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杯适合調制雞尾酒,也非常适合加冰飲用。
11月6日的夜晚。
李牧和K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邊,一起喝古典雞尾酒,這一家酒吧的調酒師是一個女人,貓相,兇大腰細,總之很性感。
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像是兩道月牙,上身是一件黑白條紋的短款上衣,條紋被兇部撐開而變形,特别兇部那裡的條紋擴散得最厲害。
全昭妍和金高恩坐在一旁,當然還有王耀,幾個人是一起出來的。
朋友之間出來喝酒,其實不是什麼特别的事情。
全昭妍和調酒師相熟,據說,她經常來這裡喝酒,最愛喝的是古典雞尾酒,調酒師最擅長的也是這一款酒。
調酒師叫任秀,任姓在韓國還算少見,也有許多名人,比如歌手任宰範,韓國男人幾乎沒有不知道《告解》的。
李牧剛來的時候,在陳思思他們的狂轟濫炸之下,學會了這首歌,可惜他唱的版本,聽了會讓人狂笑不止,仿佛秋天的枯葉在樹枝上搖曳的高音,就足以讓一個笑點不高的人類,捂着肚子抽搐。
李牧搖晃一下杯子,看裡面的冰球晃動,酒液帶有一種苦澀和冰冷之感,或許是苦精帶來的味道。
對于他來說什麼酒都差不多,他品不出什麼滋味來,K和全昭妍喝的津津有味,金高恩隻是把它當做水喝。
王耀正和任秀搭讪,講一些大叔笑話,這東西是和他以前的老闆學的,那個老闆很喜歡講大叔笑話。
加上最近的年輕女孩們也對于這種笑話陌生而産生好奇,倒也吃得開。
至于是不是真的,李牧不得而知,不過看王耀以前的成功率,估計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
任秀的名字翻譯過來有些奇怪,按照韓國的叫法卻也簡潔美麗――yimsu。
任秀時而發出嬌柔的笑聲,似乎對于口音純正的大鼻子留學生有些興趣,面對他火熱的眼神,來者不拒。
全昭妍坐在李牧的身旁,時而看K,時而看他,臉上的表情讓人感覺有些莫測。
K比以往要沉靜許多,面對全昭妍的眼神,偶爾露出微笑,倒是沒有以前那麼緊張。
“李牧。
”全昭妍的頭貼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
“怎麼?
”李牧微微側頭,躲過耳邊傳來的熱氣。
“王耀估計要倒黴了。
”
“為什麼?
”李牧疑惑。
全昭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牧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瞄一眼任秀,沒想到她是一個這樣的女人,控制不住本能的王耀估計還得倒黴。
他正想說,還是忍住了沖動,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左大腿上倏然傳來疼痛感。
不用說肯定是坐在左邊的K做的。
李牧瞄一眼K的眼睛,發現眼瞳有些收縮,這是憤怒的征兆。
“她就說了幾句話。
”李牧笑。
“哼,我和你又不是那種關系,和我說有什麼用?
”她轉頭,脖頸微微泛紅。
“是嗎?
”李牧的手放在她屁股上。
“啊,變态,幹嘛?
”她低聲說,沒有阻止。
全昭妍似乎瞥到了他們的動作,隻是勾起嘴角。
酒吧内搭讪是常有的事情,加上她們幾人的姿色在正常人審美中也算高等,因此招來了許多成年雄性人類的觊觎。
有幾個男人向他們走來,目标當然是K她們。
幾人看模樣像是大學生,臉上還化着妝,身上的衣服時尚,耳洞頗多,脖子上還有紋身。
全昭妍看到他們隻是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萬寶路放在吧台上,順便把愛馬仕的挎包搭在上面。
幾個人看一眼,最後沒敢上來,繞彎從他們背後走過。
“所以才覺得無趣。
”全昭妍啜一口古典雞尾酒,把玩彈藥筒模樣的打火機。
“要是不認識就上來了。
”李牧搖搖頭。
“不上來才好。
”K一隻手托腮,臉頰有些泛紅。
她的酒量太差,雖然喝了幾口,已經醉了。
“膽子太小。
”金高恩總結。
“再來一杯。
”全昭妍把空了的古典杯放下。
任秀點點頭,為全昭妍續杯。
酒吧内的燈光彌漫一種朦胧的氣味,淡紫色的燈光照在古典杯的杯檐上,變成更加淺薄的紫色。
有時候看得見的東西會變得越來越淺淡,看不見的東西卻開始深入骨髓。
“笨蛋,在想什麼?
”K偷偷問。
“你。
”
“哼,不過她還真的很不錯。
”
“什麼不錯?
”
“唔,不知道,感覺很吸引人,不是嗎?
