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黑暗中擴散。

　　晚上他們玩完之後，便就此分别。

　　他躺在床上準備入眠。

　　嗡嗡。

　　“FF，明天我要工作了。
”

　　“很好。
”

　　“和美英她們一起工作，呼，不會想我吧。
”

　　“不會。
”

　　“壞蛋，你要幹嘛？
”

　　“和王耀一起去看電影。
”

　　“啊，好吧。
”

　　“怎麼了？
”

　　“FF，沒有，你們兩個男的一起去不會很沒意思嗎？
”

　　“還好，習慣了。
”

　　“切，不困嗎？
”

　　“稍微有點，你呢？
”

　　“暫時不困，FFFFFFFF。
”

　　“笑得很開心啊。
”

　　“是啊，今天很開心。
”

　　“小笨蛋。
”

　　“你是大笨蛋，我們睡覺吧。
”

　　“嗯。
”

　　“晚安，親愛的。
”

　　“晚安。
”

　　“啵，記得夢到我。
”

　　“好。
”

　　挂斷電話，李牧側躺在床上，看着對面的衣櫃。

　　嗡嗡。

　　“FF，睡了嗎？
”

　　“……沒有。
”

　　“忽然不想睡覺。
”

　　“那你想幹嘛？
”

　　“不知道，陪我繼續聊一會。
”

　　“好吧。
”

　　“我給你看看我的收藏。
”

　　“什麼收藏？
”

　　“我以前畫的畫。
”

　　“好吧。
”

　　“看看。
”照片發來，上面都是她畫的東西。

　　“很不錯。
”李牧打哈欠。

　　“對了，給你看看剛才拍的視頻吧。
”視頻發來，上面是她變成熊的視頻。

　　“很可愛。
”

　　“是吧。
”

　　“對。
”

　　“喂，是不是困了？
”

　　“嗯。
”

　　“哼，原來困了啊。
”

　　“……是啊，你呢？
”李牧的眼皮不停垂落，倦意襲來。

　　“還不困啊，不要睡覺。
”

　　“……”

　　“笨蛋，不要睡覺啊，陪我聊一會，現在真的不想睡覺。
”

　　“好吧。
”

　　“FF，知不知道明天晚上可以看到流星雨？
”

　　“流星雨？
”

　　“FF，是啊，我們明天晚上十一點一起看流星雨吧。
”

　　“晚上十一點？
”

　　“嗯哼，據說是這樣，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我現在想許願。
”

　　“不是許過願了嗎？
”

　　“不行，還想繼續。
”

　　“流星雨還真多。
”李牧歎氣。

　　“沒辦法，本來就這樣啊，FF，一起看。
”

　　“好吧，那明天再說吧。
”

　　“壞蛋，是不是讨厭我了？
以前你會一直陪我。
”

　　“……我現在也在陪你。
”

　　“哼，真是的，感覺越來越冷淡了。
”

　　“也沒有一直熱情。
”

　　“壞蛋。
”

　　“好吧，我陪你，給你打電話。
”李牧打電話過去。

　　“FF，喂，我在。
”

　　“要不要給你唱歌？
”

　　“好啊，給我唱《擁抱我》吧，忽然想聽了。
”

　　“嗯。
”李牧清清嗓子，開始唱歌。

　　不過他的歌聲和以前一樣沒有進步，以至于剛開口，就讓她笑得不亦樂乎，魔性的笑聲從對面傳來。

　　“FF，喂，你唱歌也太難聽了。
”

　　“不懂欣賞。
”李牧打哈欠。

　　“要不要我唱歌給你聽？
”

　　“好吧，就唱那首《rain》吧，你不是很喜歡雨天。
”李牧把被子蓋在頭上。

　　“好的。
”她開始唱歌。

　　李牧則閉着眼睛，一邊休息，一邊聽歌。

　　她的歌聲很不錯，隻不過他真的太困了。

　　“喂，喂，起來啊，笨蛋。
”

　　“……你不睡覺嗎？
”

　　“不困啊，你真是太懶了。
”

　　“……好吧。
”李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下來。

　　她開始一展歌喉，唱起了自己的歌，唱的興高采烈，不能自己。

　　“自戀啊，小笨蛋。
”李牧很想入眠。

　　“哼，我的歌不好聽嗎？
”

　　“好聽，但我真的想睡覺。
”

　　“那你睡覺吧，我和别人說話。
”

　　“和誰？
”李牧一下驚醒。

　　“FF，切，小氣的家夥，又在嫉妒嗎？
”

　　“怎麼可能。
”

　　“是女人了，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唔，快睡覺吧，剛才不應該折磨你。
”

　　“沒事，我喜歡被折磨。
”李牧說。

　　“晚安，好夢。
”

