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是覺得孔離發現了林龍身份的不對勁。
“等下得小心孔離才行。
”随後周寒就是道。
“嗯。
”孔陽點了點頭。
再過一會宴會開始了,孔家家主拿着酒杯站起來面帶微笑對衆人道,“這兩天辛苦大家了……”
他的兩個兒子這兩天都表現得非常出色,他自然是高興。
“家主,二少爺、三少爺那麼出色,我們孔家未來可期啊!
”
周圍一幹賓客都是這般笑着道。
随後,二少爺孔離突然是道,“父親,這次離兒的表現比三弟差得遠了。
”
“哎,二少爺,你可不要說這樣的話,這次你的表現很好,隻是因為三少爺超常發揮罷了。
”有人當即是道。
“是啊。
”不少人也是附和道。
他們說的是真心話。
“大家可别這樣說,孔離我有自知之明。
”說到這,孔離又是看向孔家家主到,“父親,之前我問過三弟了,他跟我說了他這次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的原因。
”
“哦,陽兒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的?
”孔家家主不由得問道。
其他人自然也是豎起了耳朵。
唯有孔陽一臉疑惑,孔離可沒問過他這樣的話。
二哥這是在搞什麼鬼?
他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好揭穿孔離。
“因為三弟最近剛換了一名老師,就是那老師讓他實力突飛猛進的,否則這次的比試他必然會輸給我!
”孔離這般道。
“換了一名老師,哦,是哪位老師呢?
”孔家家主不禁是道。
不少人則是立即把目光集中在孔陽身旁戴鬥笠的人身上。
這段時間關于這戴鬥笠的人的事他們可是聽了不少。
“自然是那位戴鬥笠的老師了。
”孔離指着戴鬥笠的人道,這個時候的他臉上一道狡黠的神情一閃而逝。
“哦,這位老師,不知道如何稱呼?
”孔家家主當即是看向戴鬥笠的人道。
“家主,我姓羅名列,别人都稱呼我羅藥師。
”戴鬥笠的人當即是道。
“原來是羅藥師。
”孔家家主點了點頭,然後則是道,“羅藥師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戴着一個大鬥笠?
”
“因為臉上有一道新的傷痕,鄙人覺得難看不好見人,所以就戴上這樣的大鬥笠遮住了。
”戴鬥笠的人道。
“原來如此。
”孔家家主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是有人冷聲道,“羅藥師,雖然你實力強,讓三少爺在煉藥學上面一下子變得那麼強,但你也不能在面對家主的時候還戴着個大鬥笠啊,這是對家主的不敬!
即便你臉上有傷痕。
”
“是啊。
”有好幾個人當即是應和起來。
他們早就有意見,但因為對方是孔陽的人,所以他們不好質疑,現在聽得有人站出來,他們自然是出聲力挺了。
見得如此情形,孔離的嘴角不禁是微微上翹。
其實,這個人就是他安排的,他剛才說那樣的話就是為了把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戴鬥笠的人身上,這個時候讓得這樣一個人站出來,對方不想把大鬥笠摘下來都難。
孔陽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他這個時候反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就在他前後為難的時候,戴鬥笠的人突然是道,“這位仁兄說得不錯,我這樣子的确是對家主有些不敬了,既然這樣,我也就把我醜陋的地方顯露出來……”
聽得他的話,孔陽幾人臉色不禁是變了變。
下一刻,戴鬥笠的人就是把大鬥笠拿了下來,露出一張普通的上面有一道新傷口的臉。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如假包換的羅列。
嗯?
怎麼是羅列?
孔陽幾人呆了呆,他們一直以為跟他們出來的是林龍,哪裡想到是羅列。
看得是羅列,他們無不是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孔陽旁邊一人走到孔陽耳邊低聲道,“二少爺,這人的确是羅列。
”
“是羅列?
”孔離呆了呆,因為既然是羅列,那就不是煉制靜神丹的那個煉藥師啊。
難道自己和師父猜錯了不成?
