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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教堂風雲-2

極品戰士 浪漫愛人 5997 2024-01-31 01:02

  第四百五十章教堂風雲-2

  不過這玩意卻不太好控制方向。
農民在空中飄悠了半天,竟然隻是在馬路上空原地打轉,根本就飄不到對面去。
這使他不禁着急起來。
因為他的下方正有幾隻喪屍在眼巴巴地望着他,隻待他一落地,就好将他分而食之。
而如果他長久不能飄過去,等這股托舉他的氣流消失,或者氣球裡的氣漏完,氣球不能再将他托舉起來時,那麼他的命運就隻有掉到地上成為喪屍的“美餐”了。

  “農民,快過來呀!
”老神的花崗岩腦袋從對面的窗戶裡伸了出來,望向農民大聲喊道。

  農民應道:“老小子,這是怎麼搞的,我怎麼過不來啊?

  “你遇到了兩股在街道上空僵持的氣流了,你快扔掉幾隻氣球,減小浮力,這樣你就可以飄過來了!

  “你可别耍我!
”農民說着,果真松開了左手,想扔掉幾隻氣球。

  沒想到他這一松手,那些氣球全部不聽話似地從他的手心裡逃逸了出去,他左邊的浮力大減,僅靠右邊的氣球根本就挂不住他的重量。
他怪叫一聲,如同一隻笨狗往地面栽去……

  風馳電掣中,地面的景物快地向他的眼前逼近,他絕望地啊啊大叫着,心想這一回是死翹翹了。

  其實他右手拽着的那一把氣球還是有一定的浮力的,雖然他總的趨勢是在往馬路上掉下去,但右手上拽着的氣球卻将他的身軀拖曳着往右邊移動。
結果他“啪嗒”一聲摔在了一輛小汽車的上面,而不是直接摔在喪屍群裡。

  雖然屁股摔得象要裂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卻一個老豬打滾跳了起來,滾下小汽車的頂蓬,飛一般地沖過了馬路,一直沖到對面樓房的下面,沖上面拼命揮舞着手臂道:“老小子,快拉我上去!

  老神從窗戶裡伸出腦袋望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道:“我正在給龍拐包紮腦袋呢,你自己爬上來吧。

  “你驢日的是不是見死不救?
”農民頓時有些冒火。

  這時,他身後已經有幾隻喪屍搖晃了過來,眼看就要将他抓住了。

  “你别火了,快把你背後的喪屍幹掉吧。
”老神卻心平氣和道。

  農民被氣了個半死,卻也是無可奈何。
他忽然車轉身,從背上摘下沖鋒槍,啊啊大叫着猛烈開火:“哒哒哒、哒哒……”

  喪屍的動作到底有些拙笨,那慢騰騰的身軀剛好成為了農民的活靶子。
農民打的仗也不是一次兩次,槍法再臭也早就鍛煉出來了,因此輕而易舉就把這幾隻喪屍都收拾了。
但是他彈匣裡的子彈也全部打完了。
而這時從遠處又遊蕩過來了幾隻喪屍。

  農民往身上一摸,想換個彈匣,然而身上竟然一個彈匣都沒有了。
他隻得大聲朝上面吼道:“老小子,老子沒子彈了,快給老子送點子彈下來!

  老神和已經包紮好了腦袋的龍拐一齊從窗戶裡探出頭來道:“我們也沒有子彈了,不過在你頭上的雨棚上面有滿滿一箱子子彈,你爬上去就可以拿到了。

  那一箱子彈還是當初蝦皮傳送給龍拐的。
由于傳送的坐标出了一點問題,結果這一箱子子彈落到了窗台上,最後又掉到了下面的雨棚上。
龍拐費盡心思才弄上去了一個彈匣,箱子裡還有九個沖鋒槍彈匣和好幾百手槍子彈。

  農民擡頭往上面望了一眼,嘀咕道:“那麼高,我怎麼爬得上來啊?

  老神道:“把你的‘尾巴’甩上來,我們拉你上來!

  “尾巴?

  “聽不懂是不是?
就是你的纜繩啊!

  “你個驢日的,明說不就得了,還‘尾巴’,你驢日的才長尾巴呢!

