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走進人流中,感受着周六時分擁擠的魔力。
人們擠來擠去,李牧在人群的縫隙中前行,看到了王耀和金多賢兩個人,他們正在聊着天,一邊前行。
他們的手中多出了香腸串,上面還有一些年糕,油膩的模樣一看便知道卡路裡非常高,是一種能夠增加脂肪的食品。
體脂率升高會對身體帶來很多不好的影像比如變胖,因此鍛煉就變得非常重要,李牧想到。
當然他也隻是想想,他偷偷地跟在兩個人身後,一邊拍照,發送給泰九。
“FF,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
“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
“切,沒關系了。
”她對于高卡路裡的食品似乎沒有什麼抵抗力,比如說冰淇淋。
“會得糖尿病。
”
“沒有,我現在還很健康,唔,他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
“可能要去two-some咖啡店,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發現我。
”李牧笑。
“很快就會發現的。
”
“怎麼可能,不要小看我,你忘了,我可是一名殺手。
”李牧說道。
當然這隻是他的胡扯,不過即使不是殺手,他也對自己的隐蔽能力有些信心,因為他前面有許多人擋着。
Two-some咖啡店在二樓,看到兩個人上了樓之後,李牧也偷偷地跟了上去,繼續跟拍。
“壞蛋,你以前難道做過這個?
”
“完全沒有,隻是對隐秘的事情很感興趣。
”
“切,那我們呢?
”
“我們的秘密就不能讓人知道。
”
“FF,你能保守秘密?
”
“當然。
”
李牧混在人群中走上了樓,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觀察着金多賢和王耀兩個人,發現他們倆聊得似乎還不錯。
看來王耀沒有想象中那麼緊張,不過金多賢的視線時常在書籍上,她對于這種書籍的熱愛,超乎了想象。
當然,因為約會對象是王耀的可能性是導緻這樣的原因之一,畢竟她隻是把他當成了朋友而已。
嗡嗡。
“笨蛋,一個人有意思嗎?
”
“還好吧,人們要學會一個人呆着,不然總會有一天發現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适應不良。
”
“為什麼會一個人?
”
“很有可能,四周的人都離你而去,這種事情一輩子至少會發生一次。
”李牧笑。
他想起了曾經的日子。
其實一個人生活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差,一個人吃飯,即使不能說出自己的苦惱,卻也不必聽别人的煩憂。
一個人看電影,也可以靜靜地享受自己喜歡的電影,不必聽到和自己想法不一的評論,更不必讨好任何人。
“壞蛋,唔,我要是一個人怎麼辦?
”
“你不會的,不是還有很多人喜歡你?
”
“隻是怕有一天會不喜歡了,我也會老去,FF,有的人不一定真正的喜歡我,或許隻是喜歡我的表象,如果我是一個醜八怪,很多人或許會離開。
”
“那倒是真的。
”
“哼,也不安慰我,壞蛋。
”
“實話實說,不過也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嗎?
”
“如果我毀容了,你也會在?
”
“以前不就是一直在?
”
“也對,FF,差點忘了。
”
“嗯。
”李牧笑。
震動鈴響起,李牧走到吧台拿了自己的美式咖啡,重新坐到了角落。
嗡嗡。
“混蛋,你怎麼來了?
”
“來助攻。
”
“滾,靠,約會的時候你來幹嘛?
”
“來看看你,對了,别往我這看了,她會發現的。
”
“你這個家夥……”
“都說不要往這看了。
”
“靠,好吧。
”
“就這樣,怎麼樣?
現在感覺如何?
”李牧建立了一個kakaotalk房,把王耀和泰九都拉了進來。
“……原來是你們倆,唉,真是。
”
“FF,約會怎麼樣了?
”
“還好吧,他們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李牧說,順便把剛拍的照片傳了上去。
“喂,你這是侵犯我的隐私權。
”
“沒關系。
”
王耀和金多賢似乎喝完了咖啡,決定去附近的鞋店看看。
“我走了,她說要去買一雙運動鞋。
”
“買什麼樣的?
