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拼命
他雖然大笑,但臉上卻沒有笑容,冰冷一片,看着格外的古怪,這是因為施展了大明王經所故。
年男子緩緩後退一步,忽然張嘴“噗”的吐一口皿箭。
衆人訝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金剛mén的李無忌雖然厲害,遠勝一般人,據說是金剛mén的第一高手。
但他雖高,但畢竟是東楚的高手,武功強得不會太過離譜,而這三個人是大汗的高手,武功強橫之極,放在東楚,幾乎沒有敵手。
這樣的高手,金剛mén的李無忌縱使厲害,想必也打不過的,但沒想到,李無忌竟然真的勝了。
雖說有狂沙mén的相助,他才能取勝,但狂沙mén諸人的作用其實不大,不過是牽制一下罷了,若是沒有李無忌的出手,狂沙mén今天定要被打得一塌糊塗,翻不了身。
“好功夫”年男子吐出一口皿後,抹了抹嘴角,詫異的瞪着李慕禅,李慕禅的出現大出他的意料。
他們敢闖進東楚,縱橫無敵,這一陣子以來,覺得東楚高手不過如此,所有的高手都到了皇宮大内,民間沒有什麼高手,即使是大mén派也不堪一擊,實在有些失望。
上一次挑了久負盛名的金剛mén,雖然有些曲折,最終仍是大勝而歸,還殺了他們一個人。
再到狂沙mén時,更覺得失望,這狂沙mén更是不堪一擊,本以為不費絲毫力氣,便能滅了整個狂沙mén,卻沒想到橫生bo折,竟跳出這麼一個青年高手來,此人武功之強,東楚無人可敵。
若不是自己施展了秘法,根本敵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施展了秘法,仍是不敵。
如此看來,此是必将是大汗的大敵,不能不除
“你是何人?
”他沉聲喝道。
李慕禅淡淡微笑:“金剛mén李無忌”
“李無忌?
”年男子皺眉,嘴角再次湧出鮮皿來,又抹去了,毫不在乎的道:“金剛mén的?
”
李慕禅點點頭:“不錯,上一次你們去我金剛mén,我恰好不在”
年男子lu出一絲微笑:“好,金剛mén有你這位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其他人卻差得遠,不堪一擊本座甚是失望”
李慕禅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
”
“本座摩元教主坐下長鷹護法薩摩爾是也”年男子右拳放在xiong口,傲然沉聲道,氣度凜然不可侵犯。
李慕禅皺眉:“摩元教?
”
“不錯”薩摩爾傲然點頭:“你們東楚孤陋寡聞,不知我摩元教的大名?
”
李慕禅搖搖頭:“不知。
”
“我摩元教乃大汗第一大教,也是天下第一教,教主乃摩元神降臨世間,有無上神通,無人可敵”薩摩爾右手握拳于xiong前,傲然喝道,眼神閃着狂熱神光,灼人心神。
李慕禅皺眉,轉頭看看其餘人等,狂沙mén的諸長老們紛紛搖頭,面面相觑,他們雖然與金剛mén不對付,但李慕禅這一次無論如何是救了他們一劫,自然不能再冷面相向,心下總有幾分感ji。
看到李慕禅投來疑huo的眼神,他們都想要解答,卻無法回答,他們也沒聽說過摩元教的大名。
薩摩爾冷笑一聲,狀似不屑:“哼,一群孤陋寡聞之人不過不要緊,我摩元教的大名将很快傳遍天下各國,不僅你們東楚,還有西趙,大衍,南理,都将沐浴我摩元教的光輝之下……到那時,舉世皆為我摩元教教徒,所有人皆兄弟,相親相愛,再無仇恨恩怨,真正是太平盛世”
李慕禅與狂沙mén的諸長老們聽得面面相觑,彼此對視了一眼,覺得眼前這個人武功雖強,卻神智不清,還相信這個鬼話。
李慕禅皺眉,心下微沉,此前這個薩摩爾神智清醒得很,武功修為厲害,到了這般地步,很難對他施展蠱huo之術,意志堅定無人可摧,他之所以這般狂熱,定是誠心如此。
能将如此武功之人折服,讓他相信這種鬼話,那這個摩元教的教主真可謂神通廣大了,不能不防。
他心沉重,這一次來的是這三個人,下一次呢,若來的是摩元教的教主,自己可有能力阻擋。
他想到這裡臉sèyin沉下來,微眯着眼睛瞪着三人,心思緒電轉,念頭一個又一個出現,想着應付之法。
事到如今想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個人解決是不可能的了,牽涉到了這個什麼摩元教,事情會變得棘手,自己分身乏術,況且猛虎敵不過群狼,更況且,他們還不是惡狼,是一頭頭猛虎。
李慕禅淡淡問:“長鷹護法是何職位?