這麼想着,他不禁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陸良。
陸良也是一臉意外地看着他。
“原來羅藥師你臉上還真有一道傷痕……”孔家家主笑道,随後話鋒就是一轉,“不過,這傷痕并沒有什麼,反倒是增添了你的男子氣概!
”
“是啊,羅藥師,家主說得沒錯,真是增添了你的男子氣概!
”不少人也是應和着。
“讓大家見笑了。
”羅列笑道。
接下來宴會繼續進行。
宴會中,一個黑衣人認真看了一下羅列之後直接是離開了宴會并走出了孔府,很快,他來到了一個客棧中。
在這個客棧中的一個房間裡,他見到了兩名男子,一名是三十來歲的青年,一名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見到這黑衣人,三十來歲的青年當即是問道,“怎麼樣?
”
“我在宴會上見到了周寒少爺等人,并見到了那戴鬥笠的人的真容,他似乎叫羅列。
”黑衣人說道。
“叫羅列麼。
”這兩人都是點起頭來。
随後三十來歲的青年就是看向那中年人道,“令叔,等下就由你出馬,把那人抓來了!
”
“放心,我必然把那人抓來!
”那叫令叔的中年人點頭道。
這個時候,那黑衣人則是拿出一張圖紙,指着圖紙上的一處道,“這是孔府中三少爺的院子,我畫上标點的這個地方就是那羅列的住處。
”
很顯然,這人不但去了一趟宴會,還弄到了這樣詳盡的信息。
那令叔當即是接過去然後把圖紙上的内容記在腦子裡。
再然後,他直接是潛入了孔府并來到了圖紙上标點的房子處。
這個時候羅列等人自然還沒有回來,仔細查探一番,他躲在了房子裡的一個角落裡。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羅列等人才是回來。
羅列喝了不少酒,腦子稍微有點暈,不過一進入他住的這個房間他立即是驚醒了過來,因為眼前分明就是站着一個人。
他可不認為眼前人會是林龍,因為林龍不會這樣突兀地來見他。
而在這一刹那,他感覺到對方的那種強大,當下他趕緊是把自己的冰寒符紙拿了出來。
他能激發的是二級冰寒符紙。
也就是這個時候,對方也是把自己的冰寒符紙拿了出來,看着對方拿出的冰寒符紙,羅列的臉色就是變得極為難看起來,因為對方拿出來的分明就是四級冰寒符紙。
竟然是能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
羅列在心中驚呼着。
在他驚訝的這個時候,對方的冰寒符紙已經是燃燒起來,下一刻,他就彷如掉入了冰窟之中,整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再然後,對方就是沖了上來,用特制的繩索把他綁住之後直接就是把他扛了出去。
雖然這個過程很短,但還是讓孔陽等人發現了不對勁,但等他們趕來的時候哪裡還看到羅列的人影,隻有屋子内那冰冷的氣息告訴他們有人來過。
“八叔,看出什麼沒有?
”周寒看向周八道。
周八是第一個趕過來的人。
“從這冰寒之氣看來,激發的應該是四級冰寒符紙!
”周八皺眉道。
“這樣的強者來抓走羅列,為的是什麼?
”孔陽疑惑道。
“難道是孔離派來的人,他們覺得羅列應該是煉制出靜神丹的人?
”周寒說道。
孔陽卻是搖頭,“不應該,畢竟羅列的實力南江城裡面很多煉藥師都知道。
”
“這就不一定了,或者他們認為羅列之前是隐藏了實力。
”周八說道。
“八叔這話說得也不錯。
”孔陽點了點頭。
“公子呢?
”這個時候周寒問道。
“不知道。
”其他幾個人都是搖起頭來,他們之前還以為跟他們參加宴會的是林龍,哪裡知道林龍去了哪裡。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随後一個戴着鬥笠的人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
”這人開口道。
聽得對方的聲音,孔陽幾人立即是認出這人就是林龍。
“公子,有能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潛入我們院子中把羅列抓走了!