  “好了,别罵了,快扔上來吧!
”老神笑道。

  農民忙取出萬能棒,揿出纜繩,照準上面的窗戶甩了上去――老神接住,綁在了窗台上,然後叫道:“好了,扛鋤頭的。
快爬上來吧。

  “扛鋤頭的是什麼意思?
”龍拐好笑地問道。

  他剛才竟然大難不死――原來那喪屍豬就快要撲到他的時候,他的萬能棒上的激光鑽頭也準确地刺入了那喪屍豬的腦袋,那喪屍豬死了,他卻奇迹般地活了下來。
不過腦袋上也被喪屍豬的爪子抓破了一條大口子,他當即疼暈了過去。
還算老神趕了過來,給他的傷口上了藥,再用一塊紗布包紮了。
龍拐現在實際上是有兩處傷――左腳跟上一處,那是他的鞋子被喪屍拽去,他打着赤腳跳進來時被玻璃給紮傷的。
現在腦袋上又有一處,徹底成了一名重傷号。

  老神笑道:“他外号叫‘農民’,扛鋤頭就是他的本色啊!

  “那還不如叫他扛釘耙的,那才生動形象。
”龍拐笑道。

  “你别說他是扛釘耙的,他聽了可不高興哦。

  “老神,你又在胡說什麼?
”農民已經攀着纜繩爬到了下面的雨棚上。

  “沒什麼,我們在談論豬八戒,談論他的釘耙。

  “你個老小子欠扁是不是,竟敢說我老劉是豬八戒?

  “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啊!

  “你……”

  “别你了,快把那箱子彈弄上來吧。

  “怎麼弄?

  “你用纜繩綁好了,我們拉啊!

  “那好吧――你個老小子盡給我老劉找事!
”農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纜繩将子彈箱捆了起來,然後叫老神和龍拐在上面拉……

  再說楊浩等人走出儲藏室,退回到教堂的後院,打算進入到教堂的主體建築裡面去。

  唐軍忽然問道:“從後門進去還是從前門進去?

  鐘美生笑道:“當然是走後門。

  “‘美國佬’你是不是經常走後門?
”唐軍笑道。

  “開玩笑!
我這種光明正大的人從來都隻走前門,哪有走後門的?

  “好吧,我們就走後門。
”楊浩無暇聽二人扯蛋,将槍一抻,邁過躺在地上的黑衣喪屍的屍體,朝喪屍剛才出來的那扇門裡走了過去。
唐軍和鐘美生也連忙緊緊跟上……

  “八婆。
今天爽不爽?
”衡其喘着粗氣、帶着**的笑容看着被他壓在身下的李詩茵道。

  李詩茵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正經……嗬嗬……嗬嗬嗬嗬……”然而白眼忽然變成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衡其大奇道:“八婆,這麼爽嗎?
笑得這麼**?

  “你壞……嗬嗬嗬嗬……讨厭!
别撓了好不好?

  “我沒撓你呀。

  “還說沒撓,撓得那麼重,人家要生氣了!
”李詩茵可能被撓得實在癢癢得不行,羞粉的臉色變得有些躁紅。

  “我真的沒撓你呀,你在自*吧?
”衡其越奇怪道。

  “還說沒撓,這是什麼?
”李詩茵忽然有點惱羞成怒地将伸到她腋下的一隻手給拽了出來,狠狠地甩到衡其的面前。

  衡其突見甩出來了這麼一隻沾滿泥土、又黑又髒、皮肉一塊塊脫落、露出白森森骨頭的手,頓時吓了一大跳道:“我x,這是誰的手?

  李詩茵也看見了那隻手,頓時吓得驚叫起來:“媽呀……”

  “别叫媽――快起來!
”衡其一把将李詩茵拉了起來,隻見那隻手卻又無力地躺到了地上。
同時,衡其現,那隻手似乎是從椅子背後伸過來的。

  衡其轉到椅子背後一看,頓時皺緊了眉頭。

  原來椅子背後竟然躺着一具屍體!
那屍體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腐爛,屍體表層的皮肉也腐爛得差不多了,渾身都流着粘粘的液體,爬滿了螞蟻、蒼蠅和白色的蛆,還散出一股惡心的屍臭味。

  更令人怵目驚心的是,那屍體的一隻手就那樣僵硬地、筆直地舉着,那手舉起來的高度剛好夠得着戮到李詩茵的腋下。

  “我x,這具屍體是從哪裡來的?
”衡其的毛都差點豎了起來。

  李詩茵則關心的是剛才究竟是誰撓了她的癢癢:“臭小子,剛才如果不是你。
難道是……他?
”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屍體。

  衡其道:“我沒有撓你,那肯定就是他了哦!