”K看他。
“還好。
”李牧笑。
“切,你還真是個笨蛋。
”她的語調帶有一種下沉的感覺,就像一隻長翅膀的貓從雲空墜入大海。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天光越來越暗,也不知什麼時候會是晴天。
“就不想和别的女人做那事?
”全昭妍忽然問。
“做不出來。
”李牧回答。
“這可不一定,何況,做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
”她低頭看橙色的酒液。
酒液上浮起的檸檬皮在酒精的作用下,散發一種特殊的香氣。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不能喜歡另外一個人。
”李牧看一眼醉眼朦胧的K。
“是嗎?
那另外一個人怎麼辦?
”
“不知道。
”李牧說。
他确實不知道,即使現在也不清楚,或許喜歡的人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間出現,有些不可思議的出現。
“不過還是要試試才知道,就像酒一樣。
”
“酒也會來試你。
”李牧點頭。
酒吧的音樂很棒,慵懶的爵士,裝修也頗為氛圍,在這裡,時間過得不知不覺,讓人有種來到隐秘空間的感覺。
“知道嗎?
”全昭妍笑問。
“什麼?
”
“為什麼會有隐秘的感覺?
”
“你知道。
”李牧微微吃驚。
沒想到她能看出他的心思來。
“hideout,隐匿處,這就是酒吧原來的功能,就是要隐藏起來,與世隔絕,所以你們剛開始都沒有看出這是一間酒吧。
”她低頭笑。
“嗯,确實很有趣,和以前去的都不一樣。
”
“最初的意義是這樣,不過現在變了,真正的酒吧不容易找。
這一家也算合格一半,進來的時候就可以忘掉自身的一切,就像進入一處自己的空間一樣。
”
“自我嗎?
”
“嗯,喝酒差不多是尋找自我的過程,當然隻是我個人這麼認為。
”她喝的很慢,不像酒桌上的時候豪飲。
“有道理。
”李牧點頭。
K趴在桌上,輕輕打鼾。
“她有鼻炎?
”全昭妍問。
“怎麼知道?
”
“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不過她的聲音比我好多了,喝酒抽煙太傷嗓子。
”她低笑,聲音略微沙啞。
“可能。
”
“其實喝酒還好,就是抽煙,不過煙這種東西很不錯,就像身份的證明一樣,像是宣誓某種自由。
”
“對于你?
”李牧問。
“差不多,對于女人。
如果一個女人抽煙,或許是想獨立。
”她拿出一根煙。
“是嗎?
”
“是這樣,總是想證明,想要讓别人看到,這一點連我自己都矛盾,明明不想在意世界上的一切,但這種證明就是一種在意。
其實就像喜歡一個人,證明喜歡一個人,恰恰是不喜歡,我到底喜歡的是什麼?
”
“感覺?
”李牧反問。
“可能,畢竟這個世界長久以來都是男人的世界,所以人類已經不是人類,而是變成了男人和女人,所謂的平等也都是狗屁。
”
“那你喜歡女權運動?
”
“喜歡倒稱不上,反正都變成這樣了,也沒有任何辦法,我也隻能反抗我自己罷了。
”
“喝酒和抽煙?
”
“不清楚,隻是别人不讓做的事情,總是有種想做的沖動,不是嗎?
”
“或許吧。
”李牧說。
就像父親一直讓他當廚師,那種反抗的種子就埋在了心裡,随着那種強迫感,反抗的越來越強烈,或許這種事情是與生俱來的,深埋在他骨子裡的東西。
“相似感。
”
“什麼?
”
“我們之間,你和她幾乎不相似,難道不是?
”
“沒關系。
”
“她像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永遠不反抗,殘害的也隻是自己。
”全昭妍看向K。
“那你是殘害别人?
”李牧笑。
“是啊,被我殘害的人很多。
”她勾起嘴角,将雞尾酒一飲而盡。
杯子放在桌上,用食指敲擊杯沿。
“那也不錯。
”李牧說。
“你呢,似乎介于兩者之間,或者就像一陣風一樣,什麼都不存在,隻能感覺到一種虛無。
”
“我還活着。
”李牧說。
“所以才覺得你有趣。
”
“有趣也隻是有趣而已。
”
“沒有趣的話,我可連話都不想說。
”
“夠懶的。
”
“基本上沒有太多必要,以前戀愛的時候,就是這樣。
”
“不錯。
”李牧笑。
“你呢?
