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世界。
距離青雲世界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世界。
離開青雲世界以後,餘昆便是暫且隐匿到了這裡!
至于青雲世界,暫時是回不去了。
否則青雲界主肯定殺死他!
畢竟,那少女薛青雲也是險些被餘昆殺死的存在。
說到底,雖然是上位世界。
但是六國世界和人間也沒有什麼區别。
一樣有才子佳人,有王侯将相,有武中強者,有豪門大鳄,有王朝更替……
這裡,叫做秦皇天。
統領這片天界的皇朝就叫做大秦皇朝。
大秦皇朝的皇帝乃是一尊大聖者。
修為精深,天縱之才。
将大秦皇朝治理的如火如荼,如鮮花着錦,蒸蒸日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大秦皇朝,就算是這樣的大聖者,也有目力無法看到的地方。
大秦皇朝西方的寒石城地處偏僻,一直以來大秦皇朝在這裡的統治力都極為薄弱。
真正主宰這裡的,反而是當地的種種武館。
一些強大的重樓強者開館收徒,教化一方。
雖然不如那些聖者一般呼風喚雨,但在寒石城中也足以稱霸一方了。
在寒石城,這些武館館主的能量勢力甚至比大秦皇朝指定的城主還要厲害。
雷霆武館,就是寒石城中頂尖的武館之一。
館主雷枭雖然不是聖者,但也是重樓強者中巅峰一般的存在。
在寒石城中,連大秦皇朝指定的城主都要禮讓雷枭三分,不敢怠慢。
拜此所賜,雷枭的獨子雷淩飛在寒石城中自然是張揚跋扈。
一大清早,雷淩飛就帶着幾個雷霆武館中的弟子來到了一座破落的宅邸旁。
随手砸了幾下門環,雷淩飛吼道:“開門開門開門!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拿不出錢就拿你女兒抵債!
姓林的,我知道你在家,別躲在裡面不出聲!
”
雷淩飛一大清早就在這裡聒噪,吵的左鄰右舍紛紛帶着不滿要出來理論。
眼看着左鄰右舍都圍聚過來,雷淩飛一瞪眼睛,呵斥道:“你們想幹嘛!
造反啊!
知道我是誰麼!
我是雷淩飛!
我爹是雷霆武館的館主雷枭!
今天老子是來要債的。
你們不怕死的就盡管過來!
”
一看站在這裡的人居然是雷淩飛,左鄰右舍也不敢理論了,紛紛回家閉門不出。
看到自己一句話就有這麼大的效果,雷淩飛顯得很是滿意,挺了挺兇膛,越發得意。
不過,目光偶然一瞥,雷淩飛卻看到在牆角縮着一個懶漢,身上穿着一件破舊的麻布衣服,臉上透露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憊懶神色。
腰間用皮帶随意的系着一把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劍的兵器。
此時此刻,這懶漢正用那雙惺忪的睡眼打量着雷淩飛。
雷淩飛呸了一聲,罵道:“爛泥扶不上牆。
一大早上就在這裡睡覺。
看看看,看你媽的頭啊!
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的馬啊!
知道我是誰麼!
”
懶漢的臉上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用一種略帶疲憊和沙啞的聲音說道:“知道。
你不是雷霆武館館主雷枭的公子,雷淩飛麼。
”
雷淩飛得意的挺起兇膛,道:“知道就好。
去去去,滾那邊睡去,別在這裡礙大爺的眼!
”
說完,雷淩飛不再理會那懶漢,繼續砸起門來。
就在雷淩飛等的不耐煩,幾乎要叫手下破門而入的時候,大門終于徐徐開啟,一個披麻戴孝的少女從其中走了出來。
看到這少女,雷淩飛目光才有些緩和,道:“原來是林萱丫頭。
我問你!
姓林的老不死呢!
告訴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趕緊出來還錢!
”
林萱目光有些凄苦,道:“我父親……他幾日前就已經過世了。
”
“過世?
!
”一聽這話,雷淩飛頓時大怒,道:“那我的錢呢?
!
我的錢怎麼辦!
說他一分錢都不還了?
”
林萱連忙微微行了一禮,道:“不是這樣的。
雷公子,我父親辭世之前就特意關照過我,一定要想辦法還上雷公子的錢……家父還說,雖然那錢是賭債,但是……”
雷淩飛一聽,頓時鼓起眼睛,怒道:‘賭債怎麼了!
賭債就不用還啊?
!
你說說,你說說!
當初姓林的老不死在賭場裡輸的褲子都沒了,要不是本公子借給他錢他能走出那間賭場麼!
借錢要利息沒錯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
現在我管他要二十倍賠償,有毛病麼!
有麼!
?
’
林萱連忙垂下頭去,道:“是……雷公子稍安勿躁,待我料理好家父的後事,一定想方設法做工償還……”
雷淩飛氣極,道:“等你當牛做馬賺了老子的三十兩銀子,黃花菜都涼啦!
老子現在就要錢。
拿不出三十兩銀子,賣你去青樓當表子!
”
林萱一聽,頓時又驚又急,但還是說道:“雷公子!
那錢又不是不還……隻是需要多等幾天,雷公子何必如此着急……”
雷淩飛哼了一聲,抱着胳膊,道:“那我不管。
反正我等不了幾天,我就要現在!
拿不出錢,你就欠債肉償吧!
反正我看那姓林的老不死別的本事都沒有,生個丫頭倒是還行!
”
說着,雷淩飛上下打量了幾眼林萱,臉上的神情越發滿意。
此時此刻林萱臉上梨花帶雨,又有幾分羞怒,自然是頗為動人。
雷淩飛微微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幾個雷霆武館弟子說道:“你你你!
你們兩個叫什麼來着,你們兩個給我上!
把這小丫頭給我帶回去。
先送回我家,再帶去天上人間抵債!
”
一聽這話,林萱頓時大急,立刻要退回院子關門。
但是又哪裡快得過這幾個修行過武道的弟子。
兩個雷霆武館的弟子一左一右接近了林萱,口中喋喋怪笑起來。
就在兩個人要抓住林萱的時候,忽然之間,不知從哪裡飛來兩枚石子,打在了兩人的手腕上。
這兩枚石子又快又狠,一下就将兩人的手腕齊根打斷。
随後,才傳來了一個沙啞慵懶的聲音。
仿佛沒有睡醒一般。
“給條活路行不行啊!
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
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給我一個面子。
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