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殿裡的弟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至少沒人會在乎一個吳迪和一個王大龍。
也沒人在乎究竟是誰多了兩個使喚奴才。
不過,旁人不在乎,不代表風雷會不在乎。
更不代表那所謂的三哥不在乎。
距離王大龍等人被餘昆搶走令牌已經過了兩日,關于王大龍兩人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到了武殿寝室之中某一座雅緻的院落之中。
此時,院落之内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青年正不斷的聽着手下弟子的彙報。
“……哼!
這兩個廢物。
連自己的令牌都保不住,現在淪落到給人當奴隸的地步了!
”
旁邊一尊武殿弟子正拿牙簽剔着牙,聽聞此言,頓時笑道:‘想不到還有事情讓我們冷三哥這麼發愁?
怎麼,要不要去把那兩個小子帶回來?
’
“不用了!
”冷三哼了一聲,臉色越發難看:“連自己的令牌都保不住的廢物。
風雷會不養這種混吃等死的東西!
何況比起這些,我更在乎的是擊敗他們,奪走令牌的人!
聽說那是個才進武殿的新人!
”
剔牙弟子一聽,頓時笑道:“怎麼,冷三哥來了興緻,想會會他?
”
“會會他?
他配嗎?
”冷三輕蔑一笑:“隻不過這新來的小子動了我手底下的人,就要有被踐踏的覺悟。
何況,雖然那兩個小廢物算不上什麼東西,但畢竟是我們風雷會的人。
風雷會的面子不能丢。
”
剔牙弟子嘿嘿傻樂:“既然冷三哥不想找他動手,那就是讓我去了?
”
“不錯。
不過你不能和那兩個小廢物一樣偷偷摸摸的去找!
”冷三哥說道:“我要你堂而皇之的和他約戰!
”
這下剔牙弟子才放下牙簽,露出幾分肅然之色:“光明正大的約戰?
你指的是……易武之戰?
”
冷三哥重重點了點頭:‘不錯。
就是易武之戰!
輸了的人要把自己的令牌拱手讓給對方,而且無論以後修為多高也不可以搶回去!
所謂的三令弟子、五令弟子就是這麼來的。
不經過易武之戰搶走的令牌,不算是自己的令牌。
’
剔牙弟子舔了舔嘴唇,笑容卻多少有些冷冽。
直到此刻,這剔牙弟子方才露出一口爛牙。
居然早就是糟爛的不成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嘿嘿……嘿嘿嘿!
”剔牙弟子傻樂起來:“一個新來的小子居然有這個本事得罪我們風雷會。
既然如此,我就跑一趟吧!
也叫他開開眼,順便讓那些新來的崽子們都清楚一件事情。
來了武殿,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
”
說罷,剔牙弟子站起身,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冷三哥定定的看着剔牙弟子的背影,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妥……接連折損兩尊弟子,還是有好幾塊令牌的弟子,這事情很不一般,必須得告訴老大。
不然老大怪罪下來,我吃不了怕是要兜着走!
”
想着,冷三哥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
……
若說餘昆這幾日倒是也過的頗為滋潤,雖然不能殺妖獸,但卻可以泡在修煉室裡修煉。
餓了出去吃兩口飯,簡直不要太惬意。
尤其是餘昆腰間挂着九塊令牌,誰見到餘昆都發怵。
一開始餘昆還以為這幫人集體尿急,不然為什麼一個個腿都打哆嗦。
後來餘昆才知道這幫人是看到他腰間的九塊令牌吓得!
餘昆倒也不解釋,反而還樂的這副模樣。
唯一讓餘昆有點不爽的是,他居然無法離開武殿。
每當餘昆想要從武殿裡出去的時候就會有人攔住餘昆。
雖說對方修為不高,但話卻說的很清楚。
“武殿弟子不經允許不可以離開武殿。
否則便是背叛楚寒國。
以叛國罪論處!
”
一聽這話餘昆就沒轍。
他雖然不是真正的楚寒國人,但特麼畢竟人在楚寒國。
總不能為了出去溜達溜達就連命都不要了吧。
是以餘昆雖然很想回去看看古然燕紅绫等人,但現在也沒辦法,隻能在武殿裡泡着。
現在餘昆隻慶幸一件事情,至少他來武殿之前讓蠻飛那個夯貨帶信回去。
再加上還有如霜,說不定何東青那老家夥高興成什麼樣子。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啊…………”
餘昆沒口子的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走向修煉室。
目光偶然一瞥,看到周圍其他武殿弟子的眼神,餘昆便覺一陣得意。
那些人知道他是新來的弟子,一個個都頗為觊觎。
但看到餘昆腰間那九塊令牌,誰也不敢上來。
餘昆越看越得意:“嘿嘿,我就喜歡你們這種看我不爽,但是又不敢幹我的樣子……”
餘昆正得意着,忽的察覺到背後射來一束目光。
這道目光居然讓餘昆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顯然看他的人修為不凡。
餘昆有點意外:“居然還有個有點本事的……”
餘昆微微側目,便見一個半敞衣服的青年倚靠在樹上,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惡意。
這青年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牙齒,偶爾張嘴時露出一口爛牙,看的餘昆都有點反胃。
“我日尼瑪的……這人是吃糖吃多了吧,一口爛牙都什麼比樣了也不知道去看看牙科!
嘔……”
餘昆暗罵了一句,正考慮着要不要找個由頭揍一頓這個爛牙哥時,餘昆卻見爛牙哥居然主動從樹邊走了過來。
更讓餘昆驚訝的是,爛牙哥手裡還牽着一條狗鍊子。
但狗鍊子後面栓的不是狗,是人。
更準确的講,是個不一般的人。
那個人居然是武君常嘯。
不過餘昆看到,此時常嘯的身上沒了令牌。
這爛牙哥拴着常嘯,居然真的是在拿常嘯當成狗。
常嘯也看到了餘昆。
看到餘昆,常嘯臉上居然沒有露出憤怒,而是露出幾分羞愧。
顯然非常不喜歡現在的處境。
餘昆幹脆當作沒看到常嘯,而是轉而看向了爛牙哥。
爛牙哥倒也直接,一隻腳踩在常嘯身上,滿臉挑釁之色:“小zei,聽說你是新來的,居然打了我們風雷會兩個兄弟?
”
餘昆樂了:“果然是風雷會的啊。
不過這什麼風雷會裡怎麼什麼歪瓜裂棗都有?
你這牙幾百年沒刷了吧?
我推薦你弄點鹹鹽自己擦擦。
沒事的時候還是少出來管别人的閑事了!
”
爛牙哥一聽,倒是不以為怵:“你死到臨頭了尤不自知!
得罪了我們風雷會可沒那麼容易。
我要和你進行易武之戰!
”
餘昆愕然:‘義烏之戰?
換鞋墊啊還是換小玩具啊?
要不然是俄羅斯套娃?
’
爛牙哥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易武之戰!
你想名正言順的擁有那九快令牌嗎?
你想知道擁有令牌的弟子到底有什麼特權嗎?
想的話,就在三天之後和我進行易武之戰!
”
說罷,爛牙哥方才轉過身去,狠狠踢了一腳常嘯,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