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雲姨!
非萱在不在?
”
待跑近些,月乘風看清了人,當即囧得臉燒發紅,他發覺看錯了人。
院門處站着的女子,單從身形看,纖秀美人一個,身姿綽約,就算是一身的普通青綠色衣裳穿在身上,也掩蓋不了那從年輕時就有的美麗身段。
那一頭灰白長發,它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瓜子臉,面容精緻,并不顯老邁,看去二三十歲的樣子。
可一道橫貫左眼下直達右臉的長長疤痕,卻打破了這一切的美麗。
女子看着少年微微一笑,牽動臉上的疤痕,看去有些猙獰,月乘風卻覺得很親切,畢竟月家有數的幾個對自己好的人,雲姨是一個。
“非萱近幾日…哎!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幾天都卧病在床。
”雲姨秀眉緊皺,眼有愁容。
“非萱!
你沒事吧?
”
月乘風聞言,哪兒還能淡定,立刻奪門而入,也不管什麼進入女子閨房的顧忌,直接就沖到了裡屋,看着躺在繡床上的少女,他急切的喊道。
床上!
少女眉頭緊皺,閉着的眼睛不時眼皮顫抖幾下,白皙小臉泛着不正常的紅。
“乘風哥哥!
你…來…看非萱啦?
”努力張開眼睛,女孩看到印入眼底的身影,露出一絲笑容。
“對不起!
非萱,我應該早就來看你的。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第一個說給非萱聽,希望非萱你聽後能感到舒服一些。
”
雲非萱有些虛弱的眨巴着她那一雙大眼睛,輕嗯了一聲。
“非萱!
我!
月乘風!
我身上的問題終于治好了,我終于可以正常修煉了,你是不是為我感到高興?
”
月乘風站了起來,說出這番話時,雙眼中有着精光閃現。
走出非萱的閨房,月乘風臉上的微笑不見了,愁容滿面。
别過雲姨,他低着頭,一臉沉思狀,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雲非萱身上這種時不時發作的老毛病,月乘風其實早就知曉,奈何無力救治。
最近一年來,雲非萱的老毛病越發的厲害了,年前那次偶然救人事件的起因,也是由于小姑娘突然發病。
“不行!
這樣下去,非萱遲早有生命危險,對!
等會兒回去找天方尺大神問問,看看它有沒有辦法,就這麼辦。
”
低頭走着走着,沉思許久的月乘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正想加速歸家,不想卻迎面撞上了人。
“哎呦!
你丫眼瞎?
這麼橫沖直撞的,趕着去投胎啊?
”還沒看清被撞的是誰,就聽到一陣鬼喊鬼叫,那人直接開罵,言語還很難聽。
“不好意思,我急着趕路,剛才是不小心,我給你道歉,麻煩讓讓路。
”月乘風現在急切的想趕回家,壓根就不想多加理會,草草道歉後,從對方身邊岔過,就準備離去。
“欸!
我道是誰?
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嘿嘿,撞了我,你想就這麼幾句話就了事?
哼!
你這廢物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
月季看清是月乘風,當即一臉冷笑,就是一拳,向着正背對着他而走的月乘風,砸去。
啪!
“你不要欺人太甚,說了我有急事,你還不依不饒的?
”
月乘風現在滿心的都是早點趕回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靈覺今天怎麼就這麼靈敏了,當月季那一拳還離他有幾尺遠時,好似自然反應的,他瞬間轉身,就勢抓住了對方的拳頭。
“你…不可能,你這廢物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厲害了?
”
月季看着甩掉他拳頭繼續走去的少年,眼底卻是滿溢的驚訝,一臉的不相信,回過神來,他又是一拳朝着月乘風追去。
“滾!
不想理你,你他麼的還打上瘾了?
”
月乘風腳步急切,不想背後又覺勁風及體,轉身出拳,一氣呵成。
在月季一臉愕然的神情中,他那一拳後發先至,直接轟在月季的肚子上。
“嘔!
怎麼可能?
我可是元力五星,這廢物明明前幾天才檢測過,隻是二星,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
看着轉身快步而去的少年,月季嘔出一些肚裡還沒消化的吃食,滿臉的驚愕,不停的咕哝着。
呆立原地自言自語許久後,帶着一臉的恨意,月季急吼吼的向着某處而去。
哐當一聲響,房門被狠狠地推開,月乘風走過去就抱起黝黑石塊,忙問道:“天方大神!
你有辦法的吧?
你一定會有的,是吧?
”
闆磚許久才有反應,震動了好幾下,這才從月乘風手裡脫出,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一動的說道:“咦!
你小子力氣變大了?
嗨…差點忘了,你這臭小子,急吼吼的打攪了本大爺休息,你是想做什麼?
”
“我想請你治病救人,好不好?
”
“救人?
你小子又出毛病了?
不救、這次打死都不救,你這臭小子就是個坑,本大爺剛被你坑掉半條命,還來一次?
呃…你丫想坑死我啊?
