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之間,皿魂子一聲獰笑,看着漠蒼生道:“怎麼樣,這個對手,是不是讓你眼前一亮?
”
此刻的漠蒼生,沒有聽見皿魂子的話語,隻是身形不斷的顫抖,若非有兩位徒弟的攙扶,怕是他此刻已經摔下去了。
不得不說,眼前解開遮蓋的二人,給他的沖擊力,實在是有些太大太大了!
先前,因為在鬥氣之中赢了皿魂子,漠蒼生心中還保留有一絲絲的驕傲,但此刻,待得這謎底解開,他卻是深深地覺得,自己被皿魂宗徹徹底底的欺騙了。
而且,不止是他,會有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皿靈子魂靈子二人欺騙了。
看着面前這風采依舊當年勇的兩位,漠蒼生的思緒,似乎回到了早年,他也年輕的那個時候!
那時候的他,心志與現在的方瓊生,倒是别有一番相似之處。
心高氣傲,沉穩之中又帶着幾分傲骨,天賦又是異常的高,所以那時的他,從出生到成長,基本沒有什麼能夠與他同場抗争的對手。
這倒是也與他如今的做事方法,有幾分雷同之處。
但就在他正是逐步成長起來的時候,卻是忽然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敵手。
這個敵手,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但自身實力異常凜人,即便是被冠名天才的漠蒼生,在他手下,也不過是連連吃虧,根本難以力敵對方。
數次挑戰,數次以失敗告終。
漠蒼生最終,選擇了離開那裡,找到了一處更适合自己修煉的地方。
但剛剛到達的他,卻是遇到了地頭蛇的打壓。
心志受挫的漠蒼生,再度被迫應戰,這一戰倒是很風光。
不但擊敗了前來滋事的衆人,還獨自一人打上了人家的宗門。
之後,宗門的宗主應戰,同樣因為實力不如人,輸給了漠蒼生。
從此,他的名氣再度傳出,似乎那個天才的冠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可誰知,族長本就是一個睚眦必報之人,沒過多長時間,他就收到了族長的邀請,前去與人對戰。
這一戰,他受傷慘重。
但令他悲憤不已的是,出手的人,并非族長,而是族内兩名同樣掌管實權的強者。
這二人,就是如今的皿靈子,魂靈子。
那個倒黴的族長,則是皿魂子已故的師父,上一任皿魂宗宗主了。
自那次戰鬥之後,漠蒼生的心志便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不過這其中的影響,卻大都是比較積極上進的,因為他在人面前吃了虧,從來都是要讓别人還回來的。
自那以後,他整日勤于修煉,一身實力,着實讓所有敢于來犯的人,全部铩羽而歸了!
但他雖力敵衆強者,可心中始終沒有忘懷那兩位強者,對他的傷害。
卻在這時,四大家族,即現在的封家,葉家,華家,君家,四大家主找上了他,要求與他一道攜手,将皿魂宗一舉鏟除掉。
一心急于報仇的漠蒼生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于是,一場影響了整個東域至今的戰鬥,便是在那時開始了!
不急死傷的人數,不計損失的大小,那一戰,東域被攪得天昏地暗,無一人幸免。
也是因此,自那場戰鬥之後的東域,便是因為四大家族的加入,重新洗牌了!
從此,東域不再隻是皿魂宗一個宗門的天下,皿魂宗宗内打量弟子的死亡,讓得這個宗門,曾經一度陷入被徹底摧毀的絕境。
但後來的戰鬥之中,皿魂宗那二位強者,即皿靈子魂靈子,拼死将族主保護了下來,同時帶走了一批天賦凜然的弟子。
這一去,便是不知道多少年。
待得皿魂宗徹底從東域的地圖之上消失,再也沒有人會在茶餘飯後說起皿魂宗這個名字的時候,皿魂子帶領着一衆強者,卷土重來了。
東域,再度開始了艱難的分裂。
四大家族各自有了自己的實力,也有了屬于自己的領土,雖然被皇室限制着絕大部分,但剩餘的力量,卻是足夠他們在東域立足,且保證不被吞食。
因此,四大家族,逐漸變得不再像剛剛開始之前那般,生死與共了。
這時的東域,再度翻篇。
皇室與四大家族分列為一隊,皿魂子帶領的皿魂宗為一隊。
因為早前經曆過戰争,所以這些人格外珍惜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也因此,并未挑起再一次的戰鬥,反而是以皇室與四大家族的忍讓,結束了。
自此,相互制衡的統治便是開始了。
至于結束的時間,則全然随着一個人的出現,同時出現了!
整個人,正是封飛雨。
原因無他,是他将皇室,即匡家,徹底摧毀了。
平衡被打破,也就有了如今的局面。
封家一家獨大,四家看似還是有幾分關系,但實則早已不如之前。
而皿魂宗,則是拼了命的擴張,似乎還想重新回到之前最為繁盛的時候。
但可惜,偏偏東域所有的人都不答應。
因此,一場暗伏的戰鬥,其實早已準備好了。
也在如今,這場戰鬥即将被打響。
心中這般思量着,漠蒼生從回憶之中回到了現實。
看着面前這二人,他現在居然還有種恍惚的,不真實的感覺。
為什麼,這二人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難道,數十年前的死亡,隻是我的錯覺?
亦或者是假象?
還是,一個更為強大的陰謀?
一個個疑問,将漠蒼生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無情的剝奪了下去。
心中的他,沒有人攙扶,是決計不可能站起來了。
心髒不斷的跳動着,他雖然還能夠呼吸,還能夠說話,但現在的他,和死人,其實已經沒有了區别。
他恨,恨自己太過草率做出的決定,卻是要讓自己的兩個徒弟,來償還了。
本就是一個将死之人的他,倒是沒有什麼,但這兩個徒弟,此刻正值人生最為輝煌的階段,卻是要接手這個足以燙死人的山芋,他實在是不能答應。
況且,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他親自抛給兩個徒弟的,他怎麼忍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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