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氣勢淩人!
陸元這一劍太強了,勢不可擋,還可以摧人心神!
雷泰感到由心的無力,脊背都有着冷汗冒出,因為對方太強了。
這陸元領悟了劍意,遠遠不是他這個領悟一絲風雷真意的人可以相比。
一切奧義,領悟一絲摸到皮毛,已經頗為難得,很明顯這陸元已經有了自己的道。
雙方間注定了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長劍攜帶無上劍勢斬下,撕裂都似被撕裂了!
這一刻,雷泰陷入了險境,随時有着殒落的迹象。
“雷師兄!
”天元宗的弟子驚呼,都為雷泰捏了一把汗。
按照如此氣勢,雷泰根本沒有抵擋之力,連躲避都很難。
“切磋?
這是切磋嗎?
”天元宗幾位長者發怒,不由冷哼了一聲。
先前那李天淮還刻意讓陸元留手,可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沒有留情。
“劍者,修的是勢!
修的是意境!
講究的是氣勢如虹,一劍出,斬盡一切阻礙!
”李天淮淡淡一笑說道,“隻有一往無前,才能悟得劍道真意,成為一個真正的劍者。
”
他這話語不知是回應天元宗的長者還是告誡身邊的陳劍及李劍嵩。
歐陽宗主一臉淡然,雙眸緊盯着前方,有着一種掌控一切的氣勢,似乎準備随時出手。
劍勢滔天,不可抵擋,可雷泰隻是略微心驚,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隻見得他他手掌一動,光芒閃爍,出現了一個雷弧閃爍的雷盾,這盾牌蓦地暴漲化為一個丈許高的盾牌橫在身前。
這盾牌符文閃爍,如同有雷弧在跳躍,化為了一個雷之氣旋,要淹沒天地。
呼!
雷網綻放開來,擋在雷泰身前,剛好将那淩厲的劍勢方才被抵擋下來。
破!
一聲冷哼聲落下,劍光一閃,幾乎是在那盾牌演化出來後,斬在了上面。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所有的修者都本住呼吸,因為這是決定勝敗的一擊!
卻見得長劍斬下,那盾牌一顫,那雷弧閃爍,想要将這長劍淹沒,可惜劍勢淩人,真的有着斬盡一切,一劍破萬法的氣勢,這一劍落下,那符文凝聚成的雷網氣旋當即潰散。
叮!
長劍趁勢而下,斬在了那盾牌上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悅耳動聽。
旋即,衆人便是看到那盾牌開始崩裂,符文被磨滅,暗淡了起來。
嗡!
一聲悶響傳出,那盾牌竟然生生的破裂開來,一股強大的劍勢緊随着從那裂縫當中迸發而出,狠狠的沖擊在了雷泰的身上,他如同被無數利劍擊中,衣衫裂縫,留下一道道劍痕。
呼!
在這種沖擊力下,他如同斷線的風筝倒飛而出。
在雷泰倒飛而出去的時候,那盾牌徹底崩裂,化為兩片被一股巨力震飛于空。
與此同時,一柄長劍,攜帶着斬盡一切的氣勢落下!
砰!
劍芒驚人,斬在前方,而後落在那比賽台上,強大的劍意不可抵擋,差點讓這比賽台崩裂,那上面光芒閃爍,浮現出了一片符文,綻放出一陣光圈,方才将那劍意化解。
這是強者布下的陣紋,為的就是防護這比賽台。
劍芒潰散,陸元手持長劍飄然而落,他雙眸淡漠,冷冷的盯着前方。
在那裡,雷泰被一股猛烈的餘波席卷,震飛落地。
咚!
地面一顫,發出一聲悶響,雷泰頗為狼狽的落在比賽台下!
這一戰,他敗了!
呼!
雷泰雖敗,可是天元宗的弟子卻皆是舒了口氣。
衆人都是知道,若非雷泰在關鍵時刻祭出了一件法器,緩解了那陸元的劍勢,隻怕此刻他已經飲恨于此,所以相比而言,現在這結果已經算是很好了,至少他還活着。
“還好,若不是我領悟了一絲武道真意,心智堅毅,不然早就飲恨于這一劍之下了。
”雷泰深深吸了口氣,也是感到心有餘悸,那陸元太強大了,真的領悟了劍意,雙方差距太大,難以逾越。
“不過也好,若沒有這一戰我還不能認清自己,對于武道真意還存在疑惑,此次之後隻要我在繼續參悟,定會再進一步,到那時候,也未嘗不能與這陸元一戰。
”雷泰起身,瞅了一眼身上那破爛的衣服,以及身上的劍痕,眸光卻變得越發堅毅了起來。
“我敗了!
”雷泰抱拳,旋即就此離去,如今這副模樣怎麼也得換身衣服吧。
随着雷泰的離去,演武場陷入了一片寂靜,天元宗的弟子露出滿臉苦澀。
連雷泰這樣的人物都敗了,他們何以一戰?
陸元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四方,他也沒有多言,直接身形一動,掠回了那樓台側立于李天淮身邊。
似乎對于他而言整個天元宗都沒有人值得出手,若非李天淮吩咐,根本不屑一戰。
“呵呵,歐陽宗主,怎麼核心殿就隻有這麼些弟子?
”李天淮眯着眼睛一笑說道,“我聽聞宗主門下有幾個青年才俊,都天賦異禀,不如讓他們出來與我弟子切磋一翻如何?