  “你胡說,他是一個死人,他怎麼會撓我?
”李詩茵急道。
她怎麼也不相信會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都已經生了,還有什麼好争辯的?
”衡其哼了一聲道。

  “你……哼,太可惡了,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李詩茵摘下槍,朝地上躺着的屍體狠狠地掃射了一梭子,直将那屍體打得滿是洞眼,屍體身上的粘液混合着蛆蟲濺起老高,幾乎都落到了二人身上……

  “咋了、咋了?
”黃跑跑、高偉珍慌忙屁颠屁颠跑了過來。

  “沒什麼。
一具屍體而已。
”衡其輕描淡寫道。

  “隻是一具屍體嗎?
他的手都戮到……”李詩茵的後半句話忽然說不下去了。

  “戮到哪裡了?
”黃跑跑卻傻乎乎地問道。

  “愚蠢!
”高偉珍狠狠地瞪了黃跑跑一眼。

  “好了,沒事了,我們離開這裡,到大門口去。
”衡其興趣索然道。

  于是幾個人便離開了那張長椅和屍體,走向教堂的門口,打算到台階上去坐一會。

  “猴子呢?
”衡其張頭四顧道。

  “他好象往那邊方便去了。
”黃跑跑往東邊的扣角處一指道。

  李詩茵卻仍在回味那隻手對她的騷擾。
她實在想不明白那隻手怎麼會戮到她的腋下的?
而且,那手并不是僵直地指着,而似乎是象活人的手一樣在撓動。
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死人也會撓癢癢?
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

  不,絕對不可能隻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她确實感到那隻手一直在撓……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是臭小子衡其!
臭小子衡其一定已經早就覺了長椅子後面有具屍體,他故意不告訴她,還抓着那屍體的手撓她的癢癢!
以他的德性,他是能夠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的!

  李詩茵忽然豁然開朗,緊走幾步,上前捏住衡其的衣領,大喝一聲道:“臭小子,剛才就是你搞我……”

  話未說完,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衣領也被人捏住了。
她隻覺得後頸窩裡一涼,一股冷嗖嗖的感覺霎時傳遍了全身。
她回頭一看,差點沒被吓死……

  “好了,快點往上拉吧!
”農民仰着脖子朝上面窗戶叫道。

  窗戶上面的兩個人忙開始拉動捆着子彈箱的繩子――這滿滿一箱子子彈少說也有上百斤重,而老神和龍拐在上面又是采取的是直接提升法,就是直接拽着繩子往上拉,而不是借助定滑輪之類的省力工具,因此拉起來是很費力氣的。

  老神喘着牛氣道:“農民,你别抄着手在那裡看戲好不好?
你就不能幫忙推一下嗎?

  農民搖頭道:“你個驢日的真是名堂多!
”不過他罵歸罵,還是騰出手幫忙推了起來。

  由于他是站立在雨棚之上,而雨棚又是用很輕巧的石棉瓦蓋的。
而且看樣子這雨棚也已經修建了有些年月了,因此農民這一用力,隻聽“喀嚓”一聲,竟将石棉瓦踩了一個窟窿,接着他整個人便從那個窟窿裡掉了下去,直摔到了下面的馬路上。

  而老神和龍拐則因為農民幫忙推了這一把,終于将子彈箱提了上去。
兩人再次扔下繩子打算拉農民時,卻不見了農民的蹤影!

  老神大奇道:“咦,扛鋤頭的呢。
哪裡去了?

  龍拐則盯着雨棚上面的那個洞道:“哎呀,那裡有個洞,農民是不是掉下去了?

  老神也恍然大悟道:“不好,這老小子的确是掉下去了!
”忙放開喉嚨大喊道,“扛鋤頭的,你在哪裡?

