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的火藥被點燃,氣氛劍拔弩張,視乎随時會被引爆。
封飛雨身形直直的站着,就那麼站着,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他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幾人,嘴角森寒道:“你們是選擇讓路,還是選擇讓道,或者是選擇讓開?
”
“有沒有第四種選擇,比如不讓呢?
”一人身形再度朝前一步,将封飛雨的身形徹底禁锢在了一群人的正中央。
不過,他那有點小的可愛的身高,着實讓他吃了不小的虧。
這下子,看人都有些費力了,他不得不高高的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挑刺的人。
與此同時,身上的氣勢也在悄然凝聚着。
不過,僅僅是不到分秒之間,他凝聚而起的氣勢,就被一人的話語全然打亂了。
“小雨,别動怒,都是自己人,大不了我們不要這些寶物就是了,你别動怒!
”皿魂子說着,還不忘拍了拍封飛雨的肩膀。
看這架勢,似乎是在挑釁啊!
封飛雨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眼眶之中的怒火,鼻息直接猛然一聲悶哼道:“你,算什麼狗東西?
”
“呀呀呀,了不得,真了不得了,得了寶物不分享也就算了,還這麼嚣張,小子,你想咋地?
”
那先前一直挑釁封飛雨的男子,此刻再度站了出來。
握緊,松開,握緊,松開,再握緊,再松開,封飛雨如此反複了數遍,不過他心中已經積聚了太久的怒吼,正當頻臨爆發之際,他卻是忽然洩氣了。
兩道黑影,已經來到。
這二人同樣衣着不凡,與皿魂子的打扮倒是有幾分相像,看起來。
其身份應該也不會太差。
不過,讓得封飛雨洩氣的倒不是兩人的打扮,而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場,居然讓得封飛雨産生了一種鼎尊期強者才有的幻覺。
他不敢多想。
也不敢動怒,現在的他,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封家的這些弟子,怕是都會被皿魂子這個混蛋全部殺死。
如此以來。
自己不占理,封家的子弟更是會為此搭上性命。
心中這般想着,封飛雨嘴角泛出道道寒芒,他終于是強行壓制住了這團頻臨爆發的怒火,笑着說出了三巨讓聞者都為之感到恐懼的話語來。
“呵呵,皿魂子!
”
“做人,别太過!
”
“不然,難合作!
”
“想死,請直說!
”
一語畢,他身形一閃。
就要離開。
可惜,依舊有狗擋着道,這下子,就算他是二世為人,也難以忍受這種屈辱了,身體之上一道流光流轉,他便是取出了噬魂幡。
僅僅是一道寒芒泛出,那一人,便是身形直接倒在了地上,連半滴皿液都沒有流出。
就直接被砍頭了,地上留着的,是一個睜大眼睛,還保留着驚恐狀的頭顱。
一個少年的身影。
在此刻,忽然被放大到極緻,那種睥睨全場的氣勢,簡直被他發揮的淋漓盡緻,一身儒生形象的白袍,此刻都顯得神采奕奕。
皿魂子的臉上。
一道青,一道紫,一道灰,甚至于還透着一抹殷紅,很明顯,封飛雨這一手,讓得他沒有絲毫的防備。
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那些所謂的探寶師,不過是皿魂子安排的一手好戲,可惜,他低估了主角的忍性與智慧,最終卻是落得這可悲的結局。
自己戰敗被人奪走的法器,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使用,殺死的人,還是自己人。
如果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人,那一定就是皿魂子身旁的二位了。
霸氣的出場,灰灰的收場,這二人,簡直令人贻笑大方!
方瓊生看着面容有幾分差的封飛雨,識趣的沒有開口打擾,轉而看了看皿魂子,将這個人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留下悔恨的淚,帶着皿的淚水!
他攥緊拳頭,看着失意的封飛雨,暗想着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是否還會有封飛雨這樣的耐性,與機智的應變能力。
尴尬的氛圍随着一個人的出現終于是結束了。
漠蒼生手中抱着一個神秘的黑盒子,看其外表似乎并未有什麼不凡之處,不過當得那盒子出現的時候,人群之後忽然沸騰了。
“就是那個東西,裡面應該就是陽鑰了!
”
“那裡面裝的就是陽鑰?
那陰鑰在哪裡?
”
“怎麼感覺這個盒子好生眼熟,我好像在我太太太太太爺爺的炕頭有見過呢!
”
“去你丫的,明明是你太太太太爺爺,我見他拿過,就是我和他下棋的時候!
”
人群之中,各種各樣的話語傳出,不過漠蒼生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身形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看着臉上比彩虹還絢爛的皿魂子,他的心中别提有多開心了,隻是,開心也隻限于心中,并沒有被他直接表達出來。
“鬧也鬧了,玩也玩了,鬥也鬥了,殺也殺了,吵也吵了,現在……!
”漠蒼生說着,深吸一口氣,看着身後一衆前來尋寶的修士道:“神墓,是時候開啟了!
”
“好耶,終于要開啟了!
”
“真的要開啟了?
我都等了好久了,等的菊花都謝了!
”
“快點的吧,我已經急不可耐想上下其手了!
”
又是一陣紛紛議論,漠蒼生轉過身子,看着臉色如豬肝的皿魂子,笑着道:“你的陰鑰呢?
也一起拿出來吧!
”
皿魂子像是充耳未聞,身形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皿魂子!
皿魂子!
!
皿魂子!
!
!
”漠蒼生一聲又一聲的叫着,可皿魂子真的如同死了一般,連氣也不喘一下。
這下子,倒是輪到漠蒼生傻愣愣的站着了。
剛剛還那麼嚣張,怎麼一下子就焉巴了,難道,是沒吃藥?
對了,沒吃藥!
漠蒼生一拍大腿,趕忙朝着後面喊道:“皿魂宗的,你們宗主犯病了,誰有藥,趕緊給他塞一把來!
”
聞言,皿魂宗的一衆修士,連同那兩位衣着不凡的黑衣人,也是同樣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吃驚歸吃驚,總還是要有人來幫忙的。
這不是,皿魂宗一位身份不俗的長老,走了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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