”
“她說想買vans,因為她的腳比較寬,穿vans比較舒服。
”
“理解。
”李牧笑。
腳寬的人不好買鞋,畢竟有些擠腳。
李牧決定不跟着兩人了,他也要做一些自己一個人想做的事情,他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窗外。
這裡的人實在太多,多得有些看不清地面上的圖案。
嗡嗡。
“笨蛋,會不會生氣?
因為我不能陪你。
”
“怎麼會?
”
“不過一個人真的很好嗎?
不寂寞嗎?
”
“還好,寂寞也沒關系,有得必有失。
”
“真是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有那種感覺嗎?
比如說寂寞。
”
“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像是找到了完整的自己。
”
“為什麼?
”
“不知道,隻是感覺吧,我喜歡跟着感覺走。
”
“切。
”
李牧喝完咖啡,從咖啡店内走下來,重新混入人群中,人多得不可思議,他很快淹沒在了人海中,誰都不會發現他。
這裡的遊客大多數是中國和日本人,他們之間很好辨認,但也不一定好辨認。
李牧正自走着,也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忽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頭一看,發現一個短發的女人拿着一個錢包,錢包似乎是他的。
短發女人的面目看起來很精緻,臉上似乎沒有化妝,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顯得略微清冷,她也不說話,隻是伸出了手。
“謝謝。
”李牧說。
女人隻是點點頭,走入了人群,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古怪。
”李牧搖頭。
錢包看來不能随便放在牛仔褲的後兜裡了,李牧把錢包塞進了羽絨服的口袋裡,向前走着,想着剛才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冷,又顯得很輕盈,總之很有感覺,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人,或許每個國家都有可能。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這種事情沒有意義。
于是他把剛才的事情發送給了泰九。
“壞蛋,你竟然……”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說了句謝謝,然後人沒了。
”
“……哼。
”
“真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知道我是誰,隻是覺得很好奇而已,看起來長得很特别。
”李牧說。
“好奇?
”
“沒有,隻是覺得奇怪。
”
“所以你喜歡她?
”
“怎麼可能。
”
“她漂亮嗎?
”
“看起來很漂亮。
”李牧說。
“哼。
”
“不過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
“切,這還差不多,唔,不說了,我要忙了。
”
“嗯。
”
李牧繼續向前走,也不知目的地是何處,路過的地方可以看到用韓語、日語和中文寫着的澡堂。
他想到了以前的有趣故事,他曾經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南方的朋友告訴他,他們那裡沒有澡堂,第一次見到人們赤身在澡堂内相對。
他忽然很想知道,澡堂這種東西是如何産生的,為什麼人們會想到在一個地方一起洗澡,這真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難道是為了觀察彼此的生殖器嗎?
以此來衡量自己的長度?
這種可能性倒不是沒有可能。
他不知不覺來到了國民銀行的門口,看了一眼銀行的門牌,他又走向了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目的地。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嗡嗡。
“笨蛋,我去找你。
”
“好。
”李牧說。
李牧此刻正自坐在沙發上發呆,或許是接近月中旬的緣故,月亮越發圓了,他可以觀察到月亮的陰晴圓缺。
許久之後。
李牧家的門一下被打開,她手裡握着一個袋子走了進來,頭上戴着紅色的尖頂帽,臉上戴着口罩。
“好累啊,快點來幫我。
”
“什麼啊?
”李牧走過去接過她的口袋。
“FF,好吃的蛋糕。
”
“喂,會變胖的。
”李牧摟住她的腰,捧住她的臉頰,吻在了她的口罩上。
“還好了,唔,還買了咖啡。
”她從口袋内提出兩杯咖啡。
“美式?
”
“FF,沒有,這回是摩卡。
”
“今天吃這麼多高熱量食品?
”
“嗯哼,想要補充一下愉悅的心情。
”她脫下帽子和口罩,一下歪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着。
正在播放《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啊。
”李牧坐在她的身邊。
“FF,是啊,以前姜虎東前輩的時候,我也經常看。
”她咂咂嘴。
“是嗎?
”李牧轉頭看她。
“嗯哼,怎麼了?