”
“看情況,她的話總要盡力回複,沒有交流的話,也無法持續下去。
”
K轉醒。
左臉頰還有紅印,嘴角的涎水劃過下颌。
“我該走了。
”她說。
“我陪你。
”李牧起身。
和全昭妍她們告别。
李牧和K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天氣越來越冷。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腹輕輕捏住靜脈上的皮膚,旋轉的時候,帶來一種癢癢的感覺。
“FF,你的手腕很細膩。
”她說。
“那個地方的皮膚一般都不會太粗糙。
”李牧摟住她的腰。
街燈像士兵一樣排列,從高處散發的黃光像是小型的太陽,帶有一種溫暖的意味,似乎在溶解季節帶來的氛圍。
他和一個燈柱擦肩,金屬柱上傳來一絲冷意,像極了打開冰箱時候傳來的冷氣。
她的黑色棉帽上也染上燈影,看起來古舊,小巧的耳垂露出一小部分,白膩得像是冰淇淋,那一抹紅則像是草莓醬。
街上行人頗多,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平靜得仿佛石像。
“喂,今天真冷。
”她把手縮進袖子裡。
“很快就變暖和了。
”
“呼,你晚上回家幹嗎?
”
“當然是睡覺,還能做什麼?
”
“唔,還以為你會做些别的。
”
“和你聊天。
”
“你就不和她們聊天?
”
“近乎沒有交流,不愛說話的人類。
”
“FF,那我話很多,不會覺得我煩?
”
“還可以,習慣了。
”李牧搔一下她的留海。
“哼,那就是煩的意思。
”
“沒有。
”
“啊。
”
“怎麼了?
”
“就是想大叫一下,發洩一下。
”她在街道上大叫,引來一些注視的目光。
“好多了?
”
“沒有,隻是不清楚,我們在一起的理由。
”
“沒有理由。
”
“好吧,我要走了。
”
“嗯,安全到家,記得給我發信息。
”
“會的,把頭低下來。
”
“嗯。
”李牧垂頭。
她的手抱住他的臉,頭部輕輕向前,鼻頭和鼻頭相撞,感覺到彼此暖呼呼的鼻息,下一秒,唇瓣上傳來柔軟感。
甜甜的,濕濕的。
啵。
聲音很大,嘴唇扭曲變形。
“就這樣,我要走了。
”
“嗯。
”李牧看她的背影。
他也攔下一輛白色出租,坐到車中。
和半秃頂的司機說了地址,看窗外的風景。
老司機的話很多,問他一些無聊的問題,一邊抱怨總統的無能,說女人治國果然沒什麼好事。
李牧隻是随口附和,眼睛依舊看向外面。
來到樓下。
李牧結賬,拿了司機遞過來的發票,走出出租車。
嗡嗡。
“FF,我到家了,你呢?
”
“剛剛到,正在電梯裡。
”
“給我你的自拍照。
”
“好。
”李牧自拍一張,發送。
“還不錯,我給你看我的。
”一張照片發來,上面是隻穿背心的嬌小身體,不得不說,看起來很誘人。
“我想吃你。
”
“FF,不行。
”
“那就是行的意思。
”李牧發送一個桃子人眼睛變成心形的表情。
“no。
”她發來一個獅子熊打碎碗的表情。
兩個人聊天的功夫,李牧回到家。
打開燈。
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我們睡覺吧。
”李牧說。
“FF,知道了,你給我講故事。
”
“好。
”
“有沒有那個?
”
“哪個?
”
“就是洗澡。
”
“懶。
”
“那也要洗,這樣才幹淨。
”
“好吧。
”
“她們說我喝酒了。
”
“當然。
”
“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
”
“嗯。
”
“哼,給我打電話。
”
“好。
”李牧打電話過去。
屏幕上出現大寫字母K,很快,她接下。
手機傳來她的聲音,柔軟無比。
“FF,我在洗腳。
”
“洗得幹淨點。
”
“嗯,FF,想起上次用腳給你做那事。
”
“很舒服。
”
“唔,你就是個變态。
”
“嗯。
”李牧點頭。
電話一邊傳來水聲,還有電視機的聲音,想必是SUN在看電視。
“她在喝燒啤,一邊吃花生。
”
“是嗎?
不怕胖?
”
“她說沒事,FF,我現在越來越瘦了。
”
“那你也多吃點。
”
“胖不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真的?
”
“嗯,怎麼辦?
”
“沒事。
”
“講故事,我洗完腳了。
”
“回到屋裡了?
”
“剛剛回來。
”
“好。
”李牧走到唱機前,放入唱片。
凱伯・卡羅威的歌聲相當不錯。
“唔,不錯。
”
“嗯。
”
李牧來到書架前勾出一本書籍,封面略微舊,很久以前的書,原來是狄更斯的《大衛・科波菲爾》。
狄更斯雖然是一個戀屍癖,但小說寫得确實有趣,也很符合大衆的審美。
李牧開始念。
一會。
“FF,很有趣。
”
“嗯。
”
“對了,要不要我給你講故事?
”
“這樣好嗎?
”
“沒什麼不好,總是你來,感覺你太累。
”
“好吧。
”
“FF,那你聽着,我去拿書。
”
“嗯。
”李牧點頭。
一會。
她的聲音傳來。
李牧打開手機揚聲器,放在床邊,關上燈,躺在床上蓋好被子。
她的聲音很柔軟,讓他不覺有種陷入睡夢中的感覺。
良久之後。
他終于沉睡。
第二天。
嗡嗡。
“啊啊!
