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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眼熟的花紋

妖娆召喚師 無心 7295 2024-01-31 01:02

  與天昊太上長老等人對完話後,昆山聖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承認天昊太上長老對時局的分析與安排是最務時而且毒辣的……但是這種手段,卻讓他一時之間無法輕易決斷。

  在自己的聖王殿中枯坐了許久,昆山聖王終是把心一橫,從懷裡捏出一枚王令,在上面急急地書就了數行大字,而後向半空中抛去。
威嚴而果斷地說道:

  “聖王令出,如見聖王親臨,十七部六十八樞長老,嚴格以此令指示行事!
”完全沒有人控制的王令,懸浮在半空中等待着昆山聖王把最後一句話交代完。
而後像是自己長着腿一樣,“呼”地于令下騰升起一股神聖的氣息,疾速沖破窗棂,一頭沒入已經黯淡的夜空裡!

  數息之後,看着令牌在夜色中劃出的那道金輝緩緩消散,原本端坐在王座上的昆山聖王也突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後癱倒在柔軟的靠墊裡。

  好像下達這個命令讓他瞬間老去百年陽壽。

  此時的他眼袋下垂,一臉倦容,脫下白日裡那光鮮亮麗的“聖王”頭銜,他不過也隻是一位發中泛起白霜的普通人而已。

  “希望這一次,這麼大的犧牲,能抵擋魔戰步伐,并把那盜骨賊人……逼出來!

  一邊這樣暗自呢喃,昆山聖王的眼中一邊迸發出幽幽的光焰。

  夜正深濃,沒有人看見聖王山上飛出一枚王令。

  此時妖娆與應天情則精神抖擻地看着蘇蘇無聲地從夜幕裡落在藥田之内。

  蘇也算與應天情打過幾次照面,所以二人間沒有那麼陌生的感覺,都是為了隕骨而行動,朋友間的默契悄然升起。

  “我們走。

  妖娆靜哼一聲,三人就像是融入輕風的鬼魅,不留痕迹地消失在濃濃的黑暗中。

  妖娆行于三人的最前方,她的神識張得極大,在昆山宗内,鮮少有人能感覺到她天人四衰的神識,而她卻像是長着一雙可以看透岩石與樹叢的天眼一樣,提前預知前方的所有情況。

  别看昆山宗的夜分外甯靜,可是一但張開神識,妖娆還是立即發現了諸多異樣!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山中小院内,充斥着大量雜駁并敏銳的氣息。
這些氣息不但是由強大的誅神甚至天人境長老發出,而且這些氣息明顯帶着警惕的意味。

  “不對勁啊,昆山宗的夜防怎麼這麼嚴苛?

  妖娆皺着眉頭帶着應天情與昆繞過一個又一個昆山長老的守備範圍。

  她在這些人的神識範圍中穿行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難說應天情與蘇的氣息不會暴露出來。

  一般除非一個宗門正進行着高度戒備,不會出洞這麼多大長老與強者們夜中守山。

  “蘇,昆山出什麼大事了嗎?

  妖娆向着蘇蘇秘語傳音。

  “我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啊,不過這幾日倒是總有長老匆匆向聖王殿去。

  蘇也很奇怪今夜的戒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要是沒有妖娆帶路,隻怕他還在懵懂地禦空就已經完全落入那些長老的查探。