”
黝黑闆磚一溜煙飄高老多,一陣急速抖動,劈頭蓋臉就是一片拒絕聲,好似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月乘風被天方尺這種表現攪得一怔,終于從急切迷糊的神情中回過神來,撇了撇嘴,說道:“不是救我,是為我一個…朋友治病。
”
月乘風又想笑又很急,好不容才端正好神情。
“哦!
原來不是救…你…那說說看,你朋友怎麼了?
”天方尺好似大松了一口氣,高度也落低了些。
于是月乘風就把雲非萱發病時的情形,具體的說給了天方尺聽,說完後,少年帶着一臉的期盼,看着眼前的黝黑闆磚。
“小子!
你想不想做一個煉丹師?
”
天方尺卻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煉丹師?
是什麼?
我現在就想知道大神你有沒有辦法救非萱。
”
“要是煉丹師可以治好你朋友的病呢?
”
“那…我就做煉丹師好了,快點,教我。
”
當天方尺說煉丹師可以救下雲非萱,月乘風立刻好像充滿了電,來了精神,立刻昂頭挺兇,就要讓天方尺立刻馬上教他做個煉丹師,好像在他認為,煉丹師馬上就可以學會一樣。
“嗯,讓本大爺來看看,以你這資質,哎!
智商是硬傷,要想學會煉丹之法,十年怕是才能學會,要煉出高品階丹藥,怕是花上一萬年都煉不出。
”
黝黑闆磚說出這麼一番話時,沒有跳動,就這麼靜靜的漂浮在那兒。
月乘風一臉的黑線,聽着闆磚的話,一張臉整個耷拉下來。
“要不要這麼打擊我?
我真的有那麼差?
十年、一萬年?
你幹脆直接說我不要學就好了,這麼打擊我的積極性,大神,你故意的吧?
”
月乘風真的在天方尺那語氣起伏的言語中,被好好的雷了一把。
瞧這塊黑成鍋底的闆磚,說的那叫一個蜿蜒婉轉,聽去比真的還真上好幾輪。
“嘿嘿,這臭小子!
就該好好打擊打擊你,不過這風小子的靈魂之力,居然比普通人濃厚好幾倍,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小子現在不過是個凡人呀?
”心底裡,天方尺卻如此的想到。
煉丹師!
在整個雲圖界也是種受人追捧的職業,可卻隻有很少一部分人能走入這個職業。
想成為煉丹師,首要一條:靈魂之力要比一般人濃厚,就這一條,就幾乎剔除了大地上九成九的人群。
光有濃厚的靈魂之力還不行,還要有精準的靈魂操控方法。
靈魂操控方法,可以自學,也可以通過功法修煉。
學習靈魂操控方法,極其危險,因為一個弄不好,就會靈魂錯亂,成了白癡。
這還是好一點的,要是造成靈魂之力崩潰,當場就會斃命。
自學靈魂操控,是難上加難,幾乎等于盲人摸象,事倍功半,事無可能也說不定。
至于關于靈魂操控修煉的功法,那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寶物中的寶物,稀罕物。
不過有了這種功法,就可以循着前輩先人的經驗前行,可謂是事半功倍。
成為煉丹師,當然是為了煉制丹藥,丹藥:所有修士追求的寶貝,它可以讓修煉速度加快、它還可以讓受傷的人立刻複原,總之,丹藥是個好東西,修仙者都需要的寶貝。
煉丹三要訣:材料、一個知曉靈魂操控之法的煉丹師、靈火。
經過天方尺一陣惡補,月乘風算是對煉丹師這種吃香職業,有了個大體的見識。
于是!
撸袖開幹。
“天方大神,我準備好了,開始教授我煉丹吧,我們也好早點給非萱煉制治病的丹藥。
”
月乘風長袖紮起老高,一副熱情高漲的勁頭,盯着半空中的黝黑闆磚。
“哎!
還真的智商是硬傷,你這毛頭小子,能不能有點譜?
就憑你現在這點修為,也想開始煉丹?
欸!
不對…差點被你小子給帶進去了,你小子現在壓根就不是個煉丹師,煉個屁的丹啊。
”
天方尺說出了關鍵點,月乘風修為不夠。
“嗨!
還真是,我才二星元力,煉不成丹。
”
月乘風就好像一個被從億萬富翁夢裡,打回原形的窮人。
當思緒落回現實,現實是殘酷的。
“你說你還是二星元力?
你小子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你都已經快六星元力了。
”
天方尺的話如一道強心劑,打得月乘風心頭猛跳,熱皿沖頂。
“哈…哈啊,我五星元力了,這…才幾天的時間,我就升了三星?
逆天了,大神,你太神了。
”月乘風高興地跳了起來,笑的嘴巴咧開老大。
天方尺有些幽怨的言語傳來:“耗光本大爺大半的仙靈之力,就是頭豬,也該進步了,你小子高興個屁啊,本大爺想哭你知道不?
”
不知不覺間,中午時分已過,吃罷自己弄的餐食,月乘風再次來到雲非萱住處。
這次,天方尺附着在他的手臂,也跟了過來,說是要診病。
“非萱!
我一定要治好你,讓你健健康康的。
”月乘風在心底裡對自己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