”
“讓宗主弟子出手?
”聞言,姜殿主眼皮不由得一陣抽動。
宗主的弟子身份何等珍貴?
這是天元宗未來宗主的人選,不可冒犯。
可現在這李天淮竟然要讓門下的弟子與之切磋,這簡直就是對天元宗的輕蔑。
這李天淮為南海劍派天劍峰的劍主,也相當于核心殿的殿主。
一個劍主與宗主的身份本就有着天壤之别。
這兩人的弟子切磋,不是欺天元宗無人嗎?
“呵呵,本座門下的弟子皆在閉關,隻怕難有空暇出來一戰,隻是一場切磋罷了,就如小孩子過家家,我們這些長輩何必如此在意?
。
”歐陽宗主淡淡一笑說道,“我天元宗近來得了一株南海星蘭,為南疆奇葩,在夜間可綻放出燦燦星光,不如去觀賞一翻如何?
”
“南海星蘭?
”李劍主眉頭一挑,說道,“老夫一生隻追求劍道巅峰,對這些風雅之事并不感興趣,這賞花就免了,卻不知那蕭雲何時出來?
”
“我想讓我們這麼多長輩等一個後輩弟子,傳出去于貴宗的名聲也不好吧。
”說道後面,他語氣略顯冷淡,有着一種逼迫的味道。
“呵呵,不用多久,那蕭雲應該就将出來了。
”歐陽宗主讪讪一笑,旋即瞅向旁邊的姜殿主道,“去,進入那傳承禁地将蕭雲請來,我天元宗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
“可是他還在參悟……”姜殿主眉頭緊鎖道。
歐陽宗主擺了擺手手,不願意多說。
姜殿主歎息一聲,知道歐陽宗主也是無力在拖延,隻得起身親自前往火元峰。
望着那離去的姜殿主,歐陽宗主心中也隻有苦澀一笑。
如今人家派出兩個弟子就挑了他們核心殿,已然是在警告天元宗。
若是在耽擱下去難免這李天淮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同時歐陽塵也感覺到了南海劍派的強大。
天元宗還是弱了些,隻有和海岚宗聯手才可以遏制此派。
“海岚宗。
”想到這裡,歐陽宗主才微微松了口氣,海岚宗和南海劍派勢不兩立,也是如此,縱使南海劍派勢大,卻也還不敢對天元宗如何,因為一旦這兩派聯手,他們也将頭疼。
見姜殿主離去,李天淮眸子掠過一絲得意,由始至終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相信憑借南海劍派的底蘊,足以震懾天元宗了。
到時候那歐陽塵自然會将蕭雲被乖乖交出。
李劍嵩嘴角也是随之掀起一絲獰笑,在他認為到了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蕭雲?
敢與我作對,老子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劍嵩心中冷哼,“若有機會遇見海岚宗那群娘們老子非得幹死她們不可,丫的,害得老子斷去了一臂,簡直是豈有此理。
”
……
火元峰,曾峰主依舊在等候,秦執事也早就趕來了此地。
不過在他們焦急等候時,姜殿主也随之出現。
“怎麼了?
”見姜殿主趕來,曾峰主和秦執事等人皆是感到一絲不安。
“宗主讓我來請蕭雲。
”姜殿主眉頭緊鎖,露出一臉苦澀。
“什麼!
請蕭雲?
”這讓曾峰主感到一絲不妙道,“難道宗主是要交出蕭雲了嗎?
”
“李天淮很強勢,此次故意讓兩名弟子出手,橫掃了我核心殿的精英弟子,這意思很明顯,他是想以此震懾我天元宗,若是此事在拖下去,或許就是他親自出手了。
”姜殿主說道,“就算宗主想庇護蕭雲隻怕也難了。
”
“那怎麼辦?
”曾峰主皺眉道,“這蕭雲可是我天元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豈能交出?
”
“這一切得看蕭雲自己的造化。
”姜殿主說道。
“什麼意思?
”曾峰主不解的問道。
旁邊的秦執事也是眸露詢問。
“若是他能表現出足夠的天賦,讓宗主動心,此事自然好說。
”姜殿主眸子微眯說道,“宗主也是一個愛才之人,從開始的态度來看他還是想庇護蕭雲,現在也隻是無奈。
”
“也是,不然此事也不會拖那麼久了。
”秦執事微微點頭。
“我們真的要去将他請出來嗎?
”曾峰主眉頭緊鎖說道,“他現在或許正在悟道啊!
”
悟道!
對于任何修者來說都是神聖不可打擾的事情,否則會影響他成敗!
有時候或許就是差那麼一妙的詩句,就可以讓人頓悟,
“在等半個小時吧。
”姜殿主略微沉吟,随後說道。
他也不想因此打擾了蕭雲。
在傳承殿内,此時的蕭雲還盤膝在那天炎池内。
隻是此時那天炎池内的天炎已近幹枯。
呼!
池内最後一縷天炎被蕭雲引入體内,在天炎神铠訣的演化下化為了一個符文融入眉心。
“天炎神铠訣,淬體已成!
”當這個符文融入眉心後,蕭雲那緊閉的眸子猛地睜開,眼瞳當中火光閃爍,似乎也有着符文融入當中,如今的他整個人氣質一變。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他的根骨晶瑩剔透,已然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