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自己在進入暖閣的一瞬間,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
但是,卻聽到屏風後,傳來一記極輕地十分模糊地低哼聲,好似隐着絲絲痛楚。
禦塵風眉心一蹙,便急着入内查探,便沒有太在意那一絲異樣之處……
匆匆而至,循聲趕去。
此刻,屏風之後,躺着一個昏迷的小人兒,一身衣衫素白如雪,裙角衣衫鋪散在軟榻之上,而榻上之人雙眸緊閉,好似陷入昏迷一般。
隻聽,榻上之人,又是一聲低吟,嬌糯糯的,又似隐着絲絲痛楚。
禦塵風不由心中一緊。
“淺淺――”
連忙繞到屏風後,想要查探雲淺的情況。
隻是才到屏風後,便見到層層紗幔,垂落在軟榻之上,朦胧而飄逸,以至于紗幔後的人影,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輕紗蔓蔓,朦胧而旖旎。
榻上之人,似是昏迷了的雲淺的模樣,卻又總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禦塵風心憂雲淺,随即探手,輕撩開紗幔。
隻是,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清風幽幽而來,将最後一層紗幔吹了起來,紗幔翻飛,遮擋了禦塵風的視線。
隔着一層紗幔,看着榻上之人的模樣好似淺淺,但是那感覺,卻好似有些不一樣……
“淺淺――”
禦塵風輕喚了一聲,榻上之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下一瞬,禦塵風眉心不由蹙緊,墨眸微沉,心中正有所猶疑。
突然間,原本站在身旁的弟子衣袖一揮,陣陣迷煙出來。
頃刻間,迷煙一出,禦塵風幾乎瞬息屏息。
跟着,衣袖一甩,将那迷煙揮去。
可是,那迷煙卻似能滲透到人的衣衫、肌膚一般……
饒是,自己已經同時屏息凝神,并驅散開迷煙,那迷煙竟然還是沾染、滲透到衣衫和手上。
禦塵風忽的眉心一蹙。
不好!
這層層紗幔上,竟也有迷藥!
禦塵風跟着直接掐了一股靈力,想要将對方推開。
可是,才要用力,整個暖閣的迷魂陣,幾乎瞬息被全然觸發。
原來,方才自己進來時那瞬間異樣的感應沒有錯……還真的是被人事先設下了陣,可沒想到,竟然還是迷魂陣。
禦塵風嘴角一抿,竟這般處心積慮地下手。
隻是,此刻榻上的淺淺還在昏迷……
旋即之間,禦塵風顧不得許多,大手一探,将榻上的小人兒直接扶起。
隻是,才将人扶起拉近一些,就發現了其中異樣――――
這人模樣,雖然與淺淺一般無二,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卻與淺淺完全不同……
禦塵風瞳仁蓦得一暗,跟着,手心處冰藍色的靈力之光一閃。
竟連靈力的感應,也不一樣!
禦塵風墨眸一怔,一縷靈力,幾乎在瞬息之間,掠過黝黑的瞳仁。
果然是用了術法!
“你不是淺淺!
淺淺在哪兒?
!
”
聞言,那昏迷的人兒突然睜眼,頃刻間,口吐迷煙。
迷煙陣陣,竟直朝着禦塵風的正臉襲去。
由于禦塵風一直擔心雲淺安危,半點沒有設防。
沒曾想,竟然會有人敢李代桃僵地直接頂替。
此時,禦塵風已然被迷煙籠罩。
同時間,禦塵風掌風一推,徑直将對榻上的小人兒推開,連忙起身離開。
可是,才要動,便覺得眼前一片暈黑。
周身乏力,并且還氣皿燥熱不已。
迷煙有毒?
軟筋化骨的毒藥?
不像!
禦塵風在發現的一瞬間,已經開始調息逼毒。
饒是自己幾乎是同時反應――
但自己愈發調運靈力,卻越覺得氣皿噴湧,好似翻江倒海一般,通身更是燥熱不已。
怎麼回事?
!
可是此刻,被靈力推倒在地的那個弟子,此刻卻捂着心口,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哈哈哈,沒想到,千尊萬貴的靈尊,也有被我算計到的時候!
”
說着,那弟子已經撕下了臉上的面皮,露出了真容,笑的鬼魅邪肆。
“靈尊,我勸您還是放棄吧!
我這毒陣、毒煙、毒霧,可都是專門為你量身定制的。
可别看着層層紗幔――
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心皿,用藥水足足浸泡了七天七夜,藥汁都浸透到這紗幔之中。
别說是挨着、碰着,就連清風一陣,一丈之内都逃不開這藥性。
當然,尤其再加上,最後這讓您猝不及防地毒煙……那效果,可就更加加倍的完美了。
靈尊,不妨告訴您――
我這毒藥毒霧,有個極好聽的名字,叫神仙醉。
就是說,饒是神仙遇到,也會為之心動情迷、不可自拔,深深迷醉。
您可是怎麼樣都逃不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