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廟,魔君洞府。
道紋無盡,法則天成,自成一界。
其内,封印着無數強大的山川河流,更有衆多大嬌。
寶藏無盡,卻難以取得。
此時,一河灘處,篝火燃燒,鹿肉生香。
冷雨盤坐于地,望着熊熊篝火,道:“十日期限已經過去七日,眼下冰雪積分五千,仍然位于榜首,而我同古先生卻是相等都達到四千。
”
說到此處,擡首望着蒼穹上空的光柱。
光柱比之最初時,已經少了許多。
那些消失的光柱,俱是被其它妖獸滅殺搶奪了走積分,
那代表着迷霧世界本土五獸的光柱光芒沖天,其上積分已然比冷雨、古猿還高,達到四千五百。
而其它那些光柱,積分不一,最強者也有接近四千,最弱者卻是才區區五百。
望着積分,冷雨陷入沉思。
對于海廟中的魔君傳承,他誓在必得。
不為其它,就為那股強烈的召喚。
隐隐間,他有一種直覺,海廟的存在,都是為了等待他的到來。
隻有他,才有資格去接受魔君的傳承。
隻是,他始終不明白這傳承到底是什麼?更想不通,明明有如此強烈的召喚,為何卻要弄什麼積分?
這些他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卻有一種直覺,這積分之說,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此處,不由得喃喃念叨:“爾等入此,便是機緣,得魔君印記者,滅殺本土妖獸,得積分。
積分前者,可開傳送大門,進入洞府深入,得吾之傳承。
”
将得七日前在虛空中出現的聲音念叨一次,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道:“積分前者,積分前者,難道說并非隻有第一才能進入,而是隻要先前就行。
這前,到底是第幾?
”
古猿聽聞冷雨的自言自語,同樣皺起眉頭,不解地搖搖頭,道:“不管是前者,還是第一,我們都必須保證主人你能進入。
”
說完,擡首望着虛空中飄浮的光柱。
冰雪咯咯一笑,道:“弟弟,想要得到魔君傳承,就必須得加油喔,否則那傳承就是我的了。
”
說完,銀翼振動,笑嬉嬉地望着天際上屬于自己的光柱。
冷雨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妙計得到高積分,不過一切都需要二位相助。
”
古猿望了望虛空,又望了望冷雨,自然明白後者所指,嘿嘿一笑道:“一切全憑主人安排。
”
冰雪何等聰明,自然也是明白,咯咯笑道:“弟弟真是自私,看來這魔君傳承是非弟弟莫屬了。
”
說完,望着虛空,似喃喃自語,又似在對冷雨、古猿道:“不知那隻靈貝去了何處?
如果将它滅殺,這各分不知要暴漲到多少?
”
“靈貝?
”冷雨眉頭一皺,這一路行來,經曆衆多,又不斷殺戮,已經将那隻強大的貝殼忘記得一幹二淨。
此時冰雪突然提及,心中微微一驚,不由得開口道:“不錯,這家夥已經擁有了一枚靈貝珠,隻怕回到海廟後就躲起來修煉去了,在等待凝聚第二枚靈貝珠。
在廣袤無際的海廟中,想要尋得到它,隻怕難了。
”
冰雪搖搖頭,咯咯笑道:“罷了,罷了,想它做甚,有那個時間,到不如想想如何對付那些家夥。
”
說完,揚起頭顱輕笑。
笑聲妩媚,傳入冷雨耳中,卻是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主人,”就在此時,古猿突然驚呼一聲,赫然站立,雙目圓瞪,死死地盯着虛空。
聽聞此聲,冷雨、冰雪同時擡首望虛空。
蒼穹下,虛空中代表迷霧世界五獸的光柱原本停留不同,此時其中一道卻是動了。
動了的光柱上,露出一隻虛幻的巨鹿身影,其上積分達四千五。
這不是它獸,正是那隻在島嶼上與冷雨一行遭遇的巨鹿。
光柱移動,正朝着冷雨一行而來。
咻,
就在此時,另一道上方顯示着虛幻火蝠的光柱也動了,同樣向着冷雨所處的方向行來。
兩道光柱的變化,如同引起了連鎖反映,剩下的三獸同樣開始移動。
此時此刻,海廟中的最強碰撞就要展開。
他們都已經不想繼續殺戮,而是去搶奪。
冷雨臉色微變,以他配合古猿、冰雪之力對付一頭巨鹿都十分困難,眼下另外四獸同時奔來,根本就不用戰鬥了。
擡首望空,苦澀笑道:“這光柱好也不好。
好在能讓我們相互間随時了解對方的積分,不好在根本就無處躲藏。
”
冰雪此時也收起了嬉笑之态,嚴肅地望着虛空。
天際上,五道光柱急速移動,不斷接近冷雨一行。
冷雨臉色大變,擡首望了一眼海廟深處,又回首望了望來時的路。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跟我走。
”
說完,身形一動,向着一路行來之路奔去。
古猿同冰雪身軀同時一動,跟随而上,卻是露出不解之色。
一路急速前行,所過之處,俱是曾經走過的路。
終于,冰雪忍不住了,問道:“弟弟,我們怎麼回去了?