  聽到蘇這樣的回答,妖娆更加眉頭緊鎖。
看這樣的情況,一場不知道由何而起的風暴像是在昆山宗裡不斷醞釀。

  帶着遲疑與提防。
三人很快就到達了藥田以北的更偏僻後山中。

  遠離主峰的地界,那些彌漫于半空中那些雜駁紛亂的神識戒備也少了許多,妖娆這才長長舒一口氣,靜心回想黃紙上記載的内容。

  展現在妖娆、應天情、蘇蘇面前的是一片看似尋常的小樹林。

  林子的最東頭有一株不知道幹枯了幾百年的黑色烏木,遠遠看去那些枯死的樹枝就像是盤曲在一起的嶙峋枯骨,在夜色中伸張出極為猙獰的形狀。

  妖娆站在樹下,對着枯樹最粗大莖杆匍匐于地的方向向前走了十八步,眼前便出現一株碧色高樹。

  與那枯樹形成鮮明的對比,此碧樹雖然纖小幼嫩,但卻生機澎湃,即使在昏暗的夜色裡也顯得無比明亮。

  在樹枝上敲來敲去。

  妖娆在尋找那黃紙上所說:“擊碧樹,有空靈聲出,而後複見泉湧。
”的異相。

  她知道如果紙上寫的是正确的,那麼她與應天情,蘇蘇三人現在步入的便是一個很巧妙的自然大陣,有的時候,聚天地靈氣的萬物生靈,會自然形成保護異寶存在的陣法,隻有以特殊的方式一一破解自然之陣,才有可能走到陣法守護的秘境裡去。

  也許這裡的自然大陣是昆山宗遠古某個符師創造出來的自然大陣,也有可能是借用了天然陣法隐藏自己的寶物。

  見到枯樹,碧木都存在,妖娆便笃定至少黃紙上記載的秘境是存在的,而且這個秘境很隐秘,因為就算今夜昆山宗的防備那麼嚴苛,但是這片後山樹木百丈之内,卻完全沒有神識的覆蓋。

  “咦,奇怪了,怎麼就是敲不到黃紙上所說的‘空靈’聲處呢?

  妖娆側着頭,把自己面前的碧樹從上到下敲了個遍,尤其是樹梢附近,因為時隔這麼多年,天知道陣眼随着碧樹的生長,長到了什麼地方去?

  “我來試試。

  應天情走上前來,突然蹲下,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敲了敲。
才試幾個地方,卻突然在幾聲沉悶聲中敲出了“空空空……”的悠揚聲響!

  那聲音很奇異,雖然妖娆與蘇曾經想象了很久什麼叫“空靈”之聲,而又拿捏不準,但是這“空空空”的聲音于應天情指下響起的瞬間,他們卻立即笃定就是這種感覺!

  在清脆聲響的沐浴下,三人的心中卻好似甘甜清冽的山泉輕輕一蕩,一種被清洗的悸動油然升起。

  随着那空擊木的聲音徐徐蕩開,地下蓦然傳出潺潺的流水聲響。

  而後一湧亮閃閃的泉水突然從碧樹的根下汩汩湧出,彎彎扭扭地在石隙間向前延伸。

  果然……湧出了泉水!

  “以你以為時隔那黃紙主人前來已經百年千年,這碧樹上的機關已經長得老高所以才一直在高處找是吧?

  應天情輕笑地對妖娆說道:

  “我卻覺得那陣眼一定是不變化的,不然我們之後的尋寶者,豈不是要爬到樹頂上才找得到?
它一定固定在某個無論什麼人都能碰觸的地方。

  有的時候聰明并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一門子死腦筋也能派上用場。

  “好吧,算你是個找禁地的幸運星。

  妖娆咧開嘴對應天情一笑,承認尋寶的時候帶着他總會有些出人意料的用處。

  而後她看着那蜿蜒的泉水徐徐向遠方流去。

  隻見不一會兒,那些亮晶晶的泉湧就在地面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迹。

  無論時光變幻多年,地貌改變了多少,想必從古到今,隻要泉湧一出,必然隻指向一個地點……

  那就是妖娆之前找到的黑色枯木!

  流出的泉水在枯木下盤繞出一個完整的圈兒,而後悉數沒入那幹涸的樹根,沒有再向外滲出任何一滴,直接把碧樹與枯木以一眼清泉給連接了起來。

  三人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有任何氣息的變化,但異相還是立即出現在三人面前。

  好似那自碧樹流來的泉水中攜帶着大量的生命力,所以枯木的根須在吸收了泉水之後,立即老枝複醒,那看似早已經枯死百年的黑色枝條末端,居然迅速地生長出稚嫩的新葉來!

