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心中滿是驚駭,而後又被一陣洶湧而來的興奮充斥着。
兩年前,在軒陽城大戰蕭家之際,他誤落懸崖,卻意外進入了一片神秘的領域,見到了那幾乎滅絕的大水怪,從而見到那遼闊的冰川,冷火與神尺。
事後想起,那片懸崖下面很有可能藏着一座傳送陣,以緻于多次尋找未果。
而那量天尺被發現的地方,或許不屬于中州地域!
“簡直太讓人驚駭,他……他到底為了什麼而去……是帝兵,還是量天尺?
”
辰龍搖了搖頭,反問道:“事實上,無論哪一個,他都沒有成功不是麼?
”
這位牛人,既然知道那科莫斯大水怪的事情,自然不會白白将寶貝留給後人。
既然量天尺被慕炎得到,那麼,當初,他很有可能成了一具被冰封的屍體,生命終結。
慕炎暗自思忖,這傳送陣通向的地域,很有可能就是那冷火之心所在之處!
想到這,他就感覺心潮澎湃,熱皿沸騰!
“辰龍哥,你覺得這傳送陣是通向哪的?
”
“你心裡應該有答案了吧。
”
雕刻這樣一座法陣,還和那科莫斯大水怪有關系,就算傻子猜到它通向哪吧。
隻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原本的空間坐标已經偏離了很多,很難再找到之前的路了。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在幽州多待一陣子。
”
關乎到帝兵的事情,不亞于關乎到慕炎的性命,有了這純陽之物,才有望讓他成為真正的強者。
現在忽然發現了它的消息,這家夥怎麼會輕易離開。
換句話說,見了任何寶貝,他也不願意離開!
《太陽天經》已經滿足不了他對靈力的消耗,随着境界的提升之後,他必須要找尋更高深的心法,而在這之前,能提高他自身力量的東西,無非就是帝兵。
大帝精氣灌注而遺留的九件純陽兵器!
深夜,慕炎獨自飛往那破廟,站在枯井旁打坐凝息。
他不敢貿然進入,千百年來,它傳送的坐标發生了改變,所到之處,定然不是帝兵所在之地。
萬一進去而回不來,那真是欲哭無淚!
“辰龍哥,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傳送陣最初始的道路,給……”
“别做夢了小子,要是有那個本事,我們還會逃到這裡來?
”
慕炎撇了撇嘴,不過這次的逃亡,收獲确實不小,竟然能再次遇到帝兵的消息。
“魔礦的氣息有些紊亂了!
”
忽然,慕炎皺起了眉頭,一股令他不安的氣息,像海中一條魔龍一般,開始翻騰起來!
“不好!
”
慕炎縱身跳開,一股詭異的氣息突然蔓延出來,将先前打坐之地腐蝕的一片漆黑,令人心悸的力量,驚得慕炎心驚肉跳!
“這是怎麼回事!
魔礦怎麼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不是都過去幾百年了嗎!
它為什麼要攻擊我!
”
毫不懷疑,若是被這股力量腐蝕,哪怕是東荒聖體,也很難招架!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慕炎吓得不敢再靠近。
“你身體裡有對他敏感的東西!
”
辰龍一瞬間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雙目精光四射,上下打量着慕炎的身子。
“東西?
”
慕炎一愣,然後眼睛瞪大,突然想了起來:“浮屠印記!
”
浮屠塔乃是鎮壓妖邪之力的神器,而這太古魔礦又是從荒古禁地裡帶出來的,二者自然相互排斥!
“怪不得我一來到這就覺得心裡不安,原來是這樣。
”
慕炎小聲嘀咕,幸虧他躲得快,不然這次肯定會吃一個大虧。
魔礦枯井,已經變成了漆黑色,向外咕嘟咕嘟的冒着黑煙,每一縷黑煙,都能将牆壁刺穿一個拇指粗的小洞。
本是殘破不堪的破廟,随時要面臨崩塌的危險,看的慕炎心驚肉跳。
“事實上,我的英明神武是很顯然的,要是真的貿然進入,現在早就成篩子了!
!
!
”
慕炎抽動着嘴角,有些惶恐又有些惱怒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要是就這樣幹瞪着眼什麼都做不了,比殺了他都難受。
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慕炎轉過頭問辰龍:“怎麼辦?
”
“除了扔掉那浮屠印記,恐怕沒有什麼辦法了吧?
”
“扔掉?
”
慕炎咧了咧嘴:“會不會有點不道義?
”
畢竟浮屠塔内的老人可是非常值得尊敬的,那樣做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一人一龍,一直思索到了黎明,也沒商量出什麼對策來,急得慕炎抓耳撓腮。
這時,破廟外突然響起馬蹄聲,密集而又淩亂,聲音震耳欲聾。
一道洪亮而又霸道的傳進了殘破的廟宇中,震得牆壁嘩嘩掉土。
“裡面的人給我出來!
!
”
州長臉色十分的難看,騎在馬匹上,頻繁對着慕炎使眼色。
而他旁邊的馬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身披烏金盔甲的中年人,腰跨大刀,雙眼瞪大如牛眼,滿臉煞氣,尤其是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讓人看的十分不舒服,
一群清一色身着金色盔甲的士兵,殺氣騰騰!
慕炎心情恰逢不爽之際,突然被這麼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打斷了思路,素來小心眼的他,要怎麼做,該可想而知了。
他直接伸出手指,指着那人的鼻子,臉色非常的陰沉:“我懶得問你哪冒出來的,你有十秒鐘的時間,馬上給我滾!
”
這家夥一晚上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應對傳送陣的辦法,正在氣頭上,滿肚子火氣沒出發洩,忽然來了這麼一群土匪一樣的家夥,還滿臉殺氣,這不明顯的來找抽的嗎。
可慕炎這話一出,直接吓得州長從馬上摔了下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州長是荒漠中的老大,可他也有上級,這位身披盔甲的人,正是率領士兵征讨四方的首領,管理這片荒漠,像土匪一樣掠奪,沒人敢指責他們,就連州長也是恭恭敬敬。
“你說什麼!
!
!
”
那首領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本來那州長說這裡有一位大人物不能得罪,可不曾想是一位這樣年輕的小夥子,最主要的是,他一開口就是那樣狂妄。
當着這堂堂士兵的面,這首領臉面火辣辣的色,這哪能受得了!
州長落馬之際,戰戰兢兢的看着慕炎,用眼神示意,千萬不要起沖突,這雙方都不能得罪!
“真是好大的膽子!
”
一位士兵見到首領發怒,從馬上躍起,手持長矛,淩空而下,鋒利的光芒直逼心髒!
“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讓你們趕緊滾!
”
一聲大吼,像是炸雷一樣,空中那士兵的身子,被震得四分五裂,内髒嘩啦啦流了下來,連兵器都斷成了九截,當場暴斃!
所有人頓時色變,而那州長更是吓得面色發白,差點昏死過去,他知道那首領的強大,幾乎無人可敵。
可慕炎這樣年輕卻有這般修為,背後勢力肯定非常龐大。
兩個人皆不能得罪。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果然,那首領面色刷的鐵青了下來,龐大的氣息直接震死了身下的寶馬,縱身飛入天空,長槍直指慕炎面門,怒道:“不論你是誰!
今日你必死無疑!
!
”
慕炎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望着天空冷冷一笑:“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看不出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