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的虛空,一共出現了八個鐵籠。
這些鐵籠散發出驚人的波動。
那波動居然堪比王兵。
咚!
鐵籠落地,發出巨響,伴随的還有着一股恐怖的波動。
那波動震蕩開來,将高台上各派修者的衣袍卷起。
“好強大的波動!
”許多人身子一顫,連忙後退,那眸子當中盡是露出驚駭之色。
待得衆人定睛一看,卻見得那些鐵籠之内,皆困有兩個修者。
八個鐵籠便是十個六個修者。
“以王道級别的鐵籠囚人,這天狼山脈好大的手筆!
”各派長者内心皆是一震。
這種寶物,雖然各派都有。
可是誰有那麼大的手筆?
這可隻是囚人的鐵籠而已啊!
“那不是任少風嗎?
”有人眸光一動,便将視線落在了當中一個鐵籠之内。
在裡面有着一個英氣逼人的青年正被鐵鍊束縛。
這青年身穿白衣,可惜此時那衣衫已經被皿迹染紅。
與他囚在一起的是武不凡,如今的他青衫也被鮮皿染紅。
兩人眸子眯着,氣息孱弱。
“果然都是武宗的天才啊!
”衆人眸光一掃,就發現了一個個熟悉的青年。
當然,裡面還有着一個長者,那正是吳殿主。
此時這些人都身受重傷,氣息孱弱到了極點。
“看來武宗真是要完了!
”許多人心中一歎。
各大派的宗主都一臉肅然,臉色并不好看。
雖然他們與武宗并沒有太多交情,卻感到兔死狐悲。
“這些人欲殺我族人,故而今天将在此處決,為的便是以正我南部邊陲之氣。
”
秦山沉聲道。
“當然,若是武宗願意臣服我天狼山脈,此事也并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
這話語當中,顯然蘊含着深意。
武宗雖然沒落,可畢竟是一個大派。
它都臣服了,那另外一些門派将如何?
聞言,各派的長者一臉沉吟。
此時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卻不知武宗會如何?
”有長者心中暗忖。
他們眸光掠動,卻久久不見遠處有着人影遁來。
“再過一個時辰,我兒将迎娶武宗弟子,任可盈,這也是表達我天狼山脈的仁慈之心,若武宗肯來,那麼我們兩方還可以憑此化幹戈為玉帛,可若他們不來,那麼這些人将在午時處決。
”
秦山沉聲道。
而此時,虛空當中光影一閃,有着一座紅色的花轎飄然落地。
與此同時,一個青年男子也是漫步而來。
這男子正是天狼山脈的秦飛公子,如今已是元嬰九重境的強者。
“一個時辰之後,轎中美人便歸我秦飛所有!
”落地之後,秦飛瞥了一眼那花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對于任可盈,他早就已經是垂涎三尺,怎奈那影門的修者在此。
因為顧忌那些強者,所以秦飛根本不敢妄動這任可盈。
時間悄然流逝。
可是,武宗的弟子還沒有來。
“如今武宗怎麼還沒有來?
”
等候許久,卻不見武宗來人,許多修者眸露詫異。
“這天狼山脈強者如雲,隻怕武宗的人不敢來此!
”
“若我是武宗的宗主,隻怕也不敢來此。
”
“可他們不來,那些天才弟子便将被處死啊!
”
各派的弟子開始議論。
“若武宗不來,天狼山脈将如何?
”各派的長者卻是一臉沉吟。
他們關心的是天狼山脈的态度。
若這天狼山脈僅僅是要武宗臣服,他們并沒有什麼可說。
可若是要統禦他們各大宗派,那自然是不樂意了。
隻是在見到天狼山脈的實力之後,他們也是有所顧忌。
“這武宗不來了嗎?
”而此時,高台之上那秦山雙手背負,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
“難道以為不來,就可躲過這一劫嗎?
”他冷冷一笑。
天狼山脈外圍。
此時,還有着一個準宮府境的修者在此等候。
在他身邊有着幾個長者跟随。
“這麼久了,看來那武宗的人不會來了!
”
此時衆人帶着幾分不耐煩,喃喃道。
“如今已近午時,在過片刻便将處決那武宗的人了吧?
”
“嘿嘿,這次武宗可要完了!
”
“如今我們天狼山脈必将雄霸這片區域!
”天狼山脈的人都一臉火熱。
嗡!
蓦地,前方虛空一陣漣漪泛起。
而後一道道身影出現在了這片虛空。
“有人來了!
”
“是武宗的人?
”當那漣漪泛起,天狼山脈的人皆是眸光一動。
“終于來了嗎?
”那為首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其餘人也是滿臉戲谑的盯着前方。
如今的武宗,俨然已經沒有被這些人所放在眼中。
呼,呼!
而此時,一群修者向此遁來。
“好多的人!
”
“居然有四千多人?
”在瞧得那些向此漫步而來的人後,天狼山脈的人一怔。
“他們這是要來與我天狼山脈決戰嗎?
”衆人一臉詫異。
“決戰?
”聞言,那為首的準宮府境男子冷冷一笑。
“就憑他們,有這個資格嗎?
”
“也是!
”聞言,天狼山脈的人也就沒有多想了。
連任少風等人都頃刻被拿下了,武宗還有誰值得忌憚?
那幾個老骨頭嗎?
區區半步嬰墟境,又能如何?
所以衆人都沒有将武宗的人放在心上。
而此時老宗主帶領着武宗的弟子已經向此遁來。
“呵呵,這不是謝老宗主嗎?
”這準宮府境的男子咧嘴一笑道,“你率領這麼多人來此,這是要歸順我天狼山脈嗎?
”他一臉玩味的掃視着老宗主和武宗的弟子。
“聽消息說武宗如今的弟子不足五千,看來都來了。
”旁邊一個元嬰境修者小聲道。
“看來他們是傾巢而出啊!
”天狼山脈的人皆露出滿臉玩味的笑容。
“老夫來此,帶足了誠意,隻求貴族可饒我武宗那些弟子一命!
”謝老宗主氣息内斂,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此時看來就宛若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他語氣低微,小聲說道。
這般模樣,俨然是放下了身段,是要求和的趨勢。
而在他身邊那些長老一個個神情悲涼,那些弟子也是神色黯然。
這般模樣,使得天狼山脈的人一個個皆是得意而笑。
“看來武宗真是要來歸降了!
”衆人心中暗忖。
“那任少風等人罪不可赦,不過看老宗主如此誠意,說不定我族長會饒他們一命,如今午時将至,免得這些人被處決,老宗主還是趕緊入我族内吧。
”那準宮府境的修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