下鼓,這個案子就能翻轉了,艾芙的父親便能由黑轉白了?
”
“你――”蘇蘇正過身子,深吐一口氣,她自然知道王洛堯所說沒錯,這個案子究竟重查與否,的确不是她們擊兩下鼓就能決定的,可到底查還是不查,決定權還不是在于他這個知縣,在于他願不願意?
如今以他在上元縣及至江甯府城的威望,單憑她一個是潑不了他髒水的,就算這個案子他不接抑或不用心去查,她這裡也是無話可說的。
這麼一想,蘇蘇即鎮定下心神:“你要什麼樣的好處,才能讓你答應重新徹查這個案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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