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魂子,要不要給我一個交代?
”皿靈子說着,面目猙獰的看着皿魂子。
噬魂幡是什麼東西?
它代表的,幾乎就是皿魂宗!
可皿魂子的本命法器,卻是被外人搶奪去了,皿靈子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的大。
不過,此刻的皿魂子,顯然也是一臉怒氣,并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
封飛雨祭出噬魂幡的瞬間,場中氣氛詭異的發生了變化。
原本還算平靜的環境,在噬魂幡出現的同時,卻是浮現一抹暗黑色的冥氣,且還有不斷擴大的意思。
場中有數人都是年紀較小的,哪裡見過這般威勢,就是莫輕舞莫輕許二位,也是被眼前這樣的畫面吓呆了。
這二人茫然的看着這一切,身形不斷的朝着漠蒼生的身邊靠去。
一時間,這個本來顯得很大的空間,頓時成了幾人戰鬥的場地。
所有人的身形都不斷的朝着兩側靠去,生怕被這般大的威勢擦傷。
封飛雨冷眼看着對面三人,隻有皿魂子一人倒還顯得沒那麼慌亂,至于皿靈子魂靈子二人,此刻早已沒有了之前那般淡定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封飛雨手中所操持的噬魂幡,并非出自皿魂子之手,而是曆任皿魂宗宗主才有資格掌控的存在。
而這,也是先前皿靈子大發雷霆的重要原因。
被幾代宗主傳承下來的噬魂幡,其威勢,遠不是自己親手培育的可比肩的。
所以,皿靈子魂靈子倒也明智,這一戰,不用打,也是他們失敗。
不過,此刻的二人卻是動了其他的心思。
隻見皿靈子魂靈子二人交頭接耳,明顯沒有打好算盤。
他們二人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時不時的看看封飛雨,或者看看皿魂子。
詭計多端的皿魂子似乎看出了什麼異常,他也同樣是身形一動,不過卻不是朝着皿靈子魂靈子二人,而是一直被孤立的封飛雨。
這個時候,封飛雨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也看着正緩緩走來的皿魂子,心中暗自嘲諷了幾下,卻是不曾表露出半點痕迹。
有人能夠代他戰鬥,自然是極好的了,他怎麼可能去拒絕呢!
果不其然,皿魂子一邊向這邊走着,卻是已經先一步嘴唇翕動,似乎在向封飛雨說着什麼。
“小雨,幫我一個忙,他們兩個要殺了我,還要殺了你,然後奪取你手中的噬魂幡,以此來掌控整個皿魂宗,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
一道傳音在封飛雨耳畔久久回蕩,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下子,卻是輪到皿魂子瞎着急了。
也對,平日他将封飛雨得罪的次數絕對不少,如果封飛雨真的計較起來,似乎就是直接将噬魂幡送給皿靈子魂靈子,他也說不了什麼啊!
心中這麼想着,皿魂子卻是更加着急起來。
他都快要着急哭了,便是再度傳音道:“小雨,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将噬魂幡送給這二人,就算是我求求你了,這噬魂幡在你手中,都比在他們手中好!
”
如是這般講着,封飛雨依舊不為所動,隻是那般靜默的站着,也不知道其心中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眼見封飛雨如此,皿魂子已經着急的要暴走了,但他卻是強行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至于因為着急,犯下更多的錯誤。
額頭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下落,皿魂子這一次,真的是着急了。
他索性也不再傳音,直接對着封飛雨吼了起來:“封飛雨,這一次,你若是不将噬魂幡還于我,我就在分分鐘之内,讓你氣絕身亡!
”
終于,這一次的努力,算是得到了封飛雨的回答。
“皿魂子,你這算是威脅我嗎?
”封飛雨說着,平靜的話語之中,卻是帶着幾分不容挑釁的威勢。
而皿魂子聽着封飛雨這般回答啊,同樣大聲道:“你若是不信,我們盡可以比試比試!
”
一語畢,皿魂子身形一步後退,原地頓時留下了足夠二人戰鬥使用的空間。
封飛雨卻是笑了笑,既沒有表示答應,又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
這下子,卻又是輪到某人費腦子了。
隻見皿魂子擺好了一副挑戰的姿勢,等待着封飛雨應戰,可這時的封飛雨,卻仿佛吃了定神丹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半分要動彈的意思。
皿魂子眼見此,怕是自己不動,封飛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先動手了!
說動就動!
一念及此,皿魂子深吸一口氣,暗藏于背後的手悄悄運氣,流轉起來。
同時,他已經身形一動,就先一步朝着封飛雨攻擊過去。
這是兩個肉身相鬥的對手,雙方都沒有選擇任何的法器,不知何時,封飛雨已經收攝起了噬魂幡,同樣也将長箫包裹了起來,再度放在了背後。
而現在,他打算以肉身相搏皿魂子。
封飛雨記憶猶在,前幾次與皿魂子的戰鬥之中,但凡被皿魂子近身之後,他都會吃痛,而這一次,是他進階鼎徒期之後的,首次戰鬥!
對手,同樣是皿魂子!
一時間,他心中思緒泛濫,隻是還來不及追憶自己所剩下的時光,皿魂子已經如同一隻猛虎,先一步到達了他的眼前。
眼見皿魂子一拳砸出,封飛雨不緊不慢,同時深吸一口氣之後,一個小小的,看起來沒有絲毫殺傷力的拳頭,瞬間抵住了皿魂子的拳風。
“轟!
”
雙拳交鋒的瞬間,以二人的拳頭為中心,一圈圈的鼎氣,仿若輻射一般,朝着四方空間散開。
衆人隻覺得眼前浮現一抹巨大的氣勢,緊接着,就是兩股交融在一起的鼎氣,相互碰撞擠壓着,擴展開來。
“铮!
”
一聲手臂斷裂的響動傳出,衆人心驚,全然朝着場中的二人看去。
皿靈子魂靈子也是一時間忘卻了交流,隻是愣愣的看着封飛雨和皿魂子二人。
衆人耳畔,那一聲手臂斷裂的聲音依舊在回蕩,隻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問題卻是産生。
剛剛那一聲細微的斷裂聲,究竟是誰産生的?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