  此時,農民正在雨棚下面的馬路上揮舞手中的撬棒同四、五隻喪屍混戰,根本就無暇來回答老神的話。

  他開頭隻是揮棒驅趕,不讓那些喪屍靠近自己,到後來那些喪屍越逼越近,他不得不則驅趕變成抽打、戮捅……

  “撲滋”一隻喪屍的肚皮被他戮通,一大股皿水混合着屎尿噴了出來,将他的半邊身子都潑得污穢不堪。
前面說過,這些喪屍并不是真正的死人,它們的身上還是有皿肉以及沒有排洩出來的糞便的。

  農民忍着惡臭将另一隻喪屍的腦袋敲掉了半邊,直打得腦漿當空濺灑,有幾點腦漿甚至飛到了農民的嘴巴皮上。
農民卻顧不得這些,隻管揮舞着撬棒狂抽狠打……

  忽然一隻喪屍一口咬住了他的撬棒,他抽了幾抽竟然抽不出來,而旁邊的幾隻喪屍已經張着皿盆大口咬了上來。
農民大駭,心裡暗暗叫苦:“完了,這下是死定了……”

  正在這當兒,對面的樓上出現了三個人影,接着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哒哒哒、哒哒……”

  原來是朱鳳練和劉蓮青、姜如蘭兩個。

  三人的三把沖鋒槍一陣猛烈開火,總算是打翻了圍毆農民的所有喪屍。

  農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望着對面道:“朱瘋子,謝謝你們!

  朱鳳練驚訝道:“你老小子怎麼還在馬路上?
老神呢?

  農民往上面指了指道:“那畜生正在上面看戲呢。

  “扛鋤頭的,你說什麼呢?
我們正在想法營救你呢!
”老神不滿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道。

  “營救我?
别說得那麼好聽,我在下面打了這半天,怎麼也沒見你放半個屁,最後還得朱瘋子他們來解了圍?

  “你這就冤枉好人了,我和龍拐叫了你半天,喉嚨都喊破了,也沒見你放半個屁,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成為喪屍的糞便了呢!

  “老神,你個驢日的……”

  “好了,别罵了,我們這就拉你上來!
”老神說着,将一條纜繩從上面抛了下來……

  此刻,楊浩等人已經從後門進入了教堂,并且将教堂裡面的所有房間都尋找了個遍,但是仍然沒有找到地下室在哪兒。

  唐軍抹着額頭上的汗水道:“這裡哪有地下室啊,蝦皮是不是在耍我們?

  “蝦皮不可能開這種玩笑,我相信這裡一定有地下室,隻不過比較隐蔽而已。
”楊浩思索着道。

  鐘美生道:“咱們還是到大禮堂裡去看看吧,說不定地下室在那裡呢。

  楊浩點頭道:“好,去看看吧。

  做彌撒的大禮堂裡,光線暗淡、陰沉沉、冷森森,地上滿是灰塵、蛛網、老鼠屎,一排排的長椅子上面也全是灰塵――看樣子這裡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打掃了。

  楊浩和唐軍站在禮堂最前面的一張大桌子後面着呆,鐘美生則仰着頭欣賞着禮堂兩邊那些充滿了宗教色彩的繪畫。
那些繪畫都是典型的西式油畫,描繪的全是聖經裡的故事,畫的惟妙惟肖,很有藝術感,但是現在也全部都蒙着厚厚的灰塵,有的地方的污垢堆積得太厚幾乎将畫面都給遮蓋住了。

  “這真是對主的玷辱!
”鐘美生十分氣憤道。

  楊浩訝異道:“‘美國佬’,你信基督?

  “不,我信菩薩。

  “那你什麼感慨?
我還以為你是基督徒呢!
”唐軍不滿道。

  “我是感慨這裡的藝術都被糟蹋了――藝術是沒有國界的!

  “這些光屁股畫是藝術?
”唐軍很不以為然道。

  “唐老鴨,你的素質真是令人‘佩服’!
什麼叫‘光屁股’?
這就是藝術啊,你懂不懂?
”鐘美生幾乎叫嚷了起來。

  “等一等,你們都别吵了,那是不是達芬奇的名畫《最後的晚餐》?
”楊浩忽然望着對面牆壁的一幅巨大的繪畫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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