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謹遵聖尊吩咐。
那,聖尊可還有旁的什麼吩咐?
”
老聖尊嘴角的笑意未消。
“沒有了,你們二人這一次,已經做的很好了。
能在這麼短期潛入到黑炎内部,探聽到這些,已經是不容易了。
”
“聖尊過譽,隻可惜,我與曾遙這次,都隻能徘徊在黑炎外部的一些勢力中,進行僞裝探聽。
其内部核心成員,都是十分既定。
且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多年考察與試探,所以,若是真正想打入他們内部深處,怕是也難了。
而且,我更擔心,黑炎首領拿着毒簪進了密室,那般态度,似如獲至寶一般。
完全不知道,到底他們要弄出什麼鬼花樣!
”
白與墨原本透徹明亮的晶眸,瞬時就黯淡了不少。
老聖尊瞳仁微轉,眸光意味深長。
正要開口,突然門外弟子傳來一聲叩門聲。
老聖尊本要啟言,聽到叩門聲,便收了回去,話語頓了頓。
隻見,門外弟子怯生生地探了一個頭出來,恭敬地揖了揖禮。
“聖尊,靈尊他們過來了。
”
老聖尊眉心展了展,朝着弟子擺了擺手。
“漏夜前來,這天寒地凍的,别給身子骨又凍病了。
先請他們去偏廳暖閣候着,再去沏壺熱熱的姜茶來,就說我一會兒就過去,讓他們先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
“是,弟子這就去辦。
”
門外弟子自然是遵照指示去辦。
而白與墨看着老聖尊一臉關切的眼神,不由得撇了撇嘴。
“聖尊,可不怪與墨說您偏心!
您看您,一聽到靈尊來了,您就喜上眉梢,喜不自勝。
又是擔心靈尊他們凍着了,又是擔心他們累着了,送到暖閣暖着不算,還叮囑送熱熱的姜茶來着。
哎,您看,我和曾遙這都過來半天了,身子可一直都是寒噤噤,涼飕飕的。
也沒見這有您這般關心半句呢!
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
白與墨郁郁地“埋怨”着,一言一語,都是不滿的“控訴”。
聽得一旁的曾遙,整個身子都僵直了,臉色都快繃不住了。
白與墨,是真敢說!
當着聖尊的面,都敢抱怨偏心?
!
期間,曾遙更是使勁兒地給白與墨使眼色,示意他閉嘴,隻可惜――――
白與墨哪裡會理會他?
!
最後,曾遙沒法子,隻能在一旁偷偷拽了拽白與墨的衣袖。
可是,白與墨卻愈發說的來勁兒,還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老氣。
“聖尊,可不怪我吃醋!
可憐我和曾遙兩人,可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風塵仆仆地往回趕,到如今,連被熱茶和地籠都沒有。
哎,還真是讓人憂傷!
我都不禁為之一哭了!
”
白與墨故作感歎。
老聖尊卻被惹得笑意更甚,擡手看似懲罰性地戳了戳白與墨的頭。
指尖動作卻是十分輕柔地,還帶着一絲寵溺的味道。
“小與墨啊!
幾日不見,愈發貧嘴了!
當着我的面,都敢這般了!
你這是跟我讨寵了?
!
你個促狹的小子。
怎得這麼久,都學不會曾遙的半分沉穩?
!
你看曾遙,可不都被你吓到了。
”
白與墨嘴角勾起,一幅低眉順眼的模樣。
“是呢!
是與墨的錯,與墨不該抱怨不公,是與墨心兇狹窄了。
”
“好了好了!
你個滑頭鬼!
幾時少了你的好處?
!
”
說着,老聖尊指尖一勾,一縷紫氣瞬息而出,從後面的木格中卷了兩個精緻的小玉瓶過來。
紫氣悠悠,下一刻,兩個小玉瓶便分别落到白與墨與曾遙手中。
“這丹藥,力有不逮時,服一顆。
”
曾遙受寵若驚,而白與墨臉上也是笑意盈盈。
“謝老聖尊擡愛!
”
而此刻殿外,門外弟子已經匆匆回去,準備将老聖尊的指示傳達,并将二人領去隔壁的偏廳。
可是,才走到跟前,卻發現靈尊好似抱着他的小徒弟一般,那般親密,暧昧……
非禮勿視。
一時間,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目光都無處安放,隻得凝神屏息,垂首低眉。
通傳等候期間,夜涼如水,陣陣寒意襲來,禦塵風自然擔心雲淺受凍。
“淺淺,冷嗎?
”
“師父,我還好。
”
可是,由于寒涼而略微泛紅的鼻尖,卻惹了禦塵風的眼,心中一柔,便上前想替她攏一攏大氅。
誰知,師徒二人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擡手,指尖相觸。
雲淺隻覺一陣簌簌麻麻的電流,從指尖傳來,悸動到心間,慌忙撤手低眸。
怎麼會不小心碰到師父的手?
!
而禦塵風也同樣心中一悸,隻是那指尖的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