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昆很熟悉這群世家子弟的套路。
現在一聽白鶴的話,餘昆便拂了拂衣袖,道:“你不用費盡心思問了。
我不是世家子弟。
一介寒門罷了。
”
說完,餘昆忽的感覺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蓬勃欲出。
“奇怪……難道我說錯了嗎?
為什麼腦袋裡總有一股别扭的感覺?
算了,不想了。
還是先收拾了這個狂妄的世家子弟再說!
”
聽到餘昆自報家門,白鶴先是臉色一變,随後獰笑起來:“原來隻不過是個寒門的賤種。
哼。
連古樂山都沒資格攔我,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此人居然敢拍打我帶來的灰塵,就是在侮辱我世家的榮光。
除非他給我跪下道歉……”
“道你麻痹!
”餘昆施展方寸步法,上前便是一掌,當場将白鶴揍翻在地。
腳踩着白鶴的兇膛,餘昆淡淡說道:“不管飛雲宗内部有多少矛盾,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至于你世家的榮光?
抱歉。
世家算個屁。
你那點榮光還不如我這一巴掌!
”
餘昆拍了拍巴掌,又笑道:“你的身份能讓古樂山忌憚,卻不能讓我忌憚。
不要說你隻不過是個侯爵世子,就算你是當朝太子,老子也一樣照打不誤!
”
此言一出,就連古樂山都有些色變。
當朝太子都敢大,那的确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不過餘昆卻并不在乎,而是踩了踩白鶴的兇口,淡淡說道:“你縱馬狂奔帶來的灰塵姑且不說。
但你打了我同門一掌,現在就要給他道歉。
當然,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我不需要你跪下。
隻要你在這丹陽城門外大聲的講:‘對不起,範旭兄!
’我就放你一馬。
聽不到就繼續講,講到我聽得到為止!
”
遠處守城的士兵乃至将軍都已經看到了這一幕,但卻沒人上來阻攔。
普通士兵得罪不起這些豪門世家,至于那将軍自然有這個資格,但卻根本不想插手。
被餘昆一下踩在腳下,白鶴臉上滿是怒意,原本白皙的臉孔此時已經漲的通紅:“我堂堂世家……怎能被你這種寒門侮辱!
我乃是九雲侯……”
“九雲你奶奶個方便面!
”餘昆擡腿又是一腳:“今天就算你爹來也沒用。
不道歉,你就等着挂在這丹陽城外當鹹魚吧!
”
白鶴被餘昆踹了一腳,卻兀自不屈服,而是大聲說道:“你敢踐踏我?
給我死吧!
”
白鶴狂吼一聲,立刻催動起武魂。
餘昆看到此人居然還有拳意。
雖然并不完整。
顯然,白鶴是煉魂巅峰,已經接近了煉意境界。
雖然沒有凝練盱眙但是已經有了不完整的拳意。
隻可惜,此時白鶴的對手是餘昆。
已經凝聚了虛意的餘昆。
是以餘昆随手一掌,立刻破掉了白鶴的武魂。
随後餘昆随手一抓,一個大背摔将白鶴砸在了地上。
“什麼垃圾武魂!
滾啊!
你這點手段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世家子弟?
你是我見過最垃圾的世家子弟。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就打到你道歉位置!
”
餘昆也不多言語,抓着白鶴的衣領便是一頓猛揍。
連方才被打了一巴掌的範旭都傻眼了。
他隻不過是被白鶴掄了一巴掌,現在餘昆都已經把白鶴揍成熏豬頭了。
傻眼的同時,範旭又偷偷看了一眼徐烨然,心中禁不住拿徐烨然和餘昆、古樂山兩人比較起來。
同樣都是他的事情,古樂山為他說話,卻沒辦法解決。
而餘昆不但為他說話,更是幫他出氣,把個白鶴打的慘不忍睹。
堂堂侯爵世家子弟,現在硬是被打的半死不活。
“我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雖然有錢卻沒有身份,這才攀附那些世家子弟!
哪怕我武道天賦再好也得不到尊重……我本以為攀附了徐烨然就能得到尊重,想不到連徐烨然都幫着外人欺負我!
”
“小王爺雖然家世顯赫,但卻不能出手幫我……相比之下,還是餘師兄最夠意思!
”
範旭不懂什麼世家,什麼忌憚,什麼規則。
更不懂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
範旭隻懂一點。
同樣都是内門弟子,徐烨然落井下石,餘昆現在卻正在幫他!
這其中的差距,一看便知!
想着,範旭猛地站起身。
所謂是投桃報李。
既然徐烨然對他不好,那也沒必要跟在徐烨然的身邊!
範旭來到餘昆身邊,小心翼翼說道:“餘師兄,不要再打了吧!
你看他都……快死了。
”
“嗯?
是嗎?
我看他還有口氣啊。
再說了,這厮還沒道歉呢,怎麼能放過他!
”餘昆本來還想再打,但一看,白鶴都被他揍暈了。
顯然是不能道歉了。
餘昆幹脆攤了攤手,将白鶴丢給了那幾尊縱馬而來的武者。
随後餘昆才說道:“帶着這位侯爵世家的子弟走吧。
别逼我繼續動手!
”
幾人一見餘昆吓得頗為膽寒。
原因無他,餘昆實在是太猛了。
他們怕古樂山是因為古樂山身份特殊,是楚寒國禦賜親封的小王爺。
但顯然古樂山不會當衆對他們動手。
但餘昆卻不一樣!
就看白鶴此時就已經知道了。
哪怕是世家子弟也一樣要挨打,顔面大失。
從此以後就算沒死,這事情也要傳遍其他世家的!
雖然如此,其中一尊弟子依舊是聲色俱厲說道:“我們……我們是天禦宗的!
我們幾個隻不過是先一步過來的。
我們師兄還在後面!
你帶種的就不要走,等我們師兄來!
”
“你們當我傻比嗎?
打完架還不走,站在這裡等你們師兄來揍我?
”餘昆扣了扣鼻孔,随手一彈鼻屎,彈到了這幾人的身上。
“我還道你們是什麼貨色,原來是天禦宗的人。
好啊,那就回去告訴你們天禦宗的人。
上次我打了個艾柏武,這次我又打了個白鶴。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餘單字一個昆!
”
餘昆說道:“我們這就進城下榻驿站。
到時候我切着西瓜等你們來找我!
”
眼見着餘昆油鹽不進,幾人連忙落荒而逃。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也打不過餘昆,而且又怕留在這裡丢臉。
直到此刻餘昆才轉身過來,攤了攤手:“抱歉,寒門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
範旭一見,已然是驚為天人,幹脆對餘昆說道:“餘師兄!
我之前認人不淑,錯跟了徐烨然!
現在我後悔了。
徐烨然他是畜生不是人!
我要跟着你混!
”
餘昆樂了:‘好啊!
我歡迎。
還有誰願意棄暗投明的都可以過來。
這次天閣大比我可以保證,隻要我有名次,你們每個人都能有名次。
’
方才衆人看到徐烨然所作所為,已經有些人感覺失望了。
現在有範旭這麼一個例子,立刻又有幾尊内門弟子離開了徐烨然。
有幾人成為了中立的弟子,還有幾人極為幹脆的跑到了餘昆等人身旁,朝餘昆拱了拱手。
餘昆也朝這幾個人微笑緻意。
徐烨然卻是氣的險些沒一頭背過去。
隻不過是打了個範旭,現在到好,險些弄的他變成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