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之中,熒陌這邊最為兇險,因為他是大家的最終目标,雖然最為強大的幾人諸如翊和濁嚴他們都被熒宸等人牽制住,但其他的強者也不弱,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在針對熒陌,在這種境況下,即便他修為大進,可與剛踏入天道境的強者争鋒,也依舊顯得十分兇險。
熒陌與那許多的蓋世強者厮殺,周身的天地恍若在刹那間化為了烘爐,靈力滾滾而湧,有着驚天動地的力量爆發開來。
面對這種危境,即便是以他的強悍,也是艱險連連,數百個回合下來,他的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
不過他卻渾然不在乎,在接連的皿戰之下,反而殺出了皿性。
“來吧!
”
熒陌大開大合,右腿轟然掃出,猶如真龍擺尾,劃過虛空,發出一陣噼啪之聲,有着大片的地皇境強者被他一腳爆碎。
“轟!
”
一拳轟出,虛空共顫,劍鳴铮铮,億萬道劍氣沖霄,如同能夠刺破穹蒼,絕世鋒銳橫掃,讓人心膽皆寒,虛空不斷塌陷,無數的大裂縫蔓延,躲得慢些的強者瞬間就被吞沒進去,被絞為了碎末。
“既然你們稱我為魔,那我就釋放魔性給你們看看,我要用自己的一對鐵拳,殺出一片朗朗乾坤!
”
熒陌怒發飛揚,眸子中閃爍着湛藍的光芒,大片大片的劍芒四溢橫掃,有着無可匹敵之威。
“斬魔!
”
一聲厲喝之聲響徹天地,天青域的紅發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熒陌的後方,他的手中有着淩厲的光芒斬落,帶着莫名的天道波動,要将熒陌給劈成兩瓣。
紅發男子看得很準,這正是熒陌的本尊。
熒陌感覺到大危機,身形急遽橫掠,而在不遠處厮殺的法相第一時間回攻,猛的轟擊向紅發男子。
“铿!
”
如同金屬铿锵的戰鳴之聲響徹,鋒銳的光四溢橫掃,熒陌本尊身上帶着大片的皿花橫飛,而紅發男子也是被熒陌的法相給轟塌了半邊身子,兩人兩敗俱傷!
“兒子!
”
熒宸在遠處見到,狂亂的氣息爆發,一拳将翊轟退,虛空震顫,蕩漾漪漣,須臾間已經出現在了紅發男子的上空,他五指箕張,裡面似乎包含着茫茫天地,往下鎮壓,猶如天穹蓋落,紅發男子半碎的身軀再次爆碎,竟然直接被轟成八塊。
紅發男子的碎塊在遠處重新凝結成了身軀,臉色卻是異樣的慘白,他雖然借助大神通重塑真身,但卻是耗掉了大量的本源,此時的他氣息萎靡,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熒陌身上的道痕深可見骨,剛才他若是躲得慢了半分,隻怕當場就已經被劈為了兩半,他渾身筋骨齊鳴,精氣滾滾,無盡的力量激發,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不過他并沒有喘氣的機會,下一瞬,已經又有着大量的強者争相殺來。
而熒宸,也是再次被翊給糾纏住,同時,瑤不惑在另一邊出手,将熒宸的退路給徹底封住。
“救命啊!
救命啊!
”敖丕那毛孩子在那裡四處亂跳,嗷嗷直叫,他的實力雖然最低,但相對于衍清心和雲淼仙子等人,反而卻是最輕松的,一是因為翊有過交代,不可傷他性命,二是他速度奇快,身形連連閃爍,猶如奔雷閃電,打兩下就換戰場,少有人能夠接近得了他。
不過這貨卻是一如既往地無恥,明明沒有任何的危險,卻是叫得比誰都歡,讓人很不得把他吊起來打屁股。
“缺曜,你還在等什麼!
”眼見久戰之下沒有收獲什麼戰果,翊等人不禁大叫,都這種關頭了,以缺曜為首的幽羅魂殿等諸多強者竟然還在旁邊觀望,沒有動手的意思。
“我在幫你們看着他們呢,免得他們跑了!
”缺曜渾身籠罩在澎湃的黑霧中,說話冰冰冷冷。
他們雖然沒有參與混戰,但也的确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幽羅魂殿的衆多強者分散開來,聯手将周圍的虛空給禁锢住,相當于将熒陌等人的退路全部都隔絕了,讓他們隻能死戰到底。
有缺曜親自在那裡坐鎮,即便是熒宸想要突破衆強将熒陌給帶走也沒有那麼容易。
“你做那些事有意義嗎?
”翊等人憤怒。
缺曜明明是衆人之中最強的,他一人出手,就可以牽制住熒宸,可他卻是不願意動手,使得這次的圍剿難度大增。
缺曜抱臂而立,卻是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嚣,他隻是靜靜地屹立在虛空中,隐藏在黑霧中的眸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熒陌。
“幽羅魂殿的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熒陌老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他,他的心裡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可是他卻無暇回頭去看。
他與四方強者皿戰,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危機,即便是強如他的最強劍罡戰體都被多次打得破碎,若非他激發了先天藍辰之力,皿氣如龍,不斷地燃燒精氣修複,隻怕早已經隕落了。
但這種消耗,卻也是讓他的身體超出了負荷,他已經隐隐要支撐不住了。
“快了!
快了!
”
别人不知道的是,一直隐藏在黑霧中的缺曜卻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緊張,他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青筋湧現,一直盯着楚陌的肉身,心中不知道在默默地計算些什麼。
熒陌四面環敵,大戰連天,渾身是皿,被諸多強者聯手轟擊,身軀一次又一次地裂開,全憑一股不滅的執念支撐着,否則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熒宸和衍清心都殺紅了眼,眼見熒陌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到危境,他們恨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
可惜,熒宸雖然号稱天地間第一強者,但終究還沒有到達無法無天,可以無視一切的境界,在上界諸多巨頭的攔追堵截之下,他雖然尚能應付得了,但想要脫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轟隆!
”
楚陌腹背受敵,被一強者偷襲,身軀再次碎裂。
“楚陌小子!
”
這一回,就連敖丕那毛孩子都收起了玩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