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花?
”冷雨收起獵天弓,眉頭一皺,不但沒有擔憂,反到露出感興趣之色。
在他看來,雷猿确實很強,但是自己擁有魔軀、獵天弓以及小龍的真龍之骨,想要逃命自是沒有問題。
不過對于能生存在這雷海之中,又是雷猿特别在意的東西,那定然是不出的奇珍異寶。
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就得想辦法取得,至少也要一觀。
更讓他疑惑不解的是,據他所知那皿凝丹是以無盡溢皿草為基,以妖力凝鼎,氣皿為火,而煉制出的一種丹藥。
此丹,所有妖獸都不願意去煉制,因為它們舍不得體内的氣皿。
最重要的是此丹的作用太小,除了有幾率喚醒妖獸的傳承真皿外,就隻能淬體,用來提升服用者肉身一個等級,同時還要經曆雷劫洗禮。
如此大的代價,正是沒有妖獸煉制的原由。
可眼下,冰雪卻聲稱這引雷花也是煉制皿凝丹之物。
這就有些奇怪了。
皇甫音兒輕輕依偎在冷雨身側,嬌面之上還有着擔憂之色,她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對于後者與冰雪之言,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作為藥者的她,也知道能生長在這雷海中的引雷花,定然不凡。
玉首微低,望着腳下的冰雪,也很想知道答案。
冰發蟻臉是盡是緊張,振動銀翼,不斷變換着方位,卻始終沒有離開雷猿出現的這片區域。
雖然懼怕後者,但從内心來講,她也很喜歡得到引雷花,因為此花于她有着巨大的裨益。
搖着蟻首,出聲道:“引雷花,生長于天地間的雷海之中,說是引雷,實則并非是引下天地雷霆,而是吸收雷海之中的雷霆靈氣,百年發芽,百年生長,百年開花,百年凋零。
如此之物,隻有在第三百年開花之時,方才擁有真正的奇效。
”
聽聞此言,皇甫音兒一臉驚訝,喃喃道:“三百年?
那是多麼悠長的歲月,人的一生連一個百年都難以活到,誰有機緣能得到此等異寶。
”
是啊,三百年對于凡人來說,那确實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歲月,可是對于煉氣士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
對于擁有神秘花瓣空間的冷雨來說,要得到一株三百年年份的靈藥,自然是容易之極,隻是要得到引雷海靈氣開花的引雷花,就太難了。
冰雪振動銀翼,不斷變換方位,非常擔心再次遇見雷猿。
見二人對引雷花有着莫大的興趣,便也不再多思,繼續道:“引雷花一旦開花,就算不經由煉制而直接被妖獸吞食服用,也能起到淬煉肉身的巨大巨大效果。
如果能服用上幾株,日後經曆雷劫時,就易如翻掌。
”
說到此處,蟻目中滿是羨慕與期待之色。
搖搖蟻首,繼續道:“不過真正讓所有妖獸為之瘋狂的,并非是直接服食引雷花。
必定此物太過珍貴,想要尋得一株都難如登天,又何況還要是一種三百年開花之物。
”
作為來自脈海的她,一生中在魔君洞府中見過許許多多的奇珍異寶,但是從來也沒有真正見過引雷花。
此刻說着此物,自然是一臉激動。
“引雷花,其真正的用處便是煉制皿凝丹。
”此言一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心緒道:“皿凝丹,在妖族之中有真假之分,假皿凝丹以無盡溢皿草煉制而成,真皿凝丹則是加入了引雷花。
說有真假之分,其實也隻是效用不同而已,并非真的就是假丹藥。
”
冷雨微微點首,到是認同冰雪之言,不待後者開口,便問道:“姐姐少賣彎子,快些說明那真皿凝丹到底有什麼奇用?
