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聖尊也擡手,懲罰性地拍了一下淩雲憶的頭。
“臭小子,這嘴用來吃飯的!
可不是用來信口胡說的!
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爺爺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
可聽清了嗎?
”
“聽清了,爺爺。
每次您都囑咐好多次,雲憶聽得,這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怎麼?
如今翅膀硬了,敢嫌爺爺啰嗦了?
看來,是爺爺最近對你太寬厚,太久沒修理你了!
”
緊跟着,伸手擰住了淩雲憶的耳朵。
“爺爺,您輕點,疼!
疼!
疼!
”
“尤其是明天去禦前,更不能亂說!
可明白嗎?
”
“明白明白,爺爺,松手啊,耳朵要掉了!
雲憶知錯了!
”
淩雲憶皺着眉,含着疼。
聽着雲憶如此叫喚,淩老國公自是也不忍心,都是至親骨皿,哪裡真下的去手。
随即,松了手。
“爺爺您就放寬心,在禦前我肯定一句不說,一句不應的。
隻是,如今,小五的事怎麼辦?
我看,要不,還是老辦法,讓小五稱病不必面聖就行了。
”
淩雲修眉頭一挑,并不回應。
而一旁久未出聲的尹澤,倒是先出聲。
“小世子,這個方法咱們前些年,還好用用。
加之小郡主還小,所以,稱病也情有可原。
可是,現如今,皇上這意思越來越明顯,宮裡就今年就邀請了幾次了。
咱們府裡,回回邀請,回回都是稱病。
怕是,這次再用,皇上就要直接派遣太子,親自來過府探望小郡主了。
”
“親自探望?
!
不行!
咱們小五生得這麼好看,哪個男子看了不動心啊?
!
太子若是真見了,定是會喜歡上的。
太子若是心動,一心求娶,到時候再去懇求皇上,這樣,咱們小五就非嫁不可了。
”
淩雲憶的話,頓時讓在場一衆人陷入靜默。
的确如此。
自家小五長得花容月貌,千嬌百媚的,鮮有男子能看了還不心動的。
這麼多年,淩老國公幾乎傾整個王府之力,來全力保護着雲淺。
從不讓雲淺在外露面,也不讓雲淺畫像外露。
也是防着這一部分的原因。
要不然,到時候什麼狂蜂浪蝶,都得往府裡撲過來了。
最後,倒是尹澤先行出聲。
“要不然,咱們試試移花接木?
!
”
此話一出,頓時挑起了在場人的注意。
“移花接木?
!
說說看,怎麼個接法?
”
“國公爺,小王爺,咱們不是還有個遠房的表小姐,與小郡主年歲相仿嗎?
我記得那位遠房的表小姐,原是金垚國附屬小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戶人家,在金垚境内并沒有什麼人知曉。
且表小姐從未露個面,鮮有人知。
”
淩雲修墨眉蹙了蹙。
“尹叔,你的意思是說,用遠房的表妹代替小五,去出席聖上的宴席?
”
“非也,小王爺。
若是,咱們直接用表小姐去頂了小郡主面聖,怕是到時候有欺君之嫌。
至于聖上那,咱們還是用老法子————稱病不宜面聖,推了宴席。
到時候,若是聖上真的派太子來探病。
太子來時,咱們再用表小姐直接頂上。
若是太子過問起來,咱們對于表小姐的真正身份,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這樣一來,咱們也并不存在欺君。
所有見到的所謂的小郡主,那都是太子以為的。
而且,尹澤打聽過,太子自小好武、喜動,為人性子格外張揚,自是喜歡與之性情相近之人。
就連平日偶有結交之人,都是生性疏闊之輩。
且是能玩在一起,陪着練武切磋、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兒。
咱們到時候,隻要給表小姐化好病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病恹恹的,整日湯藥不離口,開口就咳喘不止。
風不能吹,日不能曬。
喜靜不喜動,與太子應上幾句話,都頗費心神。
依着太子的性子,見了如此病恹恹的表小姐,定然會無甚感覺,甚至會覺得是個累贅。
說不定,還可以配合咱們,委婉地回退或者是拖延了這門親事。
”
一旁的淩雲憶跟着頻頻點頭。
“爺爺,尹叔這個法子倒是可以一試。
遠房表妹,跟咱們小五比起來,本就看起來平平。
太子自小身邊那麼多莺莺燕燕圍着,眼光自然也更高些。
這樣,遠房表妹就顯得更遜色、普通不過,再加上病恹恹的模樣,病容殘損地,必是入不了眼的。
何況,太子可是金垚未來的儲君,又是聖上最疼愛的幼子,還是最受寵的貴妃娘娘的獨子。
萬千寵愛于一身,給太子說親的名門小姐都擠破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