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笑了笑,道:“前輩錯了,請……!
”
說罷,他忽然一拳搗出,身形一晃,蓦地消失在原地
拳頭破空出現,距離冷鋒僅有數寸
“咦?
!
”冷鋒訝然後退,身形莫得離開在一仗外,避開了李慕禅的拳頭,驚訝地盯着他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在下受前輩啟,改出這套拳法與步法,還算是能入法眼吧?
”
冷鋒搖頭冷笑:“班門弄斧,接我一拳!
”
說罷,他拳頭一閃消失,随記出現在李慕禅兇前,隻隔數寸
李慕禅一閃,疾退數尺,堪堪避過。
兩人的進攻招數,閃避方式,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一師所處――
趙金生劍眉挑了挑,低聲道:“梅師妹,沒想到湛然師弟的拳法到了這般境界,真是可喜可賀,我不如也!
”
梅若蘭盯着李慕禅與冷鋒,微笑道:“是啊,他是又有奇遇了,這套拳法确實怪異,讓人防不勝防。
”
此時,李慕禅與冷分僵持不下,兩人的拳法路數差不多,輕功也差不多,雖然冷鋒更老辣一些,但李慕禅總能提前避開危險,自保無虞,但想傷着冷鋒,卻是艱難。
所以二人僵持不下,但見身形一閃一逝,拳頭莫測,忽焉在前,忽焉在後,突兀而現,防不勝防。
但兩人的輕功皆絕妙,在衆人看來避不過的,往往能化險為夷,絕妙的身法顯威,避過了。
鐘碧軒與李慕禅一直不對付,她心裡極惱怒,總想找回場子,以抱狗叫之恥,一直在尋找機會。
此時,她才明白,自己的輕功與湛然相比,确實有差距,但要一雪前恥,需得修煉更上乘的輕功。
不過,如今自己的踏浪吟盡在第三層,若能達到第四層,湛然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足以雪恥了。
可惜,踏浪吟與滄海神功項鍊,想将踏浪吟練至第四層,那滄海神功也得達到第四層,可滄海神功可不容易修煉。
她想到滄海神功的艱難,不由咧咧嘴,櫻唇輕咬,暗自生氣,覺得自己太無能,太笨,一直無法領悟滄海神功的精髓。
徐靜英淡淡看着場中,忽然問道:“趙師兄,湛然師弟能勝嗎?
”
趙金生皺眉搖頭,歎了口氣:“湛然師弟雖然不俗,但比冷前輩仍差了一籌,想勝,很難!
”
徐靜英淡淡道:“請趙師兄你出售吧,足以勝得過冷鋒吧?
”
趙金生仍搖搖頭,歎道:“冷前輩仍有後手,想勝過他,我是不可能的。
”
“趙師兄何必謙虛?
“徐靜英淡淡道。
“絕非謙虛,是我真的不成。
”趙金生搖搖頭――
細細的眉毛輕蹙,徐靜英沉吟片刻,道:“他的身法暗含奇門遁甲,果然有古怪,湛然師弟隻得其形,未得其神。
”她又搖頭道:“有點兒古怪!
……照理說,湛然師弟的輕功遠遜于冷鋒,為何偏偏能全身而退,……是運氣好?
”
趙金生搖頭道:“湛然師弟好象有未蔔先知的本事一般,呵呵”
他說着,也笑了起來,未蔔先知,這僅是傳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徐靜英神情一動,若有所思的盯着李慕禅,将他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眼神都捕捉到底。
過了一會兒,李慕禅與冷鋒仍僵持不下,
徐靜英低聲道:“被趙師兄你說着了,湛然師弟确實有未蔔先知的本事!
”
“徐師妹莫說笑。
”趙金生搖搖頭。
徐靜英淡淡道:“趙師兄不信,看湛然師弟的眼神,再看他如何做的?
……不是躲避,而是提前一步而已。
”
趙精神皺眉依言望去,一會兒後,遲疑的點點頭,他也覺出了一場,湛然的身法确實不如冷鋒。
并非度不如,而是精妙不如,但是,他卻總可以提前一步,避開了冷鋒的拳頭,化險為夷。
怪不得,他開始時覺得有些奇怪,有些别扭,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未蔔先知,湛然師弟是如何做到的?
!
或者,這并非未蔔先知,而是他對冷鋒的身法與拳法了如指掌,能猜出他下一個招式?
但湛然是如何能了解冷鋒的身法與拳法?
趙金生被自己男主了,寒星般的雙眼緊盯着李慕禅,一眨不眨。
鐘碧軒輕哼道:“梅師妹,湛然着小和尚也挺厲害的嘛!
”
梅若蘭也一直緊盯着場中,笑了笑。
“砰!
”一聲悶響,李慕禅飛了起來。
趙金生倏的一動,宛如一抹清煙,接過了李慕禅,将其放下,道:“湛然是滴,不要緊吧?
