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萱邊拖着地邊回嘴:“哎呀,宣老師,不要潔癖發作啊!
我這拖的已經很幹淨了,而且我的鞋底也很幹淨的!
”
娘倆吵吵嚷嚷的,一個上午就過去,吃過午飯,豐鳳就來她家了。
舅媽來了,她媽媽也就有人陪護了。
裴亦萱在豐鳳來了沒多久,就起身收拾着準備去醫院了。
可她沒想到,出了自己家院子大門,就看到林宇軒站在門口。
裴亦萱在初看到林宇軒的時候,腳下動作一頓,下一秒卻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
林宇軒在裴亦萱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就想等着她走過來。
可是卻沒想到下一秒她卻并不理會他,直接就往和他站着的方向相反的地方走了。
林宇軒哪裡會就這麼放過她,趕緊上前追過去,邊喊着:“萱萱,萱萱,萱……”
裴亦萱實在聽不下去他這麼喊自己,猛的停下腳步,轉過頭狠狠盯着林宇軒:“林經理,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至于親密到這個地步吧?
”
林宇軒已經走到她面前了,腳步也停了下來:“我們之間,真的有必要變成這樣嗎?
我對你的感情,我早就說過的,我還……”
“你還什麼你還,我也早就說過,我們現在沒有一點瓜葛。
你是你,是簡家的女婿,簡薇的丈夫。
你和我是兩條平行線,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點!
”裴亦萱聲色俱厲的說。
“不會有交點嗎?
那你為什麼和簡澤宴在一起,難道不是為了報複我嗎?
簡澤宴是簡薇的哥哥,你和他在一起,以後我就要叫你嫂子。
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還不算有交點嗎?
”林宇軒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裴亦萱抿着嘴:“關你什麼事,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就要走。
林宇軒一把抓住了裴亦萱的手臂:“萱萱,我現在回來了,因為我知道我喜歡的,我愛的人還是你。
你也不要躲避,你愛的人也還是我……”
林宇軒還沒說完,裴亦萱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要這樣往臉上貼金好嗎,人活着一輩子,臉還是要的。
你不要以為我當年為了你做了那些事,這些年為了你孤身一人,就是因為喜歡你愛你。
那你想錯了,我這都是為了我自己。
”說完就狠狠甩開他的手,快步離開了。
林宇軒默默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隻站立着,裴亦萱頭也不回,很堅定的離開了。
可也就是因為裴亦萱這樣的堅決,林宇軒也更堅定要和裴亦萱重新在一起的決心。
門衛室裡的蘭桉一直注意着林宇軒和裴亦萱這邊的動靜,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想沖出去。
在他看來,這個男人顯然是對裴亦萱不懷好意的。
而他身為裴亦萱的同學和同大院的玩伴,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現在裴亦萱已經離開了,他也就忍不住出去多管閑事了:“诶,你是誰啊,幹嘛那麼追着亦萱啊?
”
林宇軒轉過身,看到一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沖着自己喊。
眼神裡就閃過鄙視:“你一個保安,也敢叫萱萱的名字?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說要轉身就走了。
蘭桉也是奇怪,明明以前都聽不了這麼遠,可偏偏今天就能聽到這麼遠。
林宇軒這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可把蘭桉可氣壞了。
拎着工具瞪着眼,就直沖沖的朝林宇軒,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你說什麼,啊,你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也敢說我不知天高地厚?
”
林宇軒壓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會氣皿這麼旺盛,一時還真是被吓到了。
沒等蘭桉走到跟前,林宇軒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口猛地轉身就朝車子邊上快步走去。
裴亦萱轉過街角,就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然後,才心情大好的繼續往前走。
簡澤宴剛到家的時候,就接到裴亦萱的短信。
豬開始拱小白菜了!
開始了嗎?
哼,林宇軒,你還真是膽夠大!
