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一聲巨大的響動傳出,衆人隻覺得腳下一顫,再擡頭之時,原本安定的場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片被煙塵覆蓋的區域。
待得煙塵散去,一個小小的身形正站立場中。
老者雙瞳猛然一緊,看着這個小小的身影,正欲開口,卻是忽然發覺一道危險的氣息靠近。
他身形靈敏至極,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待得他重新站定,他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又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
“砰!
”
同樣是激起了一片煙塵。
老者身形不動,魂念卻是不斷朝着那片煙塵之中掃去。
待得這一切徹底安定下來,場中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隻見原本老者所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癞蛤蟆形象。
而且,這隻癞蛤蟆渾身都是金色的,就像是一個金子做一樣。
“咕呱!
”
這大蛤蟆發出一聲怪叫,在衆人那兩眼冒金子的眼神之中,飛快的落在了封飛雨身旁,親昵的用頭蹭着封飛雨的肩膀。
一時間,無人再說什麼。
封飛雨總算是适應了這裡的情況,他略表歉意的笑了笑,看着老者道:“不好意思哈,我來晚了!
”
封飛雨如此一句,才終于是讓老者恢複了神智。
他幹咳一聲道:“不晚不晚,剛剛合适!
”
說着,他正欲宣布比賽正式開始,卻是擡頭一望,臉上瞬間閃過一道抽搐之感。
封飛雨循着老者的眼睛望去,不禁臉上一紅,更加的表示歉意了。
因為台上,原本應該是整整齊齊的比賽場地,因為封飛雨與金蟾的空襲,變得淩亂不堪。
所有參賽者都是堪堪站在地上,而他們各自的面前,碗淩亂的倒在地死,其中的珠子更是四處滾散。
所有的一切,都是封飛雨造成的。
他忍不住看了看金蟾,眼神之中的意味,金蟾自然能懂。
“咕呱!
”
在封飛雨頗為期待的眼神之中,金蟾一聲怪叫,就身形一躍而起,瞬間消失在了封飛雨的視線之中。
“擦!
”封飛雨一聲破罵,在老者幾分動怒的眼神之中,再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但老者似乎對他的笑容并不感興趣,依舊是那般怒氣沖沖的樣子。
直到這個時候,封飛雨才發現了一絲端倪。
因為,這裡的一切,簡直太安定了,甚至于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
他擡眼望去,場中的一切都在悄然恢複着,唯有,本該有生命活動的人類,變得如同死物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機可言。
封飛雨雙目一挑,便是看到了金蟾晃晃悠悠的身形。
這一切,果然是它做的!
待得金蟾身形一躍,重新到達封飛雨身旁的時候,就又是一聲怪叫。
“咕呱!
”
封飛雨眉頭一黑,這貨到底在幹啥?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他不得不心驚了。
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先前本沒有生命活動的衆人,此刻已經開始了議論,而剛剛面帶怒容的老者,卻是開始了講演。
“諸位,我宣布,鬥氣大會第一項,現在開始!
”
說話間,衆人傳出熱烈的掌聲,場下衆人紛紛看着自家兒女在台上大放光芒。
場中的參賽者也是一臉激動,看着自己面前的器具,開始暗自猜測這些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比賽的第一項内容,你們也看到了,就是你們面前這些碗,和碗中的珠子!
”老者說着,一手輕輕牽引而起,距離他身形最近的那個參賽者,面前的碗便是自動懸浮在了空中。
“誰能在規定的時間之中,将自己所擁有的碗,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擺放成一摞,則算勝利!
”
衆人集體狂暈,不就是擺碗嗎?
這個都要比賽?
有這個必要嗎?
他們正是這般想着,場中已經有人開始躍躍欲試。
但老者臉上一笑,看着衆人失望的眼神道:“我還沒有宣布規則,你們這般急切的動手,莫不是已經提前了解了規則?
”
待得他說完,衆人依舊沒有言語。
臉上那股失落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來。
但老者絲毫不為所動,隻是輕輕的一笑,看了看封飛雨所在的方向,忽而開口道:“不能用手!
”
不能用手?
此話一出,場中嘩然。
就連場下,也是轟然。
所有人都開始捉摸起來。
“不能用手?
難不成這碗要用腳嗎?
”
“手都不讓用,那我要用嘴巴叼着嗎?
”
衆人議論紛紛,場中的參賽者隻覺得額頭上的汗水根本擋不住。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老者居然會出這一的題目。
可題目是人家出的,參賽的意願卻是他們自己提出的,因此已經有數人開始了嘗試。
這些人之中,自然包括封飛雨。
顯然,他是第一個動手的人,也是第一個真真正正了解規則的人。
但他對于老者制定下的規則,似乎并不怎麼感冒。
因為,此刻在他的身前,原本該排成一摞的碗,已經全部懸浮在了空中,一個個頗為規整的排列着。
似乎是封飛雨這邊搞出的動靜太大,所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其中,自然包括白老。
而原本一些捉摸不到頭腦的參賽者,此刻頓時來了靈感。
他們看着封飛雨遊刃有餘的樣子,紛紛模仿起來。
這一下,所有人都開始了破罵。
他們連作為修士最開始的,四合鼎階段都沒有到達,又怎麼可能利用鼎氣,像封飛雨那般,輕輕松松的就将這些碗全部控制起來呢!
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封飛雨身側的幾位,已經能夠緩緩的控制着碗,将之輕輕的懸浮起來,距離桌面一個手指的高度。
白老看着這些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至于封飛雨,他已經不怎麼去關注了,因為他相信這個小家夥,一定能夠成功。
說話間,封飛雨已經将所有的碗,盡數的放置在了桌子的另一側,那裡,是劃定的白色區域,即就是應該重新放置的地方。
對于面前的這些珠子,他倒是不怎麼上心。
隻見他猛然一聲爆呵,那些珠子便是齊齊的進入了規定的區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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