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端木騰有故事,可惜餘昆沒有酒。
所以餘昆幹脆也就不去打聽人家的心事了。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秘密,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胡亂打聽其他人秘密的人,特别的找人厭惡。
雖然餘昆不是個好人,而且也确實很招人煩招人恨,但是在這一點上餘昆還是看的非常清楚。
随着端木騰走進鎮武城的城堡,走過一大片彎彎曲曲的回廊,最後,餘昆終于和端木騰在一個會議廳一般的殿堂外停留下來。
這座殿堂内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圓桌,餘昆能看到有三四個同樣穿着官袍的人坐在這裡,似乎議論着什麼。
“見過銳金旗主,見過師傅,見過厚土旗主,見過徐大人……”
端木騰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好,一大串名字報出來居然都不喘氣。
看的餘昆是瞠目結舌。
不得不暗自佩服一下端木騰的确是個當官的材料。
報完名字,端木騰低聲對餘昆道:“餘兄,那個人就是我師傅,銳金旗下頂尖的三品監察禦史!
”
餘昆吃了一驚,道:“你是九品,怎麼他是三品?
!
”
端木騰道:“這個品和修煉的品級不一樣,是越小越厲害的。
一品最厲害,九品……”端木騰噎了一下,說道:“九品……就是不厲害的。
”
餘昆估計着端木騰應該原本是打算說九品最沒用,但考慮到他自己是九品的,所以才改口。
既然如此餘昆也就不為難端木騰了。
想了一想,餘昆問道:“你師傅怎麼稱呼?
”
“朱剛烈!
”
餘昆呃了一聲,好懸沒一口皿噴出八丈遠。
朱剛烈?
朱肛……
餘昆忍了忍,強自壓抑住笑意,挺身而出拱了拱手,道:“見過各位大人。
在下餘昆。
偶然和端木騰兄見過一面,相識恨晚,因此來這裡,希望能夠成為監察院的一員。
”
朱剛烈瞥了一眼餘昆,看到餘昆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模樣便覺得不喜。
回頭看了一眼端木騰,朱剛烈問道:“端木,是這樣的嗎?
”
端木騰忙垂下頭去,說道:“是的,師傅。
我曾經意外和餘兄交手,不是對手。
餘兄實力,還在我之上。
”
這回朱剛烈倒是微微有些詫異,轉換了一下表情,道:“果真如此?
”
端木騰重重點了點頭。
朱剛烈又将目光轉向餘昆,正要問話,卻見餘昆正數着天花闆上的燭火。
頓時,朱剛烈又是一陣氣短。
這幅沒正行的樣子,居然還想進監察院?
!
真當監察院是你們家的後院,上廁所的茅坑嗎!
冷哼了一聲,朱剛烈道:“你有什麼本事,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
餘昆聽出來朱剛烈語氣不怎麼愉快。
不過,餘昆卻并不怎麼在意。
餘昆能看得出來,朱剛烈在神意中似乎算是高手了。
但盡管如此,餘昆卻也并不畏懼。
在人間餘昆早已見過了種種高手,經曆了許多争鬥。
上位世界的人雖然也一個個老謀深算,地位深重,但又如何能比得上曾經餘昆見過的那些敵人。
是以現在餘昆還真沒把朱剛烈放在眼裡。
至于監察院這種地方,餘昆也隻能說是有興趣,并不是非進不可的。
現在聽到朱剛烈說這話,餘昆頓時攤了攤手,道:“抱歉。
我沒什麼本事。
讓你失望了。
想來監察院應該是看不上我這種廢物的吧!
那我就回家鬥地主去了。
”
說完,餘昆揮手告别,居然真的要離開了。
朱剛烈氣的眼前發昏,在朱剛烈身邊的幾尊監察院旗主也是紛紛色變。
就在朱剛烈要出言呵斥的時候,門外忽的傳來一個義正言辭的聲音,道:“你是什麼人!
真當監察院是你家的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
”
聽到這聲音,朱剛烈頓時一喜。
倒不是因為說話的人多麼厲害,而是因為說話的人正好說出了他特别想說卻礙于地位不能說出口的話。
幹咳了一聲,朱剛烈故作嚴肅,道:“那個誰……那個小誰啊,話不能這麼說。
我們監察院嘛,當然是一視同仁。
有本事的人,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
雖說朱剛烈這話聽着沒什麼問題,但卻已經很明顯了。
有本事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麼,沒本事的人呢?
餘昆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這其中的隐形台詞。
端木騰也是微微色變,看向了那個從外面走進來說話的人。
握了握拳頭,端木騰低吼道:“嚴飛宇,你不要欺人太甚!
”
嚴飛宇哈哈一笑,道:‘我欺人太甚?
怎麼可能!
我隻不過是來替朱大人分憂的。
朱大人,我看此人來監察院,想必是有幾分本事的。
屬下自願請纓,和此人比試!
’
朱剛烈心裡幾乎樂開花了。
但臉上卻是波瀾不驚,道:“嗯?
這樣麼?
也好。
那你就動手吧。
”
端木騰在一旁氣的咬牙切齒,道:“嚴飛宇,你當我不知道麼!
你已經是神意二重了。
有這種本事,你居然還……”
嚴飛宇哈哈一笑,道:“我居然還什麼?
拜托你好好想想,我可是在維護朱大人的臉面啊。
難道咱們監察院是别人家裡的茅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我當初雖然有些私仇,但你可不能為此壞了監察院的大事啊!
”
端木騰眼睛一瞪,正要說話,餘昆卻伸出手來攔住了他。
“不急。
”
餘昆攔了一下端木騰,瞥了一眼這個叫做嚴飛宇的監察禦史,餘昆笑道:“你是神意二重,嗯?
聽起來還挺牛比的。
”
嚴飛宇挑了挑眉頭,很理智的沒有追問牛比的意思。
而且其實不用問,他也大概猜得出來牛比是什麼意思。
餘昆也不理不睬,繼續說道:“不過呢,牛比畢竟是牛比,吹大了就要上天。
我看你是膨脹了,需要有人刺激一下。
我呢,不太喜歡殺人。
現在正好可以出手幫你安息一下。
”
嚴飛宇微微色變,道:“你當真要動手?
也好。
我原本還想給端木騰一個面子,讓你走出去。
但既然你不要這個面子,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