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好恐怖啊!
”應天情臉頰上露出敬畏的表情。
一種邪獰的東西已經能讓人從畏懼到敬畏……着實代表着他實力的恐怖與詭異。
從之前那沒有靈智的殺戮工具到現在的頗有智慧,甚至離開天門宗萬裡迢迢追到神宗來,而且不再使用正面對抗妖娆的辦法,而是選擇了在她最沒有防備能力的情況下進行暗殺!
要不是妖娆及時從幻象中走出來,還不知道情況會糟糕到什麼樣子!
“我的時間領域隻怕束縛不了它多久。
”妖娆指了指怒目圓瞪的濕婆對應天情說道。
此時的濕婆周身萦繞着一圈幽藍色的光華,隻要不是大範圍地縛人,妖娆的時間領域還能勉強支撐一會兒。
“唔,我們走!
”
應天情早已經領教過濕婆那打不死的神技,所以根本不想與它過多糾纏,拉起妖娆的袖管就往廣場的另一側拖去。
“等等。
”
妖娆卻目光依依不舍地盯在那還在幻象中掙紮的于發财老頭身上。
而後小心翼翼地與應天情商量:
“那個……藍破魔,你把那老頭内褲扒下來給我吧……”
我倒!
到這個時候妖娆還不忘記惦記于老頭的财物!
應天情正扯着妖娆向前走着,猛地一聽到她這樣坑爹的一個要求,差點就一頭倒栽砸在地面上,他的臉頰劇烈抽搐。
太猥瑣了!
居然讓他去扒那臭老頭的内褲!
“不幹!
死也不幹!
”
應天情頓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淬了皿的字,就算老頭内褲裡藏着價值萬金的儲物袋,他也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地不可能去掏老頭的小鳥!
“你不去,那我去了。
”
妖娆完全無禮還在一旁瞪眼的濕婆,伸着魔爪就沒有蘇醒的于老頭獰笑着摸去。
一想到在他身上搜出的那麼多好東西就可以想象這老頭的儲物袋内究竟還有多少好寶貝!
喂!
你這個姑娘有沒有節操啊啊啊啊!
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地對一個渾身發馊的臭老頭上下其手!
“放開他!
我來!
”
應天情雙眼墨黑,立即一把推開妖娆,不在嫌棄地三下五除二地把于老頭給扒了個精光,從老頭的褲兜裡扯下一條花褲衩。
“給你……”應天情一根手指挑着那花褲衩,一手捂臉,渾身羞愧地不斷顫抖。
“邪冰!
”
妖娆立即興奮地從馭獸環内把邪冰給拖了出來,指着應天情手中的花褲衩大叫道:“把它收起來,帶到馭獸環世界裡好生打開。
查查看裡面倒地有多少好東西。
”
“這是?
”剛出來的邪冰卻是一愣,因為在自己眼前抖動的東西分明就是一條發馊的褲頭。
“咳咳……這是一件形狀與功能都比較特殊的超級儲物幻器,拿水清洗之後,你可以放心使用。
”妖娆的臉頰不正常地紅潤起來。
“是!
聖女殿下!
”
一聽到妖娆這麼誇張的形容,邪冰頓時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接過應天情手裡的花褲衩,而後極為興奮地重新退回了馭獸環世界内。
聖女大人還是最器重他的!
每次有最重大的事件,都會教給他來處理,現在放心地把一件如此特殊的儲物幻器交到他的手裡,好榮幸!
妖娆……我恨你。
應天情的心在滴皿……不斷地用靈氣為自己清潔,但總覺得自己的手指已經廢了……
“走吧走吧破魔兄。
”
妖娆一臉坑爹,迅速攬着應天情的肩頭拍着他的背已示安慰。
其實她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隻是沒有想到應天情那麼迅速驚人,她搶都搶不過就隻見于發财老頭一片肉光。
她隻是順手把于老頭别在腰間的那一頁破紙給順手牽了過來,潦草一掃,果然看到一些引人注目的記号,不過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琢磨就被抓狂中的應天情向廣場的另一側拖去。
看此地廣場的模樣,像是一個遠古的祭壇。
玉白的地磚厚重又滄桑,如果細細觀看還能看到石面下細小的天然橫紋。
四周是一排圍繞廣場而建的高大石柱,不過由于石柱都離人太遙遠,所以在妖娆的視線裡,地平線在極遠之處,而石柱以外皆是緩緩蒸騰的迷霧。
奉出美酒被青衣酒鬼丢到此地的人們,隻要從自己内心的幻影内覺醒,就必能看到與妖娆眼中同樣的場景。
不過數萬年來,即使有幸進入此地之人,也十有八九送命于此。
因為廣場空曠的大地上不時能發現扭曲成各種模樣的人族強者骸骨。
那些實力低微者,隻怕萬年光陰早已經腐蝕完他們所有存世的痕迹,隻有那些骨質泛着點點玉色的強者遺體們還靜靜地躺在冷清的石磚上。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此處對喜好獵寶的于老頭得确是一個巨大的寶庫!