”
薩摩爾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lu出笑容:“與你們的長老差不多,李無忌,我看你是個人才,年紀輕輕,便能修煉到這般地步,實是難得,我可以舉薦你進聖教,成為護法,可謂是一步登天”
李慕禅冰冷的笑了起來,搖頭道:“我是東楚人”
他的笑容總有幾分奇異,雖然是笑着,卻透着冰冷的意味,好像冷漠沒有一絲感情,真正是皮笑rou不笑,讓人不舒服,還不如不笑。
薩摩爾搖頭:“不要緊,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咱們聖教要統一天下,弟子們自然是要來自五湖四海,絕不會因為是你東楚人而受排擠”
李慕禅搖頭冷冷道:“我乃金剛mén弟子,不會脫離mén派加入什麼摩元教”
“那也不要緊,你可以依舊是金剛mén的弟子,加入聖教不必脫離原本的mén派”薩摩爾搖頭道:“因為你是人才,所以才有資格進入咱們聖教,一般的庸碌之輩,咱們聖教絕不會招納”
李慕禅冰冷的笑了笑,聽說他這話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不識擡舉,這樣的人還能說是神智不清嗎?
薩摩爾又指一下周圍的狂沙mén長老們,搖頭道:“這些庸碌之輩,休想進我聖教玷污我聖教的威名”
李慕禅淡淡道:“不知護法上面還有什麼職位?
你們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薩摩爾皺眉看着李慕禅,有些不滿:“咱們進入聖教,不是為了職位,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拯救天下百姓,讓世間不再有醜惡仇恨”
李慕禅冷冷道:“那你們為何殺人?
”
薩摩爾搖頭:“為了讓聖教光輝護展四方,籠罩天下,一些必要的犧牲總是難免的”
李慕禅皺眉:“那你們上面還有什麼人?
”
薩摩爾盯着李慕禅看了看:“咱們上面嘛,還有白鶴護法,孔雀護法,鸾鳳護法,最終則是青龍護法”
李慕禅淡淡笑了笑:“這麼說來,你們的武功還不算是頂尖的?
”
薩摩爾點點頭:“那是自然,上面的護法都強過咱們”
李慕禅歎道:“好一個摩元教,果然人才濟濟,高手如雲”
薩摩爾自豪的道:“那是自然,否則聖教的光輝如何能夠擴展,怎能統一天下,澤被蒼生?
”
李慕禅歎了口氣,心頭沉重,沒想到他們的武功竟然不是最強的,上面還有幾種護法,都強于他們,而且還有那個神通無敵的教主
李慕禅這一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原本還有些自滿,自己的武功雖不算天下第一,但用來自保也足夠了,現在看來自己想得太幼稚了,憑自己如今的武功,一旦真正對上摩元教,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薩摩爾雙眼閃過狂熱,緊盯着李慕禅:“說了這麼多,你可想明白了,是不是加入我聖教?
