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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巡防衙門

荒野時代 煙竹海棠 6736 2024-01-31 01:02

  前些年,自己跟着父親到處亂跑,開疆拓土,把西言家的生意做遍了天下,赢得了萬千贊歎,也為西言家賺取了永遠也用不完的金錢,可是自己的婚事,卻也随着這個進程而一年又一年的耽擱下來。
【ㄨ】

  母親說起這個事,自己也是心裡莫名的向往,想着閑暇之餘,有一個人能聽聽自己心裡的呼吸,想着忙碌之餘,有一個人能給自己披一件衣服,想着自己倦怠之餘,有一個人能給自己倒一杯熱茶……正是青春豆蔻的年齡,這一切來得自然而然。

  可是今天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事情呢,原來是對白天在街市上偶然遇到的一個姑娘有了意思,可是當時自己礙于面子或者不好啟齒,竟然錯失了良機,成了永遠的痛――天下之大,再到哪裡去尋找呢?

  “自則!
”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把他吓了一跳,“誰?
”“想什麼呢?
這麼投入?

  黑暗中,傳來了胖娃的聲音。
“哦,是胖叔啊,有什麼事嗎?
”胖娃與大兒子雖然年紀相當,但是因為當年大兒子收服他收得心服口服,就甘當晚輩。

  可是自則卻不管這個,自己按自己的來,一直叫胖娃為“胖叔”,弄亂了輩分。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會搞得頭暈腦脹。
胖娃笑着說,“今晚吃茶吃得多了,睡不着,歲月不饒人啊。
怎麼,你也是吃茶吃多了?
記得你不吃茶的。

  “沒有,我是晚上吃飯吃撐了,躺着難受,起來消消食。

  胖娃笑着說,“我說自則,月光下說話不臉紅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是吧。

  快說,是不是看上誰家姑娘了?
上次你媽給你爸安排這個任務以後,我們也一直在操心着呢。
可就是沒有個合适的。

  一句話說得自則臉真的紅起來了,“胖叔,你說啥呢……”胖娃故意神秘地說,“我都聽跟你的小厮說了。
說你看上了誰家姑娘,可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跟叔說說,我跟你父親說去,明天就上門提請。
”自則畢竟年紀小,被胖娃一詐。
就道出了事情,“我今天下午在南鑼鼓巷,碰見一個不知誰家的小姐,看着蠻可人的。

  就想過去說說話,可是人家走了。
”胖娃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嘛,我們家自則不是個縮手縮腳的人嘛,在娶媳婦這件大事上,也一定是大手筆。

  随後,他們又詳細問明了這個女子的打扮以及其他情況。
比如跟班,比如走路的方向,比如穿衣的顔色等等,說了半晚上話,這才分開,各自去睡。

  第二天一早,胖娃跟大兒子說他有有一個朋友要見,就不陪他去和中堂府了,讓小懷子跟着去算了。

  大兒子知道胖娃到了京城,也改不了與江湖朋友往來的習慣。
就由着他去,反而還給他說需要用錢的話,自己去找金泰支取就行,不要摳摳搜搜。
弄得像個窮漢一樣。

  胖娃沒有再多解釋,嘻嘻哈哈就走了。

  來到大門外,他跟大兒子一回合,又叫上幾個京城道上的人,故意打扮得跟平常不一樣,就上街了。

  來到昨天呆的地方。
京城那些江湖朋友就與這條街巷的黑社會頭子取得聯系,說一個朋友過來找一個人,胖娃給他們說了基本情況,他們就在附近一個挨一個地問起來,問到中午,也每一個人記得昨天還有這麼一個小姐從這裡走過去的事,好像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弄得自則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甚至懷疑自己最近的急性是不是不行了。
【ㄨ】

  人沒找到,但是到中午了,飯還是要吃,因為下午要接着找人,自則就實話實說,沒給大家上酒,這頓飯就吃得有點沉悶,因為這些江湖人士,本身整天就沒什麼事,就盼望着弄點事出來,鬧點好處,能夠大吃大喝一頓。

  上午的時候,有幾個人在問話的時候,就對附近的行人店家不客氣,差點掀翻了幾個攤子,還是自則過去好言相勸,這才算是給了他個面子,沒有當場發作。

  因為這裡的人,跟胖娃不熟悉,而跟他在京城的這幾個朋友也沒有深交,所以做起事情來就顯得有些勉強。

  中飯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小夥子終于忍不住了,“大王還不差饑餓兵呢。
幹了一天活,連口酒也沒得吃,真沒勁。

  聲音雖小,可分明就是說給大家聽的,包括頭頭在内的人當然也都聽到了,但是這個頭頭裝作沒聽見,繼續伸着筷子在一個碗裡故意撥拉過來撥拉過去,好像碗裡沒有菜似的。

  在人家地盤上,自則和胖娃也不好發作,隻當作沒聽見,不過他們也心知肚明,像這個樣子,下午要繼續辦事找人,是不太可能了。

  坐了一會,他們結賬之後,借故就要走,可是被這個小混混拉住了,“我說爺,我們好歹辛苦一天了,酒吃不上,工錢還是要開吧?