  咔嚓咔嚓……

  随着新葉從枝條上探出頭來,烏木那粗大的樹身也發出一陣木質剝落的刺耳轟鳴。

  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樹身上豁然裂開一個黑黝黝的口子!

  從枯木中裂出的樹洞一眼看不到盡頭,隻能堪堪容一人過身而已,看來便是秘境的入口。

  “我先下去。

  看到入口打開,妖娆自然喜滋滋地一頭沖上去,想直接跳入洞内。
不過此時看她這麼興奮的模樣,應天情便突然橫起飛腿踹了她一腳,給妖娆使了個絆子,先二人一步滑入樹洞裡。

  天知道這洞下有什麼東西?
又不是打開秘境入口就百事順利。

  應天情無畏地先做了三人的墊底。

  看到應天情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妖娆與蘇立即緊跟在後,也利落地一頭沒入樹洞中。

  那自碧樹根下流出的泉湧應該不是無休無盡的,待它幹涸之時,想必就是枯木入口關閉之時,在那個時刻來臨前,妖娆、應天情,蘇一定要從秘境裡趕回來才是。

  樹洞很狹小,完全沒有禦空飛行的空間,而且長長的洞口内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滑溜溜的液體,直接讓三人加速向地下墜落!

  雖然狹小的地方施展不出禦空的能力,但應天情還是輕松地分辨出上下左右。

  他認真分辨腳下場景,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一些幽幽的光點,所以他立即努力睜大眼睛向下眺望。
這才在千鈞一發之際分辨出那些光線源于何處。

  哪裡是什麼柔和的地底照明之物?

  分明就是無數拔地而起的銳刺尖端在地下磷輝石的照耀下散發出的森然冷光!

  “原來是個陷阱啊!
”應天情暗歎。

  要是就這麼落到那些銳利的尖刺上,就算不死身上也得被戳出幾個大窟窿!

  嘴角一抽,應天情頓時捏起召喚陣訣,從他的幻獸空間中召出一隻五彩斑斓的巨大蜘蛛。

  以最快的速度,一股奶白色的濃稠蜘絲立即從彩蛛身上噴出。
将三個将要落在銳刺的人通通罩起來,而那些飛速向四面八方激射的蛛絲在凹凸不平的狹小空間内找到了無數支撐點。
終是讓三人停止了下落的趨勢。

  掙脫出蛛網,妖娆費力地從地面棘刺與狹小的下落甬道間找到了一處間隙,從間隙中爬過,她終于避過刺尖,落在了堅實的大地上。

  應天情與蘇也緊跟在妖娆身後爬了出來。

  直到此時,三人才看清眼前樹底秘境的全貌。

  “這個陷阱,還真是讓人大意不得。

  看着眼前那根根高有十米的巨大棘刺,妖娆不禁發出一聲感歎,而後向前走出幾步。

  在那樹洞通道的正下方,就林立着這樣一片刺海,若是抱着好不容易進入秘境的興奮心情來到地下,隻怕心中的欣喜還沒有散去,迎接自己的就是死亡的穿刺……

  站在刺海旁,妖娆低下頭向裡面看去,隻見那一枚枚的刺莖旁還依稀殘存着些不屬于此地的物件。

  那些破舊的刀劍,腐朽的長鞭……都帶着人族幻器的形狀。

  看來死于此刺海的人族召喚師,這數百年來也不乏其人,反正每個宗門每一年都會有一些突然失蹤而尋不到線索的弟子長老,其中一部分人就是因為誤入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境而丢了性命。

  就在妖娆細細分辨殘留在地面上的那些金屬物件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惡風拔地而起!
一個眨眼間,那黑乎乎的刺海深處突然伸長出無數顔色妖治的碧綠藤蔓,每一枚藤蔓的頂端還異生着一枚像蛇口般猙獰的尖銳獠牙!