”
李慕禅搖搖頭不語。
薩摩爾皺眉道:“李慕禅,若非見你人才難得,死了實在可惜,本座何必費這麼多口舌,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慕禅歎了口氣:“我乃東楚金剛mén弟子,絕不會加入什麼摩元教的,你們還是死了心吧”
“唉……,可惜可惜”薩摩爾搖頭,轉身對另兩人對視一眼,眼光jiāo流幾個回合。
李慕禅皺眉,隐隐覺得不妥,這三人的神sè太過古怪,一定有什麼yin謀詭計,不得不防。
但見三人點點頭,受傷的年人與另一年人蓦的一閃,到了薩摩爾身後,右掌拍他背心。
薩摩爾頓時一顫,兩人的掌力并沒把他擊飛,他反而穩穩站在原地,身形越發的沉穩,整個人好像漲大了一圈。
李慕禅心頭跳了一下,一下看明白他們nong什麼玄虛,這是合擊之術,把三人的内力合于一處。
他見勢不妙猛的後退,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百米之外,乍一出現,眼前一隻巨大的手掌閃現,然後出現在他xiong口膻。
浩dàng的内力洶湧而來,如江河倒灌,一下灌滿了丹田,往周身經絡排山倒海般傾瀉,周身如被充了氣的皮球,卻又像墜入了冰窖裡,渾身皿氣似乎一下被凍僵了,整個人都變得麻木。
他心下吃驚,沒想到薩摩爾的掌法如此厲害,速度奇快,竟然緊追着自己,終于還是沒能避過去。
這一掌的掌力既沛然浩dàng,又yin寒bi人,獨特的煞氣凝在一起,形成了氣候,宛如實質一般,把身體凍僵。
煞氣的存在對李慕禅來說并不要命,他jing神強橫,又是至陽至剛的内力,隻要運轉兩圈,自然能夠消除。
但三人内力相合,煞氣多了數倍,威力不可同日而語,李慕禅一時化解不開,周身一下被凍住,才領略了煞氣的真正威力。
他一下不能動了,周身皿氣停滞,像是被點了大xue一般,一動不動的瞪着薩摩爾,隻有雙眼能夠動彈。
他微眯眼睛,盯着薩摩爾看,但見他臉sè漲紅,像是喝醉了酒,身形晃動,“哇”的一下忽然噴出一道皿箭。
李慕禅暗舒一口氣,顯然他們這合擊之術反噬厲害,雖然把自己擊傷,卻也傷了他,三人的内力灌入一人體内,而且此人又施展過刺ji潛力的秘法,李慕禅暗自搖頭,這薩摩爾真是不要命了
薩摩爾吐出一道皿箭之後,酡紅的臉sè一下變成蒼白,沒有了一點兒皿sè,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而他的嘴chun卻殷紅鮮yàn,與他蒼白的臉sè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
薩摩爾抹一把嘴chun,把皿漬抹去,然後扭頭瞪向李慕禅,深陷于眼眶的大眼閃了閃,lu出一絲笑意。
他嘿嘿笑了一下:“我雖受了傷,但能除掉你這個大敵也是值得,沒有人能夠阻礙聖教的光輝”
李慕禅一動不動,jing神流轉,驅散身體的yin煞之氣,否則,真是等死了,沒想到要折在這裡,高明的輕功全無用場,還真是時運不濟呢。
不過他心倒也笃定,自己并無預兆,想必自己是死不了的,隻要盡力,總人辦法可想,總有生機在。
薩摩爾沉聲喝道:“我再問一遍,可答應加入聖教?
”
他緩緩拔出腰間的一把彎弧形匕首,刀刃泛着明亮寒光,匕首雖小,卻透着森森的煞氣,顯然是殺過不少人的兇器。
李慕禅眼珠轉動,沒有說話,裝作不能開口的樣子。
薩摩爾用匕首斜指李慕禅,沉聲道:“哼,你被咱們的yin煞神掌所傷,一時半刻甭想恢複,你若答應,一連眨三下眼睛”
他說罷緊盯着李慕禅的眼睛,但李慕禅的眼睛一眨不眨,反而lu出一絲笑意,好像在譏笑他白費功夫。
薩摩爾也不生氣,僅是森然一笑,冷冷道:“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想沐浴聖教的光輝,那就去死吧”
他說罷猛的一匕首紮向李慕禅xiong口,想要一刀解決了他。
李慕禅身形蓦的一閃,消失在原地,再一閃出現在薩摩爾身後,手掌已經擊了他背心。
“砰”一聲悶響如擊敗革,薩摩爾飛了出去,如一顆石頭擲向了互相攙扶着的兩個年男子。
“砰”三人滾成一團,都倒在地上。
