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持劍,仰天大笑數聲。
酣暢淋※※
這激怒了衆大漢,黃臉大漢怒喝道:“小和尚好猖狂,誰來教他?
”。
“我來!
”一聲斷喝,人群分開一條縫,一個麻杆般的漢子飄然出來,停在台階上俯視李慕禅。
他身材又高又瘦,本就比李慕禅高半個頭,又站在台階上,李慕禅隻到他肩頭,需仰視。
他一張苦瓜臉,零星幾個麻子,眉毛很長,一條黑一條白,左手持一柄怪異長劍,閃着爍爍寒光。
“哈哈,趙麻子,把他解決喽!
”黃臉大漢抿抿嘴唇,哈哈笑道:“早晨就做肉餡包子啦!
”
“好”。
麻臉大漢點頭,面無表情的望向李慕禅。
李慕禅與他目光一對,覺得他像在看一個死人,頗是滲人。
李慕禅轉開目光,看他手上的劍。
他左手持劍”不得不防,左手劍法多是陰毒詭谪,招式出人意表,此劍狹而長,與平常青鋒劍相比,狹窄三分之一,長了三分之一。
好在他腿長,劍尖沒觸到地,換了李慕禅拿這柄劍,一定别扭。
黃臉漢子哈哈笑道:“小和尚,提前告訴你一聲,這趙麻子殺人非常的不痛快,喜歡把人一劍一劍剮了,你要小心呀!
”
李慕禅微一笑,左手劍平舉,右手劍微垂,擺出一個起手勢:“少廢話,動手吧!
”
“哼!
”趙麻子冷哼,蓦的一道寒芒迫近,已到了李慕禅兇口。
李慕禅暗道:“好快的劍”。
他側身撩左手劍,避開劍尖的同時,削其肩肘内側,招式精妙,刁鑽詭異,乃梅花十二劍的一式:倒折梅枝。
梅花十二劍粗淺,招式簡單,但他将其融入骨子裡,一招一式,順手拈來,不必思考,純是下意識的本能。
如此一來。
原本普通的招式,在外人看來,卻是精妙絕倫,化腐朽為神奇。
見他反撩,趙麻子身子一扭,側身避過,劍尖閃爍,綿綿不絕攻來,招招怪異絕倫,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令人防不勝防。
李慕禅左手施展鎮嶽八劍,從容不迫,身前形成一層層劍光,綿綿不層,如山水畫的大山,層巒疊嶂。
劍光層層,如一座大山聳立,沉渾厚重,難以逾越。
鎮嶽八劍威力宏大,乃金開泰壓箱底的絕學,李慕禅已得這套劍法神髓,施展開來火候十足,韻味無窮,整個人頓時變得大氣磅礴,如讓如嶽。
趙麻子刮法奇詭,李慕禅感覺自己正面對一條毒蛇,蛇鑽在草叢裡,看不清,找不到。
它不知何時,從哪裡鑽出來。
黃臉大漢哈哈大笑,揚聲道:“這小和尚細皮嫩肉,做肉包子,最好不過,今天咱們要吃個痛快啦!
”
一個大漢笑道:“十二當家的,人肉包子好吃,關鍵還是趙麻子的手藝,人沒死,就得把肉割下來,咽氣了再割冉,不好吃啦!
”
黃臉大漢點頭:“嗯,最啊,趙麻子這手藝,咱們是比不了的”。
一個大漢擺擺手,揚聲叫道:“這小和尚能挨多少刀,咱們打個賭如何?
”
“我賭一千刀,十兩!
又一個大漢甕聲甕氣道。
又有一個瘦小漢子叫道:“我賭八百刀,二十兩!
”嘿嘿。
這小小子太瘦,挨不過一千刀的!
“我賭三十兩,一千兩百刀!
”一個魁梧大漢粗聲喝道,嘿嘿一笑:“你們看走眼了,這小子氣脈悠長,耐力不凡,能挺過一千多刀再咽氣!
”
他們七嘴八舌,興高采烈,一邊盯着李慕禅看。
李慕禅神色不動,淡淡微笑,心中殺機盈沸,思維越清冷,度加快,意在劍前。
這幫家夥不像虛言恫吓,确有其事,吃人肉包子,如此行徑,畜生無異,不殺他們,對住自己。
他右手一直提着劍,劍尖下垂,好像受了傷不能動,這時忽然動了一下,一點兒寒芒閃過,人們沒看清他的動作。
“呃”。
趙麻子忽然出一聲悶哼。
動作一滞,心口已中劍。
李慕禅左手劍不停,一道銀色匹練掠過趙麻子身前,劍尖劃過喉嚨,他身體又一顫。
長劍脫手,“當嘟”一響,落在青石台陣上。
他也緩緩往後倒去,黃臉漢子忙扶住了,驚異的瞪着李慕禅,叫道:“來人,去叫大當家的”。
“是!
