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呆滞的樣子,他恢複漠然,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救我?
”
裴離很執着這個問題,可讓我怎麼回答?
救你是因為利益?
下場隻有一個,被他折磨。
還是說救你是為了李成蹊?
還是一個下場,折磨死。
細想,好像覺得說哪一個都不對,所以我繼續保持沉默,驚恐戒備的看着他。
如果後面還有空間,我想我一定會繼續往後退的,跟裴離保持距離很重要。
他的身子往前傾,修長的腿被黑色的褲腳包裹着,勾勒出他完美的腿型,手往前又挪動一步,上衣也随之往前拉扯,露出完美的腰線。
我盯着看了一會,他魅惑勾一下唇角,在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欺身上前,靠近了我。
他的氣息吐出,在我臉頰處分散,視線若有似無的劃過我的面龐,“我的耐心有限,你也是知道的。
”
裴離在警告我,他的眼睛成猩紅色,舌頭伸出刮過他自己的嘴角,就好像一條蛇吐着信子,死盯着我,讓我動彈不得。
他的眼眸很深沉,似一潭汪泉,看不到底,猜不透。
“我……我好心行不行啊?
”最終,輸給自己的軟弱,我開了口,給了答案。
但是顯然這個答案,他并不滿意。
裴離突然用手圈住我,這是一個情侶之間才會做的親密舉動,把我圈在他懷中。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際,頭越過我的,臉頰跟我的臉頰貼的很近,嘴唇無意間劃過我的耳朵,帶起一陣漣漪。
“我不認為你會好心的救一個三番五次想要你命的人,我記得那晚,你是想用木棍打我的。
”
他在我耳邊說着,陳述着事實。
手在我腰際扣住,沒有用力,我卻感覺到疼痛感。
我醒來後,身上僅是一件薄紗做的紗裙。
裴離的體溫跟李成蹊一樣,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靠的這麼近,我都沒有聽到他的心跳聲。
可是他的手,卻讓我感覺到了灼熱,冰冷的灼熱感,透過我的肌、膚,傳遍了全身。
讓我膽戰心驚。
我艱難的吞口唾沫,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我聽不到他的心跳聲,可是他一定能聽到我的。
驟亂的心跳,此刻跟打鼓沒什麼區别。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我半推的偏頭,用手支撐着他的兇膛。
不敢正視他那雙眼睛。
跟李成蹊不同的目光,他讓我感覺到害怕。
無時無刻的害怕。
我想老闆說得對,我這是自找的,當初怎麼就想着救他呢?
現在給自己弄一個這麼大的麻煩。
哎……
在心裡無聲歎口氣,結果馬上就感覺到放在腰際的手捏了我一把,驚的我一跳,瞪大眼睛看着裴離。
他眼神灼灼,不說話,就那麼看着我。
我仿佛看到了李成蹊,一模一樣的臉,使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覆上他的臉,眼神朦胧的端詳着。
我從眉間一筆一畫的勾畫着,直到摸到嘴角處,那上揚的邪魅笑容,讓我覺得刺眼。
再迎上他那雙奪人心魂的猩紅色眼睛,我立馬驚醒了。
縮回手,想要逃離。
被牽制住。
手腕被他扣住,他說:“怎麼?
撩了就想跑?
”
“撩?
我……沒有……”我搖頭,努力想要把手收回來,但是他禁锢的很緊,隐約能看到被他手勒住的紅痕。
不知是我的答案令他不滿意還是怎麼回事,他另一隻手突然放到我的腦後,逼我靠近他,唇被他虜獲,他像是發洩一般啃咬着我的唇。
我掙紮着,捶打着,被他全數控制,兩手被他牽制到身後捏住,我的身體向前挺立,兇部那一塊也被迫的更靠近他,貼的更近了。
“唔……唔……”暧昧的聲音充滿這個房間,還有我掙紮的支吾聲。
他很野蠻,一點都不溫柔,重重的在我唇上咬磨着,我感覺嘴皮好像都被他咬破了一樣,嘗到了皿腥味。
他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淡淡的,夾雜着一點桃花的味道,我扭動的越厲害,他越啃咬的帶勁。
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大喘氣,還沒來得及罵他,就被他一隻手捏住嘴唇,做出嘟嘴微張的形狀。
他氣息很穩,臉上挂着冷漠的笑意對我說:“你剛才不是把我當成他了嗎?
我這是成全你,你應該感謝我。
”
“我……”我感謝你大爺。
一句話才說出一個字,就見裴離伸出舌頭,在我的唇上舔舐着,就好像在進食一般,他的嘴唇染上了我的皿,妖豔的讓人移不開眼球。
然後在我剛平穩氣息後,他再一次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巴,微張的空子給他了機會,他的舌頭鑽了進來,追逐着我的。
我不斷後退,他始終不讓我動,我心念一動,想咬他的舌頭,他像是察覺,舌頭一縮,離開了我的嘴唇。
拉出一條透明的銀絲,我臉紅氣燥的喘息着,手依舊被他禁锢在身後,姿勢不雅而且極具侮辱性。
“你怎麼不幹脆殺了我!
!
?
”待我氣息穩一點後,我朝他大吼。
他蓦然笑了,笑的刺眼,“因為你救了我。
”
“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甯願沒有救過你,我會殺了你的!
”我的心裡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沖動,盡管他已經不是人。
裴離聽到我的話後,猩紅色的眼珠更加紅了,他嘲諷的對我說:“也不知剛才是誰把我認錯,想要輕薄我的。
”
輕薄?
“我沒有!
你别亂說!
”
“沒有嗎?
那你剛才摸我幹什麼?
”
“我……”我移開視線,不敢看他,我剛才真的因為他這張臉,想起了李成蹊。
不過那也不算輕薄吧,我就那麼摸了幾下而已啊。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
“我……我……那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我瞪着裴離。
裴離把我的下巴擡起,手拉扯的往後,我吃痛出聲:“疼疼疼。
”
他摩挲着我的下巴,“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我,他是他,你既然不能分辨,我就教你,不如更徹底一點如何,比如在你身上打上我的印記?
”