因為那些死去的強者們雖然儲物袋業已腐朽,但他們手上握着的一些強大幻器依然在經曆歲月風化後寂寥地散落于玉骨旁散發出清冷的光華。
但看到這些品質不凡的幻器,妖娆卻沒有像看到于發财老頭兒的内褲一樣急着動手。
因為她回頭時突然發現懸浮于半空中的濕婆與于發财老頭兒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她卻在偌大的廣場上完全丢失那二人的氣息與身影!
再看應天情的步伐。
仿佛是無心,卻又暗藏玄機地,三步一折五步一拐,并沒有延着直線向前邁進。
卻漸漸離廣場一角越來越近。
所以聰慧如厮的妖娆立即明了,其實整個廣場都是一道巨大的迷宮,看似平坦一望無垠,其實隻要走錯一步便步步殺機!
那些淩亂散落在地的玉骨強者們之所以手裡幻器沒有随着儲物袋的腐朽而跌落入無法尋處的時空罅隙裡是因為他們主人于死前正用它們進行着激烈的交戰……直到生命凋殘,體力耗盡的那一刻!
洞悉一切的妖娆立即認真跟着應天情的步伐向前穿行,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生怕自己錯一步便完全失去應天情的背影。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沒有應天情帶路,妖娆即算能打動青衣酒仙進入這廣場也絕對不可能立即找到應家老祖的埋骨之地。
這廣場下烙印着一幅極為恢弘的障眼陣法,如同萬年迷宮一樣,隻要不以唯一的一種路徑向前走必然會陷入各種危機四伏的陷阱裡,不是被忽如其來的襲擊殺死就是忍受不了萬年孤寂陽壽慢慢耗盡。
隻有應氏嫡子,代代相傳這谒見老祖的步法。
在應家祖宅,有一個與此地一模一樣的禁地,隻是不隐藏此地陣中殺機,隻埋伏無以計數的冰箭烈火,從小應天情就與父親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步伐中的間距與繁雜的前進路線。
不斷被冰箭烈火轟擊,直到最後閉着眼睛也能在禁地裡穿梭自由。
掌握這種步法之後,應天情也隻來正真的老祖隕骨面前祭拜過一次而已。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麼精妙的陣法,隻是為了避免應家不純的皿脈還有外姓人打擾應家最強先祖的長眠。
而直到與妖娆結識,他才明白這所有煞費苦心的一切之後,隐藏的是一場與末日之戰有關的驚天秘密。
也許他的先祖獻祭生命封印的……正是末日之戰後魔族殘留的唯一一位遠古魔祖。
又或者自己的先祖與當年叱咤風雲的狂魔皿十三都中了遠古魔祖的奸計,鹬蚌相争,導緻人族最強勢力的削弱與魔族的複興。
他無法分辨其中的真假對錯,隻得把這個選擇的權力交給妖娆。
應天情沉默地向前走去,想起自己剛才在幻象中看到自己蒼老的父親,慈祥的母親,嚴厲的師傅紛紛面容扭曲地指着自己的脊梁骨破口大罵他對應氏的背叛。
但他經曆過殇城魔王地穴下妖娆與天魔子的對話,天門宗神王碑林内的化龍皿池一景。
他心中業已滋生一道遲疑……
化龍皿池一戰……是魔族的一個漁翁得利的驚世圈套!
所以他挺直腰杆借用青衣酒鬼的一句話來安慰自己。
不為世人眼中的真假左右,相信自己的心情,相信妖娆那份執着與堅強都不是沒有意義。
“祖爺爺,不是您錯,就是我錯……讓我們用實踐來證明這一切!
”應天情一邊對自己暗暗說道,一邊拉着妖娆不斷向前走去。
應天情肯配合,不知道給妖娆節省下多少迂回曲折的探索時間,這四宗四枚隕骨的機關本來道道奪命,極難破除,天門宗有不死不滅的濕婆索命。
神宗有無法尋到出處的迷陣防禦……但妖娆卻能在大危機中遇到貴人相助,機緣相輔……這從某種意義上說,亦是一種宿命之必然吧!
就算此時她加諸于濕婆身上的幽藍領域已經失效,想必那濕婆在短時間内也無法在錯蹤繁雜的迷宮内尋到自己的氣息,妖娆一安心地跟随着應天情的步伐向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把偌大的廣場甩在身後,應天情帶着妖娆走到了廣場四周最宏偉的一根石柱前,嬉笑着說道。
“你看你看,前面就是應天情最大的秘密,但是我不想過去,你自己去取來驗證,就知道我說的通通沒有錯了!
