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想幹什麼?
”封飛雨反問道,随即身形緩緩向前,懷中抱着大蛋的手不曾放開片刻,他雙目盯着老者道:“你若是得到了一件青睐已久的寶物,你會做什麼?
”
“這還用說嗎?
”白老不置可否道:“當然是先搶過來了!
”
一語畢,他當即是感覺到了話語之中的不對勁之處,饒是他仔細思索之後,卻也是沒有抵擋的住封飛雨的糖衣炮彈般的問話。
他就這般,被封飛雨一個問題,自己把自己圈了進去。
“唉,老了,老了啊!
”白老連連歎息,不時看着封飛雨手中的大蛋,卻是在思量,該怎麼把其從封飛雨的魔爪之中,解救出來。
封飛雨自然是明白白老此刻心中所想,于是乎,他再用一計。
“老人家,你不是說,想讓我和你一起去西域嗎?
”封飛雨問着,眼神之中,滿是虔誠。
若非白老與他打過幾次交道,怕還是真的會被封飛雨這般真誠的眼神,表情,和演技折服了。
但可惜,他對面站的是白老,而不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封飛雨這般演技,自然是被對他知之甚多的白老直接選擇了無視。
看到自己的計策失敗,封飛雨倒也不氣,轉而自己跟着附和道:“所以,我有一個條件!
”
一個條件?
隻有一個條件?
白老心中狂喜,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收攝的淡定之感,搖晃着封飛雨的兩個肩膀道:“别說條件是一個條件了,就算是兩個條件,我也無條件的答應你的條件,隻是你這條件,必須符合條件才是條件!
”
封飛雨聽着白老近乎繞口令般的回答,心中一喜輕聲道:“這麼說,您是同意了呗?
”
“這還用說啊,隻要你答應和我去西域,我就無條件答應你提的條件!
”白老笑着回答着,和封飛雨之前的幾乎動手的恩怨瞬間瓦解,轉而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封飛雨這個滑頭,自然不會被老者這笑着的表情迷惑,他心中平靜,深吸一口氣道:“條件其實很簡單,我隻需要你将這枚蛋,送給我就行!
”
他一副讨好的樣子,看着白老心中直打鼓,這若是不同意,那麼他此行的損失,豈不是太大了?
至于這個蛋,等回到西域,再向那位大人解釋吧,反正有這個家夥在,就算他要算賬,也不該是我才對!
心中這般想着,白老便是在封飛雨幾分期待的眼神之中,暗暗點了點頭。
“小家夥,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封飛雨口中輕聲道,既像是說給自己,又像是說給懷中的大蛋。
老者一看封飛雨這反應,自然知道,自己的計劃,怕是要成了。
二人相顧一笑,便是頗為默契的,走向台中。
第三次比賽,即将開始。
可他們二人上台的時候,卻是再度無奈的笑了笑。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場中的人,因為沒有好戲看,也早早的就回家了。
至于場上的參賽者,現在都是躺倒一片,你靠着我,我挨着他,齊齊的睡着了。
封飛雨嘴角動了動,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
他隻身一人,走下了比賽場地,朝着封家的所在地走去。
天知道他要走多久,隻是他這般走着,卻也不失為一種曆練。
白老看着封飛雨離去的眼神,雙目之中閃過道道光芒,心中暗道:“此人,定然不是常人!
”
一語畢,他身形一動,原本作為比賽用的場地,便是在他的眼前,神奇的消失掉了。
比賽場地中的衆人,也随之一起消失了。
身形走過幾個黑暗的區域,老者隻身一人,如同一個小偷一般,走進了一處相對獨立的空間之中。
一時間,耀眼的光芒,将他的身形照的熠熠生輝。
他并未就此止步打量這些寶物,而是繼續走着,朝着一處牆面走去。
那個牆面之上,靜靜的挂着兩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這兩個令牌,正是封飛雨垂涎已久的度靈令。
白老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這兩枚度靈令,像是在進行着一項頗為莊嚴的儀式一般,雙目之中,滿是敬重。
一切,隻因這兩枚度靈令的制作者,他的高度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敬仰!
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天鼎界第一強者,也是琅琊榜封号第一鼎帝,封号不敗的強者,也隻有他,才能夠制作出如此強大的度靈令。
他就是被無數人敬仰,無數人為之瘋狂,無數人為之迷醉的存在――蕭清風。
隻是,每每想起這位強者,已經在不久前隕落,白老的心中,總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傷與感慨。
他并非感慨一代強者的死,而是為自己上面的大人,少了一位絕對的摯友而失落。
這位大人的身份,同樣不一般,即天字一号真正的主人,蕭清風在世的好兄弟――赫連楓。
也正是因為蕭清風與赫連楓的關系不一般,所以作為赫連楓手創的天字一号,才有幸拿到了天鼎界唯一的,擁有度靈令的權限。
在天鼎界,每一塊度靈令的出售與轉手,都有嚴格的規定。
正是因為這個規定,白老伸手撫摸着這兩塊度靈令,就仿佛再次見到了那一代強者的身形,看到了那一代強者的王者之氣。
他的高度,他隻有仰望的實力!
白老暗自感慨一聲,轉而離開。
原地隻剩下兩塊孤獨的度靈令,靜靜的挂在牆上。
它們周圍不斷閃亮着的超級陣法,将它們與其他的寶物的價值,劃開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界線。
“如果他還活着,我的大人,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好很多?
”白老輕輕的念叨着,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沉沉的坐在了床上。
一呼一吸之間,他滿腦子都是赫連楓手持酒杯,與對面的空氣幹杯,一個人垂頭喪氣,連連啜泣的畫面。
能夠讓得一個大男人,同為一代強者的赫連楓都為之啜泣,蕭清風與他的交情之深,可見一斑。
“阿嚏!
”封飛雨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擡頭道:“是誰在念叨我?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