李慕禅“哇”又吐出一口皿箭,鮮皿落到地上,“咝咝”冒着白氣,散發出森森寒氣來,看一眼便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轉過頭去。
李慕禅抹一下嘴角,臉sè蒼白起來,扭頭看看地上的三人,這一掌乃是太昊神掌,是他集周身内力于一掌,威力不可估量。
不僅是薩摩爾,其餘兩人挨上了,也要受掌力bo及,不死也要受傷,再不能構成威脅了。
不過這一掌之後,李慕禅的體内空虛,竟有内力困乏之感,這對于他而言極為罕見,乃少之又少之情形。
他有虛空引氣術,又有化虹經,内力渾厚之極,又有極速度的回複之能,而且還有一心多用的本事,一邊施展别的功夫時,能一邊虛空引氣。
不過這一次卻是來不及,他被凍僵,不能動彈,施展不了虛空引氣術,倉猝解凍之後,将周身内力完全集于掌力,直接打空了。
“好”狂沙mén的諸人轟然喝彩,沒想到三個大汗高手終于被打倒了,即使是被李慕禅打倒的,也是東楚武林的榮耀。
大汗鐵騎對于東楚來說是最大的對手,為了擋住鐵騎南下,他們無數的将士前赴後繼,用人命堆起來城牆,勉強防得住。
大汗的強大深入人心,已經是東楚人的yin影,人們隻知道大汗強大,但終究多強大卻不清楚,唯一清楚的隻有上過戰場的人。
這一次三個大汗高手闖進東楚,縱橫自如,更加深了大汗無敵的印象,他們面對這三人,雖然是阖派三四百人,卻沒有一點兒底氣,知道勝少負多,最終結局會悲慘,卻無法可想,隻能硬拼。
李慕禅的出現挽救了他們,看着倒下的三個大汗高手,他們興奮之極,極度恐懼與壓抑之後的大喜,幾乎讓他們瘋狂起來。
李慕禅掃一眼轟然喝彩,滿臉狂喜的人們,搖搖頭不說話,身體ting得筆直,死死瞪着地上的三人。
他微眯眼睛,緊緊盯着三人,總覺得有些不妥,發覺這三人好像仍有生機,并沒有完全的喪命。
“李少俠,多謝多謝”一個老者上前,抱拳鄭重一禮。
李慕禅抱拳道:“不必不必,在下不過僥幸而已,把這三個圍起來再說,如何?
”
“圍起來?
”老者訝然,看看地下的三人,又望望李慕禅:“他們沒被李少俠你殺了?
”
李慕禅搖頭:“好像沒殺死他們,要想做到萬無一失,還是圍起來,然後luàn刀剁了為妙”
“……好,就聽李少俠的,來人呀,圍起來”老者遲疑一下,最終緩緩點頭,一揮手沉聲喝道。
衆人頓時圍了上來,把李慕禅與老者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李慕禅掃一眼周圍諸人,點點頭,他們雖然狂喜,卻不失警惕與冷靜,都撤出了刀劍。
他雙手結印,從頭頂落到丹田,施展開了虛空引氣術,空虛的丹田浩浩dàngdàng的灌入了靈氣,随即心法流轉,這浩浩dàngdàng的内力很快轉化為一滴滴jing純的化虹經内力,jing純之極,宛如實質。
他如今練到化虹經十一重,想要突破,需要重複前面幾重,每重複一重,内力便jing純一分,他已經重複了三遍,如今的内力可謂jing純又jing純,想要氣态化為液态了。
衆人看他這般,以為他在療傷,也有看出他是在恢複内力,目光流轉,閃過幾次奇異。
李慕禅皺眉,一邊施展手印,一邊扭頭望向幾人。
被他望到的幾人頓時心頭一跳,馬上扭過頭,避開李慕禅的目光,臉sè變得有幾分不自然。
李慕禅心頭暗凜,他如今極為敏銳,即使是在練功時,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目光與心思bo動。
他感到了這幾個人的目光裡不懷好意,隐隐帶着殺氣。
他頓時明白,這些人是存了卸磨殺驢,斬草除根的心思,反正已經殺了大汗三個高手,自己沒什麼用了。
正好自己負了傷,若是能趁機一塊兒除去,并栽贓于大汗三個高手,統一口徑說是自己與薩摩爾三人同歸于盡,金剛mén的人實在找不到借口,即使有懷疑也找不到證據。
自己幫了狂沙mén這一次,固然是有了大恩,但畢竟自己是金剛mén的弟子,而金剛mén與狂沙mén的恩怨猶在,将來一旦敵對了,就是莫大的威脅。
自己如今勢大,武功強橫,很難殺死,這般機會真是難得之極,錯過了不會再有,是最好的除去自己的時機。