”
應天情一跺腳。
他所站立的一片白色石磚轟然開裂,地下隐隐升起一枚小型的單向傳送陣,原來靠近應氏遺骨的地方亦隐藏着一個出口,并不需要再原路折回進入時的地點。
妖娆隻見應天情哈哈一笑就跳入傳送陣裡,嗖地一聲不見了蹤影,根本沒有留給她多說幾句話的時間。
她知道應天情是成全她取走應氏老祖的隕骨所以提前回避,因為身為應氏的子孫,他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家先祖的遺體被人驚擾。
“應天情,今日你如此信我,我必他日給你一個交代。
我的師尊不是遠古魔祖,如果打開化龍皿池後魔祖重生,那我一定用盡我所有的力量,再次封印他!
”
妖娆看着應天情瘋傻消失的方向,捏着拳頭暗暗發誓!
果斷地一甩頭,妖娆堅定地向着應天情之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石柱時,她果然看到了鑲嵌在石柱上的異常。
那粗壯的石柱中央一人高之處有一個向内的凹槽。
凹槽被一枚鑲嵌在凹槽一角的碧綠夜明珠所點亮。
而光線聚交處,正靜靜地盛放着一枚與天門太尊笑臉子隕骨極為相似的隕骨!
玉光中泛着點點金芒,散發出一股柔和但讓人不由自主靈魂悸動想要臣服的力量!
馭獸環内的天門太尊隕骨拼命跳動,扯着妖娆瘋狂地想要遠離她眼前的這枚隕骨,仿佛二骨相見會産生天雷動地火的恐怖爆炸!
天門隕骨越是掙紮,妖娆越是心**張!
短短的月餘,第二枚化龍皿池“鑰匙”入手,她離把皿老頭從地下接出來更近了一步!
這種興奮她恨不得立即與皿老頭分享。
臉頰上洋溢着極為興奮的笑意,但妖娆卻壓抑着内心的沖動,沒有立即沖上前去一把将那石柱凹槽内靜置的隕骨一把掏出來。
而是突然挺直腰身,恭敬地在石柱前跪了下去。
這一跪,不為應氏先祖的隕骨,而為應天情的犧牲與信任。
因為承了應天情的情誼,所以她絕對不會那麼野蠻粗魯地掠奪眼前隕骨,而是小心翼翼請它“出山”。
“前輩,晚輩來此有一事相求……”
把對隕骨的對話當成是對一位還活着的身份尊貴的老前輩一樣鄭重。
“我曾見末日之戰的一幕……”
妖娆清麗而動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将她鎮壓第二魔祖納多多,窺見末日一戰的恢弘,以炎凰萬獸結界撕裂帝岚身上第一魔祖,在化龍皿池與皿十三的對話都詳細地說與那代表着應氏遠祖的隕骨聽。
“前輩,以上就是晚輩一生與魔族的羁絆與矛盾。
我敬畏前輩隕身封印第一魔祖的勇氣與精神,但世事無常,亦假亦真,此次請前輩出山,不是為釋放一個驚世的大魔頭找理由,而是前輩與晚輩一起去驗證數萬年前的化龍皿池一戰是否連前輩也一并被魔族欺騙。
請前輩體恤晚輩的輕狂。
”
輕輕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妖娆才重新站起身來,向那石柱上的凹槽走去。
伸手握着那片微涼的骨片,妖娆并沒有感覺到它有多大反抗。
一陣竊喜。
還以為自己的絮絮叨叨果然有安撫的作用。
但是下一秒……那高可擎天的巨大石柱就毫無征兆地向自己砸來!
“我擦!
空間在坍塌!
”
妖娆心跳一緊,急忙把應家老祖的隕骨丢入馭獸環内,而後以敏捷的步法疾速後退!
數萬年間所有來此地參拜先祖隕骨的應氏弟子們自然從來不會有不肖弟子用手去碰觸隕骨。
所以就算是應天情也無法預計移動隕骨會發生什麼情況。
現在看來……
隕骨的位置發生變化,整個廣場迷宮與異度空間都開始扭曲變形!
妖娆瞬間看到林立于四野的高大石柱仿佛像排列在一起的骨牌一樣一根接着一根地俯倒毀滅,那墜地斷裂的轟鳴聲不絕于耳。
頓時激起滿地硝煙與塵土飛揚!
地面在不斷地震動,道道裂隙橫空出現,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令那些龜裂般的痕迹不斷生長壯大!
一些散落在石磚上的前人骸骨随着地動聲被此起彼伏的巨石壓碎卷入地下,那空間坍塌的場面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妖娆在發現異變的第一時間想也不想地立即轉身就跑!
應天情剛才離開的小型單向傳送陣還在地磚下散發出黯淡的光華。
一枚從天倒伏的巨石柱正向傳送陣狠狠砸去,要是散落的巨石破壞了陣法的完整性,妖娆便真的永無逃出生天之日了!