”周寒當即是道。
“這樣嗎。
”林龍不禁是有些驚訝道。
他之前并不在院子中,所以并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師父,我懷疑是我二哥所為!
”孔陽說道。
周寒則是在一旁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這麼說,孔離真是可疑了。
”林龍點頭道。
“我找父親去,讓父親找他麻煩!
”孔陽随後道。
林龍則是道,“我能找到羅列。
”
“師父你有什麼辦法?
”孔陽不禁是問道。
其他幾個也是豎起了耳朵。
林龍當即是拿出了竹鼠,然後道,“這竹鼠能追蹤羅列的氣味并找到他。
”
之前讓羅列做自己的替身之後他就覺得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是讓竹鼠記下羅列身上的氣味,哪裡想到這個時候真是發揮了作用。
放出竹鼠之後,竹鼠并沒有感應到羅列的氣息,很顯然,羅列并不在孔府中,是在孔府之外的某處。
這樣一來,羅列是被孔離抓走的可能性就弱上不少了。
想了想,林龍就是對孔陽道,“孔陽,你如實去告訴你父親,然後讓他派能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來協助我們。
”
“嗯。
”孔陽點了點頭,然後就是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有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潛入孔府我的院子中把我師父給抓走了!
”孔陽直接是這般道。
“這是真的?
”孔家家主眉頭不由得一皺。
“是真的!
”孔陽點頭道,“我過來是想讓父親派能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去協助我們尋找兇手!
”
“那行……那就叫孔哲去幫你們!
”孔家家主點頭,随後,就是讓下人叫來了一名中年人。
“見過哲叔!
”見到這人,孔陽恭敬道。
“二少爺。
”孔哲也是恭敬道。
孔家家主則是看向孔哲道,“孔哲,有人潛入了我們孔府中把陽兒的師父抓走了,你去協助搜尋真兇!
”
“好!
”孔哲當即是應道。
随後,孔陽就是帶着孔哲前往他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他發現林龍并不在。
一旁的周寒則是道,“公子出去了,他說一會就回來。
”
不多時,林龍就是回來了。
見到林龍,孔陽趕緊是介紹道,“公子,這是我哲叔,是一名能激發四級冰寒符紙的強者。
”
既然已經說自己的師父被抓走,孔陽自然不會說林龍是他師父。
孔哲雖然疑惑林龍怎麼也戴着個大鬥笠,但并沒有把這樣的問題說出來。
一番打招呼後,林龍就是道,“我已經找到羅列所在的地方了。
”
他剛才出去就是擴大範圍,讓他欣喜的是,走出去之後不久就是感應到了羅列的氣息,再然後就是鎖定了他大概的位置。
當下,一幹人就是行出孔府,朝着竹鼠已經鎖定的地方走去。
……
這個時候,某個院子中,那令叔和那青年正一臉冷意地看向眼前的羅列。
“羅列,你可是煉制靜神丹的煉藥師?
”那青年冷聲道。
“你們誤會了,我哪裡有那個本事。
”羅列苦着臉道。
“你要沒那個本事,怎麼學人家戴着一個大鬥笠。
”那令叔說道。
“那是身不由主。
”羅列道。
“身不由主?
你就不要騙我們了,周寒寫信告訴我們周家家主說已經拿到煉制靜神丹的丹方,而你既然跟着周寒,還戴着一個大鬥笠,你不是那煉藥師還有誰是?
”那青年冷聲道。
“我真不是啊。
”羅列無奈道。
雖然郁悶,但他自然也不敢把林龍的信息暴露出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那青年冷笑道。
說罷,就是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一拿出來就是在羅列腦門上晃動着,然後威脅道,“你若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一隻耳朵割下來!
”
羅列還沒回答,他的短刀就已經是突然下滑。
下一刻,羅列的一縷頭發直接是被這短刀削了下來。
這讓得羅列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為對方的短刀要是偏那麼一點,他的腦袋上必然已經挨上了一刀。
“快,告訴我們實話!
”随後,這青年又是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