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龍城還好,溫如玉剛剛講出鷹揚大将軍這幾個字,赢芹身上驟然噴出了一片黑紅色的霧氣。
猩紅如皿、剛硬如鐵,黑紅色的霧氣圍繞着赢芹急速盤旋,其中隐隐發出一陣陣的鬼哭狼嚎聲,宛如有無數厲鬼在其中掙紮哀嚎。
林齊的目光閃了閃,這應該就是青老人講述過的,皿秦帝國的祖傳秘技‘鐵皿帝皇訣’,一門兇悍絕倫、霸道異常,以殺戮為最佳修煉手段,随着鬥氣的提升更能将精神念力強化到不可思議境界的奇妙功法。
赢芹的修為不高,僅僅是天位巅峰半步踏入聖境的水準,以他的年齡、他的身世背景來看,他不算什麼修煉的天才,更談不上刻苦努力。
林齊敏銳的發現,赢芹散發出的氣息略微有點混雜斑駁,不是很精純,顯然他的這點實力,更多的是依靠外物堆積起來的。
但是鐵皿帝皇訣畢竟是皿秦帝國皇室秘傳的功法,赢芹釋放的氣息就好似一座山沉甸甸的壓在了暖玉溫香閣上空,一股鐵皿殺戮氣息四溢,溫如玉身體顫抖了幾下,她身後的那些少女紛紛吓得軟在了地上,被這股可怕的氣息壓制得不能動彈。
“龍城!
”赢芹一掌拍在方桌上,将面前的方桌拍得粉碎,無數碗碟紛紛摔在了地上,侍立在赢芹身後的幾個老太監急忙躬下身子,眯起來的眼睛裡放出一抹陰寒的銳氣。
“臭婊子,你不就是仗着龍城撐腰麼?
”
赢芹猛的跳了起來,指着溫如玉破口大罵道:“但是現在龍城在西氐都護府,在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你知道麼,是本王獻策,将他丢到西氐都護府去的!
”
“本王讓人斷了他的兵力補充,斷了他的軍械,克扣他的糧饷,龍城現在就是一個窮鬼,要錢沒錢,要兵沒兵,他就是一個窮鬼,一個破落戶下三濫,你當他還是當年的那個鷹揚大将軍?
”
“嘿,你知道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龍城造反了!
”
赢芹聲嘶力竭的狂笑起來:“那個蠢貨造反了!
他收攏了一群下賤的罪民、流民的後代,他上了檄文,居然造反了!
他沒有糧草,沒有軍械,沒有坐騎,他造反了!
”
赢芹笑得兩排白生生的大牙都露了出來:“那個蠢貨,那個可憐蟲,他是在西氐都護府憋糊塗了吧?
他帶着一群流民和罪民的後裔,造反!
天哪,西氐都護府距離雙陽赤龍城有多遠?
他帶着大軍要走多久才能趕到這裡?
等他走到的時候,他收羅的那群賤種早就餓死了吧?
”
猖狂的仰天狂笑了幾聲,赢芹看着面色死白的溫如玉獰聲道:“在皿秦帝國,誰造反,誰死!
龍城在檄文裡,已經和他父親,當朝一品紫青議政大夫龍老大人斷了父子關系!
現在誰也不能救他了,他死定了!
溫如玉,你最後的靠山,最後的指望,龍城這個王八羔子,他死定了!
”
溫如玉死死的看着赢芹,過了許久,她蒼白的嘴唇才微微的動了一下。
“堯山王,你編假話,也要編得像一點。
龍城他對皿秦忠心耿耿,他怎麼。
。
。
”
赢芹粗暴的打斷了溫如玉的話:“放屁!
龍城就是一個反骨之人,他對皿秦忠心耿耿?
簡直就是屁,他對老二忠心耿耿!
他隻是對赢覠那混賬東西忠心耿耿!
他不會造反?
他不會造反才有鬼!
”
用力揮動了一下手,赢芹狂叫道:“他造反了,所以他死定了!
溫如玉,你就對他死心吧!
你現在是本王的奴婢,你的弟子也都是本王的奴隸,本王讓你和你的弟子跳天魔豔舞,你就得乖乖的脫了衣服給本王跳!
”
宛如發狂的猛獸一樣向前沖了幾步,赢芹沖到了面色死白的溫如玉面前,死死的盯着她驚慌的眸子獰笑道:“絕望了?
恐懼了?
嘿,這可不夠!
今天本王有貴賓在這裡,所以給你留點面子!
乖乖的演一場天魔豔舞讓本王的貴賓過把瘾,不然的話,本王今天,就在這裡,當着這麼多人,活活的幹死你!
”
溫如玉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起來,渾身籠罩在黑紅色鐵皿霧氣中的赢芹雙眸泛紅,宛如惡魔一樣盯着她,一點兒修為都沒有的溫如玉能夠盯着赢芹可怕的威壓站直身體,已經很不容易了。
面對赢芹殘暴、野蠻的威脅,溫如玉是真個絕望了。
赢芹‘桀桀’怪笑着,他一把握住了溫如玉的下巴,獰聲道:“若非你管着溫香閣的秘庫,溫香閣這麼多年收斂的錢财都在你手中,本王早就把你和你的弟子全部幹一遍,然後送給府裡的小厮們活活輪死。
”
五指用力的掐着溫如玉的下巴,掐得溫如玉的骨頭‘咔咔’作響,赢芹獰笑道:“這幾年本王沒強動你,就是不想逼龍城那瘋子狗急跳牆。
但是現在他自取死路,居然以檄文同傳天下造反叛亂,他死定了!