”
“沒有,就是感覺現在很神奇,畢竟你活生生地坐在我身邊,我前幾天還在電視看到你了。
”
“笨蛋。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食指輕輕點觸他的食指。
“嗯。
”
“不要想那些了,FF,我隻是你的,你也隻是我的。
”
“好吧。
”
“我們上次在馬德裡的照片,你要看嗎?
”
“嗯。
”李牧點頭。
她拿出相機,給他看,他們上次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們看起來很不錯。
“FF,你看你的鼻子都紅了。
”她用手指輕輕點一下他的鼻子。
“嗯。
”
“9号晚上有空嗎?
要不要一起吃飯?
”
“好啊。
”
“順圭說一起吃飯,她請我們吃麥當勞,還有橘子。
”
“很好啊,我最喜歡吃橘子了,酸酸甜甜。
”李牧聳肩。
“知道了,唔,我得走了。
”
“好吧,不能陪我嗎?
”
“當然不行,我要回去睡覺了,她們都還在等我。
”
“我送你。
”
來到了外面。
李牧看着她坐着離去,揮着手。
他回到家裡,發現她沒有拿走相機,于是發信息告訴了她。
“知道了,FF,先放你那吧,下次送過來。
”
“嗯。
”
“明天你還要工作嗎?
”
“是啊,沒辦法。
”
“加油哦。
”
“嗯。
”
李牧說。
周雪忽然打來了電話,告訴他,明天要晚點開門,原因是她今天晚上有一個約會。
“什麼約會?
”
“一個酒會,嘿嘿,那裡有很多美酒,來的人都是品酒高手,我必須要去。
”
“嗯,不過還是少喝點,不然禍害别人。
”
“小子,你真是欠揍。
”
“再見。
”李牧挂斷電話。
躺在床上,李牧翻閱着她的相機,發現裡面有許多她的私照,還有一些狗的照片,看來她真的很喜歡狗。
“為什麼會喜歡狗呢?
貓難道不好嗎?
”李牧暗自想到。
他忽然想起曾經的同學和他說過的話,說愛狗的人是怕寂寞,而愛貓的人喜歡孤獨,原因無法理清。
而且韓國也有一種說法,那就是貓相的人和狗相的人,大約按照一個人的性格和面貌來劃分。
他發現這些東西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她屬于狗呢?
還是貓呢?
就在他想着這些的時候,全昭妍忽然來了電話,她似乎喝醉了,嘴裡吐着古怪的言語。
“不會吧?
”李牧心中暗想。
畢竟她從來沒有喝醉過,難道是傳說中的裝醉?
裝醉是一種本領,可以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迅速拉近,比如說有的人假裝喝醉,就可以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曾經的畢業晚會上,他就發現班裡的五個人就和班裡最漂亮的姑娘表白了。
他們都喝得醉醺醺的,當然他卻可以肯定他們都沒有醉,因為他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清醒,那個妹子估計也看到了這些,所以統統拒絕了他們。
或許一個男人要靠喝醉來表白,并不是一件勇敢的事情,所以她才會拒絕,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
後來他問了她原因,她說,那是因為她喜歡帥哥,但是他們長得都很一般,所以歸根結底,滿足對方的真實需求才是正理。
“我沒有喝醉。
”她說了實話。
“我知道,不過你裝醉的聲音很不錯,但我現在要睡覺了。
”李牧委婉地說明了他不想和她繼續通話。
“好吧,明天有空嗎?
”
“明天要工作,後天也有事情。
”
“那算了。
”
她直接挂斷了電話。
“奇怪的女人。
”李牧暗自想到,不過世界上奇怪的女人不少,當然大部分人都在假裝不奇怪,這是一種很有趣的遊戲。
畢竟假裝正常才能讓這個不正常的世界看起來正常一點,然後用自己的假裝正常理論壓制别人的不正常,來得到快感。
黑夜即将消失的時候,李牧也起來了,被電話鈴吵醒了。
現在是早上五點。
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答案就在手機的屏幕上,原來是泰九。
他發現她打了五次電話,現在是第六次。
李牧接下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她的哭腔,好在她沒有真正的哭。
“壞蛋,我好害怕。
”
“怎麼了?