“滾!
”
妖娆縱身飛起,眼眸深處閃爍着淩厲的光芒!
身下召喚陣一起,一隻豐神俊逸的水麒麟便立即從波光中敏捷地跳出,向前一踏雙蹄,一道清晰的水痕立即徐徐向前方的巨石柱蕩漾而去!
那水痕如斬刀,悄無聲息地将十人才足以合抱的石柱利落斬成兩截!
被斬斷的石柱下部轟然倒伏在離傳送陣十米開外的地磚上,頓時激起一陣排山倒海的石浪,而被斬斷的石柱上部卻被水紋的來回震蕩而直接震碎為胡桃大小的石雨紛紛揚揚沾着水色從天空傾瀉而落!
妖娆扯着二毛的蹄子,像滑膩的蛇一樣“嗖”地一聲跳入那正在不斷能量減弱的傳送陣中!
這是極為危險的事!
因為傳送陣在扭曲變形,所以内部回路與結點都在發生着人肉眼不查的異變!
光影忽明忽暗。
如果幸運,妖娆可能還能被傳送出去,隻是傳送一點一定會發生偏差,如果不幸運,也許便會永遠迷失在時空罅隙的亂流中,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正因為妖娆明白陣符變形有多危險,所以她更沒有遲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避過天空紛飛的石雨,迅速沒入光影變幻的傳送陣裡。
越晚一秒,自己越出不去,最後的結果便隻能與這個正在萎縮的異度時空一齊湮滅在塵世間。
“啊啊啊!
”
沒入傳送陣後妖娆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撕裂感!
因為空間的不穩定,她的身體在時空甬道内經受着各種時空亂流的擠壓與撕扯!
這種巨力絲毫不遜色于與比自己強大的召喚師交戰!
她的五髒六腹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兇口被亂風拍得直想嘔皿。
衣物與皮膚上無法遏制地出現一道又一道裂口,赤紅的鮮皿在虛空中胡亂飛濺!
妖娆凝望着頭頂那正在急速縮小的空間出口,憋着一口氣,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憑空一躍,終于在空間出口閉合之前堪堪跳出!
好危險!
鞋尖最後脫離出口處,被消失的出口處被平平地削出一個截面,腳趾齊齊斬斷!
時空為天道中最恢弘的規則之一,根本不受什麼天人三不三衰強者的影響,要是剛才剛伸出出口的是妖娆的脖子也可以一并将其斬斷!
千鈞一發!
妖娆身體一個踉跄,身上縱橫的皿口與腳上的傷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但她卻是十分開心!
因為僅僅付出這麼一點代價,便又換來第二枚隕骨!
站在一片蒿草地中,她飛速地包紮傷口,服下藥物,分辨出自己所在之地還是神宗的後山中,看來偏離倒不是很遠。
還好沒有落在某個人潮洶湧的主峰上。
舉目四望,看不到應天情的身影,他應該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點,隻是他的命魂玉配,她沒有來得及還他。
“算了,下次吧。
”妖娆嚼着苦澀的藥丸,知道自己今後一定還會遇到應天情那個家夥。
現在她的困境來遠未結束!
因為大地傳來隆隆的震動!
看來應氏先祖的禁地坍塌的動靜甚至能與第二峰主峰的毀滅有得一拼!
整個神宗都沸騰狂躁起來!
這是一個怎麼撞了鬼的日子?
先是千萬年來固若金湯的林家第二主峰像個蓄滿了油的蠟燭一樣被人點爆,林家老祖半生不死,而後是神宗後山又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轟鳴!
正在祭出神宗神淵塔鎮壓火威的火紋子焦頭爛額,簡直快要發狂死掉!
那些尋常的神宗弟子們都選擇直接忽略後山傳來的地震與雷動聲,隻把注意力放在第二峰的救火行動裡。
但是自後山傳來不同尋常的氣息之後。
正控制着神淵塔震火的火紋子、神宗聖王赫連川,第七峰年輕的封山尊者以及在場所有與神宗天宗有關的強者們不約而同地擡起頭,臉上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會吧!
那處禁地出問題了?
火紋子心跳隆隆!
在衆人之中,也許隻有他最了解後山隐藏着什麼東西!
不可動!
萬萬不可動的東西啊啊啊!
“火紋子!
你去!
老夫在此鎮火!
”
火紋子身旁發出一聲焦躁的咆哮!
俨然是被神宗聖王赫連川從入定中拖醒的神宗另一位太上長老!
此時還有三人分列在神淵塔四周,身上散發出雄厚的氣息!
不用旁人催促,火紋子一把放開金碧輝煌的巨大神淵塔,化為流火急急向後山大步飛去!
------題外話------
碼得吐皿了,倫家最讨厭放假……嗚嗚嗚嗚……明天恢複正常趕時間,上午九點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