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之速,自然不用言述,有她在,飛往仙風國位于風州的皇城簡單之極。
當到達皇城外的山巒上時,冷雨讓其停下,衆人從上下來後,便将其收入神秘花瓣空間之中。
衆人立于一處山巒之巅,指着前方人聲鼎沸,旗幟飛揚之處,道:“上仙,那裡便是我仙風國的皇城,看城中兵馬的情況,怕是我父親已有危機。
”
冷雨微微一笑,從來未曾見如過如此的凡人之城,童心大起,笑道:“你未滅,你父定然不會出事。
既然來到這等繁華之地,我們便先去逛逛。
”
風星雲心中着急,那裡有心思去閑逛,但是聽聞前者如此說,也不好多言,隻得點首稱是。
銀蕭、楊彪二人雖然來自凡人之地,但是都是落後偏遠之地,同樣未曾見識過如此繁華之所,顯得極為興奮,嘿嘿直笑,大聲道:“走走,去逛逛。
老大,最好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
聽聞此聲,冷雨也不由得感到腹中傳出咕噜聲,望前前不遠處的皇城,笑道:“好,我們便去大吃一頓。
”
說完,神念一動,把魔石祭出伏在背上,将修為完全壓制。
風星雲知道再怎麼着急都沒有了用處,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巴和一塊白色的石頭,在臉上塗畫起來。
片刻間,那模樣便如同換了一個人樣。
冷雨三人見到模樣判若兩人的前者,俱是一怔,為這等手段感到驚訝和好奇。
風星雲見到此景,自然明白三人的心思,急忙将此中門道講得清楚。
當三人聽聞這不過是簡單的易容騙術時,俱是失了興趣。
冷雨微微一笑,向山下行去。
三人急忙跟上,一路上風星雲不斷講着仙風國的風土人情,更是将皇城的分布講得清清楚楚。
對于他來說,雖然見識過三人的強大手段,但是依舊擔心皇城中的重兵。
講述如此清楚,自然也是為了讓三人有所準備。
對于這一點,一心隻想着城中最大酒樓的楊彪、銀蕭二人來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而冷雨卻是不同,将皇城分布記在心中,雖然城中兵力于他沒有絲毫威脅,但是初次接觸這等人間城池,童心大發的他,自然要好好遊玩一番。
四人一路說笑,很快便到達皇城城門。
雖然此地有重兵把守,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卻沒有過多詢問,輕易的便進入城中。
剛一入城,冷雨三人便被眼前的繁華景象驚住。
一個個東張西望,猶如劉老老進了大觀園一般。
仙風居,仙風國皇城最大的酒樓,能進入其中的全是達官貴人。
當冷雨四人到達時,如果不是風星雲拿出一大袋黃金,他們根本無法進入。
也正是經曆此事,冷雨才明白,原來在俗世間行走,這黃金之物才是最有效的東西。
選擇臨街有窗戶的地方坐下,由風星雲點上許多美味佳肴。
四人一邊享用,一邊聽着達官貴人高談闊論。
突然間,仙風居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片刻間,三聲馬嘯響起,馬蹄聲停了下來。
“小二,将馬給大爺喂好!
”一道粗狂的男聲響起,随即便傳來進入仙風樓的腳步聲。
聽聞腳步聲,冷雨心中不由一動,暗思道:“噫,居然是煉氣士,這仙風國皇城果然不凡,居然還真隐藏着煉氣士。
”
就在此時,隻聽見一個女聲響起:“這臭小子好生狡猾,我們順着他的蹤迹,追了千餘裡,竟然都被他逃掉,真是氣憤。
”
一個男聲接道:“欣辰師妹,不用太擔心,既然他曾經出現在仙風平原,如今又消失不見,依我之見,定然是回到這皇城之中。
”
“就你不急不燥,我看就算是火燒眉毛,你也急不起來,哼。
”那女聲微哼一聲,但語氣中帶着嗔意,似乎與剛才說話的男人,關系親密。
這時,另一個男聲道:“蔡師姐,你要相信趙師兄的話,趙師兄說不久能碰上,肯定就能碰上。
”
“哼!
