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
能被供起來的金蟬蠱,意義肯定就不一樣了,相當于活信仰一樣,她居然直接偷了。
看着她蒼白無比卻又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我感覺更尴尬了……過了一會兒,我給她傷口位置換上新的紗布,由于取出了小銅劍,倒也不再繼續往外滲皿了。
我将沾染皿迹的紗布碎片用一把火燒了之後,說道,銅劍已經取出。
她真正自由了,就算走出這裡,我的前世也不容易找到她。
她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小:“本……本姑娘重傷在身,你又搶走了金蟬蠱,這就要趕人了?
”
我愣住:“金蟬蠱現在放出來,你還能有命駕馭它?
要不你幹脆住這算了。
”
唐彩靈的腮幫一下鼓了起來:“如果不是你,本姑娘豈會傷上加傷,還要将溫養中的金蟬蠱逼出來對敵,你要是不來,隻要撐過四十九天,金蟬蠱就徹底被我收服了。
”
我笑了一下,說收個小蟲子還要四十九天,金蟬蠱名頭很大,但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嘛。
她用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從頭到腳将我看了一遍,呵一聲,說被我鎖進花中的金蟬蠱,隻是幼體,能力還沒有真正金蟬蠱的百分之一,它需要逐漸成長,隻有達到成熟的時候,才是真正驚動天地泣鬼神的蠱王。
到時候再遇見我的前世,不說能打的他屁股尿流,不落下風起碼沒問題。
說完的時候,她見我一臉鄙夷不相信的樣子,蒼白的臉色多了一絲紅潤,手掌拍了一下床闆:“怎麼,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
我忙擺擺手:“沒,哪敢不相信啊,你這麼厲害。
”
她哼了一聲:“本姑娘是族寨裡面最天才的一代,三歲不懼毒蟲蛇蟻,五歲便敢煉制蠱蟲,十歲的時候,養出來的蠱蟲強壯異常。
十五歲的時候,那些老頭養出來的破玩意兒遠遠不及我……”
我說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學習,去旅遊玩玩,順便談個戀愛什麼的,非要搞這種危險的東西多不好?
她不屑道,也不是沒上過學,十五歲的時候,大學課程也不放在眼裡,随随便便都能靠個優等成績。
感覺讀書太無趣,也就跟着他三伯出來全國遊蕩了……
她忽然噗嗤笑了一下,說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有小男生追她,她問,無論自己怎麼樣都喜歡嗎?
小男生拼命的點頭,結果下一刻,唐彩靈的衣服袖子裡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蛇和蠍子,直接将那小男生當場吓得屁股尿流。
因為這件事,她被族寨裡的長輩狠狠訓了一頓。
養蠱乃是秘術,是一種傳承,不能随意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更何況是賣弄或者吓人。
這頓挨訓,也加強了唐彩靈離開學校的決心,她三伯的出現,便是一個契機。
她這次偷偷摸摸去了族寨廟宇偷金蟬蠱,實際上危機叢叢,金蟬蠱被設置了層層符咒禁制,好不容易解開之後,才發現竟是金蟬蠱的幼體……而成熟體不知去向。
金蟬蠱分陰陽兩隻,本為一對。
奈何兩隻分開放置,解開一隻的禁制已經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準備解開第二隻的時候,不料觸動了禁制,這才被人發現,一路追了出來……
她兩眼緊緊的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看見我的心裡一樣。
我有些莫名心虛的咽下一口唾沫:“我臉上要開花了?
”
她一字一頓道:“金蟬蠱是我的,你一定要把她還給我,否則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跟着你一輩子,那些追殺我的族寨人,也會跟着你一輩子!
”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要跟着我?
”
唐彩靈身上的藥好像有了效果,她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金蟬蠱稀少,能見一隻的幾率和九嬰同樣少,而且要煉制神蠱,不能少了它。
所以我不會讓你帶走它……”
我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你想跟就跟着吧,應該有十八九歲成年了吧,衣食住行自己搞定。
”
她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本姑娘有的是錢,才不需要你的施舍呢。
”
和唐彩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回過神來,天色已經是正午。
趁着時間還早,我收拾了一下院子裡面的殘局,帶着她離開這個小院,天上太陽直射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
原來這整個火葬場就是一個巨大的風水局,可以安撫亡魂的躁動,還能緩慢的洩去他們心中的怨氣。
根據火葬場的老舊程度,這風水局應該在初建的時候布置,到現在已經不知多少年了,局周密異常,頗有高人風範……
出來的時候,遇到那個中年男人,他看見唐彩靈手裡提着一個包裹,不由笑了:“這就對了,這地方實在不适合你一個小姑娘工作,快跟你男朋友回去吧。
”
唐彩靈一怔:“你說誰是我男朋友?
”
我想給中年男人使眼色,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指已經指了過來,而且還有火上澆油的成分:“當然是他了,剛見到的時候,就急匆匆說自己女朋友可能在這裡上班……為了找你,連停屍間都敢往裡面走,啧啧,現在這麼優秀的小夥子真的不多了……”
中年男人正在碎碎念的時候。
我感覺腰間多一隻手,隻見唐彩靈面帶嬌羞的看着我:“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跟人講呢,這樣真的……很……不……好!
”最後這一個好字,咬的異常重,與此同時,落在腰間的那隻手也瞬間抓住一塊肉狠狠的反扭了過來!
我悶哼一聲,眼淚瞬間擠滿了眼眶,太尼瑪疼了!
在别人面前,絕不能露出慫樣,演戲必須要演全套!
隻苦了抱在懷裡的小黑狗,我為了忍住唐彩靈給我的疼痛,一隻手緊緊捏着它的狗腦袋,它也跟着痛苦的慘叫起來……
中年男人眼神不錯,很快看出了怎麼回事,笑了笑:“那你們慢走,我先去忙了。
”
人一走,唐彩靈的兩隻眼睛瞪得滾圓:“你快放開小黑!
”
我抽着嘴角:“你先放開我腰上的手!
”
她不是吃虧的主:“竟敢沒經過同意,吃本姑娘的豆腐,你腰間這塊肉一定要扭下來!
”說着手裡的力道突然加大,還真的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我也加大力度:“那是為了找人,不找點借口怎麼行,你再這樣下去,看看是我先少塊肉,還是這狗頭爆在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