”
“怎麼了?
”李牧看到信息回複。
“唔,昨天都沒睡好,現在好困,都是你害的。
”
“不會吧?
”
“會,壞蛋。
”
“那怎麼辦?
”
“呼,沒事,那你以前也都是這樣的,沒想到你這麼累。
”
“怎麼會?
我還好。
”
“明明很累。
”
“真的沒事。
”
“好吧,我現在要去洗澡,親愛的,晚上等我。
”
“好。
”
“FF,今天是七号。
”
“對。
”
“還有幾天就到了。
”
“是啊,我給你買pepero。
“
“嗯,你一會做什麼?
”
“上課。
”
“最近還好嗎?
聽說很多學校的學生都在遊行。
“和我沒多大關系。
”
“也對,反正你也不是我們國家的人。
”
“嗯。
”
“我去洗澡了,待會聊。
”
“ok。
”
K不再回複。
李牧做完早晨的準備,來到樓下。
天氣略微昏暗,下午可能有雨,于是他帶了雨傘。
街上的人依舊繁忙,雖然發生了許多事情,人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工作、掙錢,畢竟這就是人生。
政治家們玩政治,普通人大抵還在過平凡的人生。
地鐵内,看電視劇的人繼續看電視劇,學生們在學習,世界沒有滅亡,更沒有爆發世界大戰。
最多看看網絡上媒體們報到的半真半假的消息,義憤填膺地在論壇下面留幾條言論,過幾天連自己留過什麼都忘了。
地鐵搖顫,天花闆上的燈光明亮。
李牧站在一旁,拿出手機看漫畫,周一更新的webToon中的一個自行車漫畫《windbreaker》頗有意思,他用它來消磨時間。
嗡嗡。
“FF,洗完澡了,你在做什麼?
”
“看漫畫,在地鐵中。
”
“我在吃飯。
”
“多吃點。
”
“嗯哼,今天fighting!
”
“當然。
”
地鐵到站。
李牧下車。
來到學校,學生們依舊和平常沒有太多的區别。
教室内,讨論的聲音比以前多了,當然是關于那些遊行之類的事情。
李牧來到後排坐下,金高恩正在看一本小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
教授很快來到。
課程依舊。
李牧一邊認真聽課,一邊和K聊天。
“FF,今天也好冷,明天應該是晴天了。
”
“希望如此。
”
“唔,到底什麼時候下雪?
”
“我朋友說,他們那裡又下雪了,還是暴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就像無數隻細小的飛蛾在天空上飛揚。
”
“FF,那肯定很有趣。
”
“嗯,給你看照片。
”李牧把朋友發來的照片,轉發給她。
“哇,好美,樹都是白色的,整個世界也是白色。
”
“所以那裡又叫北國。
”
“FF,北國麼?
”
“嗯,南方叫南國,北方叫北國,以前的叫法,我感覺到是和雪國很像,特别是冬天的時候。
”
“因為總是下雪?
”
“差不多,我朋友說那裡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好在有暖氣,不然肯定會凍成狗。
”
“FF,我喜歡狗。
”
“下次帶你去看看,那裡的狗出去溜一圈,就變成白狗了。
”
“那貓呢?
”
“也是,我朋友說他家樓附近有貓出沒,也不知道有沒有凍死。
”
“啊,千萬不能死,那多可憐。
”
“也許會有好心的人收留吧。
”
“希望這樣,唉,雪天該多冷啊?
”
“還好,化雪的時候更冷一點。
”
課程結束。
李牧站起來,準備去吃午餐。
王耀在外面等他,他的臉上貼了許多創可貼,頂着一對黑眼圈,看起來頗為凄慘。
“怎麼了?
”李牧明知故問。
“别說了,唉,沒想到那個女人那麼可怕,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
“是嗎?
”
“靠,不說了,我們去吃點好吃的。
”王耀低下頭,歎一口氣。
“也好。
”
兩人來到一家蒸排骨的店,叫了一盤雞蛋卷和泡菜餅,然後點了一份味道頗辣的蒸排骨,還有一瓶燒酒。
李牧則點了一瓶可樂。
“你就不會喝酒?
”
“昨天喝過了,今天就喝可樂。
”李牧說。
可樂有許多好處,最大的好處是不含酒精。
李牧加一塊排骨,放進碗裡,等它變涼再吃。
王耀先喝一口湯,發出舒爽的叫聲,大鼻子上冒出熱汗。
嗡嗡。
“FF,在幹嘛?
”
“午飯中,你呢?
”
“在休息,在想晚上做什麼好。
”
“随便什麼都可以。
”
“FF,真的?
”
“嗯哼。
”
“那我要騎你。
”
“沒問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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