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内不斷傳出響動,就連陸圃所設的結界也不斷的搖晃,到最後陸圃也不得不出手維持結界的穩定,雖然看不清楚結界内的情況,但是沒有一人松懈,依然關注這結界内的戰鬥。
越到最後,陸圃的臉色就越凝重,最後竟然露出駭然的神色,頭上也是出現汗滴。
“砰。
”
結界的破裂聲響起,結界化為點點光芒消散,場内塵土飛揚,還夾帶着狂亂的玄氣肆掠,衆人紛紛精神一震,聚精會神的盯着,在衆人的注視下,兩道身影緩緩浮現,待衆人看清兩人的情況後,都是有些愣然。
被結界所籠罩的地方無一處完好,到處坑坑窪窪,有的坑竟有超過十丈之餘,雖然這距離并不大,但是其深度比上坑洞的直徑不小絲毫,這等的破壞力,衆人之中還沒有幾人能夠辦到。
蓮月的身上須些地方破損,衣物上還有燒焦的味道,有的地方還能看見其細嫩的肌膚,從那雙眼之中也盡是疲憊之色,看來與龍戰的戰鬥蓮月也是底牌盡出,再将目光聚集在龍戰身上,衆人皆是一驚,如果說蓮月是狼狽的話,那麼龍戰就不堪入目了。
龍戰身上幾乎無一處是完好的,到處都是傷口,嫣紅的皿液從身上各處流出,其手臂上還能看見森森白骨,臉色慘白,但是在其眼神中卻沒有悲傷之色,反而擁有這興奮之色在跳動,好似在剛剛的戰鬥中得到勝利一般。
“咳咳。
”
一口鮮皿從龍戰口中吐出,目光盯着蓮月,眼中的興奮更甚,身後的龍老二等人上上前,不過卻被龍戰妖獸所阻止,歎道。
“沒有想到蓮月閣下的實力如此了得,看來家師的話沒有所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
聞言衆人無一不是震驚,不管龍戰失敗還是勝,再怎麼說龍戰也是老牌強者,成為玄者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但是今日面對蓮月卻是用閣下一詞,在玄靈大陸上,閣下的稱呼在普通人生活圈裡,可以用做平輩之間,但是在玄者的世界中,隻有用于自己尊敬的人身上。
随後龍戰又将目光望向旗木真,眼中的聲色也是變幻,原本的興奮也化為決然之色,道:“雖然老夫不敵蓮月閣下,但是今日如果八大家族執意要滅我黑虎門的話,即便不敵,也不會束手就擒,老夫死也得拉上幾位。
”
龍戰一臉決然之色,就連身後的龍老二一群人也受到影響,紛紛大吼,表達這願與黑虎門同生共死。
“呵呵,走吧。
”
旗木真沒有理會龍戰的狀語,清然一笑,竟然轉身離去,讓衆人為之一愣,不過剛剛轉身的旗木真突然回過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道:“這玄靈大陸能夠一次拿出三位玄聖以上的勢力可沒有多少,如果此事真的與玄靈山有關的話,各位也得考慮考慮該站在那個隊伍之中,雖然玄靈山很強,但是我八大家族也并不弱,你們所看到的僅僅是我八大家族冰山一角而已。
”
說完旗木真轉身便走,起身騰空而飛,其餘人緊跟在身後,不過留在廣場的衆人卻是心頭壓着大石一般沉重,如果八大家族于玄靈山開戰,在場的勢力中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置身事外,或許唯有萬錢商會可以吧。
陸圃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虛空之中卻是出現一滴如星火般的光亮射向陸圃,原本打算避開光亮的陸圃卻是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了,眼睜睜看着光亮擊在自己的身上,陸圃瞬間臉色一白,眼中出現難以置信之色,甚至在空中一個踉跄,要不是大統領出手相扶的話,陸圃很可能掉落虛空,而那虛空之中也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陸圃小家夥,回去告訴仲老頭,此事最好不是玄靈山做的,不然火靈雲将出現在玄靈山的上空。
”
聲音落下,在廣場上久久不散,衆人駭然發現陸圃嘴角絲絲皿迹流出,陸圃可是玄聖的存在啊,這暗中開口的老者到底是何等實力,竟然一招便讓陸圃受傷,而且剛才明明看見陸圃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掉。
那站在一旁的龍戰見此,臉上湧現自嘲之色,這八大家族今日所來之人并非不能滅掉自己等人,而是不想,龍戰對于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和陸圃相比的話,還有一些距離,暗中的人能夠一擊将陸圃擊傷,換做自己的話便是擊殺,畢竟自己現在還有重傷在身。
不過老者所說的火靈雲是什麼東西就沒多少人知道了,當下衆人都是疑惑,難道這火靈雲的出現就能增加八大家族的實力?
而陸圃的臉色卻是格外的凝重,從未出現過的凝重之色,陸圃從小身在大家族之中,對于玄靈大陸的曆史也是有些了解,而在這泯滅的曆史中,火靈雲出現過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每次的出現都讓大陸震蕩不已。
而龍戰對這火靈雲就沒有陸圃那麼了解了,隻是在其家師口中得知一二,不過就是區區點滴的信息也讓龍戰心驚不已,眼中猶豫之色閃過,旋即狠狠一咬牙,下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二小姐,剛剛那道聲音應該是........”
半空之中,旗木真等人飛行,距離最近的蓮月低聲開口道,所為的隻是求證剛剛那道虛空聲音的主人,聞言,旗木真輕輕點頭,低聲道:“不錯,雖然聲音變了,但是攻擊陸圃的那個招式絕對不會錯,神刀牧童。
”
就在黑虎門所在的山峰腳下,一條大道之上,不斷有來往的行人,這些人一般都是平民百姓,然而在這些來往的行人之中,一位年紀幼小的少年獨自前行,看少年一身的打扮應當是一位農家孩子,年紀大概在十四五歲左右,不過與一般同齡孩子比起來,少年就要矮小許多。
少年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抱着後腦勺,一副悠哉模樣,不急不忙的緩緩前行,然後少年眼角的餘光卻瞄了一眼山峰之頂,嘴角露出一個彎彎的幅度,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直到消失在行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