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陌少爺,這怎麼可以呢,奴婢・・・・・・奴婢是一個下人,怎麼可以僭越?
這・・・・・・這是大逆不道,若是讓别人知道了,那・・・・・・那奴婢・・・・・・”郁香似乎是被楚陌的言語給吓到了,清澈的眼眸中似乎有着晶瑩的水花在湧動。
“哎,你别這個樣子啊!
”楚陌看到郁香這個樣子,不禁一呆,他也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啊,怎麼就把一個純真的小姑娘給吓哭了呢!
其實世俗之中等級分明,像楚陌這種從山溝溝中出來的無拘無束少年又怎能明白其中的問題。
“呃・・・・・・”楚陌當即沖着郁香扮了一個鬼臉,期冀能夠逗樂她。
以前在安定村的時候,每當紫鸢哭鼻子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做的,屢試不爽。
不過這裡不是安定村,郁香也不是紫鸢,他的這一套顯然不起作用。
郁香看到楚陌的樣子,不禁更加惶恐了。
“算了算了,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隻要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樣子來就行!
”楚陌使盡渾身解數,把以前用在紫鸢身上的手段一股腦全都搬了出來,結果還是無濟于事,不禁心生黔驢技窮之感,最終隻得妥協下來。
他最看不慣女孩在自己面前擺出這樣一副委屈樣。
“那奴婢替少爺去端水!
”郁香如蒙大赦,趕緊從楚陌手中接過木盆,一溜煙跑了出去。
“怎麼就不靈了呢!
”楚陌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不禁心生無奈之感,“這難道就是大戶人家的悲哀?
真是見鬼的規矩,還不如安定村自在!
算了,以後再慢慢調教吧!
”
楚陌也不糾結,這都隻是小事,他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提升實力・・・・・・
從此之後,楚陌身後多了一個小跟屁蟲。
郁香這小丫頭别看她平時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但為人卻很機靈,随着跟楚陌逐漸接觸,似乎也把握到了楚陌的一些性格,每當楚陌想要“調教”她時,她立刻就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淚水似乎能夠随意操控一般,随時随地都能迅速在眼眶集合,楚陌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時間一久,楚陌也就漸漸的放棄了那些小心思,隻能夠随她了。
但别說,郁香除了無法從心底擺脫主子下人的陰影之外,其他的事情倒是無可挑剔,她每日負責楚陌的衣食住行,把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條,小到吃飯睡覺,大到生活起居,一切都有條不紊,從來不用楚陌花半點的心思,這倒是讓楚陌好好的過了一把大少爺的瘾。
更重要的是,在楚陌修煉的時候,郁香從來不會打擾他,讓他能夠全身心的投入。
和煦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木灑落無數細碎的光點,猶如無數晶瑩的寶石一般點綴大地,熠熠生輝。
“呼――吸――”楚陌閉目盤腿坐在陽光底下,一個奇異的印結躍然于手,但見其兇膛微微起伏,一呼一吸之間充斥着一種奇異的協調感,随着他口鼻不斷吞吐,在他身體表面隐隐可見一絲淡淡的光華四處遊走,滋潤着他的經脈骨骼,不時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
“呼――”千百次的吞吐之後,楚陌緊閉的雙目驟然睜開,一口濁氣緩緩的自他的口中噴吐而出。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門心思修煉元罡之體,将體内的元罡之氣重新淬煉了一遍,已經徹底穩固了境界,如今元罡之氣也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隻差一個契機就可突破到聚元境後期,這時候再埋頭打坐已經難以有什麼進展了。
”楚陌揮舞着拳頭感受了一下體内充沛的力量,喃喃自語,說話間,他的手指一彈,一枚剔透的玉牌像變魔術一般憑空突兀的跳了出來,他伸手一把接住,站起身來,“是該修煉一下戰技了,就去修行殿看看吧!
”
元罡之體是楚陌為那門無名煉體法門所取的名字,因為法門旨在以元罡之氣淬煉肉身,故此得名。
楚家峰的核心之地,一座龐大的殿宇占據着一整塊空曠無垠的山地,殿宇恢弘大氣,其殿門正上方高高懸挂着一繪有“修行殿”三個大字的牌匾,向人彰顯着此處的重要性。
楚陌站在修行殿這巨大的建築之前,看着周圍森嚴的防守,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修行殿裡可囊括了楚家建族以來曆代所收集的幾乎所有元訣以及戰技,可謂是楚家最重要的地方所在。
除了固定的開放期外,這裡平日可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隻有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或者是對家族有着突出貢獻的子弟才能夠有獲得特批的機會。
楚陌手中把玩着那精緻的玉牌,心底暗暗腹诽,“爺爺把這個東西給我,算不算是假公濟私呢!
”
雖然這麼想,但楚陌的心底不會有半點的不自在,做爺爺的疼愛自家孫子,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
他微微鎮定了一下心神,随即大踏步朝着殿門口走去。
“站住!
”楚陌才剛接近,立刻有着兩道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那是兩個身材高大、神情精悍的中年男子,他們站在路中間就好似兩座堅不可摧的鐵塔一般,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強大氣息。
“他們的氣勢雖然比不上爹和大伯他們,但也相差不遠了,我看他們的實力至少也是徘徊在元海境與人魄境之間!
”楚陌心底一下就做出了判斷。
對于這般守衛的強者,楚陌不好怠慢,他沖着二人抱了抱拳,說道:“在下楚陌,獲家主特批,欲進修行殿一閱功法典籍,還請通融!
”說着,他亮出了楚嘯天給他的那枚玉牌。
兩名中年男子一看到楚陌手中的玉牌,臉上頓時浮現恭敬之色,“請!
”他們當即站到兩側,為楚陌讓開了一條道路。
“謝謝!
”楚陌拱了拱手,随即沿着道路踏上了入殿的階梯。
“小娃娃,你是誰啊?
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殿門前有着一名看上去年紀很大的老人家悠閑的躺在躺椅上曬着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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