”一個大漢應道,轉身往上跑。
李慕禅微笑搖頭,左手右手齊揮劍,沖進人群。
“叮,丁叮叮”連綿不絕的脆響聲中,他沿着台階一步一步向上,所向披靡,凡擋他道路的,無一韋免,像割麥子一般。
無影劍,配以開弓訣,快與狠都增了幾分,威力無窮,這些光頭大漢毫無招架之力,紛紛斃命。
他劍上蘊着奇力,大仇硬接,但身不由隻。
台階大窄,兩人并肩站着。
披燃風轎挪空間,隻有硬接一途。
再者,他的劍太快,想閃開也難,唯有用刀劍格擋,一旦硬接,手臂頓時酥麻,動作滞一滞,這一滞就送了命。
一轉眼功夫,除了先前跑上山報訊的,二十幾個大漢,一介。
不剩,全部伏誅,個個都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李慕禅的劍太快,下手太狠。
他們竟像小孩對上大人,毫無還手之力,被殺雞崽鴨一般收拾了。
李慕禅内力送入劍上,輕輕一抖,劍上皿迹頓時脫離,恢複光潔雪亮。
他腳下不停,拾階而上。
這條小徑極長,一路之上,不時有光頭大漢們阻攔,一波接着一波沖過來,他們明知不是對手,仍悍不畏死的沖上來。
李慕禅心下贊歎他們的硬氣,殺意卻不減,劍出無情,直接斬殺,當走到半山腰時,劍下亡魂近百。
他停下腳步,垂手而立,仿佛一尊雕像站着。
周圍一片寂靜,燈籠形成的兩條火龍綿延向上,仿佛直入雲霄,仍看不到頭。
月光如水,他微阖雙眼,運轉九耀心法。
心神凝定,貫注明月上,片刻後,柔和的月華自天門降下,沿任脈注入丹田,一會兒功夫,丹田清涼,微漲,他收功。
月華沿任督二脈流轉,後上前下,如随水車轉動,每轉一周,月華釋放出一分内力,仿佛由水化為蒸氣。
幾個周天循環後,丹田飽漲,他大感滿意,九耀心法果然妙不可言。
九耀心法對旁人而言,艱難深奧,無法入門。
想入耳,有兩個條件,一是心神強大堅凝,純粹凝練,二者天地之橋貫通,任督二脈通暢。
前者,可以引下月華,後者,日月之華可轉化為内力,月華入體,仿佛實質的水滴,催動起來極沉重艱澀,轉成内力,臨敵之際方能指揮如意。
修煉九耀心法,兩者缺一不可,能滿足這兩條者,世間罕有,李慕禅也是機緣巧合罷了。
腳步聲傳來,李慕禅擡頭望,一片燈籠漫延下來,他凝神一望,約有二十人,隔着五個台階停住。
當頭一個光頭青年,約二十餘歲,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若非颌下的喉結,會以為是女子。
他氣質儒雅,負手而立,微笑道:“這位和尚,不知如何稱呼?
。
李慕禅笑道:“我是來殺人的,何必通報姓名,讓開吧!
”
他殺了這麼多人,身上自然彌漫着森森煞氣,雖然微笑,卻給人陰森之感,氣勢迫人。
儒雅青年微微一笑:“大當家想見見你,敢不敢上來?
”
“前頭帶路!
”李慕禅擺了勘。
學了開弓訣後,自己實力大增,這些大漢雖是硬手,想殺卻容易,不見一見領,豈不是白來一遭。
儒雅青年轉身,衆大漢往兩邊一分,堪堪站到台階兩側,一不小小心,直接會掉出台階。
台階兩旁是光滑的石壁,沒有一點兒借力處,落到上面,會直接滑下山去,摔個粉身碎骨。
李慕禅待他們都往上走,跟在他們身後,避免陷入包圍。
這些家夥個個悍不畏死,陷入包圍,一旦他們瘋,要與自己同歸于盡,自己再有能耐也沒用。
金網不壞小成,這麼高處摔下去,怕也會粉身碎骨,不敢輕試。
他們腳下如飛,一會兒到了山頂,地勢一變,一下變得平坦如鏡,入眼處皆是樹,松樹、拍樹、楊樹、瑰樹。
等等,各種樹都有。
樹林郁郁蔥蔥,林中一座三層樓拔地而起,突兀顯眼。
在月光之下,這座三層樓清晰可見,紅牆黃瓦,圓圓塔尖,竟是一座佛塔,塔尖直指夜空。
周圍一座座獨立的小院。
夾雜着一座座二層小樓,鱗次栉比,綿延鋪陳開去,把廟宇簇擁在當中,如群星拱月。
儒雅青年擺擺手,衆大漢停住,齊齊站到小徑前,擋住了通往山下的路,森森看着李慕禅。
李慕禅心下一緊,臉上若無其事。
“請吧!
”儒雅青年微笑,轉身走在前,穿過樹林來到佛塔前。
近處觀看,這三層樓氣勢磅礴,巍然如虎,懾人心魄。
儒雅青年轉頭道:“大當家的在裡面,請進罷!
”
李慕禅點點頭,負量,默然不語。
正中二層樓挂着一橫匾,匾由石制,陽刻三個大字:“卧虎寺
三個大字氣勢磅礴,如三頭猛虎盤踞,随時會撲出來噬人。
比昨天一時情急,了一通牢騷,怪不好意思的,恕罪恕罪,檢讨了一下自己,還是急功近利,關鍵是寫得不夠好,要埋頭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