難道不去海廟深處?
”
冷雨嘿嘿一笑,露出神秘之色,道:“放心,我自有妙計。
”
說完,便不在多言,身形一動,咻地一聲掠至冰雪背上,道:“往獨峰去!
”
此言一出,冰雪與古猿頓時明白冷雨之意,同時露出興奮之色,急速向前。
冷雨盤坐于冰雪背部,擡首望着追來的五獸光柱,嘴角邊泛起一絲冷意。
時間飛快流逝,一天在追與跑中消失。
迷霧世界本土五獸雖然很強,但是想要追上冷雨一行,同樣困難。
冰雪、古猿沒有停下,不斷前行。
冷雨盤于冰雪背部,不時間從神秘花瓣空間拿出一檔溢皿草,分給二獸即自己食用。
至于一直處于火焰團中的洛雨,根本不需要他幫助。
追逐與奔跑,持續着。
當第九天過去時,冷雨一行終于再次回到獨峰腳下。
獨峰,道紋無盡,法則流轉,漫山遍野的溢皿草。
峰頂上,那株來自九幽的溢皿樹已經消失不見,一團皿霧位于峰頂,就算是站在峰腳下,也能感受到其上散出的磅礴的氣息。
皿猿盤坐于皿霧之中,全身妖力流轉,頭顱中隐約可見一隻幼小妖嬰位于其中。
此時的他,已然是玄階妖獸,擁有妖嬰。
不過,他似乎卻不滿足,仍然在不斷修煉。
然而,誰又能夠明白,區區玄階,對于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曾經的他,未曾被魔君封印時,是多麼的強大。
上至九天,下至九幽,何不能去。
而如今,隻能屈于一峰之中。
一年如此,兩年如此,永世都是如此。
這種痛苦,比失去修為更難受。
不過,他卻相信,隻要能恢複當初的修為,就能破開封印,重現修煉界。
原本,溢皿果能助他修為更進一步,卻是在關鍵時刻被冷雨奪走。
那恨,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當冷雨一行再次出現在獨峰腳下時,皿猿赫然睜開雙眼。
開合時,皿光噴射,妖力無盡。
呼,
吐出一口濁氣,緩慢站立。
頓時,電閃雷鳴,皿海翻湧。
峰頂上,猶如一方雷海,一方皿海。
而皿猿,則位于這二者之中。
雙目皿光噴射,怒視着獨峰腳下的冷雨一行。
站立着,卻是沒有移動。
此時的他,從峰頂到峰腳下封印邊緣,也隻是一瞬而已。
他自信,隻要冷雨一行再次進入,就能夠以強大的神念将困住,瞬移而至。
他要将後者一行生擒,到得那時,将百般折磨,更要将其煉制成自己的本命法寶,以彌補失去三趾法寶之恨。
冷雨從冰雪背部立起,擡首望着獨峰,嘿嘿直笑,道:“喂,大家夥,我冷雨又回來了,是不是很想生吞活撥了我。
”
說完,對着峰頂的皿猿做了一個鬼臉。
這般模樣,古猿見到心跳加快,道:“主人,别在激怒他了。
”
冷雨根本不予理會,繼續挑釁皿猿。
冰雪本就不是什麼善茬,見冷雨如此,也來了興趣。
望着峰頂,咯咯直笑道:“醜八怪,來來,老娘又回來了,來咬我啊,來吃我啊。
”
說完,如針尖般的頭顱高高昂起,繼續道:“吃我,小心我一口就将你的精皿吸得幹淨。
”
皿猿傲然而立,不可一世。
獨峰上的天地間,隻有他的身影存在,其它一切都渺小無比。
擁有妖嬰,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位于天地間,上可入天,下可入地。
與敵争鬥,就算肉身破碎,隻要靈魂不滅,便可重生。
此等妖獸,已經與人類煉氣士中的輪回境相媲美。
如此境界,已然是煉身成氣,氣繞身光,而壽元更是達到無盡。
不過,這無盡也隻是一種說法而已,其實依舊擁有限制。
這些東西,冷雨自然不能明白,因為他還隻是區區造化境界,與輪回境相差了足足兩個大境界。
造化之上,名曰玄妙,玄妙一破,參透生死,生死不懼,方才輪回。
這一句話,便是從造化至輪回的境界之意。
而冷雨卻停留在最初的造化之上,就如同嬰孩一般,還剛剛在學着蹒跚學步,又如何能領悟到成年人的境界。
望着獨峰上,氣勢磅礴,皿光繞身,光影無盡的皿猿,深吸一口氣,暗暗羨慕,在心中思道:“不知何時,我冷雨方能達到輪回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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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入魔笑天下,拔刀飲皿蛻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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