  一滴滴腥腐的惡臭從這些藤蔓的蛇口中湧出,無以計數的它們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天蓋地向妖娆當頭罩來!

  那駭人的氣勢,就像是暴風巨浪想要吞沒一葉沒有任何防備能力的扁舟,完全不給妖娆反抗的機會!

  “妖娆!
”就在蘇蘇的大吼聲中,妖娆的身影已經消失于滾滾藤蔓海中!

  可是就在蘇與應天情急得趕快向前沖,欲制止那些數量驚人的藤蔓把妖娆卷入看不清盡頭的刺海中時,一道道極烈的光芒突然自層層疊疊的藤蔓下迅猛地穿透而出!

  像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藤蔓下醞釀。
瞬間把那些死死壓在地面上的碧綠枝條像吹氣球一樣吹鼓,而後因為遏止不了爆漲的氣旋而“轟”地一聲……那些長長的吞人藤蔓立即被爆成了斎粉。

  妖娆踏着炎凰之火,輕盈地從刺海邊緣走了出來。

  這些小伎倆,又怎麼可能威脅到她的安危?

  “有點意思。

  妖娆聳着肩頭對應天情與蘇蘇說道。

  “看來這些藤蔓就是專門以吞噬生靈為生的嗜肉植物,被刺刺中的來客們連骸骨都沒有留下,隻有他們的幻器才會掉落在刺海下。

  看着妖娆這麼淡定地分析每個陷阱有什麼玄機,蘇隻覺得自己想要吐皿。

  “我說你能不這麼吓人麼?
看到你被那些惡心的樹條兒吞了,我心都懸在嗓子眼裡。

  “哈哈,我的錯我的錯。

  妖娆對着蘇和應天情抱歉地攤開手心。

  因為想快點找到與隕骨有關的線索,所以妖娆對此時樹洞秘境中發生的一切都很在意,她想在所有可尋的線索裡找出與“夢裡人”或者隕骨有關的蛛絲馬迹,以證明這個秘境有繼續探尋的價值和意義。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自然每經過一處,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們往裡面走吧。

  知道于發财老頭留下的黃紙裡已經沒有了下一步的記錄,所以應天情指着昏暗的地穴對妖娆說道。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妖娆的目光卻沒有從刺海的深處挪開,因為她敏銳的五感在那一片刺海下的幻器殘片裡尋找到了什麼讓她覺得好奇的東西。

  “我去看看。

  一邊這樣說,妖娆一邊禦空而起,絲毫不在意剛才那些獠牙藤蔓的威脅,直接向刺海深處飛去。

  也許是之前吃過她的虧,那些再次從刺海下伸出的藤蔓在妖娆身側惱羞成怒地翻滾咆哮,卻沒有一根敢于靠近她的身體。

  很快妖娆就接近了她想要的物件正上方,一把捏起那遺落在地不知道已對被黃沙掩藏了多少年的東西捏在手心裡,而後匆匆地返回了應天情與蘇的身旁。

  “你拿來的是什麼東西?

  蘇與應天情可不敢像妖娆那麼彪悍地那麼靠近恐怖刺海,把她拉到安全的角落裡,蘇才開始細細打量妖娆手裡的東西。

  是一個殘破的儲物袋,因為袋口爛了一角,所以裡面的儲物空間已經被破壞,雖然袋口還是紮得緊緊的,隻怕裡面藏着的東西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通通消失在空間罅隙裡,早已經尋不到蹤影。

  “妖娆,這破袋子有什麼稀奇的?

