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絕望中的瘋狂
聽到竟然有人打破了這個無限循環的怪圈,張易也微微驚異。
于是張易問道:
“他們是不是躲在了其他樓層,五層或者六層?
”
殷慶平則搖搖頭:
“剛開始大家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已經有人下過其他樓層想要尋找那兩個人,但是去尋找他們的人也同樣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
張易聽到這裡心中一動,神識當即朝着樓道下蔓延而去。
随身張易的神識朝下,他迅速就接觸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是那個黑色線團的氣息,他可以感覺得到黑色線團在這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了樓道之中。
緊跟着,那黑色線團的氣息又在一瞬間消失。
同時,樓道和其餘位置已經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黑色線團氣息出現的一瞬間,總是能夠收割走活人的性命。
當即張易開口沖所有人說道:
“不要再亂跑了,下頭有危險。
大家最好都聚集在七樓之中,也不要再來這個樓梯間。
”
那黑色線團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它甚至能夠襲擊張易而讓張易無法及時反應。
在這種可怕的速度之下,普通人遇到了這個黑色線團就隻有死路一條。
說完之後,張易轉身就朝着樓梯間外走去。
殷慶平見狀也急忙沖着衆人叫道:
“大家快離開這裡!
不要待着了!
”
叫完後,殷慶平也急忙跟着張易跑回了七樓之中。
樓梯間的其餘衆人互相望望,當即沒人敢繼續停留在這裡,也匆匆離開樓梯間。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張易和殷慶平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在如今這個詭異的關頭,正所謂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抱着這種念頭人們當即紛紛回到樓層。
進入樓層之中後,張易繼續回到窗子邊望着外頭那靜止的世界。
他整個人靜靜站着一動不動,這倒是讓殷慶平不由得好奇:
“恩人,您在看什麼?
”
張易淡淡回答:
“思索。
”
殷慶平聽到這話越發好奇:
“您在思索什麼?
”
張易回答:
“我在思索,除了仙術之外,瞬移是否真的存在?
”
殷慶平聽到這話,滿面不解:
“瞬移?
真有這玩意?
”
張易淡淡一笑,然後取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緊跟着,張易在紙上畫了兩個隔着很遠的黑點。
他指着那兩個黑點,沖殷慶平問道:
“這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什麼?
”
殷慶平不假思索地用筆在兩點之間畫了一條直線,他回答道:
“這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自然就是這條直線啊!
大約……二十公分!
”
張易微微笑笑:
“這就是普通的世界,從一個點要去到另外一個點,最短也需要走完兩點之間的這條直線。
然而在仙術的世界之中,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對于仙術而言,兩點之間的距離,為零!
”
殷慶平不由得詫異道:
“這兩點之間的距離,怎麼可能會是零?
他們明明有二十多公分啊!
”
張易揚起這張紙,然後他将這張紙竟然對折。
紙張對折之後,上頭的兩個點頓時就重合在了一起。
殷慶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詫異道:
“對啊!
兩點重合,這距離不就是零嗎?
我之前怎麼沒想到!
”
張易回答道:
“所以對于仙術而言,瞬移是存在的。
仙人要去的不管任何一個地方,目的地和他自己之間的距離永遠為零。
他隻需仙術一施展,就能夠使得時空折疊,讓億萬光年之外的目的地瞬間到達他的腳下,這就是真正的瞬移。
”
殷慶平聽得目瞪口呆:
“時空折疊?
這……這真的可能做到嗎?
”
張易也不由得目露神往:
“所以仙術才會那般強大,而仙界才會使得每一名修行者砸破腦袋都想要進入……語瑤……”
在這一刻,張易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極可能身在仙界的宋語瑤。
他的雙目之中,也不由得露出神傷。
察覺到張易的情緒之後,殷慶平當即閉上嘴|巴。
他默默走朝一邊,讓張易慢慢平靜和思索。
他清楚,一旦張易平靜下來思索出結果了,那麼他們這一次說不定就能夠逃出去了。
這時,隻見兩個人影再度來到了這附近,正是文銘和聶雨彤這一對少男少女。
文銘似乎在勸聶雨彤,讓她和張易和殷慶平道個歉,從而好讓雙方繼續可以友好相處。
但是聶雨彤滿面不樂意,她根本拉不下這個臉,反而還指責和鄙視了文銘一番。
到最後,文銘也隻能作罷,帶着聶雨彤走到另一旁和其餘住客一同坐在地毯上慢慢休息。
而絕望的情緒,在這些住客之中越發彌漫。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在垂頭哭泣,隻覺得他們這一次是出不去了。
人們的脾氣也都開始變得格外暴躁。
有人因為一言不合就開始劇烈争吵起來,甚至開始大打出手。
然而當路老三和他的那幫小弟也開始變得暴躁起來的時候,形勢就變得越發嚴峻了。
隻見路老三和那幫小弟從人群之中将之前他們打過的那個中年婦女揪了出來,然後又是一陣圍毆。
曾經路老三讓那個中年婦女去探路,結果在中年婦女拒絕之後,路老三就帶着小弟打過一次這個中年婦女。
此時他們再度将這個中年婦女揪出來揍,顯然是在煩躁之下開始忍不住要解舊氣。
這個中年婦女頓時被打得凄厲慘叫起來。
這一次,中年婦女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股潑辣勁。
她之前就被這幫人毒打過一次,再加上因為外面的世界已經變得靜止,使得她知曉已經不會有人來救她,從而讓她在徹底絕望之下已經徹底喪失了膽氣。
所以中年婦女被打得不斷哭喊着求饒,甚至為了能夠讓這幫流|氓停手,她任何卑微任何屈辱的話都說得出來。
住客之中有一個年長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上前相勸。
但是路老三這幫流|氓卻毫不客氣,将這個來勸架也拉了過來一并痛打,甚至還用刀砍傷了這個男人。
這一下,其餘的住客們被吓得紛紛噤聲,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勸,更沒有一個人敢發表異議。
衆人的沉默,頓時使得路老三這幫流|氓變得越發肆無忌憚,他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也開始更加瘋狂。
很快,這幫流|氓就将文銘和聶雨彤這兩個少年少女給揪了出來。
聶雨彤的美貌,早就惹得這幫流|氓對其垂涎不已。
而如今在絕望之下,這幫流|氓們已經抛棄了任何底線,開始将人性之中惡的部分盡數發揮出來,來進行這一場死前的狂歡。
文銘和聶雨彤兩人被一幫猙獰的流|氓包圍在中間,猶如兩隻待宰的羔羊。
原本就性格懦弱的文銘在這一刻被吓得瑟瑟發抖,他忍不住驚恐地朝着周圍路老三等人賠笑道:
“幾……幾位大哥!