　　“晚安。
”李牧說。

　　電話挂斷，李牧微微松了口氣，躺在床上不覺入眠。

　　第二日。

　　李牧在震動聲中起床，一看發現她打來的電話。

　　“這麼早。
”李牧接過電話，一臉疲憊。

　　“FF，還早啊，都這麼晚了，起來了嗎？
”

　　“嗯。
”李牧打哈欠。

　　“笨蛋，你真是太懶了。
”

　　“好吧，你在幹嘛？
”

　　“正在刷牙，沒有聽到刷牙聲嗎？
”

　　“聽到了。
”李牧苦笑。

　　“那就好，唔，不說了，我現在要洗澡了，要脫掉黑色的bra。
”

　　“……嗯。
”

　　“不許想其他的事情哦。
”

　　“肯定不想。
”

　　“壞蛋。
”

　　電話挂斷，李牧走向了廚房。

　　他從冰箱裡拿出雞蛋和蔬菜，準備做簡單的蛋炒飯。

　　他看着冰箱上自己的倒影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頂了一對熊貓眼，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疲憊。

　　“她為什麼這麼有活力？
”李牧揉揉太陽穴。

　　有時候太有活力也是令人疲憊的事情。

　　做完早晨，李牧一邊吃，一邊和王耀讨論看電影的事情。

　　“又是我們兩個？
就不能找女人嗎？
”

　　“不能，隻是看電影而已。
”

　　“喂，你這小子還真是無趣。
”

　　“到底去不去？
”

　　“好吧，我本來還想和剛認識的女生一起去約會來着，沒想到還要陪你這個家夥。
”

　　“陪我難道不好？
”李牧回複一個中指。

　　“确實不怎麼樣，靠，真他麼的困。
”

　　“你看電影的時候睡覺就可以了。
”李牧說。

　　“你妹，不說了，老子先洗個澡。
”

　　總之事情結束了。

　　不過她的信息又來了。

　　“FF，你是不是喜歡清純的女生？
”

　　“不是。
”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

　　“悶騷，外表看起來正常，内心很開放的那種。
”

　　“FF，那是我嗎？
我才沒有那樣。
”

　　“不知道。
”

　　“壞蛋。
”

　　“開玩笑的，我隻喜歡你。
”李牧說。

　　“這還差不多，哎呀，一會要去拍攝了。
”

　　“好好拍。
”

　　“嗯哼，到時候把視頻拍下來給你看看。
”

　　“嗯，你覺得美英好看？
還是我好看？
”

　　“你。
”

　　“FF，真的？
”

　　“當然。
”

　　“切，唔，不說了。
”

　　“嗯。
”

　　聊天結束。

　　李牧從家裡走出來，思索着晚上一起看流星雨的事情。

　　“混蛋小子。
”是周雪。

　　“你沒走？
”

　　“沒有，暫時不去了，有點事情。
”

　　“好吧。
”

　　“對了，下午來一趟我家，有人給我帶了點咖啡，你過來拿走。
”

　　“嗯。
”李牧說。

　　泰九很喜歡喝咖啡，弄點咖啡也不錯。

　　李牧來到地鐵站，身邊有很多人在等地鐵，有老有少，穿着運動鞋的女高中生，還有一些老人。

　　女高中生大約有幾個，她們穿着短裙，似乎對寒冬的酷寒無所畏懼。

　　“年輕就是好。
”李牧暗自想到。

　　地鐵到站，車門打開，人們陸續上車。

　　李牧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他靠在門旁，拿出手機看她的頭像和簽名。

　　頭像倒是沒有變，隻是簽名變成了：“no_make_up。
”

　　Make_up是化妝的意思，難道是素顔？

　　不清楚，他實在搞不清楚，一個女人的心理非常複雜，他無法知曉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金多賢來了信息。

　　“李牧，幫個忙。
”

　　“什麼忙？
”

　　“今天我有一個meeting，類似電話的那種，我們約好見面了，不過有點害怕。
”

　　“然後呢？
”

　　“到時候如果事情不好的話，你就來幫我。
”

　　“喂，我要和王耀看電影。
”

　　“來吧，電影什麼時候都可以看，萬一我被迫害了怎麼辦？
”

　　“這裡的治安沒那麼差，何況還有那麼多攝像頭。
”

　　“以防萬一，到時候你裝成我哥哥。
”

　　“那我問問王耀。
”

　　“好吧。
”

　　李牧給王耀發信息。

　　“太好了，哈哈，這個比看電影有趣多了，電話meeting最近很流行啊，上次我見過一個有點吓人。
”

　　“那你要去？
”李牧問。

　　“這麼有趣的事情，當然要去。
”

　　“好吧。
”

　　于是李牧把時間和地點都告訴了王耀。

　　見面的地點是弘大的tailor咖啡一号店。

　　很快，三個人建了一個kakaotalk房，後來泰九和其他人也加入了進來，因為王耀是一個大嘴巴。

　　“哇，應該很有趣，FF，記得拍照片給我看。
”