  自則正因為剛才的一肚子氣,不僅沒找到人,還有可能吓得那些本來知道,但看着他們這副面孔,也就沒人願意說,心裡就有些不快,再加上剛才這個小子不知深淺的嘀嘀叨叨,他當場就發作了,“怎麼?
還想跟爺要錢是吧,把人找着,爺有的是錢。

  他這麼一說,這個叫“彪子”的頭頭,聽着就不高興了,嘴巴裡葷的素的就出來了,“哦,我說是誰家褲裆沒縫好,把你給漏出來了?

  大兒子氣得擡手就要打人,被胖娃一把抓住了。
胖娃見今天自己辦砸了事情,連忙給大兒子躬身認錯,轉身又給彪子認錯,還乘自則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遞給了彪子一塊金子。

  彪子也是屬狗的,見着金子,哪裡還生得起氣,立馬就嘻嘻哈哈,轉過來給自則賠不是,讓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自己一幫街邊混飯吃的人見近。

  經他們這麼一攪和,自則哪還有心情再繼續在這裡找媳婦啊。
氣哼哼地就走回了家,把胖娃遠遠地甩在後頭不管,進門也不理誰。

  就在這時,隻見巡防衙門的幾個差人來到了辦事處門口。
推推搡搡就要進門去拿人,一院子的江湖好漢,哪能容幾個小差人在門口撒野,當場就給亂棍打了出去。

  這一番吵鬧,把個正在屋子裡生悶氣的自則弄得更加煩躁。
說罷就要找小懷子給他去出氣,正巧被剛剛辦事回來的三兒子撞見了,就問是怎麼回事。

  三兒子平常跟上上下下的人打交道,從沒有一點半點架子,如果說大兒子是靠本事立威,那三兒子就是靠行善得人心,院子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對他都是親切無比,遇到什麼事都跟他說。

  他剛才這麼一問,立馬就有幾個人給他說了是怎麼回事,本以為三兒子會有一番教訓的。
想不到他卻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指着自則說,“這算什麼點子事情啊,虧你還來京城闖蕩了這麼久的人了。

  說罷,他用筆草草寫了幾個字,交給夥計,要求他馬上遞到巡防衙門的秦師爺那裡,等要到了回信立馬回來。
半個時辰不到,夥計就帶着巡防衙門秦師爺的親筆回信回來了,信裡說讓三兒子現在就到找人的那條街巷去。
說一會就有好戲要看。

  三兒子并沒有向大家說是怎麼回事,帶領大家就往那裡走,中午胖娃最後雖然把事情擺平了,但自則心裡老感覺有點不自在。
也許是不想再見到那些街邊的小混混。

  可是等他走到那裡的時候,遠遠就發現前面已經圍了一大圈人,而且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簡直密不透風,哪裡能走過去啊。

  正在街邊維持秩序的一個兵丁見他們過來了,趕緊吆喝着人群。
讓他們讓出一條道來,自則和三兒子他們這才走了進去,身後的人牆也呼地一下又圍了上來。

  自則他們進去了以後,才發現中午在一起吃飯的彪子他們已經一個個地被綁在木樁上了,旁邊站立着的巡防衙門的兵丁正使勁抽打着他們,他們身上一道一道的皿印子,伴随着哭爹喊娘的叫聲,聽了讓人毛骨悚然。

  自則畢竟年輕,看到他們這樣子,想起他們雖然有些過失,但一上午畢竟還是幫着自己的忙的,就要上前去找人讓他們下來,給他們松綁,被三兒子一把拉住了。

  彪子被打了一會以後,在亂紛紛的人群中發現了自則,就像是在沉船之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我的爺,您救救我,幫我們說句話啊,我們沒偷東西啊。
哎喲!
”聲音凄慘無比,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

  自則連忙問是怎麼回事,三兒子笑着說,“他們上午給你幫忙的時候,乘機偷了人家店鋪的東西,被人抓了個現行,活該!