我……我們沒惹你們,大家……大家有話好說!
”
在他身邊的聶雨彤,也用一雙憤怒得幾乎會噴火的眼睛瞪着周圍的流|氓。
一個流|氓卻冷笑道:
“沒惹我們?
剛才你這個小雜種瞪了老子一眼,那就是要跟老子打架!
來來來,老子陪你單挑!
”
說到這裡,這個流|氓伸出手就一把揪住了文銘的衣領。
其餘的流|氓玩弄着手中的刀具和槍支,宛如看戲一樣圍觀着這一切哈哈大笑。
文銘吓得面色蒼白,急忙開口解釋道:
“大大大大哥!
誤誤誤會啊!
我絕對沒有瞪過您,我也不敢瞪啊!
”
奈何這個小流|氓已經存心要找文銘的茬,所以文銘怎麼辯解都沒用。
隻聽這個小流|氓叫吼道:
“麻痹的!
你是在說老子瞎了?
老子是在污蔑你了?
幹|你釀!
敢侮辱老子!
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
說到這裡,這個小流|氓一腳就踢在了文銘兩腿腹部以下的關鍵位置。
這一腳踢得極狠,使得文銘瞬時忍不住捂住腹部躺在了地上,面色慘白痛苦慘叫,滿頭一層豆大的汗珠。
“文銘!
”
一旁的聶雨彤驚叫一聲,急忙蹲下身去查看文銘的傷勢。
随後,聶雨彤瞪大眼睛瞪着這幫流|氓怒叫道:
“你們别太過分!
”
那個流|氓剛要說話,卻被人推開。
推開他的正是路老三,隻見路老三來到聶雨彤面前猙獰說道:
“過分?
老子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這棟酒店!
都要死了,還不能讓老子過分一次?
”
說到這裡,路老三抄起一把砍刀,兇猛地就朝着聶雨彤砍了下來。
這一刀,狠狠地砍在了聶雨彤的肩頭上。
随着衣服破裂,鮮皿頓時就迸發出來。
聶雨彤望着流皿不止的肩頭,在劇痛和恐懼之下不由得尖叫起來。
她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兇惡到之中程度,一言不合就用刀砍她。
而周圍的一幫流|氓見狀則興奮地叫了起來:
“三哥威武!
”
路老三揮舞着手中滴皿的砍刀,滿臉洋洋得意。
文銘見狀吓得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急忙撕扯自己的衣服去為聶雨彤包紮傷口:
“雨彤!
沒事的!
我們沒事的!
”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流|氓卻伸出手揪住了文銘的頭發,将他整個人揪扯得摔倒在地。
緊跟着這個流|氓抓着文銘的頭發拖着他在地上拖行,将他徑直拖到了一邊,然後舉起砍刀就朝着文銘砍去。
文銘的手臂頓時被砍傷,這吓得文銘急忙凄慘大叫道:
“對不起!
放過我吧!
别殺我!
”
這個流|氓猙獰笑道:
“跪下給老子磕頭!
”
文銘哪裡敢反抗,他捂着手臂的傷口急忙跪在地上,給這個流|氓磕頭。
這一幕頓時惹得别的流|氓哈哈大笑起來。
而這個時候,路老三已經沖着聶雨彤重新揚起了砍刀。
隻見路老三的臉上滿是瘋狂和猙獰:
“小美人,你之前不是脾氣很爆嗎?
再爆一個給哥哥看看!
哥哥接下來這一刀可是要劈砍在你那張嬌滴滴的臉上了!
”
聶雨彤望着如此兇惡的路老三,她這一次終于被吓破膽,不由得哭泣起來。
她不想再被路老三砍一刀,尤其還是被砍在臉上。
當即聶雨彤也忍不住求饒道:
“求求你!
我不敢了!
饒了我吧!
”
路老三嘿嘿笑道:
“既然不敢了,就先乖乖把衣服脫了,讓我們兄弟輪流樂一樂!
”
周圍的一幫流|氓,也紛紛起哄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聶雨彤隻能咬牙忍着肩膀上的傷口帶來的劇痛,一邊哭泣着一邊開始脫衣服。
此時聶雨彤面對這些惡人的命令,也隻能屈辱地服從。
“不要!
”文銘忽然撲了過來大叫道,“雨彤!
不要!
”
聶雨彤怔怔地望着文銘,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文銘的忽然出現,頓時使得路老三眼中兇光畢露:
“敢掃老子的興!
那老子就先宰了你!
”
說到這裡,路老三揚起了砍刀就要朝着文銘砍下。
這一次路老三砍刀對準的是文銘的脖子,他要一刀将文銘的腦袋給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