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就往家裡走去。
按了門鈴,不到五秒,門就打開了。
就有人笑臉迎了出來,接過了他手裡拎着的行李。
“小先生,您回來了。
”開門迎接的人一來到簡澤宴,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簡澤宴看着自己面前笑容滿面的中年婦女,他的心情也是不錯,含着笑點了點頭:“嗯,回來過聖誕。
”
“那可真好,今年姑爺沒回來,就小姐一個人回來的。
哎呀,這下子可就好了,先生一家人可以好好過個聖誕節了。
”然後又是幾句唠唠叨叨的話了。
簡澤宴沒說話,隻是點頭簡單應了聲:“嗯。
”然後就往裡走了。
回到這個家裡,簡澤宴隻覺得生疏感從心裡往外蔓延。
這個家,從他媽媽離開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很生疏,是真的很生疏。
聽到動靜,二樓就有人下來了,是個上了點年紀的男人。
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精神矍铄,面容也依然英俊不凡。
可以看出,簡澤宴和他爸爸簡路安還是很像的。
雖然很喜歡簡薇這個女兒,可是對于這個唯一的兒子,他傾注的心皿更多。
在下樓的時候,看着簡澤宴身姿挺拔的走進來,簡路安隻覺得驕傲從心裡蔓延開來。
“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這個家了。
”簡路安的聲音聽的出上了點年紀,可是卻依然铿锵有力擲地有聲的。
簡澤宴隻是點點頭:“我也是想忘了,可是沒辦法,腦子就是這麼好用。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
你那個小老婆和她女兒呢?
”
簡澤宴每次都是這樣直接叫簡薇的媽媽連曼的,簡路安在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也幹脆不管他。
可是在當着一家人的面時,簡路安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怎麼着場面還是得做足。
“你這小子,要我說你什麼好,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這樣有什麼意思?
你媽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何必還糾結?
”簡路安今天就沒這麼好說話。
簡路安如果沒有提到簡澤宴的媽媽,那簡澤宴倒還不會再說什麼。
可是現在僅簡路安冷不叮的就提到了他媽媽,那他簡澤宴可就不會放過了。
剛坐下的簡澤宴猛的就起身,盯着簡路安說道:“老頭子,你知道我這次回去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我前幾天的時候也跟你說過的,我媽就是楚忝山老爺子的女兒。
你就告訴我,這事你是信還是不信。
”
簡路安突然笑了:“你說的貨就信。
”
雖然這麼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明擺着不相信。
在他看來,這世上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冉英那個神經質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楚忝山,他們那麼熟悉的老爺子的女兒?
如果冉英真的是楚忝山的女兒,為什麼當年這件事情不早點說出來。
假如早點說出來了,那自己也就不會放棄這個女人,就算是為了她身後的家庭,為了簡澤宴,也會強撐着和她走下去。
這女人如果真是楚忝山的女兒,那怎麼說,她在商場上,在生意經上。
也都會有點擅長。
也不至于每次自己做生意,她隻在後頭拖着後腿,不像連曼一樣能給他做好賢内助。
看着簡路安不相信的表情,簡澤宴說:“行吧,你不信,這我知道。
可是,老爺子信了,我也想着,過幾天就去老爺子那看看。
”
當簡澤宴說他要去楚忝山那裡看看的時候,簡路安就突然覺得,似乎他說的是真的:“等等,所以你這意思是,你媽真的是楚忝山的女兒?
”
簡澤宴有些無語看了他一眼:“我說你這個老頭,你是不是在這世上,就隻相信簡薇她們母女倆了?
怎麼着,現在你親兒子說的話你也不信啦?
好,她簡薇是你的女兒,怎麼我就不是你兒子啦?
我說的話你就這麼不信呢?
”
“我就想不通了,怎麼當年她說說她那個老公得了白皿病,你就信,還巴巴的把這麼多錢給她。
你就知道你那個上門女婿是拿去送治病的,他都沒病治什麼病,那麼問題來了,沒病他要那麼多錢,你說他能幹什麼?
”
簡路安沒想到簡澤宴又扯到簡薇和林宇軒身上:“我們這說一碼事就說一碼事,怎麼就又扯到另一回事了?
這林宇軒他是不是有病,你當時也看到了,這不本來就是在醫院呆着的人嗎?
沒病誰好好的會去醫院,哦,就為了騙你幾個錢?
何苦來的呢?
”
“哎喲喂,我的老爹呀,你說你在商場上馳騁了這麼多年,怎麼到了現在上點年紀,你就這麼容易相信别人呢?
我怎麼記得以前哪怕是你的合作夥伴,好說歹說怎麼跟你說,你也不肯多掏一分錢給人家。
”
“這現在怎麼就白花花的給人家送銀子呢,你不想想簡薇是什麼人,從小到大她騙了你少了嗎?
從她回到這個家開始,到現在為止,她們娘倆從你這拿走的錢不少吧!
之後又出來個林宇軒,你說你喜歡這丫頭,好,我也就不說什麼,她要錢你給,你要錢我賺。
可是她卻是那你給的錢,去給了那個林宇軒,況且當時不是也不喜歡那個男人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