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昆的表情有點古怪:“你确定,這首詞的力量很強大?
”
“是的!
一些強大的吟誦者甚至能夠将其化作金戈鐵馬一般的景象!
我也隻能勉強做到。
”
餘昆心中若有所思:“看來你們和武者不一樣……你們修行的不是武道力量!
”
“是的,我們修行的是文道力量!
在古妖時代是沒有文道力量的,是到了最近萬年間才逐漸出現的!
如果按照武道警戒來劃分的話,我應該屬于武王。
”說着,王澤景又指了指眼前的諸多弟子。
“至于這些弟子的力量隻能算是很普通的武師一類……但也不能小看他們。
在這麼多文人之中,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有資格稱為吟誦者,通過語言展現出強橫的力量!
”
餘昆目光微微一瞥,倒是從王澤景這裡看出了幾分深深的自信。
毫無疑問,王澤景對于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格外自豪。
“也就是說,并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成為所謂的吟誦者?
”餘昆摸着鼻子若有所思:“那麼,如果是做下這些詩詞的人呢?
”
“那麼他們就是天生的吟誦者。
隻需要學會釋放這樣的力量就可以了!
”
王澤景滔滔不絕的講述着關于吟誦者的一切,到最後更是連吟誦者的訣竅都講述了出來。
不過王澤景又是微微一笑:“吟誦者的口訣并不是什麼秘密,因為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覺醒吟誦者的力量。
你雖然是羽化天宮的聖子,又會煉丹術,力量的确很強大。
不過吟誦者的力量對你而言恐怕還是無法做到的!
”
餘昆也不多解釋,隻是默默的吟誦起他曾經抄襲過的詞語。
轉眼間,一柄造型簡潔的長劍便浮現在餘昆的掌中。
這柄劍充滿了一種堂堂正正的氣息,沒有任何的陰沉與黑暗。
似乎這把劍也沒有任何殺傷能力。
比起劍,倒更像是一種玩具。
餘昆揮舞了兩下,有點惋惜:“我本以為能夠獲得其他力量的!
想不到隻有一把劍?
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麼!
”
王澤景看了一眼,原本還不怎麼在意,隻是當王澤景看到劍身的力量之後,王澤景卻是瞬間瞪圓了眼睛,一副震驚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這是文道聖劍!
你……你剛才念了什麼!
不對,應該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隻不過……你……你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力量啊!
”
餘昆淡然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劍。
“如果我告訴你,你們現在口中所吟誦的詩詞,其實就是我寫的呢?
”
在王澤景震撼的眼神中,餘昆徐徐講述起北境曾經發生的事情。
聽過之後,王澤景的臉上隻剩下深深的震撼。
“難怪你能夠成為羽化天宮的聖子!
你可知道,能夠寫下詩詞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寫出這樣蘊含強大力量的詩詞!
文采、還有其中蘊含的古韻!
”
“我也隻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罷了,這種力量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
餘昆随手散去那把所謂的文道聖劍,走向了其他還在苦苦吟誦的弟子。
王澤景快步追了上去,多少有些嫉妒:“你說的倒是輕松,但是這樣的力量對于我們書院的弟子而言,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何況你還凝聚出了文道聖劍!
”
“什麼狗屁聖劍……連個雞都殺不死!
”
王澤景苦笑起來:“當然殺不死。
你可知古妖時代有一句話,叫做殺人誅心!
文道聖劍不是殺人的劍,而是誅心的劍!
他的力量無法殺死任何人,卻能夠讓一個人徹底的心死。
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
“總而言之,這把劍的力量是無形的,隻有在對方的心靈完全和你相反的情況下才能夠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一擊,誅心!
”
餘昆還是有點沒太明白這所謂文道聖劍的力量。
不過看王澤景說的如此煞有其事,餘昆便也不再多問。
這東西就算是去問鲲也沒有任何用處,那是古妖時代的生靈,對于古妖時代之後的事情往往是一竅不通的。
至于餘昆所經曆的事情自然更是如此,鲲是不可能說得出來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人群之中,一個少年忽然開口叫道:“王師兄!
這首詩應該怎麼才能激發其中的力量?
為什麼我苦苦吟誦都沒有辦法做到……”
王澤景沉吟片刻,旋即卻是搖了搖頭:“這一首我也做不到。
以我現在的力量,隻能吟誦詩篇到第三首……”
餘昆瞥了一眼少年,悠悠開口道:“你的念頭錯了,自然不可能激發其中的力量。
”
少年微微一怔,忍不住問:“你是何人?
”
“我是羽化天宮的弟子,餘昆。
不是你們書院的人。
”
少年微微一怔,旋即露出幾分不耐煩的表情:“羽化天宮?
那又如何。
這裡是書院,不是你們羽化天宮。
我敢說你甚至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
餘昆笑了笑,倒是覺得這少年有點意思。
“吟誦者罷了。
難道是什麼了不起的力量麼?
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少年冷笑一聲:“怎麼,武者就能夠睥睨一切麼!
吟誦者的力量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
王澤景大急:“劉東強,不要說了!
這位可是羽化天宮的師兄,你隻要聽他的指點就可以了……”
“師兄!
”劉東強哼了一聲:“我們可是書院的弟子啊,跟羽化天宮又有什麼關系!
什麼時候你們成為了羽化天宮的巴結奴才,居然還要聽羽化天宮的話!
”
王澤景氣的無話可說。
餘昆倒是微微歎了口氣,有點無語:“小孩子啊,總是會說出一些毫無言論的話。
年輕人,你會為你所說的話後悔的!
”
“絕不可能。
我劉東強從不後悔!
你以為憑借羽化天宮的身份就可以壓制我麼?
休想!
”
餘昆懶得再多做解釋,暗暗念了一句詩。
瞬息之間,那把文道聖劍便浮現在餘昆的手中。
眼見着餘昆手中多出一把文道聖劍,劉東強張了張嘴,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但旋即這份不可思議便轉變成為了深深的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