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了好一會,依然不見王晗說話,而看他的樣子,分明正在苦苦思索着什麼。
有按捺不住的人當即是問道,“王晗導師,怎麼樣?
這看起來慘不忍睹的符文法陣真的成功融入到了内甲中?
”
這樣的一句話才是讓王晗回過神來。
看着周圍衆人疑惑的眼神,王晗點頭道,“沒錯,這符文法陣真的融入到了這内甲中!
”
王晗一确認,現場衆人立即如炸開的鍋嘩然起來。
“王晗導師,這不可能吧,那符文法陣看起來根本就是胡亂勾畫的,怎麼可能融入到内甲中起了作用?
”
有不少人立即是疑惑萬分地問道。
聽着衆人這樣的議論聲,王晗苦笑道,“的确,開始我也和大家一樣,覺得李雲海小兄弟勾畫出來的這符文法陣根本就不成功,但是,在我接觸後,我才發現我錯了,因為它真的融入到了這内甲中。
”
見自己這麼說,衆人依舊是疑惑的神情,王晗則又道,“若大家不信,可以過來用自己的神念感知一下。
”
王晗話音一落,立即是有七八名符文師圍了上去。
一番感應後,他們臉上同樣是露出了驚訝無比的神情。
“居然是真的!
”
“這看起來醜陋不堪的符文法陣居然真的融入到了這内甲中!
”
他們無不是這樣喊起來。
原本還不相信王晗和許峰等人的話的陳君昊這時臉色則是變得難看起來,因為這麼多人确認了那就是真的,更何況過去确認的其中一人還是陳愈。
“王晗導師,這……這慘不忍睹的符文法陣究竟是怎麼樣融入到這内甲中的?
”
“是啊,按常理,它不應該是一個失敗品才對麼?
”
驚訝過後,有人立即是問了起來。
“這我也不知道,剛才我仔細看了一遍,卻并沒有找到其中的緣由。
”王晗苦笑道。
聽王晗這麼說,衆人自然更是驚訝了,因為身為六等符文師的王晗都找不到,那他們這些符文師怎麼可能找得到。
這李雲海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勾畫出這樣的連六等符文師都看不出的一等符文法陣!
他們無不是驚訝地看向李雲海。
“既然王晗導師還不明白,那我們不如就問李雲海小兄弟吧。
”這時,有人開口說道。
“李雲海小兄弟,能把其中奧妙告訴我們嗎?
”有人已經是忍不住對着葉天雲道。
一個實力強大的符文師去問一名初出茅廬的弟子,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一定會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但在這裡,在這麼多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已經算不得是什麼事了。
葉天雲剛要開口說話,王晗突然就是擺起手來,他急聲道,“大家先别急,再讓我想想,我剛才看出點門道了,再仔細思考那麼一會一定能找到其中原因的。
”
在學識的探究上,自己悟出來明顯要比别人開口說出答案要好,所以在似乎找到其中門道的情況下,王晗自然不想讓葉天雲直接是把原因說出來。
王晗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雖然心急,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當下,王晗立即是開始重新把目光集中到那件内甲上,至于已經圍過去的那些人,同樣是在腦海中思索着。
陳愈同樣是其中一人。
雖然對方現在站在他的對立面,但對方的這種方法卻是值得他學習啊。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現場再次恢複了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王晗和他手上拿着的那件内甲上。
原本,這是一個考核現場,但現在,俨然已經又變成怎麼研究那慘不忍睹的符文法陣了。
苦苦思索那麼一會,王晗依然是找不到頭緒,他隐隐覺得已經找到了切入點,但卻怎麼想都想不到更深的層次。
至于陳愈等其他人,同樣是如此。
“會不會是李雲海小兄弟所勾畫的符文法陣并不是你們所研究出來的那種新的一等符文法陣?
”
突然,有這樣的聲音從周圍人群中冒出來。
“是啊,八成就是如此!
”陳君昊趕緊是附和道。
李雲海已經勾畫出符文法陣,萬一等下子鬼使神差再勝過李同那件内甲,那他豈不是輸了,所以他自然是要抓住機會打擊對方。
而一旦李雲海勾畫的符文法陣不是王晗提供的一等符文法陣,那直接就可以判定李雲海輸啊。
“恩?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再擡頭一看,見最後說話的是陳君昊,王晗的臉色立即是陰沉下來。
他冷聲道,“陳君昊,你離那麼遠,連看都沒看到,怎麼就說對方勾畫的不是我所提供的一等符文法陣呢?
”
陳君昊還沒開口,另一邊的陳愈又是怒罵道,“君昊,王晗導師是六等符文師,他難道連李雲海勾畫的是不是那一等符文法陣都不知道嗎?
還用你多嘴?
”
陳愈氣啊,沒想到剛才被教訓的陳君昊居然還那麼多嘴,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看出李雲海的确是按照那一等符文法陣來勾畫的。
陳君昊脖子一縮,郁悶道,“我……我隻是猜測而已嘛。
”
“哼,既然有人猜測,那我可以告訴你們,李雲海小兄弟所勾畫的這符文法陣的确是按照那一等符文法陣來勾畫的。
”王晗冷聲道。
“的确如此。
”一旁的陳愈也趕緊附和起來。
“既然是按照那一等符文法陣勾畫的,那怎麼看不出端倪呢?
”
“是啊,應該有迹可循才對啊。
”
“或者看那符文的多少豈不是能看出來?
”
“看符文多少不行,看那符文法陣大小總該可以吧?
”
聽王晗這麼說,衆人又是小聲議論起來。
有的人是門外漢,所以說的話根本就是讓周圍的符文師覺得好笑,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好意思笑出來。
原本皺着眉頭的王晗在不經意聽到某句話的時候眼睛立即是亮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敲門磚了。
當下,他不再管周圍發生什麼,而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内甲上面。
片刻之後,他那皺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