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衛潇逸扶起,拉到字迹跟前細細打量。
“也确實是許久未見了!
潇逸如今,果然是人如其名,潇灑俊逸,玉樹臨風。
”
“淩老國公您謬贊了,今日給您賀壽,特獻上三份薄禮,還請笑納。
”
說着,衛潇逸一招手,侍從将準備的三份賀壽禮小心翼翼地端了上來。
紅布一一解開。
“您看,這是一整套純金鈎镂的護身铠甲,刀砍不破,箭射不穿,是極好的防身護具。
還有這一套,是可以貼身穿的軟針甲,内裡是用穿山甲最堅硬的甲殼所制,堅韌無比,可以護住心脈。
而更奇的是,這軟針甲上還帶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軟針。
平素是藏在軟甲之中,隻有當受到重擊時,含有麻藥的尖針,就會從軟甲上凸起。
受攻擊時,尖針會自動刺破攻擊者的皮膚,極強的麻藥,可以在瞬間,讓對方陷入昏迷,拖延對方行動。
還有這第三份,是一雙純白的瓊玉筷和瓊玉杯,此兩物可以試驗百毒,若是有毒,純白的筷和杯就會自動變紅,辨識毒性。
這三份壽禮,都是祖父精挑細選,專門為您搜羅的。
”
淩老國公見到如此一套壽禮,自然懂得其用意。
所有所做,都是為了護保平安,這份良苦用心,也是難得。
淩老國公頻頻颔首,低笑出聲。
緊跟着,欠了欠身,俯靠在衛老國公耳邊輕語。
“知我者,莫若安邦你了!
”
安邦,可是衛老國公的小名,就連聖上都不敢如此叫喚,如今朝野之上,論資排輩,也隻有淩老國公敢這麼稱呼衛老國公了。
“既是老哥哥你的壽辰,我又怎麼能不用心呢!
”
“好,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來人,将這三份壽禮好好收下。
”
“是。
”
“安邦,今日你定要好好陪我喝一杯!
”
“好,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
見着衛潇逸還拘着禮,淩老國公也不由得擡了擡手。
“潇逸,别拘禮了,都是一家人。
雲憶,好生招待你潇逸兄長。
”
“是,爺爺您放心吧!
”
淩老國公招呼着衛國公,那淩雲憶自然就招呼着衛潇逸。
送完賀禮,行過禮,淩雲憶就直接拉着衛潇逸往一邊的偏廳過去。
“潇逸哥!
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快說,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
現在可就我一個孤孤單單地去國子監和禦學堂,你也忍心啊,這麼久不來看我,陪我玩?
”
衛潇逸一臉溫笑。
“嗯,雲憶,近日确實都比較忙,也沒能得空陪你一道,是為兄不好。
”
衛潇逸态度還是溫柔如故。
“潇逸哥,你總是這般溫柔謙遜的樣子,我都不好生你的氣了。
快說說,消失這麼久,到底去哪裡了?
”
衛潇逸笑而不語。
淩雲憶眼眸微狹,忽的晶眸中泛起一抹微黠。
“不說,哦,我猜猜,不會是我們溫謙貌著的潇逸哥,陷到哪個溫柔鄉裡,出不來了吧?
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樣,是不是動了凡心了?
!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世家貴女,能勾走我們這謙謙君子的一顆君子心啊?
!
”
衛潇逸低笑吟吟。
“雲憶啊,數月不見,你這嘴可真是不饒人。
哪有什麼溫柔鄉啊?
别說這些不正經的。
”
“好好,現在且先不審你,今日你可得陪我喝上幾杯。
幹脆,我去求爺爺,讓你住府上幾日吧!
、
你上次住府上,還是好幾年前呢?
!
你都不知道,我可懷念你住府上的日子呢!
那時候,你,我還有小五一起,玩的多開心。
”
提及過往,衛潇逸不由得眼中一柔。
是啊,那時候真的是最值得懷念的日子。
還有,小五。
别人口中的小郡主,自己卻有榮幸能喚她一聲“小五”,已經是極為令人稱羨的幸運了。
衛潇逸和衛老國公兩人,怕是除了淩國公府以外,唯一能稱呼雲淺“小五”的人了。
這份殊榮,也是不可多得。
小五――
隻是,提及小五這個名字時,突然間,衛潇逸隻覺得乾雲林的模樣,在自己腦中一閃而過,巧笑嫣然。
是啊,兩個人,都叫小五――
自己怕是昏了頭,才會将他們重疊了。
想到此,衛潇逸不由得有一絲苦笑。
小五,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仙道院可還好?
昨日,自己被祖父病危的書信直接騙了下來,被管家直接請了下山,根本來不及去仙道院,告别一聲。
一路趕回快馬加鞭趕回,心急如焚。
卻發現祖父安然無恙,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