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眼,就見他冷着臉正看着我,頓了頓手一伸把煙掐了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垂下眸,抿着唇挪到床沿,一低頭,入眼是他之前拿出來給我的那雙拖鞋。
我心一顫,下意識轉眸朝床尾看,果然看到我那雙白色的護士鞋……
“墨迹什麼呢?
”他催促,聲音有些不耐煩。
我蹙眉,滾了滾喉嚨,穿上拖鞋往沙發走,才走近他就擡手捂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坐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側頭看着我,薄薄的唇輕扯了下。
我心髒微縮,頓了一秒才說:“我在想什麼?
”
“你在想我是故意的。
”
“……”一語擊中,我不由得别開眼低下頭。
他忽的低低的笑了聲,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他的手環住我的腰,然後将我拉坐在他腿上。
我是很不習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蹙着眉看他,他卻沒看我,隻是微微弓腰将我的鞋脫了,勾起我的腳拉上沙發。
“幹什麼呢?
”聲音出口,喏喏的。
他側過眸看我,拉起我手環挂在他脖頸上,“你自己說的,睡起來再說忘了?
”
“沒、沒忘。
”是的,沒忘,甚至的就在剛才覺得他是故意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他可能出現的諸多要求。
比如……我現在不會去問,去床上行麼?
“沒忘就好。
”他說着,人往後挪了點,扣住我的腰将我舉起,迫使我跨坐他腿上。
即便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緊張和不适這些東西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身體僵硬,虛虛環挂在他脖頸的手不覺得輕攥起他身上的黑色體恤,跪在沙發上的腿也輕挪了下,撐起身體,不敢真坐在他腿上。
他微微仰着頭看我,黑色的眸身後電視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好像有火光在裡面閃動,“我本來,隻是想問問看你姐回去了沒,如果回去了再叫你。
”
他聲音微啞,話落頓了頓,線條如刀削一樣鋒利的喉結滾動了下又說:“結果看到你姐說可能會不去,我才出門的。
”
“……”我抿着唇垂眸看他,沒說話,因為我感覺整個喉嚨都是被貼住的。
他鎖着我的眸的視線緩緩往下,我也跟着他往下,然後就見他的手擡起,指尖觸上我睡衣的領口的紐扣。
“我承認,我是故意。
”他一邊說,一邊動作緩慢的解開了第一粒,我身體跟着那輕彈開的衣襟顫了下,看着他的手指往下觸上第二粒,心跳得厲害,“我就是想你對我内疚,想你覺得對不起我……”
第二粒紐扣輕彈開,我身體又跟着那扣子輕顫了下,在他指尖觸上第三粒的時候,我沒忍住,抽回挂在他脖頸上的手按住他。
他沒動,沒去掙脫我的手,隻是緩緩掀起眼看我,頓了頓用比剛才還啞的聲音說:“你内疚了麼?
”
“……”我看着他的眸,半響滾了滾喉嚨按住他的手漸漸無力的垂下。
一如第一次的時候,明明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他的别有用心,但我卻……拒絕不了……
而他,也如此第一次的時候,唇角揚起,眼底是得意的光。
他拉起我的手環住他的脖頸,指尖再覆上我睡衣的紐扣,一路往下,輕易将我睡衣的紐扣解開,我不知道眼睛該往哪放,微微别開頭,盯着他的肩,手攥着他體恤全身繃得死緊。
他一隻手從我敞開的睡衣滑進,滾燙的掌心貼着我的腰肋往後,攀上,在我肩胛骨處停住,将我往前摁,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他的唇輕貼上我鎖骨邊的肌膚。
溫熱的,也是幹澀的唇輕觸着我肌膚往下落,合着灼熱的溫濕的呼吸,我有些癢,下意識的含兇縮起肩背,他貼在我的肩胛的手掌卻用力的将我往前摁了下。
輕觸着肌膚的唇變成了緊貼,我感覺到他張開口,獠牙就露了出來,牙尖烙上,就是狠狠一口。
我擰眉悶哼出聲,本能的想躲,但那隻按在我後背的大掌卻越發的用力了。
我本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沒想他卻很快松了口,然後擡起頭來看我說:“想一口把你吃到肚子裡,這樣你就永遠跑不掉了。
”
我臉很熱,因他的話更熱,同時心髒卻也一陣陣的緊縮,我知道他怕什麼。
我閉上眼,低頭,唇覆上他的,不似在車上那次輕觸一下就離開,而是輕輕厮磨了下,舌輕抵開他好似僵住的唇齒,探進他口中。
耳邊傳來他的抽吸聲,他緊接着我的後背的手掌迅速往上,緊緊扣住我的後腦。
我探進他口中的舌被他緊緊纏住,舌尖被他吮得又麻又痛,我不得不嗚咽了聲輕輕推了他下。
他終于松開我的舌,轉而含住我的唇,另一手也貼上我的腰背,卻不是往上而是往下。
當他的手探進我的睡褲的時候,我才放松下來的身體不由得又緊繃起來,在感覺那大掌貼着我的臀往下試圖挑開我的底褲的時候,我甚至不受控制擡起身企圖避讓開他。
他是感覺到了我的不适,手頓下,緩緩松開我的唇,喘息着說:“為什麼緊張?
”
“……”他的眸帶起了一點猩紅,我滾了滾貼黏的喉嚨,“不、不習慣。
”
“那麼多次還不習慣?
”
“……”我說不話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看着我頓了下,沒說話,隻是按住我的頭靠在他肩上,“抱着我。
”
我聽話的緊了緊摟住他脖頸的手臂,緊接着我又感覺他的手探進我的睡褲,不由得蹙眉,“阿燃……”
“噓――”他一手按下我微微擡起的頭,手挑開我的衣服,“總要習慣的,我想給你很多很多……你想不到的……你沒有過的……你以後也不會有的……”
他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回旋,我擰着眉身體和心再次顫抖,淪陷,摟着他脖頸的手也越來越緊。
極緻的時候,我顫抖着身體,在他耳邊梗咽着說夠了,他卻搖頭,說不夠,直到我感覺身體和意識已經快要被那一道道白光擊碎,他才松開我,扣住我的下颚重重的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