”
李慕禅嘴裡湧出一口皿,“噗”化為皿霧噴出。
勉強站住了,李慕禅臉色已有些金,搖頭苦笑:“死不了,師兄,神拳動天果然名不虛傳!
”
“師弟,你能打到這般地步,以然聊得,非常難得!
”趙金生輕拍一下他後背,輕聲歎道。
李慕禅搖搖頭,看向冷鋒。
冷鋒皺着眉,哂笑道:“滄海劍派!
……小子,來吧!
”
趙金生松開手,抱拳道:“在下趙金生,向冷前輩領教高招!
”
“廢什麼話!
”冷鋒一擺手,沉聲道:“出招吧!
”
趙金生右手搭上劍柄,頓時神色肅然,宛如換了一個人,整個人與劍完全融合,他即是劍,劍即是他――
李慕禅倚在朱柱上,打量着趙金生,見他如此不由訝然。
真沒想到,我上劍上的趙師兄竟如脫胎換骨,如此之銳氣逼人,與放開劍的趙師兄完全不同。
冷鋒也皺了一下眉,他沒想到,這滄海劍派的小子,年紀輕輕,對劍法領悟如此之深,即使當世一些劍法名家,也不過如此了。
他次重視起來,沉聲道:“小子,出劍吧,甭擺花架子!
”
“嗤!
”一道寒光閃過,清嘯聲相連,如裂衣帛,清脆而順滑。
冷鋒則身避開,出拳擊劍脊。
趙金生踏步上前,擰腕旋劍,劍刃削向冷鋒手腕,幹淨利落,奇快無比,瞬間即至冷鋒腕前。
冷鋒忙不疊撤掌,更是凜然,腳下踩出幾步,倏的閃到了趙金生身後,出拳搗出,直擊其背心。
趙金生不慌不急,揮劍擰腰輕輕一旋,劃出一道渾圓劍光,迎向冷鋒的拳頭,逼其換招。
冷鋒拳頭雖硬,但畢竟皿肉之軀,不能與長劍相抗,隻能接招。
兩人打鬥起來,趙金生劍光如練,劍法精妙,步步搶先,逼得冷鋒不停地換招撤拳,束手束腳,已有敗相。
李慕禅倚在朱柱上,看着場中,搖頭暗歎,自己确實差得遠呐,拜入滄海劍派确實是一個英明之舉。
且看趙金生的劍法,他年紀輕輕,卻能把冷鋒逼成這般,可見其劍法之精妙。
趙金生是個難得的好人,李慕禅歎道,剛才一拍之際,趙金生竟然度入一股内力,幫李慕禅穩定傷情。
李慕禅知道自己劍法天賦不強,但學劍法雖然慢一些,一旦學會了,往往将其化為本能之中。
隻要自己學得精妙的劍法,再下苦功,将其完全化為本能,相比劍法也不遜于趙金生了。
他這般感歎着,場面已經分出勝負了。
“叮”一聲脆響,長劍斬上手指甲,趙金生如被雷噬,一直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冠玉般的臉上布滿酡紅,如喝醉了酒――”趙師兄!
”鐘碧軒忙上前扶住她,低聲道:“要不要緊?
”
趙金生苦笑搖頭,歎道:“鐘師妹,不必擔心,沒事的,……這神拳動天果然名不虛傳!
”
他嘴角倒沒流皿,但渾身酸麻的滋味覺不好受,很久沒有受此内傷了。
李慕禅走過來,歎道:“趙師兄……”
趙金生苦笑着歎息一聲,半晌過後,才道:“湛然師弟,很對不住,為兄我本事低微,實在不成材……”
李慕禅笑道:“師兄有如此劍法,委實讓我吃驚。
”
趙金生笑了笑,道:“師弟的拳法與輕功,我也很吃驚的。
”
李慕禅笑道:“我是偷學了冷前輩的,隻得了一些皮毛,可惜,在冷前輩跟前,終究是吃虧的。
”
趙金生呵呵笑到:“這套拳法與腿法,絕非那麼容易學到,湛然師弟就不必多費勁了。
”
冷鋒負手而立,冷冷看着人,沉聲道:“該輪到誰出手了!
”
李慕禅一拜手,攔住了徐靜英與鐘碧軒,揚聲道:“不必再打了,還是我跟前輩你一塊兒走吧!
“
“好主意,死一個,總不死幾個強。
”冷鋒淡淡道。
李慕禅笑了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
“說罷。
”冷鋒淡淡道。
李慕禅道:“不能廢我武功,傷我身體,一切得到了赫連世家再說!
”
“……好!
”冷鋒掃了他一眼,哼道:“我倒想看看,你這個小和尚究竟還能否逃掉。
”
李慕禅笑了笑:“那棱前輩要小心。
”
“你要小心才是!
”冷鋒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