”李牧問。
“唔,我做了噩夢,唉。
”
“傻瓜,是不是看了恐怖片睡覺?
”
“不是了,呼,不過我現在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啊。
”
“現在還害怕嗎?
”
“聽到你的聲音好多了,唉,她們睡得好沉。
”
“是啊,因為她們是人類。
”
“哼,壞蛋,也不安慰我。
”
“很快就好了,噩夢這種東西隻是心理的一種映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
“我也沒有想什麼,隻是想了你。
”
“夢一般是相反的,你做了噩夢,說明幸運即将來臨。
”
“真的嗎?
壞蛋。
”
“當然了,你好記得自己夢到什麼了嗎?
”
“一張鬼臉,吓死我了,忽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張着嘴朝我就咬過來了,好像是這樣。
”
“什麼叫好像。
”
“因為記不清啊,唉,反正就是噩夢了。
”
“那說明一個問題。
”
“什麼,鬼臉一般表示鬼的臉。
”
“……壞蛋,這不是廢話嗎?
”
“對啊,鬼是什麼,那就是虛無的東西,也就是不存在的恐懼。
”
“哼,什麼啊。
”
“恐懼的反面是什麼?
”
“不知道。
”
“我也不清楚,反正應該是好的情緒,說明你最近會有好運,差不多就是這樣,哈呼。
”李牧打了一個哈欠。
“壞蛋,什麼歪理,我真想咬死你。
”
“來吧,我的女鬼。
”
“我才不是女鬼呢。
”
“那你是吸皿鬼?
”
“FF,有我這麼可愛的吸皿鬼嗎?
”
“有你這樣的自戀吸皿鬼。
”
“切,唔,現在不緊張了,剛才真的很吓人呢。
”
“好,那你不睡覺?
”
“都是早上了,你看天都亮了。
”
“是啊,唉。
”李牧歎氣。
“對不起,笨蛋,讓你沒有睡好。
”
“沒事,談戀愛就是要互相折騰,我理解。
”
“哼,那我每天折騰你。
”
“不要吧。
”
“FF,開玩笑的了,不過真的是好運嗎?
”
“當然了,你也相信我,我以前是算命的。
”
“騙人。
”
“真的我曾經學習過,隻不過這個東西我現在隻記得一半。
”
“FF,那你很厲害嗎?
”
“差不多吧,十之一二。
”
“那你幫我算一下,我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
“算不出來。
”
“所以你是騙子。
”
“怎麼會。
”
“唔,她們好像被我吵醒了。
”
“你幹了什麼?
”
“FF,你猜。
”
“猜不到。
”
“所以你是個騙子。
”
李牧陪着她說了許久許久的話,周一的早晨果然讓人頭疼欲裂,想到今天還有工作,他就覺得略顯沉重。
如果把愛好當做工作來進行,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所以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當做愛好,這樣就活得開心一點了。
人類的大腦從某種程度上擁有自我欺騙的功能,虛拟能夠影響現實,現實也能夠影響虛拟世界。
假裝快樂的時候,或許會真的獲得快樂,假裝的能力是非常可怕的。
李牧洗完澡,正在做着蛋炒飯,一邊和她進行視頻通話,她正在刷牙,眉毛看起來很少,因為沒有化妝。
素顔的她看起來很可愛,不知道為什麼他更喜歡素顔狀态下的她,或許是他很喜歡原生态的東西吧。
“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看我?
因為很醜嗎?
”
“對。
”
“壞蛋。
”
“隻是覺得你很好看,不化妝的話很自然。
”
“唔,那也要化妝啊,女人是必須要化妝的。
”
“是嗎?
我倒是覺得你素顔更漂亮,我更喜歡不均整的東西。
”
“壞蛋,說的我好像很奇怪。
”
“還好了,我是說樸素自然更吸引人,對人也沒有負擔。
”李牧想了一會說。
“切,我很樸素嗎?
”
“那倒不是,隻是很自然,現在這個狀态。
”
“唔,壞蛋,我要洗澡了。
”
“洗吧。
”
“你要看?