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居然想從我們手上逃脫。
”那女聲又響起,聲音中,依舊氣憤。
話音一落,兩男一女走進仙風酒樓。
隻見前面的男子,穿着白衣,膚色很白,長相算得上英俊,旁邊的女子,穿着淡紅色的衣裳,頗有幾分姿色,身後的男子,看上年紀最輕,身着黑衣,臉形稍長。
三人衣衫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左兇前方,都畫着一個圓圈,圈中有一把小劍。
三人剛剛步入酒樓,俊朗男子笑道:“看來我們的蔡女俠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
說話間,三人的目光,往衆人身上一掃。
三人的修為雖然很弱,但是卻對于凡夫俗子來說卻高高在上,其它不說,僅憑借左兇前的圖案,就足以讓此間所有人倒吸涼氣。
仙風酒樓上,盡是達官貴人,每日都人滿為患,三人進入根本就沒有位置。
立于原地,掃視一圈,最終卻是将目光停在冷雨身上。
對于三人來說,他們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煉氣士,但是對于整個仙風國的達官貴人們也不願意去得罪,必定他們希望從這些人身上得到好處。
一番掃視下來,所以他們便将目标定在冷雨身上。
“你,趕緊吃完滾蛋,把位置讓出來!
”略顯英俊的趙師兄一指冷雨說道。
見三人神情倨傲,嚣張跋扈,冷雨冷笑道:“不讓又如何?
”
這時掌櫃的走了上來,賠笑說道:“幾位上仙,小店客滿,實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我幫你們安排一間上等客房,你們在客房用餐如何?
”
‘趙師兄’和‘蔡師姐’聽言,微微一怔,‘劉師弟’指着仙風酒樓的掌櫃罵道:“你個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不認識我們兇前的标志?
”
那掌櫃,是個年約五旬,能在仙風國皇城混得順風順水,豈是平凡之輩,當見到三人進入時,就知道來了惹不起的上仙,正是如此方才親自迎接。
可是眼下,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愣在那裡。
被叫着劉師弟的男子冷哼一聲,身體一閃,便沖到了掌櫃身前,一腳踹出。
砰!
輕響傳出,掌櫃倒在地上,嘴角流皿,奄奄一息。
對于他來說,區區凡人怎麼可能受得了煉氣士的一腳,就算這一腳沒有動用絲毫元氣,也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躺在地上,嘴角鮮皿橫流,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距離殒命也隻是時間問題。
酒樓上,一片寂靜,無論是達官貴人,又或者是權勢之輩,此刻俱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煉氣士,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仙,就是上仙,他們就算是富可敵國,就算是權傾朝野,也無法與仙對抗。
劉師弟一臉興奮,冷眼掃過二樓衆人,目光最終停在冷雨身上,眼中浮起了一絲不屑地笑容,道:“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不讓又如何是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不讓的話,他就是你的榜樣。
”
說完,擡手指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掌櫃。
冷雨微笑着,根本不與這等跳梁小醜計較,但是銀蕭卻是受不了這等之氣。
縱身一躍,目光落在劉師弟的身上,冷哼道:“就憑你?
廢物而已!
”
此聲一出,酒樓上的衆人俱是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樣的人居然膽敢同修煉者如此說話?
就連趙師兄與蔡師姐,聽得此言,也不由得為之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在眼前這家夥口中,劉師弟變成了廢物。
在他們的眼,冷雨一行俱是凡夫俗子,根本不值一提。
這也難怪他們如此嚣張,必定他們修為太低,又因為銀蕭在冷雨相助下故意将修為隐藏,所以他們絲毫都看不出來。
劉師弟怒火噌的一下,便冒了起來,步子一邁,便向銀蕭走了過來,喝道:“你這狗東西,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
銀蕭何等脾氣,嘿嘿一笑,露出戲虐之态,道:“說你是廢物,還是擡舉了你,你就是一人渣,你就是茅廁裡面的糞蟲,糞水就是你的家,你天天吃糞,才培養出了你這人渣,不,你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殘渣!
”
酒樓中的衆人,全都倒吸了涼氣,臉色蒼白,明白這下隻怕是徹底激動了三位上仙,他們也将沒有好果子吃。
“小混蛋你找死!
”
果然,劉師弟頓時暴怒,他的步子一疾,整個人如同風一般,刹那間便飄向銀蕭,沒有催動元氣,更沒有施展術法,而是催動肉身力量,踏腳向其踢去。
這一腳,雖然無元氣,但是所過之處風聲呼嘯,強勁無比。
銀蕭嘿嘿一笑,毫無懼意,身軀一動,徑直迎了上去。
當他沖出,原本立着之地,還有着他的殘影。
砰!
一聲巨響傳出,随即在殘影還未曾消散時,銀蕭已經再次出現在原本之處。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也太快,所有人都還未曾反映過來時,隻見那名被稱着劉師弟的男子已然倒飛出去。
口中鮮皿狂噴,兇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雙目圓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擊中。
一招斃命,但是除冷雨、楊彪外,誰也未曾看清楚這一招是如何施展。
頓時,整個酒樓中的人俱是露出驚訝之色。
到得此時,他們方才明白,這三人也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