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是周老大統領的孫子,也是唯一的寶貝孫子,他突然倒在地上,生死未蔔,頓時吓壞了衆人。
劉管家心知肚明,更是吓的面無人色,他原本是想要對付宋離的,沒想到陰差陽錯,反而打中了周浪。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連忙喊道:“來人,拿下這群反賊,竟然連二公子都敢打傷。
”
一部分士兵沖了過來,扶起周浪就進去,另有上百士兵把淩風等人團團圍住,一個個怒氣沖天,相當的粗暴。
淩風知道事情鬧大,暫時不能反抗。
他湊到宋離旁邊,小聲道:“宋離,怎麼回事,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把周浪給打成這個鬼樣了。
”
“淩知府,事情有古怪,我的登龍腿可沒這麼大的威力,周浪分明是中了毒,必須要檢查一番,才能找到原因,我懷疑有人在暗中怪鬼。
”
宋離看向劉管家,見他畏畏縮縮,右手總是不自覺的塞進口袋,似乎裡面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事已至此,在弄清楚之前,宋離隻能束手就擒。
衆人被五花大綁,捆的結結實實,丢進了大統領府的大殿,原本他們以為周老大統領會親自過來,沒想到來的是個女人。
女人三十出頭,正是周浪的大姐,周老大統領的孫女周琴。
老大統領的确在休息,周浪情況不明,暫時不敢告訴他老人家,隻能讓大統領府的大夫看着處理。
劉管家借口看看周浪,偷偷的跑去内屋。
大夫正在把脈,額頭滿是冷汗,以他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隻知道周浪全身發熱,似乎是得了風寒。
劉管家沒有解藥,救不了周浪,隻能把責任推給宋離。
他靠近大夫,把他拉到一旁。
“老胡,二少爺要是真治不好,不管老爺和大小姐怎麼問,你都要一口咬定是被人打出了内傷,你要是敢亂說話,後果自負。
”
劉管家在周府相當有威嚴,一般人都怕他。
胡大夫就算覺得有疑問,也隻能一個勁的點頭,他又看了一會,實在是沒辦法,隻能胡亂按照風寒治療,開了一些退燒藥。
兩人很快退出房間,回到大殿。
此時周琴眉頭緊鎖,看向跪在地上的衆人。
“淩知府,你說你想見爺爺,那又怎麼會跟我弟弟打起來,我們周家雖然是三朝元老,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
由于周浪的關系,淩風啞口無言。
倒是宋離冷笑一聲,看向周琴。
“周大小姐,我們也不想打,隻不過有的人仗勢欺人,想要進門,還要準備上千兩的禮物,我們隻是普通人,哪裡有那麼多錢。
”
此時劉管家剛好進門,聽到宋離的話,勃然大怒。
“你什麼意思,你不要皿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問你要過一千兩銀子,倒是淩知府拿兩百兩銀票給我,被我拒絕而已,我說過老大統領在休息,隻是你們不願意相信而已,才會打了起來。
”
周琴點點頭,同意劉管家的話。
“沒錯,爺爺年紀大了,确實在休息,連我都不會輕易打擾,你們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我弟弟打成重傷。
”
宋離上前一步,看向周琴。
“周大小姐,我沒有下重手,我懷疑你弟弟是中毒了,隻要你給我機會,我能證明,再晚一點,隻怕是救不回來了。
”
劉管家呸了一聲,看向宋離。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胡大夫,你跟小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中毒了。
”
胡大夫不敢擡頭,連忙回道:“大小姐,劉管家說的沒錯,根據我的推斷,二公子是受了極重的内傷,我已經開過藥了,隻要二公子吃了我的藥,應該會好轉。
”
宋離笑笑,一口否認。
“内傷,胡大夫,敢問你開的都是什麼藥。
”
胡大夫簡單的把藥方說了一遍,宋離哈哈大笑,目光如炬。
“放屁,胡大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按照風寒的藥方給周浪治病,他要是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
劉管家相當強勢,立即反擊。
“你算什麼東西,你又不是大夫,你有什麼資格質疑,要不是你出手太重,二少爺也不會這樣,大小姐,别跟他們廢話,直接把他們打進死牢。
”
周琴頗為猶豫,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相信胡大夫,畢竟對方來曆不明,也确實是他打傷了周浪。
“來人,把他們關進死牢。
”
劉管家見陰謀得逞,心中一陣得意。
宋離冷笑一聲,直接掏出玉佩。
“慢着,劉管家,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手裡的玉佩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對周浪下重手。
”
劉管家看了一眼,沒認出來。
“我管你什麼玉佩,今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關進死牢,給我動手,把他們全部帶走。
”
士兵領命,剛要把宋離等人帶走,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進來,依然神采奕奕。
來人正是周老大統領,他聽說了淩風等人的事,又去查看了孫兒的狀況,又急匆匆的跑到大廳。
“慢着,劉管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淩天宮宮主的玉佩,你竟然也認不出來,這個年輕人必定是宇文宮主的親傳弟子。
”
周老大統領說完,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知道宇文勝天,也知道他早已不收徒弟的事。
宋離突然拿着玉佩出來,足以證明他的身份非凡。
宋離淡淡一笑,收回玉佩。
“老大統領,還是你見多識廣,草民宋離,正是宇文宮主的關門弟子,我也學過醫術,不如讓我看看周浪,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
劉管家吓的臉色發白,連連搖頭。
“老爺,你可千萬别相信他,就是他把二公子打傷的。
”
周老大統領勃然大怒,看向劉管家。
“都什麼時候了,讓他看一下又如何。
”
周老大統領發話,宋離總算了松了口氣,要了一盒銀針,這才急匆匆的感到了周浪的房間。
此時周浪臉色發黑,氣若遊絲,眼看就要咽氣。
宋離不敢怠慢,直接施展十二針的絕活,一口氣在周浪的十二處要穴紮針,同時在掌心劃破一道口子。
不多時,毒皿順着掌心流出,又黑又臭。
宋離這才松了口氣,又開了一個藥方,讓胡大夫按照藥方去抓藥。
等到胡大夫走遠,宋離這才有時間檢查。
他的感覺很準,不消片刻,就在周浪的兇口發現一道紅點,并且順利的從裡面取出了一根泛黑的銀針。
“周老大統領,我果然沒有猜錯,周浪是中毒了,根本不是被我打傷,我和他在伯仲之間,誰也傷不了誰。
”
周老大統領眉頭緊鎖,看向宋離。
“宋離,到底怎麼回事,誰會對我孫子下毒。
”
宋離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的劉管家。
“劉管家,從之前開始,我就發現你一直把手放在口袋裡,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不如拿出來看看。
”
劉管家臉色吓的慘白,練練搖頭。
“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
”
不等劉管家說完,周老大統領大手一揮,直接把劉管家扇到再地,力道之大,一般的年輕人根本比不上。
當的一聲,短哨從劉管家身上掉落,劉管家看到短哨,吓的渾身發抖,兩腿一軟,一股尿騷味就出來了。
宋離冷哼一聲,看向劉管家
“劉管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
“老爺,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對付宋離,想幫二公子,沒想到毒針最後卻打在二公子身上了,我該死。
”
周老大統領勃然大怒,飛起一腳,直接把劉管家踢暈過去。
“什麼東西,連我孫子都敢坑,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關進死牢,誰要是敢替他求情,我就把他一起關起來。
”
士兵領命,拖着劉管家下去。
周老大統領換過一張笑臉,看向宋離。
“無事不登三寶殿,宋離,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