”
“嗯哼。
”李牧摸摸鼻子,如果能這麼看的話當然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關了。
”她一下挂斷。
李牧隻好繼續做蛋炒飯,今天的雞蛋頗為新鮮,蛋黃沒有破。
“烏雞蛋果然不錯。
”李牧暗自想到。
烏雞蛋的皮是青色,看起來和鹹鴨蛋很像,隻不過個頭小了很多。
李牧做完蛋炒飯,坐在桌邊吃着。
嗡嗡。
“老娘到了,快下來。
”
“好。
”李牧回複。
下了樓。
李牧坐進車内,周雪一臉疲憊,不過眼角帶着興奮的神色。
“怎麼了?
”
“嘿嘿,昨天喝到了很多美酒。
”
“你這樣身體會變胖的。
”李牧看周雪。
周雪的小肚子出來了,在他面前,她完全是肆無忌憚。
“好像是這樣,我得去健身房鍛煉了,請一個帥氣的教練。
”
“真是……”李牧搖頭。
“去哪個健身房好呢?
”周雪開着車一邊說。
“随便。
”李牧聳肩。
反正她去哪個地方,都和他沒有關系。
很快到了飯店。
金峰和崔相哲正在讨論KTX車票的事情,KTX是韓國的高速鐵路,過年時候回家的風俗,是以中國為中心的儒道文化圈國度的習俗之一。
韓國作為鄰近中國,被儒道文化熏陶的國家,當然也免不了這種習俗。
車票是很要緊的事情,金峰和崔相哲正在讨論上網預訂車票。
“很快就要預賣車票了,希望能夠定到。
”金峰歎氣。
“希望吧。
”崔相哲搖搖頭。
訂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像中國的春運的一樣。
不過論困難的程度,他覺得國内更勝一籌,畢竟人口基數擺在了那裡。
李牧安慰了他們幾句,順便說了一下國内的春運,他們聽到這話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接下來李牧和他們開啟了忙碌的一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李牧終于下班。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都是她的信息,她似乎很忙,又似乎很閑,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和他說了起來。
李牧看了一會。
嗡嗡。
“壞蛋,看到了還不回複。
”
“正在看,還沒有看完,你發送的太多了。
”
“FF,因為想你啊。
”
“好吧,不要這麼想我,我可不是一個好男人。
”
“切。
”
“嗯,今天幹嗎?
”
“不知道,明天記得和我們一起吃麥當勞。
”
“沒問題。
”
“嗯,會變胖。
”
“好吧。
”
“你一會幹嘛?
”
“去練習拳擊。
”李牧說。
“FF,真的嗎?
記得發給我看你的照片。
”
“好。
”李牧回複。
李牧換好衣服從飯店出來,走向了練習拳擊的地方。
李牧開始了訓練,經過一天的疲憊之後,進行一定的體力訓練,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對于有受虐精神的人類來說。
他漸漸發現自己的體内似乎有這種傾向,痛苦似乎能夠帶來一種未知的快樂,他記得某項科學研究裡提到過這些。
當然到底是什麼研究,他已經記不清了,他覺得這個理論很有道理,他現在就是痛并快樂着。
他發了照片過去。
“哇,可以看到你的腹肌了。
”
“因為充皿了,我還特地使勁了,不過現在體脂還是很高。
”李牧回複。
“還好了,我感覺可以,你也不用那麼強壯。
”
“嗯。
”
“FF,太強壯會讓人有負擔的,我喜歡那種勻稱的身材。
”
“知道了。
”李牧回複。
李牧接着練習,然後和她發着信息,發送了幾張教練的照片。
“教練原來是外國人啊,他是哪個國家的?
”
“英國人。
”
“英國很不錯,FF。
”
“是啊,我喜歡狄更斯。
”李牧回複。
“切。
”
“我喜歡的樂隊,也有很多都是英國的,比如說Coldplay之類的。
”
“原來你喜歡Coldplay。
”
“因為他們的主唱是素食主義者,我覺得素食主義者的攻擊性比較低,承受力比較好。
”
“變态。
”
“你想到了什麼?