  自則忙又問從哪裡找到的髒,三兒子笑着說,“當然是從身上了,不過從他們家裡又搜出來不少以往偷的東西。

  這種街坊的禍害,慣不得,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就在他們悄悄議論的時候,隻見巡防衙門的師爺過來了,身旁還有幾個剛剛到西言府辦事處要人的差人。

  秦師爺清了清嗓子,大聲道,“這幾個小混混平日欺淩鄉裡,偷雞摸狗,無惡不作,深為街坊厭惡,但一直懾于他們的淫威,并沒有人敢出來揭發他們。

  今天上午,他們又借口在這裡找人,期間乘機偷了肉鋪劉掌櫃賬上的十兩金子,金子在他們身上,金子還沾着泥乎乎的肉油,人贓俱獲。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下來,就聽得四面八方街坊鄰居大聲喊,“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喊聲一浪高過一浪,看樣子他們恨不得把彪子這幫子人生吞活剝了去,也不知彪子他們平常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惹得街坊這麼恨他們。

  原來,在自則請彪子他們吃中午飯的時候,胖娃看彪子這些人有些不地道,就借口出去結賬,改裝易容,順便去了一趟肉鋪,使起他那多年未用的“功夫”,順走了肉鋪老闆櫃台上的一塊十兩金子,借着拉架的時候。
他悄悄把金子塞進了彪子的手裡,化解了一場眼看要打起來的危機。

  他們走了以後,肉鋪的史老闆發現櫃上少了錢,就四處尋找。
但哪裡找得着啊。

  一問夥計,就說上午來了幾個混混好像是彪子他們,帶隊的人說是什麼西言家的人,借口找人,每家都翻了個底朝天。
說不定金子叫他們幾個給順走了。

  史老闆一看這情況,知道如果自己上門去要的話,隻會自取其辱,說不定還給一頓打出來,就直接上了巡防衙門擊鼓鳴冤,說是西言家人帶人借口在街巷找人,可能是一同找人的彪子偷走了他們家的金子。

  巡防衙門的都督朱明哲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聽說街頭幾個混混竟然敢這樣胡作非為,就要找西言家要人,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史老闆說的西言家竟然是大兒子的兒子自則。
就差人到西言家來要人來了,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如今人贓俱獲,彪子也沒什麼話可說,但是他也奇怪,金子是胖娃給自己的,他們那麼有錢的人家,也不在乎這麼點錢,何況他們的目的是找人啊,更不會去偷人家的金子,可自己口袋裡的金子上面确實是油乎乎的。
胖娃當時遞金子過來的時候,自己一高興,也沒注意上面有沒有油。

  想到這裡,他深知憑自己一張嘴是辯解不清楚了。
唯有等死得了,可是他又心有不甘,希望胖娃出來幫他說句話,可是他在人群裡看去看來,看見了自則,可就是沒看見胖娃。
不禁淚如雨下,哭着喊起來:“這就是命啊!
我認了!
要殺要砍由你們!
三十年以後,老子就是一條好漢!

  自則雖然不知道這是胖娃搞的鬼,但看到這裡,也是心裡不忍,覺得一塊金子,就要了幾個人的命,也有點太過了,正要想出去向官差說句話,又被三兒子拉住了。

  三兒子大聲地對秦師爺說,“官爺,我的錢也不見了,請求官爺一并治他們的罪!
”秦師爺不解地看着三兒子,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看樣子他是不想在這個公開場合處決這些犯人。

  他心想,反正這個事是他挑起來的,他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就裝作不認識三兒子,闆起臉來說,“你以為這是你們家啊,想喊冤就喊冤啊。

  來人啦,把他,還有木樁上這幾個混蛋,一并帶到巡防衙門,容老爺慢慢審理,一定給街坊百姓一個交代!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得鼓起了掌,大贊老爺英明,臨走的時候,還跟着送了好一截路。

  到了巡防衙門以後,秦師爺直接吩咐人把彪子他們幾個捆在大太陽地下的幾根沾滿了人皿的圓柱上,但是帶着三兒子和自則他們直接從正廳的側面進了後院。

  進到後院,隻見院子裡樹木森森,草木花香,頓時就有一股涼意飄過來,給熱得有點糊塗的人一下子爽快起來。

  巡防衙門都督朱明哲正陪家人在這裡下棋,見三兒子帶着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進來,就笑着站起來打哈哈,“我說老三啊,你也忒過分了,你說你多久沒上我們家門了。

  說罷就要過來拉扯着去坐,想不到三兒子竟然不等他過來,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一條長凳上。