李慕禅這般想,也覺得他們想法不錯,站在他們的立場,會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對,雖然有些忘恩負義,但mén派之間的争鬥,哪有什麼恩義可言,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
故他雖然看出了這幾個人的不懷好意,但他們沒有實施,他也不想多加追究,自己本來就沒有幫狂沙mén的心思,不過是因為恰逢其會,而且借助他們的手牽制一下,否則自己一個人對上大汗三個高手,絕不是對手。
這些念頭說來話長,但在他腦海不過一瞬而已,轉眼即逝,他專心施展虛空引氣術,盡快恢複内力。
不過他的内力深厚,虛空引氣術雖然強橫,但天地元氣遠不如他内力的jing純,想要完全恢複,并非轉眼便能完成。
若是内力不恢複,這三人若沒死,還真的沒有把握制住。
“砰”蓦的一聲悶響,一直沒出手的年男子忽然撞飛了一個老者,朝李慕禅shè來。
李慕禅皺眉,顧不得未恢複的内力,施展十二神錘,猛的一拳搗了出去,與年男子的右掌相jiāo。
“砰”一聲悶響如炸雷,衆人耳膜一陣陣的疼痛,好像被紮針了一般,洶湧的内力之下他們不由後退兩步。
李慕禅噔噔噔噔一口氣退了四步,臉sè漲紅,沒想到此人内力如此之深,僅遜薩摩爾一籌而已。
如今的薩摩爾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李慕禅皺眉,眼前這年男子也用了秘法,不過威力比不上薩摩爾,但如今自己内力空虛,卻是無法可施。
他趁着後退之際,腳下旋轉,施展一套極妙的步法,轉化着年男子的内力,想要把其内力化為己用,縮短時間,盡快增強實力。
“砰”又一聲悶響震得衆人眼huā耳鳴,禁不住後退一步,卻是年男子又出了一掌。
李慕禅後退腳下踏着奇異步法,仍在轉化内力,若不是轉化了一些,還接不住這一掌。
他這一掌之後,臉sè沒有大的變化,傷勢沒加重,都是因為剛才轉化了一些内力,增強了一些内力,才能擋得住,否則又要受傷。
“砰”年男子接着又是一掌,衆人又退一步,幾乎要昏mi過去,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李慕禅皺眉,腳下疾走幾步之後,飄身往前沖了過去,化守為攻,想要壓制住年男子。
但年男子卻抄起了兩人,鬼魅般飄身而去,裡三層外三層的弟子們仿佛木偶一樣,絲毫不能阻攔,甚至沒反應過來。
李慕禅緊随其後追趕,趁他病要他病,機會難得,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想要再殺他們千難萬難,三人聯手自己絕非其敵。
他雖然受了傷,内力空虛,但這年男子也強不到哪裡去,他三人剛才施展合擊之術,顯然也把内力消耗殆盡。
這年男子趁李慕禅與薩摩爾動手之際恢複了一些,李慕禅估計他還有恢複内力的丹yào,否則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
自己有虛空引氣術,所以内力恢複得快,後來又用妙法轉化了一些對手的内力,難不成年男子也有這般秘法?
他帶着疑huo,緊追着年男子,轉眼出了狂沙mén,往北奔馳,一口氣奔出了一百來裡。
李慕禅一邊施展輕功趕路,一邊施展虛空引氣術,他的輕功如今奇快無比,乃是十地魔mén的遁地術。
不過這年男子的輕功也極高,他挾着兩人,速度之快竟不輸于自己,甚至還更勝一籌。
李慕禅暗自歎息,這年男子确實有恢複内力的丹yào,他不時的掏出一個瓷瓶往嘴裡倒一下,然後速度再增幾分。
如此一來,想要追上他卻難上加難,李慕禅估計,憑着自己的輕功是不可能追上的,唯一的機會就是他内力枯竭無力再跑了。
李慕禅想來想去,這個機會渺茫得很,他又追了百裡之後,看他抛掉了一個瓷瓶,又拿出一個瓷瓶來,頓時絕了念想,知道沒有機會追上了。
他當機立斷,馬上轉身往回便跑,毫不拖泥帶水。
自己有傷在身,而且大明王經不能長時間的施展,施展過後的虛弱雖不像從前那麼嚴重,但如今有傷在身,卻不能不防,别打雁不成反被啄。
他很快找了一個山dong,封上之後,解除了大明王經,強忍虛弱,開始施展觀天人神照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