”
“沒有了,唔,有點奇怪的東西。
”
“你真是一個色泰迪。
”
“才不是,你才是一個大變态。
”
“好。
”
訓練結束後。
李牧和英國教練相互擁抱了一下,雖然他是一個基佬,但他有男朋友,所以李牧對于和他擁抱沒有太在意。
從拳擊訓練的地方走出來,李牧打了車,回到家裡。
“壞蛋,回家了?
”
“是啊,明天我們可以見面了。
”
“嗯哼,今天見不到我,是不是快要想死我了。
”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想你。
”李牧聳肩。
“你說什麼?
”
“因為我每時每刻都在看你。
“
“切。
”
“真的,你的照片就貼在我手機上,我朋友說我現在是一個追星的白癡。
”
“他才是一個白癡。
”
“對,我也是這麼說他的。
”
“唔,他沒有發現嗎?
”
“根本發現不了,你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在身邊的可能性有多高。
”
“FF,也對啊。
”
“是吧,你現在幹嘛呢?
”
“正在吃橘子,橘子太好吃了。
”
“吃多了,皮膚會變黃的。
”
“沒事,順圭吃着吃着流鼻皿了。
”
“不會吧?
”
“嗯,她一個人吃了兩斤橘子,吓了我一跳。
”
“估計是上火了吧。
”
“所以很多東西可是不能過量的,哼,比如那件事情。
”
“我知道,我不是忍住了嗎?
”李牧笑。
夜色越來越深,經過今天的冬雨之後,天氣變得越來越冷了。
李牧調了一下室内的溫度,比起曾經的暖氣來說,這個東西更方便一些,畢竟不會太熱。
他歪在沙發上,看着老電影《買兇拍人》,吃着濟州島橘子。
“買兇拍人?
有意思嗎?
”
“還可以。
”李牧把電影的劇情大緻說了一下。
“哇,似乎很有趣。
”
“是啊,我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的。
”
“哪有了。
”
“明明長得這麼可愛,竟然喜歡驚悚的東西。
”李牧笑。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天生的吧,我喜歡刺激的。
”
“我們下次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
“才不要。
”
“沒關系,來吧。
”
“壞蛋,我生日的時候,你可以紋身嗎?
”
“紋身?
”
“嗯,紋和我一樣的。
”
“serenity?
”
“對啊,FF,你也紋在胳膊上,這樣我們永遠就是一對了。
”
“好吧。
”
“喂,你敢不敢把我們紋在身上。
”
“不敢,而且那樣會分手。
”李牧說。
“真的嗎?
”
“嗯,很多新聞上都有。
”
“好吧,本來還想紋你的名字呢。
”她發來獅子熊高傲的表情。
“不要了,這樣會很麻煩的,對你來說。
”
“FF,沒關系,可以紋在看不見的地方。
”
“那也算了,其實隻要在心裡想着我就可以了。
”
“會一直想你,笨蛋。
”她說。
“嗯,小笨蛋。
”
“FF,那我們說定了好嗎?
”
“好。
”
“可能有些疼,因為是第一次。
”
“喂,我可是男人。
”
“切。
”
“你那時候不疼嗎?
”
“疼啊,但是會上瘾。
”
“喂,你不會紋花臂吧,或者弄個青龍白虎。
”
“才不會了,我隻是稍微紋了一點。
”
“我怕你會中毒,聽說紋身會中毒,越來越多。
”
“唔,确實有這種感覺,不過我能夠控制我自己了。
”
“好吧。
”
李牧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淩晨了。
他和她漸漸成為夜貓子了,或許這就是戀人之間相似的過程,比如說瘦子遇到胖子之後,會變成胖子,胖子反而變瘦。
這種可能性或許就是戀人之間同化的過程,他們似乎也在經曆這樣的過程,彼此分享和同化對方的特質。
變得更加快樂,變得更加有趣。
“唔,我困了,今天能夠給我講故事嗎?
”
“如你所願。
”李牧笑。
他打開了唱機,久違地放上了爵士唱片,爵士屬于流行樂,和古典樂當然不一樣,所以比起嚴肅,多了一份騷情。
輕薄的樂曲之下,李牧拿出了一本太宰治的《人間失格》,無賴派文學的頹廢之情中蘊含着一種真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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