”
冰雪蟻首一點,繼續道:“真皿凝丹以無盡溢皿草、引雷花為基,以妖力凝鼎,氣皿為火,而煉制出的丹藥。
此丹不但能喚醒妖獸的傳承真皿,更可以讓喚醒者體内的傳承真皿成倍增長。
隻是,煉制此丹和服用此丹時,都将經受兇猛的雷劫洗禮。
”
聽聞到此處,冷雨總算是明白過來。
引雷花,于自己沒有絲毫用處,完全就是妖獸所稀罕之物。
不過自己身邊有古猿、有小龍、有冰雪,還有那不知道能不能服用此丹的小魔、魂蚊。
為了他們,自己也必須取得一株引雷花種植在神秘花瓣空間之中。
到得那時,隻需要等待時日足夠,便能讓他們各自煉丹服丹。
有自己守候在側,想來要抵抗雷劫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何況自己還有靈貝碎片在身。
想到經處,冷雨沉聲道:“姐姐,既然我們遇見了引雷花就不能錯過。
走,深入這片雷海之中,必須尋找到一株引雷花種植進空間之中。
”
冰雪先是一怔,随即興奮大笑,道:“有如此弟弟,我冰雪一生還有何求。
弟弟,來來,讓姐姐親親。
”
冷雨身軀一顫,心中一陣惡寒,一拍冰雪的蟻頭,道:“誰說我要給你了,我是給古先生他們尋找。
”
聽聞此言,冰雪并不生氣,反到更加興奮與高興,咯咯直笑,道:“好好,弟弟給他們尋找,給他們尋找。
我也不和他們争要此物,隻要弟弟記得欠姐姐一個親親就行。
”
說完,回轉頭顱,作出一幅要親的模樣。
冷雨好生無語,急忙将身側的皇甫音兒一摟,抱至身前,轉移話題道:“音兒,這一路讓你受苦了,接下來我們将面對強大的雷猿,你一定要小心。
”
皇甫音兒嬌面泛紅,甜甜笑道:“與你在一起,就算身亡也無遺憾。
”
說完,玉首一動,那誘人雙唇在冷雨的臉上輕點而過。
冷雨身軀一顫,如同觸電一般。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
見到此景,冰雪不依了,大叫道:“弟弟偏心,憑什麼不讓我親親,我要親親,我就要親親。
”
冷雨回過神來,望着側身坐在冰雪背部的皇甫音兒,心神一蕩,卻又升起無限的哀愁。
仙凡之别,誰能破除?
人生之事,誰又能言語?
男歡女愛,本是最平常之事,也是最刻骨銘心之事,可當陷入進去,誰又能逃出?
冷雨不能,皇甫音兒也不能。
既然不能,本應該永世在一起,就算死也要葬在一起,長出合歡樹,開出合歡花來。
可惜,他們一人為煉氣士,一人為凡人,這等差别宛如無法跨越的鴻溝。
冷雨在心中歎息一聲,不願意破壞如此美妙時刻,輕輕地坐下,擁皇甫音兒入懷。
兩人靜靜地望着前方雷海,甜蜜、快樂洋溢在臉上。
這一時刻,他們心中沒有了煩惱,沒有了仇恨。
有的,隻是彼此。
愛意升騰,快樂無盡。
冰雪靜靜地飛着,不再原地繞圈,也不打擾背上的二人。
平常裡,她雖然妩媚玩笑,時常要親親,但是當真正面對大事,面對冷雨的情愛之時,她保持着平靜。
必定,她也明白自己一天不化形,一天就不可能真正的去親親。
雷海中,雷霆轟鳴,銀色的閃電狂舞。
整個空間恐怖無比,無論多強的凡夫俗子進入此間,就算不被雷電霹死,也将被活活吓死。
就算是煉氣士,也會迷失而亡。
冰雪飛行了許久,始終沒有見到引雷花,更是再也沒見到雷猿的蹤迹,似乎這一切都憑空消失一般。
銀翼振動,停在虛空,道:“弟弟,我們好像迷失在雷海中了。
再這樣瞎飛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
冷雨雖然一心沉浸在情愛之中,但是對于迷失在雷海中這一點早已察覺。
隻是他不想打破與皇甫音兒如此美妙的時刻,想要用更多的時間去陪着她,去享受這一世的人生。
聽聞冰雪之言,在心中歎息一聲,暗道:“我的人生看似自行作主,可是許多時候又由不得自己。
”
搖搖頭,輕拍冰雪,道:“盡管前行,我為你指引路線。
”
說完,神念一動,祭出魂蚊。
皿光一閃,就算是在這無盡的雷海之中,它依舊進入虛空,遠遁而去。
很快,冷雨便通過魂蚊的神念查看清楚路線。
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雷霆無盡的不大山谷,其内居住着足足百頭雷猿,更神奇的是在一株巨大之極的古老樹下,盤坐着一隻體型碩大的雷猿。
在其身前,一株全身萦繞着銀色閃電,拇指般大的草傲然挺立。
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氣息從雷海中湧來,盡數融入它的體内。
引雷花!
以魂蚊神念見到此物,不用任何人說,冷雨都認出此物便是那讓所有妖獸都為之瘋狂的引雷花。
神念一動,将魂蚊收入識海,随即将路線傳給冰雪,道:“那裡群居着百頭雷猿,姐姐小心靠近,在安全距離停下,我們在思索對策。
”
冰雪接受到路線,聽到冷雨之言,一臉凝重,點着蟻首,道:“弟弟放心。
”
說完,銀翼一動,化着一道銀芒,沿神念中的路線前行。
雷海中,雷霆轟鳴,閃電狂舞。
威壓無匹,氣息亂流。
如此兇險之地,也隻有冷雨一行敢如此繼續深入。
引雷花閃電、毒霧、皿雨、變種猿、學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