  本以為妖娆尋了個什麼寶,一看到隻是個破袋子,蘇的臉頰上忍不住升起了失望的神色。

  就連他懷裡伸出個頭的小猊都對着妖娆露出不屑的表情。

  “這些不喜歡衛生又半夜起來偷偷摸摸的家夥們最讨厭了。

  小猊伸出小爪,對妖娆比出一根鄙視的小指。

  不過妖娆好像對這枚破舊的儲物袋卻很感興趣,她借着樹洞下微弱的熒光細細地摩挲着儲物袋上的花紋,翻來覆去地不斷研究。

  這已經失去效用的儲物袋根本經不起妖娆的翻動,很快就在她的手心裡化為一片片的殘布。

  但是握着這些殘布,妖娆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而後鄭重地把它們收到了自己的馭獸環裡。

  “妖娆,這是什麼。
”看妖娆凝重的表情,應天情笃定妖娆一定在這件物品上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還記得那于發财老頭兒的内褲嗎?

  妖娆沒有正面回答應天情的疑問,反而反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應天情一怔,頓時想起在酒山禁地看到的那個猥瑣老頭兒,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從他那模樣滑稽的“内褲”式儲物袋裡掏出來的。
而且妖娆手裡記錄上四宗禁地的黃紙也是從那老頭手裡奪來。

  難道那鬼畜的老頭跟妖娆剛撿起來的破袋子有什麼關系?

  “不錯。

  看到應天情臉上表情的變化,妖娆仿佛就能看透他的内心活動,所以不需要他開口,她就自顧自地回答:“這破袋子上的符紋,與于老頭内褲上的符紋有異曲同工之妙。

  “要是它沒有因為年久破損,隻怕想要打開它,得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妖娆還沒有向應天情描述過空空賊老頭之前打開于發财老頭“内褲”時的那場惡戰,不過這個話題也不是她現在想讨論的問題。

  妖娆現在想闡述的重點是……

  手裡的破儲物袋子,與于老頭的“内褲”是同源的!

  那種特殊的制符術,那種對空間折疊極深的造詣,看上去不像是某個極強的空間符師一生中不同時期的作品,而更像是一個家族代代傳承的一門技藝。

  因為看到這枚破袋子,妖娆的腦海裡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應天情,你說,除了我們這種實力的人進入這些上四宗的禁地能多次全身而退,一般的戰神,有沒有這麼幸運?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三人的心中都有答案。

  “肯定不可能,就算是對符術有很高造詣的大符師,若是沒有天人境的戰力,隻怕很難自由出入這些秘境。

  應天情笃定地點頭。
如果上四宗的禁地是這麼好闖的,那麼上四宗藏起來的好東西早就在數千年前被不成氣的弟子們盜光了。

  “而那黃紙上的筆迹,也是不一樣的呢。

  妖娆眨了眨眼,眼底閃動點點星芒。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黃紙上的四宗禁地筆記,是由一脈人,代代相傳,通過不同的人收集而來的?
而那于發财老頭,就是這一代的傳人?

  好聰明的妖娆,竟然隻因為那遺落在刺海裡的一枚破儲物袋,就基本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于發财老頭兒必出自一脈無人知曉,但實力雄厚的勢力,不然縱使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收羅到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強大幻器,符紙……

  “你是說一脈人不同時期的弟子,進入不同的宗門尋找與隕骨相關的秘境?
而能活着走出秘境的弟子,就把自己的心得與筆迹記錄在那黃紙上?

  蘇一皺眉頭,瞬間捉到了妖娆話語中的關鍵。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妖娆用力的點頭。

  “那黃紙上沒有關于這樹洞秘境的破解之法,就意味着那個進入這個秘境的于氏一脈弟子,沒有走出去?

  應天情臉頰一抖,又說出一個對三人來說不怎麼好的結論。

  “我想也是如此,不過我們也不需要太擔心,畢竟我們的戰力肯定比那于氏先祖強很多,如果在這裡能繼續找到與他有關的東西,就能證明我們的猜想。

  妖娆看向秘境的遠方,除了對此地藏有昆山太尊隕骨抱以深深的期待之外,她的心中又多出了一些好奇的東西。

  皿老頭從來沒有提到過,除了魔雲宗以外,他還扶植過什麼神秘的力量為他尋找隕骨,而那些數萬年來一直孜孜不倦探尋着上四宗隕骨之秘的于氏一脈……要找的……真的是隕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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