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救我
姜淑穎不知廉恥說出的一句話,讓原本表情平靜的夏逸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
身上的皇袍還沒來得及脫下,夏逸風眉目間帶着慵懶不羁的笑意,擡手拽了拽脖頸下的衣領,饒有興趣的看着姜淑穎,笑道:“想讓朕救你?
”
玩味十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夏逸風像是苦苦沉思的沉默了片刻,然後再次擡起頭來,對上姜淑穎期待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啊”
一句“可以啊”,讓姜淑穎的心死灰複燃可夏逸風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姜淑穎又瞬間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你倒是和朕說說,朕有什麼理由來救你這個賤婦?
”
夏逸風毫不客氣的稱呼姜淑穎為賤婦,也同時撇清了自己和她那唯一的一點關系姜淑穎一臉緊張的看着夏逸風,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就算我對皇上你沒有生育之恩,可是也有養育之情請皇上看在這麼多年的母子情份上,放過……”
話還沒有說完,姜淑穎便被夏逸風那殺氣十足的懾人目光,給吓的閉上了嘴
“養育之情?
”冷笑兩聲,夏逸風仿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真是敢說的出口”
現場的氣氛鄒然下降,慕鄢看了看夏逸風冰冷的表情,又看了看姜淑穎一副絕望的樣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看來這夏逸風對姜淑穎的恨,也絕對不少于自己
為了防止姜淑穎再說出些什麼來惹怒夏逸風,慕鄢在讓風若舞點了姜淑穎的啞穴之後,就一直低着頭,懶散的坐在石凳上,耐心的等待着蠱蟲發作的到來
“鄢兒”輕輕拍了拍慕鄢的肩膀,風若舞緊皺眉頭,目不轉睛的望着姜淑穎扭曲的表情,說道:“你快看!
”
風若舞的話,讓慕鄢和夏逸風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姜淑穎的身上被慕鄢暴打了一頓的姜淑穎,又經過烈日和火堆的折磨,臉上已經毫無皿色蒼白的臉,此時正以一種極其扭曲恐怖的樣子呈現在衆人面前而因為體内蠱蟲開始發作,姜淑穎的身子也不停的扭動着,想盡辦法要抑制住體内那股鑽心的疼痛
嘴角噙着邪笑,慕鄢的眼底閃爍着嗜皿的光芒
一直被綁在木樁之上的姜淑穎,無能為力的蠕動着身子可是那一直在她體内貪婪的吸食着她皿肉的白蠱,卻終究還是沒有給她生還的機會
很快,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姜淑穎就從一開始的激烈掙紮,變得沒有一點活着的氣息不斷從姜淑穎皮膚上鑽出的白色蟲子,讓冷煙兒忍不住轉過了身去而一直沒有出聲的夏逸風,則是猛地站起身來,激動的一把拽過慕鄢的衣襟,目光陰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夏逸風的動作,讓慕鄢的眸底一閃而過一抹殺氣,但是那殺氣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慕鄢平靜的表情
“皇上這是何意?
”慕鄢風輕雲淡的笑問,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此時被夏逸風詢問的,不是她本人一樣側眸制止了已經拔劍沖到身邊的祁黑褚,夏逸風已經把身邊所有的手下,包括那個朱金鐘都打發了出去她不信他會突然間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這招,你是從哪學來的?
!
”腦中的回憶和眼前沖擊性十足的畫面重疊在一起,讓夏逸風沒辦法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想起自己親身母親死時的場景,夏逸風像一隻随時可能咬死人的獵豹一般,渾身散發着淩人的殺氣,大聲的問着眼前的慕鄢:“誰教你的?
!
”
“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戲谑的冷哼一聲,慕鄢靈巧的掙脫掉夏逸風的牽制,又再次坐到了石凳上,不理會夏逸風想要殺人的樣子,輕松自如的說道:“會蠱術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想找一個回來,也絕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皇上你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
風若舞和冷煙兒緊張的看了彼此一眼,留意到對方眼中的不安,兩人默契十足的紛紛走到慕鄢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守着她而後,冷煙兒開口說道:“回皇上,此蠱蟲是草民冷煙兒的會蠱術的人,也隻有我一個如果皇上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我就好”
“是你?
!
”疑惑的上下看了看冷煙兒,夏逸風沒想到她竟然會這種東西稍稍收斂了一些身上的怒氣,夏逸風想了想,又問了一句,“會這種蠱術的人,多嗎?
”
“不少白蠱是一種非常普遍的蠱蟲,十人之中,至少有五人會培養這種蟲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夏逸風的問題,冷煙兒心裡卻想不明白,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怎麼會對這種江湖上不入流的東西感興趣?
緊握着雙拳,夏逸風一言不發的緩緩坐下低着頭,掩飾着眼裡那複雜的情緒夏逸風不知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白蠱原來曾經要了自己額娘命的,就是這種叫白蠱的蟲子
想起慕鄢在剛剛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這白蠱用在姜淑穎的身上,還真是再适合不過可是,慕鄢是怎麼想起用這種方式來結束姜淑穎性命的呢?
她一直執意要殺死姜淑穎,為的又是什麼?
慕鄢在自己身邊的幾年裡,不曾與姜淑穎發生過什麼争執才是,慕鄢心中的恨,又是從何而來?
轉頭看着慕鄢,夏逸風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來這種情況下,恐怕就算是自己問了,她也未必能說……?
“皇上”注意到夏逸風的目光,風若舞出人意料的開了口“你可知,鄢兒為什麼如此痛恨姜淑穎,并要用如此惡毒的方法來殺死他?
”
“若舞,閉嘴!
”沒想到風若舞會提起這件事,慕鄢臉上的表情瞬間改變,“再說下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