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件事連你都看出來了。
“你别誤會文娜,我和小櫻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小櫻她隻是個小孩子,不會說話,身體很弱,我既然把她帶回家,就對她有責任,她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怎麼能不問不聞呢?
”
唬鬼呢吧,你明明愛她愛得發瘋。
張斯禮自言自語道:“就這麼小的一個島,她能去哪兒呢?
”
華念十分認真的說:“有沒有可能她自己走了?
”
傻孩子,她就在我的房間呢!
華念已經被我和張斯禮繞暈了。
“不可能,小櫻很喜歡這裡,她沒理由走的。
”
我假惺惺的道:“斯禮,你剛才說小櫻是……美人魚?
什麼意思啊?
”
張斯禮歎了口氣:“我沒有胡說,小櫻是一條美人魚,也許你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剛開始我也覺得難以接受,可她就是。
”
“我看到的就是個小姑娘啊,不是什麼美人魚啊。
”
“她……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們的族群有一類人魚是有法力的,這孩子被人騙了,她不能說話也是巫師害的。
我才走了幾天啊,唉!
”
張斯禮看起來十分痛苦,我幾乎就想要把小櫻的下落說出來了,但是未解的謎團實在太多,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正說着話,一個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翩然而至,她穿着低兇白色長裙,裙子側面開叉,走路的時候修長結實的長腿便露了出來,低兇的V字領展示着她飽滿傲人的兇脯,她膚色健康身材豐潤,凹凸有緻,及腰的卷發如海藻般披在背後,深邃的眼睛裡閃爍着魅惑的光,豐滿的雙唇帶着笑意,風情萬種。
女人雙手手腕上戴着寬寬的黃金手镯,就像護腕一樣,十分華美,和張斯禮的項圈款式相同,就像情侶飾品一般。
曲鶴款款走進,倒了一杯紅酒,儀态萬方的道:“遠客到來已有幾天了,之前表哥不在,我也不好單獨招待大家,今天給大家接風,我先飲為敬。
”
說着輕啟朱唇,飲幹了杯中紅酒。
那雙美目攝魂奪魄的在我們臉上挨個轉了一圈,我開始暗歎在座的男士實在有眼福,能看到如此美色。
曲鶴是那種異性看到她都會忍不住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想要和她發生點什麼的女人,誘惑無比。
可是這麼美的女人,卻想謀害她英俊的未婚夫,這說不過去啊,難道是因為張斯禮不喜歡她的緣故嗎?
我們都喝了酒,靜靜看着張斯禮的反應。
張斯禮的臉上隐隐有怒氣,他似乎并不希望這個未婚妻出現在客人面前。
曲鶴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一臉天真的道:“表哥,我剛才好想聽見你說要去海釣?
”
張斯禮陰着臉恩了一聲。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今天天氣這麼好,最适合釣魚了!
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陪你們了,我讓尼莫去準備遊艇。
帶上表哥喜歡的香槟和水果,在帶上燒烤架,到時候你們可以在船上bbq,邊釣邊吃,多好!
”
真賢惠啊,真會裝啊!
我想起小櫻,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道:“我昨天吹了海風,有點頭疼,我也不去了。
”
張斯禮自從他未婚妻進來就一直闆着臉,到聽到我說不去,中午表情松動開始緊張起來:“你沒事吧文娜?
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
我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
張斯禮松了口氣,又勸道:“現在是石斑魚和多寶魚最多最肥的時候,你不去真是可惜了的,而且現在還可以看鲸魚和海豚。
這樣吧,遊艇裡也有卧室,今天也沒什麼風,不會很颠簸。
你在遊艇的卧室休息,如果感覺好點了就出來玩玩。
這樣裡不會太勞累也不會錯過海釣,你說呢?
”
我無言以對,對面的曲鶴面呈嫉妒之色,我心中啞然,張斯禮不過是盡地主之誼關心我一下而已,這都能吃醋?
可沒想到吃醋的不止曲鶴一個,還有我身邊的這個醋王。
殷衡摸摸我的頭發,在我臉頰一吻:“娜娜,既然張先生都這麼說了,客随主便,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而且你一個人在島上我也不放心。
”
幼稚不幼稚啊兩千多歲的魔君大人?
我也隻好點頭:“那,那好吧。
”
曲鶴冷哼一聲,白了我一眼,施施然道:“諸位慢慢吃,我先告辭了。
祝你們下午一路順風。
”
總是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回到房間後,小櫻已經醒了,正站在窗戶邊癡癡的往外看,順着她的視線看下去,是張斯禮高挑的背影。
桌子上放着沒有吃完的飯菜,這孩子根本沒有胃口,如果沒有芳瑜玉液和殷衡的丹藥吊着,我懷疑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小櫻,你感覺好點了嗎?
”
小櫻回過頭,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白的透明,我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小櫻指指張思禮,然後搖搖手,接着做出一個在水裡遊的手勢。
“你的意思是,不要讓他出海?
”
小櫻用力的點頭,接着一陣頭暈,往後倒去。
我趕緊抱住她:“你這麼虛弱,就别亂動了。
”
殷衡雙手插袋站在旁邊:“那個女人下午動手,遊艇肯定有問題。
”
“啊?
不會吧?
!
我還是不太相信曲鶴會殺張斯禮啊,就算他們兩個處不來分手就是了啊!
用得着殺人嗎?
而且……而且她還努力的邀請我們一起去?
!
這個女人至于這麼惡毒嗎?
”
我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腦海中曲鶴美豔的臉龐都變得可惡可憎了。
殷衡唇邊帶着笑意:“小傻瓜,能讓人起殺心的不僅僅隻有愛情這一個理由,還有可能是為了錢财。
”
“啊?
我聽阿華說,曲鶴家也很富有的,她都要嫁給張斯禮了,以後張家的财産她也有份啊!
幹嘛這麼心急?
”
“你說得對,按照常理她是沒有必要殺人的,其中必有原因。
而且張父之死,曲鶴和她的家人也跑不了幹系。
”
炎炎夏日,我聽得渾身發冷,如果殷衡說的都是真的,那人心也太可怕了。
小櫻臉色一變,突然站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接着身子一僵,又往後退,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腳步聲從院子外面來到一樓客廳。
張斯禮的聲音響起:“殷先生,你們準備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