  他的太太和姑娘見有人進來,就要進去回避一下,畢竟女兒待字閨中,見了外人不好。

  可就這一會功夫,自則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明哲的女兒看,生怕她又跑了似的,明哲家的下人給他端來了茶,叫了他兩聲他也沒聽見。

  原來,這就是他昨天在街市山碰到的、令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姑娘,她是明哲的女兒,名叫香憐,今年十六歲。

  香憐正要叫母親跟她一起到後樓去,一瞥眼間,也看見了正傻傻看着自己的自則,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溜煙跑進了後面。

  自則想追過去,這才想到自己現在身處都督府,連忙停住了腳步,避免了尴尬,後來三兒子跟都督,以及秦師爺說了什麼,他完全記不得,也聽不見,********全在香憐身上。

  回到辦事處以後,他連忙跟胖娃說了自己見到香憐的事,胖娃又拐彎抹角地跟大兒子說了,大兒子聽說自則自己看上了一門親事,也是非常高興,還省了他的一家一家去找的功夫。

  當天下午,就安排金泰的兒子浩然給自則準備聘禮,還專門交待一定要撿時下京城最好的東西、最流行的東西準備。

  浩然這麼些年也是跟着金泰和大兒子走南闖北的,對大兒子由衷地佩服,也從來都把自己當成是西言家的一份子,聽說是給自則提親準備聘禮,心裡就格外暢快,開動腦筋,打起十二分精神,親自帶着人到大街小巷去打聽行情,采購禮物,大擔小框、绫羅綢緞、金的首飾,足足塞了一房間。

  這一晚上,對自則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他睡不着,也拉着胖娃不睡覺,陪着他說話,但他們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也沒有多少說的。

  後來,又把浩然叫起來,可是浩然買東西跑了一天路,渾身迷迷糊糊,他問一句,答一句,自則就感覺更沒有什麼意思了,幹脆一個人提了一條躺椅,來到院子裡睡覺,反正夜裡也不冷。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悄悄地翻過圍牆,進入院子裡,藏在牆邊的葡萄架下,警惕地看着周圍的情況。

  一直等到自則迷迷糊糊地睡着,這個黑影才輕腳摸手地走過來,嗖地一下将一把白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則的脖子上,低聲喝道,“不許動,動一動,我就要你的命!

  其實,剛才自則隻是斜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并沒有真正睡着,聽見有人走過的腳步聲,剛開頭還以為是自己家的人,可後來聽腳步聲不對勁,才知道院子裡進了賊,這可是自從搬到這裡以後的頭回事。

  他知道院子進了夜貓子,賊人肯定拿着刀子,如果自己此時喊叫起來,肯定會受傷,說不定會挂彩,等大家起來,賊人肯定也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因為院子裡的這麼些人,見得多了,聽到腳步聲,往往就知道是誰來了。

  想到這裡,他就假裝睡着,不管賊人怎麼威脅、怎麼用刀子在他脖子上壓,他也不醒過來。

  剛開頭,賊人在牆角已經蹲了半天,以為他睡着了,過來把刀架脖子上以後,以為自則肯定會很害怕地醒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喊、怎麼弄,自則就是不醒過來,弄得他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沒辦法,他就把自己的腰帶解了下來,把自則在椅子上綁了起來,準備連人帶椅子弄出院子去帶走。

  直到這是,自則索性裝睡裝到底。

  他一個人翻牆而過簡單,可是要帶着一個活人過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弄了半天,也沒把自則推到有兩個多人高的牆頭,急得他心裡有點發急。

  後來,他拆掉了圍牆上幾塊镂空的裝飾磚頭,這才把自則弄了出去,扛起人就飛奔起來。

  自則看再裝下去已經沒用了,就大聲喊起來,可是突然感覺嘴巴裡塞了一個東西,麻得舌頭根本發不出聲來。

  來到京城的一個荒郊野外,這才停下來,取下自則嘴裡的麻石,惡狠狠地問自則,“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裡來了?

  “我不知道。
請問你是哪路江湖好漢,不知我哪裡得罪您了,不到之處,還請您多多見諒。

  “得罪?
你犯的事大了去了。
你還記得彪子不?
他是我兄弟,你還有閑心睡覺,你可知道他現在還被綁在巡防衙門的大校場上。

  “我不知道啊。
再說,他被綁在那裡,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啊。

  “還給老子狡辯?
他不為你幹活,能到那裡去?

  “他是因為偷人家的金子被抓去的,跟給我幹活有什麼關系啊?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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