　　“知道了。
”李牧回複泰九。

　　“喂，我一個人meeting，怎麼這麼多人都知道了？
”金多賢發出苦笑的表情。

　　“沒辦法，可惜我和男朋友要約會，去不了。
”裴勳似乎很遺憾。

　　李牧來到了弘大的tailor咖啡店，這裡的裝修還算不錯，隻是桌椅不是很合李牧的口味，王耀後腳也到了。

　　他一臉興奮，竟然還戴了一副墨鏡過來。

　　“戴墨鏡幹嘛？
”李牧翻白眼。

　　“以防萬一，這種事情當然要做的認真一點，草莓蛋糕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還有那個櫃台的瓶子裡是什麼？
Hello_cold_black，還有every_day_sweet。
”王耀看着櫃台裡的兩個瓶子和草莓蛋糕。

　　其中一個瓶子裝着黑色的液體，或許是咖啡，另外一個瓶子裝着乳白色的液體，估計是酸奶。

　　李牧和王耀點了奶油摩卡和一個草莓蛋糕，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似乎很有用處，還有疲憊的時候。

　　摩卡用小小的黑色瓷杯裝着，下面還有黑色的盤子，看起來很不錯，價格是6500韓币，倒也不算太貴。

　　“味道還不錯。
”李牧品嘗着咖啡，這裡的手制奶油很柔軟。

　　“甜的東西當然不錯。
”

　　兩個人正在聊天，kakaotalk房内浮出一張照片，原來是約會男的照片。

　　約會男看起來二十多歲，留着一些胡渣，看身形似乎經常鍛煉的模樣，頭發幹淨利落，穿着也很簡潔，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
”王耀摸着下巴。

　　“什麼問題？
”李牧問。

　　“你沒看到嗎？
”

　　“什麼？
”

　　“他的左手，左手無名指上有些痕迹，說明他以前經常戴戒指。
”

　　“你是說他談過戀愛？
”

　　“說不定正在談，故意摘下戒指，腳踏兩隻船也說不定。
”王耀冷笑。

　　“你怎麼知道？
”

　　“因為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
”

　　“……無恥的家夥。
”李牧看着王耀。

　　“我從他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你看他的眼袋很重，雖然化了妝，韓國男人化妝的非常多。
”王耀翹起嘴角。

　　“眼袋重或許是熬夜吧。
”

　　“是啊，不過你看他的眼袋可不是光熬夜熬出來的，估計經常做那事，身體有點虛。
”

　　“我看他肌肉很多啊。
”

　　“那個和肌肉沒有關系，這個家夥應該是一個老手，經常去夜店，兩個耳朵都穿了洞，哦操，竟然是那個。
”

　　“什麼？
”

　　“嘿嘿，這家夥果然是老手。
”

　　“你怎麼知道？
”

　　“我看到了很熟悉的東西，隻有我常去的夜店才有。
”

　　“他或許剛好就去了。
”李牧聳肩。

　　“你這個家夥怎麼就不相信我？
”

　　“或許他是個好人也說不定。
”李牧笑。

　　“好人個屁，一看就是個混蛋。
”

　　“你喜歡金多賢？
”

　　“怎麼可能？
”王耀不停搖頭。

　　“果然是這樣，怪不得這麼摸黑這個男人。
”

　　“喂，我說的是實話。
”

　　“光看照片可看不出什麼來，一會他到了就知道了。
”李牧看一下時間，男人會比女人要早一點到約會的地點，這是常識。

　　那個男人應該快到了。

　　嗡嗡。

　　“笨蛋，記得給我看照片啊，還有他們的對話内容。
”

　　“嗯，放心。
”李牧回複。

　　“FF，很有趣的樣子。
”

　　“還好吧，你拍的怎麼樣了？
”

　　“還好，FF，美英她們都在這。
”

　　“加油。
”

　　“唔，你是不是喜歡美英？
”

　　“不可能。
”李牧翻白眼。

　　“切，她很漂亮啊。
”

　　“把我當什麼了？
”

　　“變态啊，FF，好期待他們的約會。
”

　　“好吧。
”

　　咖啡店的門開啟，一個高個的男人走進來，李牧和王耀同時眯眼看着那個男人。

　　“這小子來了。
”王耀雙手交叉，放到嘴前。

　　“你是在假裝成司令嗎？
”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嗎？
”

　　“白癡，一點都不像。
”

　　“靠，你才是白癡。
”

　　男人坐在了靠牆的座位上，他看了一眼四周，拿出手機。

　　“三星note系列的，希望不會爆炸。
”

　　“不是新版，應該不會爆炸。
”李牧瞥一眼。

　　“這個家夥很危險啊。
”王耀摘下了墨鏡。

　　“有你危險嗎？
”李牧笑。

　　“老子可是好人。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