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茗進了茶樓後,自然而然的便上了二樓。
天茗定睛望去,冬志鵬果然在獨自品茗,不由快步來到冬志鵬身前坐下,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
冬志鵬笑了笑,道:“都這麼了解我了?
”
天茗嘿嘿一笑,給自己倒了杯茶,默默的喝了起來。
冬志鵬見天茗沒有回答,也沒放在心上,複又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
天茗輕舒了一口氣,道:“我很好。
”
冬志鵬道:“府上什麼情況?
”
天茗道:“那人不在長松城,走了已有兩日了。
”
冬志鵬道:“這麼确信!
”
天茗颔首道:“根據種種迹象表明,卻是如此。
”
冬志鵬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說那兩個飛賊的消息竟如此靈通。
”
天茗道:“不錯,這兩人不簡單啊!
”
冬志鵬皺了皺眉,默默的喝了口茶。
天茗道:“我剛才忽然想到昨夜你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
冬志鵬道:“什麼問題?
”
天茗低聲道:“昨夜我觀這倆飛賊進入那人府上後,沒過多久便空手出來了。
”
冬志鵬道:“這說明他們昨夜沒得手。
”
天茗道:“不錯,他們的确沒得手,但你不要忘了,這倆飛賊并沒有在那人府上呆多久,這說明這兩人的目的性很強,他們應該是沖着那人的房間去的,可是卻并沒有什麼發現,之後悄然離去,更說明了東西不在府上,他們也不會再回來了,因為若是東西還在府上的話,這二人定會趁着昨夜就直接将其帶走,而不會空手而退。
”
冬志鵬道:“這麼說這倆飛賊今夜還見不到了!
”
天茗道:“今後都不知何時能再見到了。
”
冬志鵬攥了攥拳頭,道:“算他倆命大。
”
天茗道:“如今那人離開了長松城,咱們倒可以較為輕松的探清那人府上的情況。
”
冬志鵬道:“這倒也不算是件壞事,不知那人何時能回來?
”
天茗搖頭道:“說不好,短則幾日,長則數月,都有可能。
”
冬志鵬道:“那就先等他幾日,咱們也好準備一番,到時候他若是回來了,便叫他好看,若是回不來,就下次再說。
”
天茗道:“也隻能這樣了。
”
冬志鵬道:“你剛才進入那人府上,可有什麼别的收獲。
”
天茗于是便将自己對翟府的觀察向冬志鵬詳細說明了一番。
聽過之後的冬志鵬不由颔首道:“這樣我們的勝算倒是大了許多。
”
天茗道:“現如今天色尚早,暫時卻是不太适合再去那人府邸周圍探聽情況,不過我剛才發現了一處詭異的地方,一會你跟我同去吧。
”
冬志鵬狐疑道:“詭異的地方?
”
天茗道:“沒錯,那裡是處名為賀府的府邸,剛才我行至那裡的時候,隻感覺一股陰森之氣,想來應有鬼魅,此等邪物還需早日除去。
”
冬志鵬驚疑道:“鬼魅?
真的假的。
”
天茗凝重道:“比真金還真。
”當即便将早上吃飯之時聽到的關于灰衣食客與藍袍食客的事情說了一遍。
冬志鵬沉聲道:“倘若真是有鬼确實應盡早除掉,以防為惡世人,就怕你我不是這鬼魅的對手。
”
天茗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還不信這鬼魅敢在這白天動手行兇,你我二人先去探個究竟,若是這鬼魅難以制伏,便叫上大哥一起動手。
”
冬志鵬沉吟道:“事不宜遲,你我現在就動身吧。
”
天茗見冬志鵬同意,便結了賬,帶着冬志鵬直奔賀府而去。
走進賀府,冬志鵬頓時感覺周圍陰氣過重,看了天茗一眼,道:“此地陰氣過重,你我小心行事。
”
天茗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賀府大門。
要說天茗二人不懂風水,卻不知此時的賀府已是兇宅。
等了一會見無人開門,冬志鵬道:“大點聲敲敲試試,說不定裡面的主人沒聽見呢。
”
天茗一邊用力敲門,一邊說道:“不會裡面沒人吧!
”
冬志鵬道:“等等看吧。
”
良久,一身穿藍衣的青年男子緩緩的打開了賀府大門,見門外兩人都不認識,不由問道:“你們找誰。
”
隻見這人印堂發黑,黑眼圈尤為嚴重,本來應是炯炯有神的雙目此刻也顯得毫無神采,整個人氣皿虛浮,明顯異于常人,尤其是這人明顯有後天中期的修為,如今竟這副摸樣,天茗二人不由相視一眼,均覺得此人若是繼續住在此地恐有性命之憂。
天茗上前道:“兄台你這面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藍衣人聞言,想了想,道:“嗯,卻是感覺頭昏昏的,四肢還有些無力。
”說着還用手拍了拍頭。
冬志鵬心中暗道:“這人好歹也是年輕力盛的武功高手,如今竟這般摸樣,這鬼魅害人不淺啊!
”
天茗道:“你府上就你一人麼?
”
藍衣人想了想,道:“是啊,就我一人,不對啊,窦伯去哪了?
看我這記性。
”說着就往裡走去。
天茗與冬志鵬見這藍衣人晃晃悠悠的往裡走,連忙跟着進了賀府。
初進賀府的二人頓時感覺陰氣又重了一分,面色越發的凝重。
藍衣人一邊無力的喊着窦伯,一邊帶着天茗二人在賀府走了一圈,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藍衣人忽然道:“窦伯不會在房間裡還沒起來吧。
”說着便向窦伯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藍衣人發現窦伯果然在床上躺着,便回首說道:“看,窦伯果然在睡覺。
”說着便要去叫醒窦伯,然而下盤不穩的藍衣人一沒留神,便直接被門檻絆倒了。
天茗見藍衣人跌倒在地,急忙上前,準備将其扶起,沒曾想這藍衣人竟昏了過去。
冬志鵬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先抱着他出府,我去看看窦伯。
”
天茗搖了搖頭,嚴肅道:“我等你。
”
冬志鵬見天茗如此也不多勸,快步走到窦伯身前,發現窦伯面露恐懼之色,肌肉僵硬,卻是已經死去多時,心中一凜,道:“此地兇險,先退出去。
”說罷,便快步退出屋去。
天茗聞言,連忙抱着藍衣人也跟着退出屋去,幾個起落便出了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