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受死!
”
暮白咆哮道!
隻是。
他話音落下,那一道水龍,瘋狂齊聚。
不顧一切的朝向陳寒撲沖而去,發出一陣陣狂嘯的嘶吼,使得整個海面都是揚起了數百米之高的巨大浪花。
《鬼王潮湧》!
慕白雙手很快的朝向前方一推。
那巨浪,也在此刻轟然襲來……
“太慢了!
”
望着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浪花,陳寒揚起了嘴角。
“同樣的招數,第二次對我來說,沒有半點的用出!
”
“所以!
”
“應該死的,是你啊!
”
右手一劃。
《刀破蒼穹》!
這一刻。
那全身的真元,皆是在此刻,瘋狂的湧出。
不顧一切的在手掌中彙聚……
呼!
手刀如鋒。
澎湃湧出。
一陣耀眼的金光,幾乎在這一刻讓天地失色,甚至掩蓋了日月的光芒。
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水龍,在頃刻之間,被攔腰斬斷。
橫掃而過的刀芒,仿佛在一瞬間,撕裂了整個海面。
嘩啦啦!
水龍攔腰斬斷,失去了力量的支撐,重新化作了海水,瘋狂的拍打在了水面上。
而暮白。
則是滿臉驚愕的懸立于海水之上。
那雙天藍色的瞳孔,瞪大到了極緻。
雪白的皮膚上,一絲纖細的皿紋,随之從額頭處開始蔓延,瞬間遍布全身!
嘩啦!
一聲爆裂的聲音響起。
暮白被生生的劈成了兩半……連帶着他那座下的金銮,也是徹底的裂開,沉入了海水之中。
海面上。
一陣短暫的驚愕。
片刻後。
那些呆住的海族們,即刻回過了神。
一雙雙瞳孔之中,滿是驚恐之色。
呼啦啦!
瞬間。
他們瘋狂的潛入了海底,不顧一切的遊曳着。
直至海面上再也沒有一隻海族了。
陳寒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身軀輕微一晃,幾乎跌倒在海面上。
連連呼吸了一口氣,體内消耗的真元,這才恢複了個一分。
“這小子命真硬!
”
看見這一幕。
暮雨不由得凝目,緩緩道。
身為海族。
暮雨自然知道,暮白先前那一招《鬼王潮湧》的強悍之處。
這是道術,一旦完成,并且釋放出來,威力強大的讓人難以想象。
可是。
陳寒卻硬生生的憑借着自己的深淵,和《鬼王潮湧》硬碰硬,居然還活了下來。
這不得不讓暮雨覺得詫異萬分!
“嗯?
”
聞言。
陳寒眉頭微皺,那右手猛地一豎,朝向暮雨甩去。
隻見一陣金光呼嘯。
暮雨身上被封住的穴道,竟是自行的解開了!
“陳寒,你幹什麼?
”暮雨望着陳寒,皺眉道。
“回你的海族吧。
”陳寒面色慘白的道。
“抵擋先前的那一招,我耗費了九成九的力量。
沒有三天的時間,我的實力,無法回到巅峰狀态。
能夠打退這一波海族,純屬于運氣。
要是再來一波海族大軍的話,我保不住你!
”
嗯?
暮雨雙眸閃過一絲精光。
說實話。
她早就對陳寒的目光有所改善。
尤其是知道陳寒為了救凝玉,不惜得罪海族之後……心中那一絲絲對于陳寒的怨念,早已經逝去了。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先前暮白來襲之時,站出來替陳寒說話。
雖然。
暮雨的心中,也很想離開這裡,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根本不可能!
其一:這片海域,屬于暮白的家族。
從先前的情況來看,這周圍通向其他海域的道路,肯定也是被封鎖了。
其二:被陳寒擄走,在這麼輕描淡寫的離開,很沒有面子!
“哼,我才不走!
”暮雨站在船上,注視着陳寒,一陣冷笑道:“現如今,我穴道解開。
而你又因為先前一戰,耗盡體力……難道你還是我的對手?
”
陳寒雙眼微眯。
搖了搖頭。
并沒有繼續說話,陳寒緩緩的跳上船隻,盤腿坐下。
打了個響指。
一縷微風,當即吹動着輕舟,繼續前行起來。
隻不過,速度比先前要慢了數百倍不止。
“死要面子活受罪!
”
一旁。
暮雨忍不住冷哼。
她原本認為,陳寒會向自己求助,以便于快速的離開這片海域。
可是,她沒有想到,陳寒卻是隻字不提,壓根當她不存在一般。
“既然,你不要我幫忙,那麼我就偏要幫忙!
”
說罷。
暮雨勾起小拇指,吹了一個尖銳的響哨。
平靜的海面中,一頭巨大的抹香鲸緩緩從水底浮現而出!
看見抹香鲸。
暮雨冷酷的面龐終于出現了一絲笑意,她輕輕的拍了拍抹香鲸的腦袋,也不知道低聲的說了些什麼。
卻見那頭抹香鲸點了點腦袋,旋即一個擺尾,快速的沉入了水中。
片刻之後,那海面之下,一股瘋狂的水流拖着扁舟前進,那狂暴的速度,比起先前陳寒用《風卷殘決》推動時的速度,竟是不遑多讓!
感知到這一幕。
陳寒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卻并未多言。
現如今。
最緊要的事,是立刻恢複實力。
海族的内鬥和他無關。
陳寒想要的,僅僅隻是平安的回到東勝神州之上。
擋下。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運行起體内的星雲圖。
七顆恒星,瘋狂運轉。
大海之中無窮的水元素力量,瘋狂的聚集,不斷的化作了一股又一股的能量,快速的潛入陳寒的身體。
一連七日。
扁舟都在急速的行駛着,從未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一頭抹香鲸累了,暮雨就繼續召喚出第二頭抹香鲸,接力行走。
一天少說也得更換個七八頭抹香鲸……
也不知道是那群海族退卻了,還是抹香鲸的速度太快離開了他們的海域。
這七日内。
連一位海族都沒有出現過。
在陳寒恢複的這一段時間内,暮雨完美的接替了陳寒先前的工作。
她不但讓扁舟急速行駛,同時還不斷的對王長風注入一些能量,防止這個萬惡的家夥被水泡死。
這一段時日的海水浸泡,王長風的身軀完全腐爛,已然是看不見一絲完好的皮膚。
凝玉站在船頭。
凝視着遠方。
東勝神州,還是遙遙而不可及。
不過。
這并未有什麼大礙。
有暮雨駕馭着抹香鲸,這原本無窮的海域,會極大的縮短。
而她此刻最為擔心的卻是陳寒――
因為。
陳寒自從入定以來,竟是再未動過一次!
他們并不知道。
此刻的陳寒,俨然是進入了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