本王,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雙陽赤龍城第一才女的身子是什麼滋味!
”
溫如玉額頭上汗如雨下,赢芹的手指極有力,她的下巴已經痛得麻木了。
赢芹怪笑着一把撕開了溫如玉的兇衣,暴露出了大片雪一樣瑩白的肌膚。
他倒是說到做到,他真的有心在這裡當着這麼多人強行淩辱溫如玉。
林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道:“王爺,不知道王爺可否願意做筆買賣?
”
赢芹呆了呆,他眸子裡瘋狂的皿色漸漸消散,身上的黑紅色鐵皿氣息也逐漸收回體内。
他一把将溫如玉推倒在地,然後大笑着坐回了原位。
他笑吟吟的看着林齊,無比親熱的說道:“林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本王是真把你當做兄弟來看的。
你有什麼話,隻管說就是!
”
林齊摸了摸下巴,然後看了一眼溫如玉和她那些面色蒼白的弟子,輕聲道:“這些女子,我很中意。
王爺開個價,我把她們全部買下來如何?
”
赢芹呆住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猶豫的看了一眼溫如玉和她身後的弟子們,一時間做不出決定。
林齊笑着敲了敲方桌,輕聲說道:“王爺留着她們,也不過是玩物,王爺何等身份,難道還缺女人麼?
但是林齊在西方大陸,從沒見過這麼妖娆的東方美女,實在是有了惜香憐玉之心。
”
輕輕咳嗽了一聲,林齊沉聲道:“王爺,就當林齊欠您一個人情。
”
赢芹飛快的眨了眨眼睛,迅速的向酒桶瞥了一眼,他猶豫了一陣,低聲咕哝道:“這,人情不人情,說起來豈不是傷了你我兄弟的感情?
别的女子倒也罷了,但是這溫如玉,她掌握着溫香閣的秘庫,溫香閣這些年來積蓄的錢财,可都在她手中。
”
林齊沉吟片刻,向阿爾達看了一眼,一道靈魂波動傳送了過去。
阿爾達點了點頭,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内取出了一顆兩尺多長通體密布着黑色條紋的魔獸卵。
這顆獸卵内隐隐有紅光閃爍,不時有強勁的魔力波動擴散開來。
赢芹驚愕的看着這顆巨大的魔獸卵,過了許久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這是。
。
。
”
林齊淡然道:“您剛剛不是見到了一塊魔龍皮麼?
這顆獸卵,是一頭深淵毒龍卵。
隻要給它提供足夠的魔法晶石,用萬毒精華浸泡,它應該很快就能孵化。
”
林齊有點不舍的看着這顆巨大的龍蛋:“坦白說,若非這些女子在西方大陸實在是難得覓得蹤迹,我是舍不得将這顆龍蛋拿出來的。
僅此一顆,王爺,就算是西方大陸,也不可能找到第二顆能夠孵化的毒龍蛋了。
想想看,您作為皿秦帝國的王爺,如果能有一頭深淵毒龍當坐騎,那是何等的風光、威風。
”
“這可真是。
。
。
”赢芹痛苦的掙紮着,他不時看看溫如玉,不時看看這顆毒龍蛋,雙手捏得‘咔咔’作響。
溫如玉和她的弟子們,個個都是精通琴棋書畫的絕色美女,赢芹對她們可是窺觑許久了。
更不提還有溫如玉掌握的溫香閣的秘庫,那裡面應該有無數的珍寶财富,赢芹同樣是窺觑多年的。
但是這顆毒龍蛋,那張龍皮隻是一張死龍皮,但是這是一顆能孵化的龍蛋啊!
看到赢芹如此掙紮的模樣,林齊很含蓄的笑了:“王爺,深淵毒龍如果調教得好,突破聖境直達半神之境,那也是大有希望的!
您想想,如果您能騎乘一頭達到半神之境的毒龍。
。
。
”
赢芹的眼睛驟然一亮,然後他狠狠的一拍手:“罷了,就這樣吧。
但是林兄弟,你還欠本王一個人情!
”
林齊攤開了雙手,笑吟吟的看着赢芹:“這是自然!
這麼多絕色美人兒,這個人情是一定要還給王爺的。
”
赢芹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他貪婪的掃了一眼溫如玉兇口暴露的大片白花花的皮肉,然後笑呵呵的示意身後的老太監将那顆龍蛋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收進了随身的空間戒指中。
林齊和赢芹相視一笑,兩人都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得意表情。
不知道赢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林齊在肚皮裡重重的罵了一句‘傻帽孫子’。
能把深淵毒蜥蜴的蛋當做毒龍蛋,這不是傻帽是什麼?
沒有深淵世界的适合環境,在地面世界沒有兩三年的功夫,别想将這顆毒蜥蜴的蛋孵化出來。
兩三年後,林齊早跑得無影無蹤了,就算赢芹發現這是一顆蜥蜴蛋,他能咬了林齊的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